《桃花源谜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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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源谜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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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臭牌还有一项不能够在同学面前大展身手的极强的禀赋——搓麻将。臭牌经常把自己玩麻将的光荣历史挂在嘴边,因为除了这些他找不到自己比别人更优秀的地方。总之对相关类似的话题他总是乐此不疲、滔滔不绝。

臭牌的父母亲在顶上服装卖场的品牌专柜工作,虽说不像桃花源的有钱人那样富得流油,但他们却也知足常乐,把臭牌养的白白净净、高高大大的。父母亲常常在工作之余聚齐处得不错的几家邻居专柜开搓。每逢节庆日,亲戚朋友也都是通宵玩牌,所以臭牌的特异功能绝对少不了家庭环境的熏陶和培养。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臭牌也把它归为自己的光荣史:妈妈在怀孕养身体的那段时间,唯一的娱乐休闲活动就是搓麻将。生臭牌前半小时,妈妈还一直在牌桌上奋战。父亲总认为,臭牌之所以早产两个月极有可能就是被妈妈那声兴奋得过头的“和了”催生出来的。

“臭牌”这个绰号其实是老妈先起得头。爸妈玩牌的经验和技巧在臭牌那里压根不起作用,每次和自己儿子交手,两个人都输得很惨。母亲每次牌一不顺手,一整局牌玩下来,都会听她自己不听地碎碎念“什么臭牌嘛,什么呀,怎么搞的呀!”“啧,啧,啧,臭了,又臭了。”之后老爸也跟着被带了起来,要是牌不顺手了,就会忍不住说两句:“这什么臭牌嘛!”。自从臭牌八岁开始有了玩遍身边无敌手的身价时,他的绰号便已经跟他形影不离了。总之,从家一家人生活得其乐融融。

自从罄昔转校到桃花源高中后,有点大脑的人都看得出来沈赫铭的反常。而臭牌也因此发现了自己的另外一项特殊才能——做媒婆的潜质。这还得细细说来,最近一段时间臭牌有事没事地就故意跟赫铭表现出“咱俩是义气的哥们儿”的模样,有时弄得赫铭自己都莫名其妙。这样临时兴起的装得不能再装、假得不能再假的哥们儿竟然蒙混过了不少春心荡漾,超爱幻想、整天做白日梦的女孩子。“臭牌”独具慧眼地看好了这片潜在市场,自己私下里搞了个小帮派专为赫铭的女性粉丝服务。用他的话说,自己的工作相当于明星的贴身助手,帮忙打理女生们以爱的名义慕名而送的各种各样的礼物。当然很多礼物最终都被他一人消受了,而他最大的乐趣就是一封封翻读她们写的酥人入骨的甜言蜜语。这孩子,真不知说他些什么好,欠扁。

臭牌是这样一种男孩子,对待任何事情都可以很疯狂,热情表现得外在又肤浅,但有时疯狂只是一种相反而极端的内心呈现。他也喜欢罄昔,但也只是那种远远欣赏的喜欢。他对自己掂量得一清二楚,他把罄昔归为只能当艺术品或花儿之类的可远观不可把玩的美好的女孩子,看看欣赏欣赏就行了,却从不想把她据为己有。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从不强迫自己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尤其是当有更好的人可以跟“美丽”相配的时候,他就更会主动的退却,直到把自己完全界定为一个“你们的事与己无关”的人。他认为有些事情只是用来想想就可以了的,不一定非得身体力行。但也绝不是随随便便就给自己找份恋爱的男生,外表看上去玩世不恭,有很多事情都是装糊涂而已,心里头明白得很。他把赫铭作为自己的榜样,表面上却从不表现出丝毫的崇拜,他以自己独特、青春、亲和的待人方法真诚地与赫铭相处,纯粹的哥们儿。对待女孩子,臭牌一定只找适合自己的,那种自己喜欢的,对方也喜欢自己的女生。他向往的爱情一定是爱字堆得满满的。认认真真地想想,天底下有多少对恋人在这三个条件上是全部都符合的,就算符合了的,又有多少对可以恒久地走下去的。其实,臭牌的心气儿也挺高的。

当“臭牌”的假助理身份最终被米然的“红色娘子军”以人肉搜索的方式曝光揭穿时,这孩子便成了桃花源高中九成女生的见面必杀对象,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生活逼着他像赫铭发出了求救信号。赫铭一出现,一群如从疯人院偷跑出来是女孩子们的愤怒与癫狂一瞬间像是见不了正太阳的小鬼似的被轰散得不见了踪影。

“喂,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儿呢,那么多人误认为我看了她们的信,你应该想得到自己总会有被戳穿的一天吧!看你长得挺机灵的,怎么这么没大脑。这下好了,你要怎么跟那些女生们交代。”赫铭对这哥们儿的做法实在不敢恭维。

“我交代,把我搞成这样还想怎样,我才不去交代!那帮疯丫头!气死他们。一个个的也下得了手,没良心的。下次······下次,有你在,我看她们还有谁再敢跟我动手。哎,谢谢你啊赫铭。”

赫铭转头看了看臭牌傻乎乎的样子,就差没笑出声来。

谢谢刚说过,回过味来的臭牌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跟赫铭理论起来:“说我没大脑,哥儿们,你说你站着说话不嫌屁股疼了吧,谁让你魅力这么大。我倒是想跟你一样,那么多女孩子你就没一个相中的,还是你真的喜欢刚转来的那个顾罄昔。”臭牌一下子把话题转到了赫铭的身上,表情暧昧,充满了窥私欲。

赫铭抬起眼皮看了看臭牌,一副想掏心窝子好好讲讲心事却又不太信任,不太放心地欲言又止。

“干嘛,说你的事儿,怎么突然讲我。”

“哥儿们,说说嘛。你要相信我,我站你这边。你知道我们学校多少男孩子都对新来的那个美女有意思。那个潘宁,文科班的头号风流少爷,换女朋友比换衣服快,翻脸比翻书快的那家伙,追得紧着呢!但我就只看好你,你俩要在一起那个叫绝配,一个够帅,一个够靓。我听说她还是个才女,文笔不错,正好配你这个大才子。那个花大少,跟你那个米然妹妹倒挺般配的。我在想,要是让米然治治那家伙,保准他服服帖帖的。再拈花惹草,治不死他。说说,说说,你怎么想的?”臭牌凑近了赫铭,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充满斗志的自信模样,赫铭就纳闷了:自己的事情,他怎么一副看上去比自己还认真上心的模样。但是赫铭看得出臭牌傻乎乎的笑容中的真诚和友善,他喜欢这个时候这个样子的臭牌,真实、坦诚、直率。

“你别这样说米然,那家伙才配不上我妹呢。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看看你的手臂。”

“哎呦,疼······”赫铭这一提醒,臭牌才想起来疼,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假疼,有些时候对他真的,无语。

“哥们,你说那帮女的也够蛮的啊,不就是看了她们写的那些白痴兮兮,肉麻得没有一点营养成分的情书嘛,她们至于吗!就她们那水平,说‘情书’我觉得都是对这俩字儿的侮辱,什么人儿写出什么玩意儿。我跟你说,幸亏我帮你看了,要不然,肯定倒你胃口。什么时候让你家那位大才女写封情书给你那才叫个拽。哎,那个时候,我保准不看你的隐私。”

“你这么一说,好像我还得谢谢你替我严把质量关似的。”

“哎,这话说得漂亮,听得我心里舒坦。”

“我看你又不疼了是吧。”赫铭故意把用手肘抵了一下臭牌的伤口。

“哎呦,你干嘛,疼······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怎么能不疼呢,要不下次带你一起玩儿个试试。”

“那就少废话几句,一会儿医生会给你涂药水,包伤口。我先走了。”

“这就走啦,就把我扔这不管啦。你着什么急呀!”

“喂,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我真有事儿呢,跟我老爸约好了打球,已经迟到5分钟了。”

“好,你走吧,不过谢谢你啊,今天,要不是你我可能会死得更惨。”

“你知道就好。”赫铭看了看臭牌,眼睛里流露出关切的神色,之后便走出了学校医务室。这个下午的谈话让赫铭觉得很轻松,跟臭牌在一起让他感到轻松,听他一直唠叨让他感到轻松,他也觉得自己对臭牌的印象改观了许多,两个人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

赫铭这一“英雄救狗熊”的举动使其形象在同学们的心目中更加显得神光熠熠。而在“臭牌”看来,这些都是他自我牺牲把炒作落实到家的结果。不过“臭牌”对赫铭这次的出手相救还是充满感激的,男孩子所谓的“哥们义气”往往具有让当事人自己都瞠目折服的力量,或许就是从那次的“狗熊”事件开始,“臭牌”有了“为这哥们让自己做什么都全力以赴,绝不含糊”的青春期的男孩子直率、真挚的信念。

臭牌私底下的勾当曝光之后,实在看不下去的何予再难坐以待毙了。正好班主任宋老师也给了她一个机会:召集全班女生开一个针对性的班会。目的是就算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也要在高考临近的关键阶段让女生们安分一点儿,把心思都收回来,少做一些没头没脑、不经考虑的糊涂冲动事儿。臭牌被扁的那个下午,放学之后,何大班长认真负责地留下了全班的女生,开了一个目的性极强的小班会。

“今天中午的事情,也就是我们班的从刚亮被几乎全校的女生围攻的事情。我知道,是我们班的某些人带头起的哄。具体是谁我就不说了。但······”何予的话还没说完就酸溜溜地被打断了:“大班长,你就直说是我好啦,不用这么费尽心思、拐弯抹角的,我不会介意这种小事情的。再说了,我们班谁都知道我喜欢沈赫铭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在学校里头我是不敢大肆张扬,因为赫铭那个霸道的妹妹米然,但是在我们班里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这是向来以理科班大姐大自居的高琳的一贯作风:说话做事从不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怎么想的就做什么。当初就为了接近沈赫铭,明明物理化成绩一塌糊涂,还是坚持进了理科班。但是按成绩分班的分班原则,她总是被分在理科普通班里。还是因为沈赫铭,她努力学习,直到自己终于被分到了实验班,和沈赫铭同班。

“大琳,你别这么说,好像只许你喜欢他似的。关键还是得看人家沈赫铭对你有没有那个意思。我们都和他一个班级,都有近水楼台的地理优势,凭什么把话说得好像就你会先得月似的。竞争也得讲究个公平呀。”其他女生很不服气地反驳着高琳的一厢情愿和单相思。

“好了,你们别叽叽喳喳的了。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真是,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一点都不夸张。拜托你们拿出点骨气,理科班的女生别这么冲动好不好,起码也得对得起你们一天接触超过十二小时学习的数理化吧。好,你们先停止,安静会儿都。想插嘴的等我讲完之后。”看到又有女生想要说话,何予很果断地示意她闭嘴,接着继续着自己的班会。

“今天特别把大家留下来,不是让你们在这儿争论、斗气的。大家都知道。高考没几天了,拜托大家安心地学习。给自己也给你们喜欢的赫铭留点儿学习的时间,不要成天地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明白我的意思吗?”看着同学们都一副不耐烦和无所谓的表情,何予干脆提高了嗓门:“我讲的话都听进去了没,刚才讲得不是热火朝天的吗?这会儿怎么又跟得了自闭症似的。幸亏我们班新转来了顾罄昔同学跟沈赫铭同桌,要不你们谁跟他同桌都会浪费自己时间也浪费别人时间的。”何予的这句话让一直低头做着数学题的罄昔终于抬起了头,只是这一抬头她才发现全班的女生都正盯着自己看。

“你们······看我干嘛?”罄昔摸着自己的脸不解地问着。虽然罄昔从那么多张脸孔上明显感觉到不友好,但终究不好说什么。

“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恐怕也只是表面上装清纯吧。我的大班长,你对赫铭没意思我们信,这位新同学心里怎么想的我们可就不知道喽!”高琳看着罄昔嫉妒、故意又很不屑地说道。

“大琳,你说什么呀!宋老师安排罄昔跟赫铭同桌,是因为绘从高中的课程进度平均比我们学校的慢7个课时。让他们两个同座位,只是想让赫铭帮忙照顾一下罄昔的学习。”何予忙着跟大家解释起来。

“我的何大班长,看来最该抓紧时间学习的是你自己。人家罄昔这次的模拟考可是跟你并列了第二,你不抓紧,第二名的位置恐怕都待不长久了。”所有女生跟着起哄起来。

“你们无不无聊,学习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情,拜托你们不要动不动就把我和沈赫铭扯在一起。对不起,班长,我要赶着回家。”罄昔很气愤地把书本狠狠地拍在课桌上站起身来,对着起哄的女生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罄昔同学······总之,我希望今天这个班会多多少少能起点儿效果,更重要的是我是代替班主任宋老师以及校长的意思跟大家做个传达。毕竟我们是理科实验班。现在大家应该抓紧时间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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