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司绪看了身旁一言不发地某人,轻挑着眉头,不知喜悲地问她。
小叶子妈妈以为男人生气了,当下打圆场:“我家小叶子乱说话,他还不知道艳遇什么意思呢,怪他爸爸给他瞎解释!”
小叶子看妈妈说自己,立马不服气了,和妈妈争辩:“我才没有乱说话呢,爸爸说的,妈妈就是他的艳遇,那大姐姐挽着叔叔就和妈妈挽着爸爸一样啊,那叔叔不也是姐姐的艳遇了吗?”
说得似乎挺有道理,“额…”妈妈被他问得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司绪算是听明白了,弯下身子,摸了摸小叶子的头,顺着他解释:“对,小叶子很聪明,我是你大姐姐的艳遇,就和你爸爸妈妈一样…”说完还侧了身体,深情款款地看了南兮一眼。
想来觉得不够,指着南兮,继续逗小不点:“那小叶子能告诉我为什么喊大姐姐‘姐姐’,却喊我‘叔叔’呢?这样你大姐姐也要喊我叔叔了呀?”辈份这种事不能将就…
小叶子抓着头苦思冥想,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又像哥哥又像叔叔的人解释,只好向一旁不说话的爸爸投去了求救的眼神。爸爸似乎并不打算帮他,反而看好戏似的,等着他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他没办法了,毕竟妈妈那个笨蛋的智商还不如自己呢,又想了一会,他终于知道答案了:“为什么不可以呢?爸爸说以前妈妈就喊他叔叔啊?”双目炯炯有神,鼻翼坚挺,毫不怕生,人小鬼大地反驳司绪。
这下换成众人傻眼了,原来这家人的关系还这么…复杂!司绪也不逗了,看了看静坐在一旁的那位父亲,和他微微点头示意打了个招呼,算是明白了,父母的基因对孩子那是及其重要的。
小叶子童言无忌,却是弄得妈妈面红耳赤,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又怕大家误会,正烦恼着呢。角落的男人似乎看到了妻子的担心,这才开口解释:“因为上一辈的共患难,从小我和他妈妈俩家就走得近,恰逢我父亲无心成家,所以生我也算是老来得子,这才落得辈份上的差异……”
解释了一番,大家自然也就明白了,倒是旁边的那对小情侣,小丫头突然就兴奋了起来,大呼浪漫,说这是禁忌恋加上青梅竹马。
大家都笑了,气氛也就活跃了起来,一顿饭吃得好不热闹!
后来道了别,在回去的路上,南兮靠在司绪的肩上,自言自语地感慨:其实我也觉得他们好浪漫啊!看他们的样子,好像相爱了很多年一般,身份上还有阻碍,还爱得这么无拘无束,真好!
司绪笑笑,摸着她的长发,淡定地回应:“那有什么,我们也相爱了很多年,对吗?嗯?”
南兮失笑,这人果真是小孩子本性,这也要比?故意假装不同意,反问他:“那不一样,他们身份上那层阻碍,是多少人不敢反抗的呀?”
司绪也不和她辩,话题一转:“当然,你以后要是在床上想喊我叔叔不喊哥哥了,我也不介意…”
司绪出生月份小,读书也就迟,年龄上的确是年长南兮一岁的,当年上高中,每次教南兮解题目,总要她心甘情愿地喊一声“大哥”才罢休。
在一起后,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想到昨天他在床上的各种逼迫,南兮恼羞成怒,直接抡起拳头要揍他。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办,想开小叶子爸妈的文了???
☆、还债
接下来几天,司绪都陪着她一起玩,俩人根本是乐不思蜀。直到席慕城打来一通电话,催他回去处理事情,这次因为某人,司绪可是欠下了人家一个大人情,毕竟丢下公司给他都快半个月了。南兮实在愧疚,虽然还想玩几天,毕竟以大局为重,俩人也就启程回去了。
司绪本应该是直接飞a市的,留她一个人在候机室转机去s市。某人看上去倒是没事,哄着赶着让司绪先走,去处理公事。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人真走了,心里竟有说不上的失落,登机时间还没到,南兮也不着急,闭上眼睛回味他们的三亚之旅。
一个人说走就走,另一个人随即追寻……还追到了天涯海角,想到这,南兮不禁脸红。或许就是这份独一无二的浪漫,让她甘愿放弃玫瑰,戒指,求婚,祝福等等的一切,成为他的司太太。
她不是不知道司绪把“承诺”一词看得多重,高二时,司绪曾经答应某个星期五晚上借本书给自己,课外书,算是自己周末唯一的消遣了吧!毕竟顾爸爸管得严,电脑手机什么的到了高中就不准碰。
一直等到周五晚上,司绪都不提及此事,她也不好催促,只好安慰着自己:人家或许是忘了。
晚上8点多,顾南兮一个人在家里写作业,爸妈带着顾小弟去了爷爷奶奶家,电话突然响起:“喂,您好!请问是顾南兮家吗?”礼貌随和的声音,让人瞬间沉迷。
是司绪,他也不说清目的,直接把南兮约到了书店。顾南兮拿起外套,一路小跑……到了地方,早就气喘吁吁,说不上话,司绪看了她一眼,也不说什么,傲娇地把书直接给了她,缓缓开口,带着丝丝威胁:“这本《小王子》我说到做到,借给你了,要是你敢弄坏了,哼哼……”
“不会的不会的……”南兮开心极了,一个劲地讨好着。
………
后来,也记不清是哪个后来了……好像是大四了吧,大四那年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当年的语文课代表鬼鬼祟地把她拉到一边,神经兮兮地问她和司绪成了没有!
那会儿顾南兮还认为司绪心里没有自己,难免说话带着冲意:“你从哪看出来我和他能成的?我和他就是河水遇黄泥,这辈子‘澄’不了!”
然后课代表还一副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呢?当年他为了做到答应你的事,要借书给你,硬是拖着我让我回家去取书啊!你说说,我不就忘记星期五把他的书忘带给他了吗?我家离学校多远啊……”
…………
现在一想,突然就笃定了起来,就算没有鲜花戒指又怎么样,就算是临时的求婚又怎么样,他司绪就是一言九鼎,不随意许诺,却做到了每一个诺言。所以,她信他,信司先生会照顾,爱护司太太,一辈子……
先前的失落随着这莫名的笃定,竟消失殆尽。想明白了,南兮抬起头,身子微微后倾,打算靠在椅背上小憩一下,谁知动作有点猛了,后倾时没注意力度,竟向右后方倒了过去……
身子不轻不重地撞到了旁边的人,南兮大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低着头不停的道歉。
丝毫没注意身旁人的无可奈何,那人一言不发,直接就抚着她的头,把她按到了怀中:“司太太,我就走开了一会儿,你就能坐着睡着,嗯?”
南兮大吃一惊,抬头看他,浅笑连连,小声询问:“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没等司绪开口,直接投怀送抱,抱着他不撒手,哼着撒娇:“对啊,司先生不能走,走了的话,司太太好失魂落魄的,还会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的……”扇动着灵气的大眼睛,嘟起嘴,说着情话。
行动一向甚过任何言语,司绪被她撩得心痒如麻,直接俯首吻她。不顾周边的其他旅客,间隙时还不忘温柔回复,用仅有俩人听到的声音,鬼魅般诱惑:“放心,我一直都在;而司太太你……更是跑不掉了!”
“那你真的不要回公司了吗?”南兮看着他,浅笑盈盈,映衬着光明透彻的灯光,波光流转地入了他的眼睑,乱了他的心神。
其实他刚才离开不是要回a市,而是去和助理见面,拿走了接下来要处理的文件。摸了摸某人刚刚扑过来时弄乱的碎发,慢慢解释:“不回去,我怕我要是回去了,某人会把自己弄丢”
接下来俩人也就这么逗着嘴到了s市,刚出机场,便有人来接。司绪嘱咐着司机把她送到研究所,自己则说去处理公事了。
果然,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才来的s市,就知道她没那么重要,哼!
………
“boss,我们去哪儿?”司机小心翼翼地询问
“赋予集团”某人坐在后面,气定神闲地回复。为了追某人欠得人情债终是要还的。
不一会儿,就到了赋予。一楼的人自然是认识司绪的,大名鼎鼎的网络新贵谁人不知,也不敢阻拦,由助理引见着,也就上了顶楼。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一阵本不属于办公区的吵闹:“付予,你到底要把我关多久?你这样是违法的!我家里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不放过我!是你那个卖女求荣的父亲,还是你那个一无是处的哥哥?”付予的每一句,都在提醒着自己活得多狼狈。
安小凡被他逼得快要疯了,趁着他不注意,快步跑到了阳台,单脚跨上,眼神狠绝地威胁:“付子予,你要是再敢过来,我就跳下去”
付…子…予…吗?“子予子予,妈妈给你取这个名字是要你给予自己最珍惜的东西,所以,要开心哦~” “子予哥哥,你要走了吗?呜呜……没…没关系,小凡会在这里天天等你的,等你回来玩哦!”
多久没人这么喊他了呢!
回归现实,付予早已气得青筋暴起,却偏要出言带刺:“安小凡,你尽管跳,等你死了,我再拉整个安氏的人给你陪葬!”
屋里俩人陷入僵局,办公室的门被人突然推开。
作者有话要说: 这对的男主也是别扭
☆、谈判
“司绪哥哥~”安小凡看清来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稻草,故意假哭“救我…”
“司绪,要是你今日来谈论公事,付予欢迎至极,若是私事……”一旁的主人狠狠地看了那边演戏的某人,下逐客令:“慢走~不送”
司绪也是头疼,这还没说话,就被人把话逼了回去。稍稍冷静下来,长腿一伸,直接就在旁边的沙发入了座,司绪慢慢开口:“我来这呢,既是私事也是公事”看了眼正坐在阳台上演戏的某人,微微对她皱了皱眉,给予暗示,而后缓缓道来:“这次你们赋予是不是遇到了一次史无前例的黑客攻击?不巧得很,‘吾影’这小子脾气倔,一般人还真劝不住”
“吾影,原来是他,既然都相熟,那麻烦司总,帮付某一问,他做此事,目的何为?”付予强忍怒气,把目光转移到司绪上。吾影自然低调,但是在这一行业,还当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看他说话的语气,付予便知吾影与他相熟。
“哈,付总客气,吾影说了,他要的不多,不过一个人”在来的路上,司绪就明白了这里面的爱恨情仇。总结下来,不过三句话:一,付予非安小凡不娶,二,安小凡心有他属,执意不嫁,三,安少风不明所以,随意插手
“什么人?”付予已有薄愠
司绪一字一句:“安…小…凡…”话音未落,安小凡卡在阳台上的身子差点被吓得掉下。心里不禁腹诽:司绪哥哥也是,虽然知道他是哥哥搬来的救兵,不过他就这样暧昧地说得不清不楚,不是让事情更乱吗?付予那个醋瓶子,这下更加不放过她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原来那丫头心里的确有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吾影了。
果然,付予的眼神狠狠地扫了她一眼。不过一瞬,便微笑着答复司绪:“看来付某的未婚妻行情甚好,被不少人惦记着,不过呢,付某一向很鄙夷那些觊觎他人物品的人”
“哦?付总的物品?那件物品重要到竟让付总忘了这百年‘赋予’”司绪步步紧逼,誓要让他做个选择。
“司总说得好,赋予毕竟是百年产物,还真不是能够被人轻易毁了的,可若没了那叫物品,我付予这个人也就是毁了的,届时赋予,要它何用”付予一直保持着笑容,逻辑清晰,毫不犹豫地回击。
这话之于付予,不过是面对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时,给予的辩驳之词,对于那边的安小凡,却是犹如晴天里的一声闷雷,轰炸得她整个世界天翻地覆,四分五裂。他是真的这么想的,还是又是生意…一场?
俯视了另一边窗户外的人群,本来演的戏一瞬间就想成真一回,安小凡冲着那边的俩人大喊了一声:“喂,付予,司绪哥”
俩人齐齐回眸,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嘛。
“你们是又在谈‘生意’吗?都是商业机密,我一个外人听多了不好,所以…我很想问一句:既然安小凡那个‘物品’看上去那么重要,那我也想要,”
“胡闹”付予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
果然,事到如今,她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筹码,巩固自己地位的筹码。
安小凡突然明白,不顾他的阻止,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俩人,放肆大笑:“司绪哥哥,你帮我和哥哥说一声,小凡不用他救了”
说完双眼含泪,却强颜欢笑地看着付予:“付子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