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全力配合,不得将这个局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否则唯她是问!
直到婚礼这一天,易枫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即将走入奶奶和新婚小妻子的局,还以为老太太在婚礼前一天把焕然一新装修风格截然不同的别墅当作结婚礼物送给他就是所谓的“惊喜”。因为老太太说了,这一栋房子就当全了这么多年的祖孙情份,至于婚礼,除了顾瑞民和周国芸两人名,易家的其它人都不会来参加。这点虽然让易枫觉得奇怪,但一时他也没有想到奶奶下一步会怎么做,明天的婚礼又不能延迟,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婚礼这一天,距离易枫向顾惜惜求婚的日子刚好过了四十五天。这一天S市可谓风云集会,各路机关大院子弟纷纷出动,齐聚S市高级别墅区蔷薇山庄,为参加好哥们易枫的婚礼而来。虽然易老太太把易家在S市的别墅送给易枫和顾惜惜当婚房了,但蔷薇山庄的婚礼布置已经完成,通知出去的结婚会场也是蔷薇山庄,而且蔷薇山庄在这口密度较底,更加适合防止记者盯稍报导。
易枫为人不合群,却不代表人缘不好。像他这种从小在机关大院里长大的孩子,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以及同一个圈子里混出来的哥们自然不少,而且这些人对他的为人都极了解,关系也就特别铁了。易老太太给易枫签的那张放弃继承权协议书也没人知晓,所以虽然有风声传易枫脱离了易家,但大多数人都抱着听听而已的态度,该干嘛还是干嘛,该来参加婚礼的,就是不请也自己来了。
由于现在社会上高干子弟频频被爆料各种违法和炫富行为,在民众间引起了极坏的影响,媒体和群众对高干子弟盯得贼紧,所以大家伙儿都有志一同的低调而来。直到进了蔷微山庄的蓝宝石别墅内,下了车后,这些人才开始三三两两自成小团体地聚在一起聊天,等待婚礼开始。
而我们的新娘顾惜惜,还有伴娘莫冠尘,安远琪,原希雅,以及因为某些原因为不愿曝光在人前的于晓曼,此刻全坐在别墅二楼新娘化妆室内,拿着望远镜观察门口络绎不绝的车子。
“劳斯莱斯金色幻影,布加迪,阿斯顿马丁,法拉利,保时捷卡宴……哇塞,你家易枫哥哥不是说要低调的吗?这也叫低调啊!还好我没有答应当伴娘!”于晓曼拍了拍36E的傲人胸部,数着一辆又一辆从别墅大门外开进来的世界级豪华名车咋舌。
这些车的价值暂且不论,光是那晃花了人眼的银白亮黄炫红的鲜艳颜色,怎么看都和“低调”扯不上边。
顾惜惜放下望远镜,笑着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以为像易枫这么低调的人,所说的低调应该是真低调,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莫冠尘啧啧说:“在这个圈子里的人,再低调能低调到哪去?再说他们没有像简大少那样开架直升机四处招摇,已经算是对得起低调两字了!”
顾惜惜撇撇嘴,用一副十分仇富的口吻说:“这世界上,就是有你们这种花钱如流水的高干子弟,天天换这辆车换那辆车的,尽搞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才会使得城市废气排放量年年居高不下!”
莫冠尘仿佛软骨动物一样歪倒在沙发上,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似地大笑三声,“啊哈!顾美人,你这话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什么叫做我们这些高干子弟?少把自己的位置摆得那么高尚纯洁,你也就是一个伪平民而已!”
顾惜惜挑眉反驳,“好歹姐这辈子到现在也没买过一辆车,天天绿色出行,了不起就打打的士,所谓高尚是一种态度,不是想摆就能摆出来的。唉,算了,不跟你说了,你这种人说话也是对牛弹琴而已!”
安远琪这时也放下望远镜,看了一下时间,“时间差不多了,观礼的宾客基本都已经进了花园,看样子陆变态应该不会来了,小曼曼可以放心出席。”
没错,于晓曼之所以不敢当伴娘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陆变态——陆振宇,同样是京城机关大院里出来的名门子弟,但却是一个极度恶劣的人,有他在的场合,于晓曼是能避则避,不能避也要避,否则还不知他会干出什么缺德事来。
顾惜惜说了,今天这么多人在,量他陆变态也不敢有什么不轨举动,但于晓曼还是坚决隐身幕后,不想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她说:“反正我都已经到场了,当不当伴娘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临时插上一脚,易枫去哪里再找多一个伴郎来凑对啊?”
莫冠尘开始出溲主意:“要找伴郎还不简单,外面那么多龙子凤孙贵公子的,拉一个进来,衣服一换,什么都搞定了。”
原希雅也笑眯眯地上来凑一脚,“实在不行,就一棍子敲晕,让远琪给他洗洗脑,还不乖乖的就范啊?”
瞧她穿着一袭米白色小礼服,腰上绑着一个可爱的蝴蝶结,整个人被衬托得纯洁无暇宛如天使,可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表情,却无一不是充满了邪恶和猥琐意味,漂亮的蓝色大眼睛,透出唯恐天下不乱的光芒。
“好啦,小尘,小雅,你们两个别尽出溲主意,婚礼快开始了!”顾妈妈一边走进来一边说,把房内五人的额头逐个敲了一遍,故意板起脸说,“新娘子快点做好准备,小曼在这里帮我,伴娘们现在赶紧出去认一认伴郎,别在这是瞎乍呼!”
原希雅吐了吐舌头,提了提裙摆行了个公主礼,笑嘻嘻地说:“遵太后意旨,奴家现在就去。”
安远琪理了理裙子,回头冲顾惜惜眨眨眼说:“一会有什么好玩的,别忘了拉上我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虽然至今她们是不知道顾惜惜和易老太太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但却早就看出这两人间有点猫腻,而且敢肯定那不可告人计划的实施时间,绝对是在今天之内。
顾惜惜也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抿嘴而笑,“知道啦,不会少了你们的!”
“嘿嘿!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哦了!”莫冠尘边笑边从沙发上爬起来,伸伸手啊伸伸脚,扯了扯身上的裙子,十分不习惯地往外走,嘴里还喃喃说着:“为了顾美人,我可是彻底牺牲了色相,连这么让人别扭的裙子都穿上了!真不知某人的爱好怎么这么恶趣味。”
她平时只穿中性的裤装服饰,从来没穿过什么女性化的衣服,更别说这到处蕾丝花边的小礼服了,穿着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连带走路都有点不自在。不过这倒是让平时大大咧咧的莫大小姐走起路来变得优雅而富有女人味了。
婚礼的伴郎伴娘有三对,一对穿米白色小礼服和米白色西装,一对穿香槟色小礼服和银灰色西装,一对穿浅紫色小礼服和黑色西装。而且伴郎伴娘的服装都是有新郎新娘礼服一起订制的,所以原希雅几人来到二楼另一间供伴郎伴娘休息的房间后,非常容易就找到了各自的伴郎。
这些伴郎都是易枫的发小,全部是放下工作从京城赶来参加婚礼的,其中穿米白色西装的正是易桦,他今天是偷溜来参加堂弟婚礼的,用的还是好哥们的身份,否则易老奶奶还不肯放行呢。而另外两个伴郎,经他介绍,和安远琪搭档的穿黑西装的男子叫叶博扬,和莫冠尘搭档的穿银灰色西装的叫唐誉。
原希雅也笑眯眯的向她们介绍了自己这边的三人。“大家叫我小雅就好了,这是远琪,这是小尘。”
她刻意没有介绍自己的姓氏,易桦几人也没有追问,毕竟大家都只是来参加婚礼,之前谁也不认得谁,有个称呼就可以了。
双方打过招呼后,几个伴郎就又自成一个小团体坐在角落说话,对原希雅几人谈不上很疏离,但也决不热络。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从上次易家举行的“选妃宴”过后,圈子里都在传闻易枫找了个工薪阶层的普通女孩。听说这几个伴娘都是女方的朋友,大家自然都以为她们也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
倒不是说他们对工薪阶层的女生有什么意见或自认为高人一等,而是他们所处的圈子太显眼,很容易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女人盯上,所以在公众场合,他们都是尽量避开这些人,免得惹来一身腥不说,还要引起媒体的又一轮轰炸,例如“某某官二代始乱终弃”等等噱头十足的报导,那样不但坑了自己,还坑了自个儿的爹。现在圈子里都有这么一句话:坑自己不打紧,千万别学人坑爹。
很快,婚礼吉时到了,伴郎和伴娘按照服饰搭配走出休息息,往一楼室外的草坪走去。室外的会场,用白玫瑰和满天星等花草布置得唯美而浪漫,天空五彩的氢气球随风飘扬,花童排成了两排等候在新郎新娘进会场的必经之处,会场两边站满了年轻的男男女女,花廊中中央,金发碧眼的英俊牧师站在鲜花簇拥的司仪台前,等待为新人证婚。
今天来的参加婚礼的,都是易枫这一辈的高干子弟,一眼望过去,年纪最长的不超过三十五的样子,年纪最小的也没有小于二十岁。穿着白色燕尾服的新郎易枫易大少在别墅门口截住了正要往会场去的三对伴郎伴娘,一拳捶在易桦的肩上,没好气地说:“让你们三个帮忙请人来,你就给我把什么人都请来了?这人数比我预计的多了两三倍不说,还有的我根本就不认识。”
还真别说,易枫离开京城来到S市工作多年,那些刚在圈子里冒出来的二十来岁的毛小子他大多不认识,更别说他们带来的小女朋友什么的了。
易桦笑说:“这不是怕你的婚礼不够热闹嘛,你这人生得孤僻,朋友就这么几个,我不给你找多点人热场子,怎么显得哥哥对弟弟的爱?你说是吧,蓝眼睛美女!”
他边说,边揽住身边蓝眼睛美女,也就是原希雅的细腰。原希雅的天使外表和圣洁笑容配上淡雅清贵的气质,足以让任何惯于流连花丛的公子哥们耳目一新。易桦从刚才看了她一眼后,就对她挺上心,当然这上心也仅指有了猎艳的兴趣,并非什么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之类的感情。
原希雅一边不着痕迹的避开易华的大手,一边从善如流地扮演着纯洁小天使,笑眯眯地说:“是啊!是啊!人多才热闹嘛,易枫哥哥你还是快去等着接新娘吧,可别误了吉时哟!”
除了深知她本性的安远琪和莫冠尘,谁也没发现她的笑容中掺进了一丝令人不异察觉的诡谲。这表示,易桦帅哥要“倒霉”了。原希雅是什么人?岂是容是登徒子趁机吃豆腐的?虽说大家都知道这易桦帅哥并没有什么恶意,但也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不是,总要给他一点难忘的回忆,让他记住越漂亮的女孩子的豆腐越是吃不得。
另一边,顾妈妈在房间里和顾惜惜说完了贴己话,亲自为顾惜惜戴上白纱,听见吉时的钟声响起,就牵起她的手,将新娘捧花交到她的手里,一边拉着她走出化妆室,一边说:“妈希望我的惜惜有一场完美(文*冇*人-冇…书-屋-。电子书)的婚礼,所以为惜惜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什么礼物这么神秘?”顾惜惜好奇地问。有顾妈妈在身边,她对这场婚礼并没有大多数新嫁娘都会有的紧张感,挽着顾妈妈地手走在寂静的走廊上,自如得宛如排练过千百遍似地。
“等一会就知道了!”顾妈妈神秘一笑,听到楼下传来了喜乐,就加快了脚步往楼下走。
到了楼下,顾惜惜第一眼就看见大厅里沙发上坐着的一个刚毅的背影。那灰白的头发,那笔挺的身影,还有倚在一边的拐杖,像极了一个人,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听到了脚步声,顾清宏缓缓站了起来,转过身来,微笑地看着顾惜惜和顾妈妈。
顾惜惜脚步一顿,反握住顾妈妈地手低声问:“妈,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顾妈妈点点头,“女儿的婚礼,怎么能少了父亲的出席?去吧,牵着他的手,走向你的幸福,人生很多时候是需要宽恕的,宽恕了别人,就是放过自己,我记得你的小说中曾经这么写过。”
“可是,他只是提供了一颗精子而已,从来没有……”顾惜惜有点哽咽。诚然妈妈说的她都明白,可自从知道有这个父亲以后,两年来她都没能解开心防,没有做好去接纳这个父亲的准备。
顾妈妈紧紧握住她的手,微笑说:“傻孩子,都要嫁人了还说这样的傻话。这两年来她为你做的你也看到了,没有人年轻的时候不做一两件错事,他不是不爱你,只是当时的境遇让他无法欢迎你的到来,你妈妈拼死把你生下来,并不是为了让你恨他一辈子,而让你代她爱他。”
“可是,我还有你,你比生下我的妈妈还亲,如果我……”
“如果你接受父亲,就会对不起我?真是傻得可以!”顾妈妈摸了摸她的头,像是下了个什么决定,突然笑说,“你不是一直好奇妈为什么会选择不嫁人,而宁愿一个人把你养大吗?如果你今天让他牵着你的手走进会场,妈现在就告诉你。”
顾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