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还不是她自找的,我早劝她不行就别结婚了,她非要死巴住人家不放,好了,现在受到非人对待了,连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也不管她。”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小姨夫?”宋美云愕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琳俐抿了抿唇,摇头说:“没什么事!我就是看不惯为了保住官位连自己亲生女儿都当作筹码的男人而已。”
女儿咬牙切齿地模样,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宋美云担忧地看着,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江琳俐说:“妈,不要谈那些烦心事了。这里有鲜肉粥,我喂你喝吧,喝完你再躺一会。”
宋美云说了那么多话,情绪波动也很大,精神早已经不济,也只能点点头,安静地吃粥。
江琳俐表面上平静地喂着宋美云,心里却惊涛骇浪翻腾不止。宋美云的话她根本没听进去,反而激起了更多的不满。等到喂完了宋美云,又找来了医生做完了例行检查,特别看护来换班了,她就独自出了病房,到外面拿了一份报纸,坐在走廊上静静地看着。
财能通神,权能通天。昨天闹得沸沸扬扬的绯闻今天就被压下来了,虽然报纸上还有一点点版面报导这件事,但内容却已经变成了对易枫有利的场面,就连昨天晚上顾惜惜陪着易枫来探病的事情也在记者的妙笔下生出了具有正面意义的花朵来。
她看着版面冷笑,身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恶狠狠地盯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顿了好半晌才接通:“小姨夫。”
林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琳琳啊,今天的报纸看了?”
“看到了,不是说至少能把易枫搞得后院失火吗?可是今天的报纸怎么反而有点息事宁人的感觉。”她质问。
“我也没想到易家远在京城,居然可以一天不到就介入S市的媒体,不过没关系,强龙不压地头蛇,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林父说罢,又问:“你妈情况怎么样了?”
“还好。”
“那么今天白天你有空过来一趟?好多天没见,挺想你的。”
“今天不行,我妈要化疗!”江琳俐冷声说。
“那明天?”
“也不行!我妈只有不到三个月的生命了,我要陪着她。小姨夫如果有诚意的话,就帮我把那些事情先处理了。”
“呵呵!琳琳别急,小姨夫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没有办到了?你只要好好演你的戏就行,我这边不会让你失望。”林父忽然话峰一转,心疼地说,“你不要让易枫那小子占太多便宜了,你的滋味我可是还没尝够呢!”
江琳俐抓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双眼闪过锐芒,深吸了一口气才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冷笑说:“如果我说他还没有碰过我,你是不是会很开心?”
“那当然!不过,演戏就要演足,也不能一点甜头都不让他尝,男人嘛!”林父呵呵笑。
“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妈好像醒了,先挂了。”江琳俐狠狠掐掉电话,手握成拳拼命捶打着医院的座椅。
直到把手捶得疼痛麻木,她才又颤抖着拿起手边的报纸,看着小小版块上,顾惜惜和易枫手挽着手对着镜头浅笑,正是昨天晚上在医院门口的照片。她狠狠把那一页报纸抠起来,将顾惜惜和易枫的脸撕成了稀巴烂。
路过的人一脸古怪地盯着她看。
当江琳俐正准备离开医院回圣香水榭的时候,却被抱着一束鲜花笑容可掬的顾惜惜给堵在了病房门口。
“江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顾惜惜抱着好大一束康乃馨,笑得那个纯良天真。
她的笑容看在江琳俐眼里无疑是最刺眼的。现场并无外人,江琳俐也懒得隐藏,冷笑说:“今天易枫不在,你就不用假惺惺了!”
“谁跟你说我是假惺惺给易枫看的?我是特地来假惺惺给你看的。”顾惜惜笑吟吟地,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对她说。
江琳俐恨不得把顾惜惜的笑脸给瞪出两个洞来。顾惜惜却像是没看见一般,从她身边挤进了病房里,向宋美云打招呼,“宋女士中午好!你今天看起来气色比昨天好多了。”
她自顾自来到病床边,因为找不到花瓶,只好把鲜花搁在床头柜上空着的地方。
宋美云点点头,笑说:“谢谢,琳琳,快给易太倒杯果汁。”
江琳俐没有动,只是眼神怨毒地瞪着顾惜惜的背。
“你这孩子……”宋美云给女儿使眼色,但后者就是不动。
顾惜惜回头看了江琳俐一眼,不以为意地说:“不用麻烦了,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宋女士有什么需要,马上就要走了。”
宋美云只能赔笑,“易太太百忙之中还抽空来看我,真的非常谢谢,不过易少已经让小周管家把事情都安排妥帖了,倒是没什么特别需要了。”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我先生工作太忙,幸好有小周管家办事体贴,宋女士以后要是有需要尽管和小周说没关系。”
两人相互客套了一番,顾惜惜就起身告辞。江琳俐在宋美云的要求下,默默送她出了病房。没走出几步,江琳俐就问:“顾惜惜,你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我不相信你只是来慰问我妈那么简单!”
顾惜惜也不拐弯抹角了,“主要目的当然是来慰问江小姐你了。”
“所以,你是瞒着易少来对付我的了?”
“哎呀,江小姐何必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呢?”顾惜惜笑得能有多假就有多假,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午后的住院部人流量并不多,走廊上空空荡荡的也没有什么人,只有站在几步之外的秦姨,但她还是压低了声音说:“其实我是想来告诉江小姐,不管外面传闻是否与江小姐有关,我都希望江小姐记得易枫是个有家有室的男人,像江小姐这么有‘涵养’的人应该知道避嫌两个字怎么写。”
江琳俐冷笑,“所以易太太在记者面前说得冠晃堂皇,心里其实还是很介意易少对我的关心喽?”
“我何必?江小姐别太高看自己了吧!”顾惜惜也笑,温暖的笑容和江琳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只是想给你个忠告,不要试图挑衅我,挑衅我的代价你承受不起。”
“是吗?我倒想看看一个单亲女飞上枝头之后会有什么能耐。”即使是到了今天这步田地,江琳俐骨子里依然是那个市长千金,在她的眼里顾惜惜不过是个麻雀变凤凰的灰姑娘罢了,她打心眼朝左就看不起顾惜惜。
顾惜惜闻言也不怒,笑脸依旧,还满脸无辜地朝她眨眨眼说:“错误估算对手的实力,你会死得很惨的哦,江小姐。”
江琳俐傲慢地昂首挺胸说:“虎落平阳依然是老虎,麻雀飞上枝头依然是麻雀,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顾惜惜越过她的肩膀看去,发现走廊另一端似乎有人鬼鬼祟祟地往这边观望,顿时脸上笑开了花:“江小姐果然了不起,居然知道我最喜欢麻雀了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哦!”
江琳俐见无法激怒她,俏脸绷得更紧了,冷冷说:“不知所谓!平民女就是平民女,永远也上不了大雅之堂。”
“平民女多好,我家易枫哥哥最喜欢邻家女孩,把自己当富家千金你就输了!”顾惜惜笑嘻嘻,“好了,送我到这里就行了,我自己下去就好,江小姐多陪陪宋女士吧!另外,你和宛如她爸爸的事,我不会随便跟任何人说的哦!”
她动作迅速地拍了拍江琳俐的肩,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收回了手,笑容可掬地,走人!
☆、129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林父和他的一帮老朋友这两天都很开心,因为终于逮到易枫的小辫子了。易枫在司法界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见缝插针,谁的账都不卖,偏偏又生了一双狗鼻子和火眼金睛,一有风吹草去他就出现,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别人的老底给翻出来,搞得S市大大小小官员都神经兮兮的,就连新任的市长和副市长大人都对他礼让三分。
这两天,因为小三门事件,易枫被记者缠得脱不开身,一大帮官员都感觉像是放了大假似的,纷纷奔走相告哥俩几个约好一起出去寻欢作乐。
自从林父知道自己的女婿竟然是今夜的幕后大老板之后,对阎凯可谓是毕恭毕敬唯唯喏喏,连林宛如被阎凯软禁在云翎湖五号别墅里都不闻不问。阎凯对于识时务的人都很慷慨,所以当林父要求一张今夜俱乐部的会员卡时,他大方的让“今夜”的高管马燕苹给林父办了一张,而且一切消费算他账上。
林父虽然做到了市纪委书记一职,但其出身并不高,家底也不算富足,若非靠着阎凯的关系,可能下辈子才有资格拿上“今夜”的会员卡,所以拿到会员卡之后总是时不时拿出来得瑟,向一帮朋友炫耀。
今天一下班,骗宋美娜说今天晚上单位有应酬,然后就和三两好友开着车浩浩荡荡来到“今夜”俱乐部。车上,林父对众人如是说:“这可是我女婿孝敬我的会员卡,呆会你们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随便点,随便玩,我女婿买单。”
众人附和,都说林纪委真是有个好女婿,继而又追问这女婿是做什么的?林父被阎凯警告过不可随意透露他今夜大老板的身份,是以被追问急了,就嘿嘿笑说:“我女婿是做生意的,跟‘今夜’的幕后大老板关系匪浅。”
有人问:“听说‘今夜’的幕后大老板是阎爷,你的女婿也姓阎,不会是阎爷的公子吧?”
林父笑得神神秘秘,摇头说:“不是!”
那人又问:“难道是侄子?”
林父忙哈哈大笑说:“哈哈,老张,你就别问了,有得吃有得玩就成。”
“嘿嘿,老林你又卖关子了,成,今天你请客,我们只管吃喝玩乐,不问正事!”老张说着,还不忘转头去寻求车上另外两人的赞成,“我说得对吧,卫局,陈秘书?”
卫局和陈秘书闻言,就都笑吟吟地点头。
四人来到“今夜”,在地下一楼开了一间包厢。今夜俱乐部的主楼每一个楼层的服务都各俱特色。一楼是大堂和各种常规娱乐,二楼有大型赌场和各种特色服务,三楼,四楼,五楼也各有不同,但都是属于较清静,以保护客人的*为主,适合客人在此谈生意或者彻底放松的场所,而地下一楼则又是另一番光景。
总体来说,地下一楼可以称之为顶级夜总会,在这里有“牛郎”为女士服务,也有“小姐”为男士服务,只是这些小姐牛郎,与那些低等的、仅仅出卖身体赚钱的并不相同。他们不卖身,只谈情,出身不见得好,但学识、才情、品味却一定是了不得的,当然,若是客人与他们谈得情投意合两心相知想要来个一夜情两夜情,今夜是不会管的。
但是在今夜俱乐部里,所有人都必须遵守一条规则,那就是不是强买强卖,任何人若是被查出强迫别人发生关系的,无论是谁将受到今夜的制裁,并且永远逐出“今夜”俱乐部。
林父拿着鸡毛当令箭,带着张政委,卫局长,陈秘书三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今夜俱乐部主楼地下一楼的某黄金包厢,叫了四名美女作陪,红酒白酒点了好几瓶。几人坐定,喝着小酒,听着唱片,谈着风花雪月,与美女*打闹,顺便聊聊这两天让他们都觉得开怀的小三门事件。
几杯黄汤下肚,卫局长说:“姓易那小子,这半年多来差不多把大半个S市的官员都给换了吧?年轻人啊,就是年轻气盛,这次的事情明摆着就是有人想拉他下水,他不是清政廉明么?偏偏就闹出个小三来,还是前江副市长的千金,啧啧!”
陈秘书笑说:“周老那边的人,卫老那边的人,中央那边的人,军部那边的人,算一算这半年来,那小子把咱S市的四大势力都得罪了一遍,其中有一方还是他自个儿家里的势力,你说他这是真的大公无私呢,还是太傻了呀?”
张政委吃了一口美女夹上来的龙虾肉,边吃边啧啧有声地说:“得罪了敌对的人,顶多是被明着使绊,得罪了自家的人,可是很容易让人从背后捅一刀的。有道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看这次未必是敌对干的,很可能就是他自己家里后院失火了,才搞出这种既不致命,又噱头十足的戏码,让我们实实在在得了一个出气的机会!”
“哈哈,可不是!老张啊,你真是每次都一针见血!”林父啜了一口红酒,感叹道,“顶级会所就是与一般夜总会不同,这酒,可真是道道地地不参杂一点假,令人回味无穷。”
陈秘书就说:“酒,年份越久越是越醇香,刚喝入口只觉温和,等后劲上来了才知真味!人也一样,年纪越大,越有分寸,有些毛头小子仗着一股冲劲四处撒野,却不知姜还是老的辣,一切还只是刚刚开始。”
“陈秘书说得对极了!”张政委豪爽地举起杯,吆喝道,“来来来,干杯,预祝这小子明天又有新排头吃!”
众人碰杯饮尽杯中物,卫局长就问林父:“小林,你那事怎么样了?”
林父呵呵笑:“放心吧,那事我今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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