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鹏38岁,儿子都8岁了,凯茵觉得他就像自己哥哥一样。
等丁鹏洗好头发凯茵就开始背诵给他听,他没用吹风机,因为要听凯茵背诵文稿,他拿酒店的毛巾揉头发,揉了一会儿头发就揉干净了,凯茵也背诵完毕,表现良好,丁鹏说很好。
“哦,稍等。”
凯茵刚逍遥自在的叼起薯片继续咀嚼,手机响了,她看到屏幕上的一串数字眼睛就已氤氲出温柔的笑意,滑开屏幕往耳朵上一贴,就说:“干嘛?”
音调高亢,看来精神还算饱满。
宋校濡濡的笑意轻轻的传来,他敛的干净直白,对凯茵说话用起一贯的宋氏冷漠口吻:“还在吃零食?”
凯茵绷不住,爽辣辣的把油乎乎的嘴巴一舔,对宋校说道:“嗯,不吃了。”
这人沉沉的磁性嗓音像毛绒线球一样坏坏勾yin她,他声音极低,诱惑般坏坏的吩咐:“身材给我保持住,尤其胸部。”
“你……”
丁鹏的气息让完全沉沦在爱人情话中的凯茵骤然一滞,生生咽下了后面的打情骂俏,但圆圆脸蛋桃色一片,眼睛也水汪汪能勾人魂魄一般。
宋校与凯茵没说太长时间的话,他还有事,现在在酒店,叮嘱凯茵早睡早起明天等他来W市后让凯茵先切断通话。
凯茵沉浸在恋爱的幸福中,收起手机看时间也快九点,准备打道回府了。
丁鹏送她,凯茵使劲摇手不要他这样客气,他也只好送到门口,看凯茵顺着走廊往前走几步,然后开自己房门。
两人就住隔壁。
走廊另一边的尽头却突然传来女人尖利的喊声和咚咚咚的脚步声。
“丁鹏!”
凯茵与丁鹏同一时间回头,朝相反方向望。
走廊那一头跑来一个身材微胖打扮十分朴素的中年女人,她还拉着一个小男孩,凯茵目光一木,猜测来人估计是丁鹏的老婆和儿子。
丁鹏脸色骤白,恼怒的蹙了眉,慌张的朝凯茵看过一眼,继而大步朝老婆和孩子走去。
“丁鹏!是这女人吧?你相机里穿泳衣的女人吧?”
凯茵哐当的贴上走廊墙壁,望着丁鹏老婆指着她的那根指头,表情有些……呆。
“你是从我老公房间出来的吧?是吧?”
丁太太指向凯茵的那根手指越来越明确,凯茵毫不怀疑她在对自己说话。
她很懵,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但是被丁太太的气势震慑到,有些怕。
丁鹏中途去拦自己太太,凯茵趁机抓紧时间刷房卡,准备溜之大吉。
“放开!”
丁太太凶神恶煞
的瞪着拦住她的丁鹏,夫妻两吵起架来。
凯茵刷开。房门,恰恰看见丁太太甩了丁鹏一个巴掌,她吓懵了,啥也不管,赶紧钻房里避难重要。
关门的时候丁太太开骂了,骂她的,说她不要脸什么的,凯茵贴在门上把这事理清楚了,上午高速公路上丁太太的语气就十分不善,但她想不到丁太太能误会她和丁鹏,竟然还大老远从T市带孩子跑来找丁鹏。
这一次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叫人家老婆看见她大晚上从人家老公房间里出来,谁都会乱想,不怪丁太太,怪她行为不检。
凯茵后悔死了,以后再不干这种缺心眼的事情了。
“小biao子你开门!”
凯茵的后背被一道凶猛的力度震撼了,门板都在轰轰的响,她脑子更是轰轰的了,小biao子?
丁太太站在她房门口,一面对丁鹏破口大骂,一面对凯茵的门破口大骂,言辞实在不堪入耳,在丁太太的污言秽语中,凯茵再也忍不住了,她羞愤到想一转身就把门踹了,但是她也用一道吓死人的力度打开了门,门板“砰”的一声剧烈的撞击在客房的内墙上。
丁太太泼辣的模样叫她五官全体都移位了,凯茵却把袖子一拉,指着丁太太的鼻子开口就骂:“你以为你家丁鹏人人都爱啊?别自作多情了,我压根就看不上,我男朋友是谁你要不要问问,我有我男朋友我还勾yin你男人?你太不要脸了,诬陷人也诬陷的有点可能性,别成天把别人都当假想敌,被害妄想症也太严重了吧?”
丁鹏一个大男人,他能干许多女人不能干的事,但眼前的事,他真是无力回天啊,而且他特别悲剧,听了凯茵口不择言的那些话后,自信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凯茵只想打击丁太太,所以不顾丁鹏的感受用宋校猛烈的打击丁鹏,但是她没想过丁鹏的感受,她只想吵赢这场架,不要以后想起来和丁太太的这次吵架,还要为自己没有发挥好不断的懊恼后悔,她可不行,她哪能给人指着鼻子骂小biao子啊,宋校知道了能把丁太太的皮扒下来。
两个女人从凯茵勾yin丁鹏开始吵,吵到后来吵成了维护各自的男人,论身份背景丁太太的老公拼不过宋校,所以丁太太就说:“不要脸的sao货,还自以为了不起了是不是?你这种假胸的女人男人都不稀得玩,姓宋的要你证明他跟你一样下贱,我男人没被你勾上是因为我男人根本就看不上你这种sao不要脸的贱货,怕得病懂不?嘿,还沾沾自喜了?嘿,还看不上我男人?嘿,我呸,你也配丁鹏这么好的男人?biao子!”
凯茵脸红耳赤的发现,她好像吵不过丁太太,因为丁太太敢骂那些真正恶劣的脏字,但她说不出口,但是丁太太给她的一巴掌将凯茵因为道德不得不压制在心底的怒火彻底激发出来,凯茵被打了一巴掌!
“你疯了!”
丁鹏暴怒的大吼一声,再也做不到刚才那种温吞水的模样,他气的血管都要爆裂,女人吵架归吵架,但动手就是另一码事了,丁太太被大怒中的丁先生揪着腕子往客房带,其实走廊上已经有许多打开。房门看热闹的客人了。
凯茵的脸颊被丁太太打的火辣辣的,那么多人在看,她不还手太丢人了,她怒气冲天的就朝已经被丁鹏扯回客房门口的丁太太冲了上去!
“啊……小baio子……啊……”
丁太太被凯茵揪住了头发,然后凯茵往她脸上扇嘴巴,打了好几个,好几个……
丁鹏立刻拆这两个女人,焦头烂额了:“凯茵,住手!住手!小萧!我叫你住手!”
☆、131。就不就不,我就要你心疼我讨厌你宋校
丁鹏肯定维护自己的老婆,但是凯茵不松手,气到头顶了,任人宰割的感觉可真不好,她得多扇丁太太几个巴掌,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但是丁鹏8岁的儿子突然跑来咬凯茵的手,咬的太狠,简直要把凯茵的肉咬掉下来,她疼的当即就松了丁太太,捂着自己流血的手臂痛苦的哀嚎着播。
丁鹏给了自己儿子一巴掌,小孩子当场就哭了,丁太太吃惊过后又给了丁鹏一巴掌,丁鹏被骂狼心狗肺,被丁太太提出离婚……
凯茵已经疼的头晕眼花,她钻回房间跑浴室里冲自己血淋淋的手臂,一块肉确实翻皮了,她疼的钻心,脸色惨白,大颗大颗的汗水往脸下掉。
“小萧,开门,我送你去医院!”
丁鹏干嘛还来敲门,他想被老婆家暴吗?凯茵不应门,挨个扶着东西往床边走,血滴了一地,她挪到床边立刻坐下,头晕,然后立刻拿出兜里的手机给宋校打电。话。
宋校此时正在G市的希尔顿大酒店豪华包间内,与宴的是G市市政厅的一把手,当时他正在桌上敬酒,噙着雅达的微笑,手机在包厢外等候他的唐泽手里。
唐泽接的,凯茵疼的死去活来,比痛经厉害多了,分不清唐泽和宋校的声音,昏昏沉沉的痛叫:“宋校,我被人打了,喵喵的,我被人打了……”
唐泽一听,知道事情不妙,虽然眼下的宴会非常重要,但是萧小姐在宋先生心中是排第一位的,唐泽耽误不起,他当机立断,敲门进去包厢寻找宋校。
其乐融融的一桌因为唐泽的打断安安宁宁的静了下来,没有与宋校交谈完毕的政府官员们微笑着吃起菜肴来,唐泽走去宋校身边,俯身贴上他耳朵跫。
宋校的神情半是惬然半是冷肃,当他听完唐泽附耳说的一句话后,清润的脸颊骤然阴沉下来,眉心激荡着重重严峻的漩涡。
他眸色晦暗不清,将软软的睫毛笔直的掩盖下来,长指捏着烟身,蹙眉思考了片刻,然后突然从椅中站起,搁下酒杯,万分歉意的向G市市政厅的一把手们说明情由:“家中有事,实在不得已,晚辈向你们道歉。”
市政厅的领导们听宋校彬彬有礼的说完这番话,也都慷慨,虽然酒喝的不尽兴,事情谈的半途而废,但这位年纪轻轻的汉臣执行总裁真的要事在身,否则他的眼神不会这样浮躁不安。
与宴的所有人起立送宋校离开,他颀长的立在圆桌一角,俯颈将香烟捻了,按在烟灰缸中,随后半微笑的抬起眸,对市政厅的领导们说:“各位请随意,接下来的所有开销都由晚辈来出。”
市政厅的领导们被宋校这般礼遇,都分外开心,对他的突然离席也自然恼不起来,每个人都很通情达理。
宋校侧目对唐泽低声吩咐时脸色是十分严峻的,等他再转向市政厅的领导们,又换做云淡风轻的惬意模样,他优雅的一低头,唇畔噙着雅隽的微笑:“那么晚辈先走一步,来日方长。”
“好,宋总慢走。”
宋校落落大方的退出包厢后脸色即刻阴沉下来,他步伐迈的极大,唐泽后面追跑,见宋校大步沿旖旎长廊往电梯处疾走,行走的途中一次凌厉的转身,修长的手臂从尾随其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唐泽掌心里拿走了他的手机。
唐泽一路追跑。
宋校一面按下电梯下行键,一面拨出凯茵的号码,他阴气沉沉,秀眉压抑着焦躁,眉心拧出好几缕水痕般的皱迹。
当他听到凯茵哼哼唧唧的痛吟声息,恰好电梯抵达这一层,发出“叮咚”的响声,然后双门朝两侧拉开。
宋校已经忘记了其余的任何事情,他定在原地,身躯僵硬,听到凯茵的哼叫后表情怒不可遏。
唐泽走至宋校身畔,刚打开手臂想以手势请宋校踏入电梯,却不想叫宋校那一声阴厉的喝问吓退了想法,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谁打的你?!”
他……非常生气。
唐泽心尖突突一颤,偷偷用余光打量宋校青灰的脸色,目光下移,唐泽又看见宋校紧握手机的白皙手背浮出一条条粗蛮的青筋,他倒吸一口凉气,默默往旁退开一步,按着电梯开门键,阻止轿厢下行。
凯茵听到宋校的声音,躲在电。话里委屈的哭了:“你坏,你坏,我恨死你了宋校。”
宋校焦急的目光无意识一抬起,恰好看见电梯开着双门,他下意识便踏进轿厢了,唐泽愣怔一秒火速跟了进去,然后摁下负一层按钮。
“凯茵乖,告诉我,谁打的你?”
凯茵呜呜的哭,气恼的在床上踢打:“我被人打伤了,流了好多血,宋校我恨死你了,我要你有什么用?我被人打了你也不帮我出气,我恨死你了。”
宋校从未这般着急过,他失去了理智,阴厉着眉对手机急火攻心的问:“打伤哪里了?快告诉我,打伤哪里了?”
凯茵继续哭,闹:“我的肉被人咬掉了,我疼死了,宋校我恨死你了。”
“凯茵
!”宋校急如火焚,怒极的抬眸往梯头上望,抵达一层了,他又放下视线,粗重的呼吸从喉头全数涌上来:“你乖,赶快去医院,老公现在就来,快去医院。”
“我就不去。”凯茵任性的哭,跟宋校耍性子:“我就不去,我就不去,疼死我算了,血尽而亡算了。”
“凯茵听话,老公很着急,为老公去医院,好不好?老公已经回来了,老公帮你出气,你先去医院,好不好?”
电梯抵达负一层了,唐泽在“叮咚”的声息后偷偷看向宋校,他急的六神无主,只顾哀求诱哄他的小女孩,根本没有听见电梯抵达的声音。
“宋先生……”
唐泽适时小声提醒一句,宋校根本没有看他,但已经大步踏下电梯,往静谧幽暗的停车场走。
唐泽依旧尾随其后,看着宋校刚凌僵硬的黑色身影,听他苦苦哄求他的小女孩。
“我就不去医院,我要你心疼,我就要你心疼,我要你心疼死掉,呜呜呜……”
凯茵委屈的抽噎,她讨厌宋校,竟然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不在她身边。
“凯茵,老公求你,赶快去医院,好不好?你想怎么出气都行,老公给你办,但你听老公的话,为老公去一趟医院,好不好?老公求你,好不好?”
“就不就不,我就要你心疼,我就要你心疼死掉!我讨厌你宋校!”
凯茵哭哭啼啼的说完这句话,把通话结束了。
宋校拿下手机转身就对唐泽厉喝:“把车子开来!”
跟在宋校身后的唐泽立刻躬身颌首,拘礼过火速朝前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