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校帮了他,甚至帮他垫付了罚金5000块钱。
“走吧。”
凯茵抬头朝台阶上的宋校喊,尚修文再也不存在了。
四个人在公安局门前上了宋校开的越野车,离开时尚修文矗立在冷意幽幽的寒风中,这一日,天气晴好,温度却不见提升,尤有雨后的冷清与萧条。
离开了公安局,尚修文的事被四个人抛之脑后,毕竟他只是个不相干的人,尽管他曾经在凯茵生命中扮演过如斯重要的角色。
吃完口碑大好的西餐,下午的好时光中,四个人一同去商场购物,其实两个男人是陪各自的女人的,女人都喜爱购物,买了许多,但大部分都是凯茵的,因为她有金主为她埋单。
可怜了囊中羞涩的芮芮,喜欢的东西很多,买的起的不多。
毕竟才工作,手头没有积蓄,又爱买大牌,没有父母的支援就只能等待未来的老公掏出腰包了。
所以今天,唐泽扮演了未来好老公的角色,他用信用卡为芮芮埋单芮芮死活不要,肯定是不好的,才开始恋爱便让男人买大单,男人会怎么想呢?
芮芮宁愿不要也不要唐泽付钱,将选购的两条初秋连衣裙重新摆回去了。
凯茵倒是买了许多,一个品牌叠加一个品牌,宋校已经帮她结了账单,现在芮芮不买,总觉得对不起妹妹。
去看电影的途中,凯茵把自己买的衣服分给芮芮一半,芮芮跟凯茵是不客气的,凯茵说挑,她就挑起自己喜爱的款式了。
凯茵最爱的那条裙子被芮芮挑走了,当妹妹选出那一件时凯茵心里龇龇牙,汗呐,是不是太熟悉了所以故意选择自己最爱的?
这样可爱又纠结的表情被副驾的宋校看见了,他但笑不语。
降下车窗吹了吹风,实在忍不住,拨了根烟,这根烟一直吸到电影院门口,他很珍惜还未生宝宝前吸烟的机会。
看完电影找餐厅吃饭,晚八点多一行人回家,宋校却把车钥匙交给了唐泽,快没油了,要他先带芮芮回家,他和凯茵再去个地方。
至于去哪个地方没有明说,唐泽和芮芮只当这两人想要二人世界,自动消失,其实芮芮乐见其成,因之她也想要与唐泽二人世界。
唐泽驾驶越野车带芮芮消失后,宋校在夜晚的马路边拉着凯茵等计程车,等车的时候凯茵靠着他,伸手点了点他的喉结,软声问道:“今天吸烟了吧?”
宋校高高的,他笑的弧度在凯茵这个角度有些痞痞的,搂着凯茵的腰,他朝霓虹起落的马路张望,声音漫过了夜色:“抽了两根,实在憋不住。”
在他怀里的凯茵横了他一眼,故意的语气:“你还说生孩子,抽烟喝酒怎么生孩子。”
他毒誓:“明天戒,明天一定戒。”
人人都有这毛病,她哼哼:“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宋校禁不住老婆的训诫,笑了,灯火流萤的晚间八点多,马路上甚至还汪着前
几日降雨的痕迹,地面潮湿,路灯下还会反光,甚为明亮,他们在等车。
空位计程车始终没有来,但两人也不着急,搂抱一起絮絮说些夫妻间的情话。
宋校带凯茵去了商业街,之前逛街购物的商场不去了,因为品牌服饰一个款式一个号码只有一件,凯茵喜爱的那件现在在芮芮手里,所以宋校带凯茵去其他相邻商场看一看能否买到,如果买不到,他从官方网站再为妻子订购那件裙子。
妻子喜欢什么,他得尽力办到,否则就失了好丈夫的标准。
九点多钟的商场迎来了许多客人购买服装,找到品牌专柜,竟然有一模一样的款式,码数也合凯茵的身材,真是幸运,自然是买了,宋校刷卡,凯茵拎着袋子靠在他背上,甭提多开心,有老公和没有老公区别就是这么大。
甜妻心情好了,宋校心情也好,拉着她带她又在商场下等车,其间宋校仿佛焦虑不安,精神也不能够集中,后来他从烟包摸了根香烟出来,放在鼻下闻,凯茵才知,他是想抽烟了,克制了几天,终于在这一天爆发了。
让她不明白的是香烟就真的那么好吃吗?不懂。
她才不会劝他点一根呢,对他身体有害,况且两人还准备婚后就要孩子,凯茵不傻,她不说不该说的话,为了体现她的贤惠?那可没必要。
于是宋校一直捻着那根香烟,放在鼻息下闻,真是流连忘返了似的,琉璃的夜色下,他的表情有种陶醉般的媚态。
顺利找了车回家,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家人都且睡下,今晚没有人打电/话寻他们,许是宋校在,家人是放心的。
宋校带凯茵回了后面小楼,住阁楼上,阁楼是木质的,简陋的组建并不防水,下雨天不能睡,今天天晴了,晚上住一夜,倒也浪漫。
都十一点多了,夫妻两在楼下卧室洗澡,一番激烈的缠绵真如天雷勾地火似的,宋校对那方面的***就像烟瘾犯时一样,很焦躁,很冲动,不能够冷静下来,凯茵在花洒下洗澡他就缠上她了。
“例假还没完。”
第四天夜里了,虽说还没干净,却也没有什么了,凯茵这样讲无非也是找个借口,他这样野蛮还是叫她害怕的。
她喜欢男人温柔。
浴室里进入了一次,是真真的憋不住了,他很焦躁,凯茵被他摆弄的没辙,最后只能同意,两个人贴在墙上,上上下下的,花洒也没关,滋味百般吧。
弄好一番竟然都过凌晨了,困的要命,凯茵打着哈欠先上阁楼了,宋校还得在楼下卧室洗澡。
待夫妻两共同躺在木床上相拥而眠时,夜色已经非常深沉,过了凌晨一点,连风来,叶片都失去了声息。
宁静的夜晚,月空上有云。
第二天,令人沮丧的又下起了雨,这雨一经蔓延竟然下到了10月7号。
雨水淅淅沥沥的,凯茵打开防盗门,站在院子前的台阶上,屋外的雨丝夹杂着寒意朝她领口呜呜的灌,她正心烦意乱,家中的对讲器被人按响了,旋即有佣人对客厅的亲友们喊道:“瞿医生回来了。”
因着爷爷奶奶在楼上,宋守正回来了张婉也在楼上,宋校在后面小楼睡觉,所以宋家人都不在,佣人只能应景的告诉一下大家。
尽管有不少人还不认识瞿佳迎。
凯茵关上防盗门,朝楼的玄关走去,这时候,她像极了宋家的女主人。
☆、287。嗜睡的忠犬说有点累
瞿佳迎自9月10号远赴山区献爱心后至今未归,险些让凯茵都忘记了,此番他回来倒是出乎人的意料。
外面雨真大,瞿佳迎穿着雨衣的,进了屋后见到凯茵就笑,特别友好:“这雨下了好一阵子吧?”
凯茵无望的点点头,看他脱下雨衣递给一旁的佣人。
“明天的婚礼要怎么办?我听首长说要在户外举办?”
凯茵正是为这件事发愁,5号又下雨后她就与宋校抱怨了,但是宋校对婚礼这些事并不上心,虽然安慰她,但是实在看不出他有任何顾虑,可能男人在这方面都有些粗线条吧崾。
连瞿佳迎都晓得问,宋校却在后面小楼睡觉,也真是气人。
家中人轮番认识一下瞿佳迎,知道他是国药大师瞿同的内孙都非常惊讶,拉着他问东问西,大多都是养生方面的躏。
凯茵得闲,朝湿漉漉的落地窗一望,那雨,像要下个天地幻灭似的。
凯茵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将近下午四点,她撑了把伞回小楼去了。
宋校在婚房里睡觉,本来是不愿意提前住的,但是主楼那边的人实在太多,大凡都是些长辈,早睡早起是习惯,宋校讨不到懒觉睡,时常被楼下的笑声吵醒,心烦的很,所以就和凯茵来小楼住了。
这是清闲了,一日里总要睡个许多时辰,也不关心婚礼,凯茵有怨气。
小楼只有他们两个,没有佣人伺候,凯茵进屋后把伞放在大瓷瓮中,鞋子摆在地垫上,换了拖鞋直接上楼。
推门一看,宋校脱光了趴在中国红的大喜被中睡的天昏地暗,凯茵喊他一声他没应,心里突然一股火气,将步子走的极重,到了他身边拍拍他:“宋校。”
宋校喜欢luo睡,他皮肤白,躺在中国红的喜被中真是漂亮,发色又十分浓黑,尽管长的再好,过了新鲜期凯茵就不会再被他外貌迷倒,两人逐渐出现了生活中的一些琐碎争吵。
比如说10月7号的下午,连日阴雨,凯茵的心情受到了影响,加之宋校嗜睡,变得懒散起来,她更有怨气。
“明天就是婚礼了,还在下雨,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宋校似乎听到了动静翻过身来,眼睛睡的迷迷离离,张也张不开,只管抓住她的手腕敷衍她:“没事,老公让它不下它就不下。”
这句话让凯茵真的气起来了,都说女人争吵要的是男人的态度,宋校这个态度,她实在讨厌。
“你睡吧。”
说完,她就走了,下了楼,到楼下玄关处换好鞋拿起雨伞也没见宋校追下来。
凯茵也不抱希望了,撑开雨伞回了主楼。
去找张婉商量了明天的婚礼,张婉在二楼卧室,凯茵敲门的时候张婉的声音过于匆忙,她心里突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鲁莽了。
约莫五分钟,张婉才开的门,虽然衣着整洁,但到底眼睛的闪烁骗不了人,而且房间的窗户开了好几扇,屋外是阴雨绵绵,宋守正躺在床上,应该没穿衣服,被子是凌乱的,凯茵自然全都明白了。
她很尴尬,杵在了门口:“张婉阿姨,我想跟你谈谈明天婚礼的事,这个天一直下雨……”
张婉的反应在凯茵的预期内:“凯茵,你先去你们房间,我等下过去找你。”
“好好。”凯茵巴不得立刻消失。
回自己房间等张婉,过十分钟她才进来,凯茵稍稍一打量就能发现,她梳了发,描了眉,刚才看她半透衬衫里的是紫罗兰色xiong衣,现在变成了米色。
“阿姨,进来吧。”
两人来床边坐着聊,说到正事凯茵忘记了张婉与宋守正刚才做的事情,将宋校在小楼睡觉的事告诉了她,顺便还有些抱怨。
张婉向来会劝人,笑盈盈的:“酒店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天气预报明天是有雨的,如果有雨,我们就在1号大厅举行婚礼,如果不下雨,我们照原计划举行户外婚礼,只是场地改变一下,其余项目什么都不变,别担心。”
张婉用手摸了摸凯茵的脸颊:“好好保护皮肤,明天是全国性现场直播的。”
“唉。”
原来婚礼这么烦人,凯茵也不觉得还如幻想中那般梦幻了,需要操心的事太多,任何一点小事都能影响她的情绪。
“好吧,谢谢阿姨,你回去休息吧。”
张婉或许真的有事,竟然顺着凯茵的话就真的离开了,凯茵门口相送时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破坏了人家夫妻间的xing生活。
难怪张婉开门时神色匆忙,宋守正还躺在床上,看来果真还没结束,是被她打断了的。
一直以来与宋校爸爸不熟,随着婚礼的日益逼近接触的频繁起来,宋守正经常在部队留宿,不常归家,那么归家是一定要与妻子温存的,他虽已不年轻,但到底是军人的体质,男性那方面会比其他男人厉害吧?
张婉离开不久,瞿佳迎来了,是给凯茵送新婚礼物
来的,凯茵非常意外。
因为与瞿佳迎不算有太多交情,他送她新婚礼物应该看的宋守正的面子,不过倒好像与她很熟,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就像一对朋友。
“新婚是喜事,我也是特意大老远从山区赶回来的,怎么说呢,礼轻人意重,就祝你和宋校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谢谢。”凯茵接过礼物,沉甸甸的,是饰品类,想必又是宝宝的:“太客气了瞿医生,以后有空去T市玩,我给你当导游。”
“一言为定。”
瞿佳迎房中没有待上多久,凯茵还在问他回去英国以后的打算时宋校来了,推门看见瞿佳迎,他有意外到。
刚才他在小楼睡觉,浑身精光,现在穿着墨蓝色薄针织衫,黑色运动裤,少年气息浓厚,他朝瞿佳迎点头笑了笑。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过,瞿佳迎就很守本分,宋校来了他就准备告辞了,对男主人说了声“新欢快乐”,很快便出去了。
瞿佳迎走后,凯茵不理睬宋校,打开新收的新婚礼物,竟然是一对玉佩。
男戴观音女戴佛,是一块玉观音和一块玉佛,白玉做的。
这件事又不得不让凯茵想起了弄丢的那块玉观音,心里又抱歉起来,转身跟他说话蹭着了他的肩膀,他何时走到身后的凯茵不知道。
宋校双臂盘着凯茵脖子去拿盒中的玉佩,看了看,低头问枕着他胸口的凯茵:“瞿佳迎送的?”
凯茵点点头,对他说:“宋校,外婆那块玉观音,我真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宋校虽然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