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校搂着她出去了,他脸色不好看,想他也是被刚才突如其来的那一幕惊到,所以他给王总打电。话,含蓄的表达之后不能相陪的遗憾,言辞周转间是很顾虑对方感受的,那位好色至极的王总应该是个暂时需要款待的人物。
“我让纪副总把你手机送出来。”
她和他站在俱乐部外面,城市是黑色的,川流不息的车辆从眼前一闪而过,霓虹光影分割成一片又一片。
宋校没有打电。话,他发了短信去纪副总手机,五分钟后纪副总出现,手里拿着凯茵的手机,嘴里叼着烟,眼睛已被晴色熏染。
归还手机,凯茵上前接过却没有道谢,纪副总妖媚一笑,从宋校身边转身离去。
纪副总的身影重新走入绯靡的暗色走廊,凯茵在静静流动的夜风中仰头问宋校:“他有太太吧?为什么还能做这种事?”
这个世界有多少男人在外花天酒地玩女人,宋校对凯茵说:“我们回家。”
回的“家”是四季大酒店。
他从北京返回T市以后一直住在四季大酒店,花溪路公寓是婚房,必定等婚后与凯茵一同入住。
车中灌入夜风,凯茵趴在降下的车窗上向外望,琉璃满目,脖颈被宋校轻轻捏住。
“坐我身边来。”
她乖乖回去,贴着他坐,头往他怀中依偎,不其然又想起刚才那个银乱的场面,和纪副总转身回去时享受的表情。
看来又是一夜春香,这样的男人,太可恶,任他再有本事也是烂人一个。
他的胸膛坚硬又冰凉,但是凯茵习惯了,并且知道,这个男人的胸膛,这一辈子都为她一个人打开。
坐车回到四季大酒店,司机将车交给酒店泊车员便打车离开,宋校带凯茵踏上电梯。
☆、267。满身斑驳,那是情动所致
回了客房,宋校冲澡,凯茵打电。话给薛玉珍,妈妈很意外,质问她:“我只允许你昨晚在外过夜,谁允许你今晚也在外面的?”
语气是严厉的,对女儿这方面的约束一直很严格该。
结婚证已经领了,只差酒席没摆,她觉得薛玉珍不公平,薛玉珍说:“在外人眼中你和宋校还没有结婚,这样就与他出入酒店,你自己说影响好不好?”
凯茵不说话了,她耳中聆听着浴室水流的声音,对薛玉珍,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过去了一分钟,薛玉珍才说:“自己注意着,还没结婚,什么都要小心。”
说完这通话,妈妈把通话挂断了。
算是允许她今晚住在酒店了,凯茵舒了一口气。
将手机关机,放回包,她开了电视,闲来无事翻了几个频道,宋校冲了澡从浴室走了出来。
她一回头,与他湿漉漉的眼睛空中相撞,她先笑了。
“我明天回北京了。”说的语气那样低落,心情是可想而知的蹂。
宋校看着她,没有走来:“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决定?是因为今天晚上……”
他以为她看见了男人应酬中的脏污,便心有抵触,其实不是这个原因。
凯茵告诉他薛玉珍不喜欢她跟他在酒店开。房,就算明日留下来,想必也没有办法再与他住在一起了,老妈那边不会再纵容下去。
所以还不如回京,准备她的婚礼,同时与瞿佳迎接触接触。
宋校同意了,他让她去浴室洗澡。
今晚是最后一晚,明天她回京,夫妻二人肯定会难舍难分,凯茵洗净身体,就这样不着寸缕的从浴室出来,把自己给宋校了。
年轻夫妻,又彼此深爱,是会无法克制身体的***的。
宋校本在床头柜寻找总台电。话,准备寻一台充电器,看到凯茵这样子站在自己面前,垂着下巴翘起湿漉漉的大眼睛看他时,他没可能继续正常。
后来两三个小时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宋校待她极好极温柔,凯茵舒服至极,眼泪一波一波从眼眶涌动出来。
“宋校,我问你,”明日就要分别了,凯茵的情绪受到了影响,她定定看着身上的人,“以往交际应酬中,你见没见过今晚那种场面?”
他沉默,额上黏湿的汗液滴在她下巴上,他的眼睛分外无力。
“没有。”
凯茵抿唇:“好,我相信你。”
从何时起,凯茵领悟到信任在婚姻生活中有多重要,其实她正在一点一滴的发现生活更多的真谛。
两人痛苦难捱之时他贴在她耳珠边沿谨小慎微的道:“我向你保证,这辈子,宋校不会参与那种东西。”
凯茵的脚趾痉。挛的蜷缩起来,她在发抖,紧紧抱住他的肩胛骨抽搐,声音埋入夜色:“我信你……”
这一夜,窗外的月亮朦朦胧胧,下半夜下了一场秋雨,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凉,夏季,是真的无法挽留了。
晨起醒来,凯茵在浴室洗澡,昨夜荒唐,竟留下了斑斑驳驳的青紫痕迹,这叫人如何出门?
她赤luo站在镜子前,斑驳爱痕扩散到她的耳珠与颈区,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真是愁。
怕被北京那边的亲人看见,她可以选择迟归,但是自己的父母总归是要见的,稍一思量,还是回京的好。
洗净身体,又站在镜前打量它,从何时起,它不再属于她,而是属于那个男人,保留了22年的童贞交给了他,有幸福,也有感慨。
每个女孩都会变成女人。
穿好衣服看起来整洁清新,唯独无法遮挡的耳珠与颈项破坏了这一美好,她想,她原本给人年幼无知的感觉,却因这些红斑过早的在别人眼中成熟。
22岁,已经是一个男人的女人,早吗?在这个社会,不算早了的。
有浑身精光的男人从后面将她拥住,贴她细颈中嗅闻,她转了身,指着自己耳珠与雪白细颈,言词埋怨:“你看你,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男人笑了,笑的溶溶如月,甚是好看,答曰:“那是情动所致。”
“你一情动我就无法出门了。”
他到笑说:“可惜不是冬季,可以用衣物遮挡。”
凯茵摇摇头,推他去冲澡,自己出去了。
宋校冲澡的时候她拿着粉底液将暴露出来的斑点涂的一层又一层,可惜明显白过了自身肌肤,太显虚假,一块白斑一块白斑的,反倒此地无银三百两。
又卸,卸了再涂,涂的要自然,与肤色相近,达到这一程度时红痕还有淡淡的颜色,但是比先前的好了很多。
就这样吧,等她回到北京就一头扎进楼上卧室,不与人接触,只希望这些痕迹早些淡去,别找她的麻烦。
宋校轻轻咳了一声,她回头见他在浴室门口歪着身子看她。
那个人倒是一
派清爽,眉清目秀的眼神干净阳光的身体,仿佛根本不曾与女人有过男女之事,还是个童zhen的身子,她来气,为什么她倒是一身的痕迹。
“不行,你也要留点痕迹才行。”
作势她就要上前咬他,其实身上的那些东西是他吸出来的,她却用牙齿咬,但是轻轻的,下不了手。
宋校拥着她,她陷在他怀抱中,感受到浓浓的爱意,不禁紧紧缠着他的腰呢喃:“真希望尽快结婚呀……”
这世上每一份爱情都不容易,需要两个人互相体贴互相包容互相磨合,他们正在努力,希望做的更好。
宋校说:“凯茵,我深刻检讨过,以后我会做的更好,但我希望,你值得我去信任,不管和谁共事,都要记得你是宋校的妻子。”
这样一番话道出了心中的苦楚,必定是宋守正与蒋繁碧给他小小心灵造成的影响。
他果然说:“我爸妈之所以离婚是因为他们有长达好几年的分居,他们从不沟通。”
凯茵抬起头,对他道:“宋校,我们不会的。”
简单的话算不上保证,可是宋校听了心情不错,他拍凯茵的脸颊:“好女孩,听话就好。”
今天周日,薛玉珍打凯茵电。话,要她带宋校回家吃饭,凯茵将手机像烫手山芋扔给了他,指着自己吻痕的地方。
宋校对手机说:“阿姨,我爷爷刚才打电。话给我,想我和凯茵,我们准备回京。”
薛玉珍礼数到位,宋爷爷最大,说什么便是什么,凯茵成功脱身。
这一别可能要到国庆长假才能见面了,凯茵告诉宋校,教师节那天,她准备与瞿佳迎一同去往山区为留守老人与儿童献爱心。
他还是那句话:“瞿佳迎只是工作伙伴,来往可以,但要注意分寸。
凯茵都懂,因着他家庭的原因,尽可能体谅着他。
两人似乎在这件事上共同成长了,彼此都在为对方考虑。
中午陪他吃海鲜的,不知什么原因,他竟突然口馋起那东西来,凯茵不是不吃,但是接触的不多。
午后又有一轮催人入睡的太阳悬挂当空,昨夜下的雨似乎被人遗忘了,热烫的柏油马路上奥迪飞驰,静默无声的前往T市机场。
车中凯茵打电。话告诉张婉阿姨,她回京了,下午到,具体时间等到机场买了票再行告诉她。
此番T市之行,两人的默契有了提升,彼此也都学到了何为在婚姻中包容、体谅。
安检时,凯茵与宋校深深拥抱,难舍之情让她红了眼圈。
“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
被他抱起来,双脚脱地,用手抚摸他漂亮轮廓,一遍一遍叮咛。
宋校问她,山区那边信号强不强,他担心她会接不到他的电。话。
凯茵也没去过,不了解,总归心事不在这件事上,只将他狠狠搂抱,又亲又吻,不断赘述:“好好照顾自己,不可以像纪副总那样做那种事。”
宋校失笑,这时候还能记得这件事,真是小女子。
放她落了地,她一下变得又矮又小,够不到他的脸颊,要亲他只有他矮下身来。
宋校矮下来了,凯茵印着他的唇,终于,一行眼泪还是落下来了。
安检时她挥手向他告别,最后一眼彼此含着苦涩的微笑,凯茵一狠心,朝候机大厅跑去。
终于……道别了。
这一天的云彩皎白蓬松,云上的阳光像一层金子,凯茵怀揣着悲伤的心情望向舷窗,告别了T市,告别了那个人。
再辗转再见蓝天,已是北京的夕阳和晚霞了,她一个人走在航站楼内,给宋校发短信汇报平安。
☆、268。火红色一团,爱情的喜悦
宋校打她电。话的,只有几个字:“一别就想你。”
凯茵怕听,收了线,他没有再次打来。
家里的车停在机场大厅正门口,是老师傅接机的,凯茵朝他扬起弯弯月牙般的微笑,但心情却很低落。
回到宋家已经天黑,北京太大,辗转多时,凯茵累了。
张婉与她遥遥相望,夜幕下那个女人一如既往的温暖善良,让凯茵有如归家般的感觉,下车时张婉将她抱住,拂开她脸颊碎发,对她说道:“辛苦了。”
“不辛苦。”凯茵同张婉微笑蹂。
“宋校爸爸回来了,”张婉拉她进家,两个女人沿着庭院幽深的鹅卵石小径静静前行,交谈声细碎,“宋校好吗?”
“他挺好的,他让我问候你呢。”
“奶奶翻了黄历,10月8号你看好不好?”
“可以呀,听奶奶的。”
一路浅浅交谈,声音漫如月色。
宋守正难得回了趟家,据说也是下午才到,不比凯茵提前多少,拿一份名单,遗落在家中书房,张婉可以送去部队,但是宋守正也想家了,所以回来的很突然。
宋校的家人都在客厅吃茶聊天,凯茵随张婉进屋时他们正在谈论她的婚礼,所有人看她时,她一个一个问候,不给宋校丢脸。
爷爷奶奶都是欢天喜地,叫凯茵上楼休息,宋守正看她的目光也是暖暖的。
回到她和宋校的房间,氛围寂静,宛如从未入住过人,总是有些孤独的,凯茵在床边坐着,无声的打量房沿四壁。
这天晚餐,只缺宋校一人。
临近国庆,部队繁忙,宋守正今夜过完明日即走,餐桌上唯独他说了几句话,家人聆听,时而张婉会附和几句,这是妻子的浓情蜜意。
瞿佳迎不在,张婉说他下午有事出门,家安升了高二,课业紧张,餐间也不多言,吃完便回房学习。
很快迎来了新的一夜,时间过的飞快,昨夜她还在T市和宋校缠绵悱恻。
洗澡时有些意兴阑珊,行为动作均都懒懒散散,没个形状,八点不到人已经上。床,躺在床上看电视不是,上网不是,发呆不是,想心事不是。
最后灭了灯,睡觉,那时才八点三十六分。
张婉九点来送晚安牛奶,见她房下没有灯束,轻轻拧开门,见她都睡了意外了一下,只能悄悄退出了房。
早睡结果就是凌晨无奈的醒了,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临睡前窗帘没阖,窗外也是漆黑一片,哪里都是黑漆漆的,她拿手机看了时间,刚过零点。
今晚吃的菜有些咸了,她口渴,恰好又没了睡意,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