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陆悠然皱眉,“那又怎么样,我明天起早也能赶回去。”她讨厌他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这会让她想起来他对她视如尘土的前世,很不爽!
傅子墨看着莫名浑身炸毛的陆悠然,无奈道:“看来你一定也忘了今天晚上的训练了?”
“……我收拾一下东西。”陆悠然转身进屋,将他扔到门外,傅子墨也不在意,双手插兜,十分自然地跟上去,跟坐在客厅的陆父礼貌的打招呼,“陆叔,我来接小然回家。”
陆父听他说完摘眼睛的动作顿了一下,将眼睛放到杂志上后,才抬头看向他,指着对面的沙发,“坐,”等他坐下,又拿起来一边的报纸,自顾自的看起来,完全不理干坐着连茶水也没喝一口的傅子墨,等陆悠然快下来的时候,才看着报纸淡淡道:“小然的家一直都是这里,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听到陆父言语中的不满,傅子墨风轻云淡的笑笑,也不反驳,他只是想让陆叔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再找借口阻挠,她只会是他的,就在不久的将来。
过了一会儿,陆悠然提着背包下来,又跟父亲使劲腻歪了一会儿才随着傅子墨出来坐到车里,车子两旁的后视镜里,陆宅也来越小,直到消失看不见后陆悠然才收回视线,头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回想着训练表上安排在今天的训练内容,似乎是耐力训练,跑步还是跳绳来着……
就在陆悠然想着想着意识模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耳边传来低沉暗哑的声音,似乎距离极近,耳廓还能感受到对方口中的潮热,陆悠然猛地睁开眼,傅子墨正在往后撤离。
“你干嘛?!”陆悠然捂住感觉异样的左耳,不可置信道。
面对陆悠然的指责,傅子墨好整以暇地回道:“替你解开安全带而已,”说完又戏谑地看着她,“要不然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陆悠然扭头看了眼被揭开的安全带,放下耳朵,冷哼一声,也不看他,直接打开车门,下车。
这是恼羞成怒了?傅子墨颇有兴味地看着陆悠然人性耍脾气,等人下车后才不紧不慢的打开车门,也随着下去。
“这里是哪里?你不是要带我训练么?!”陆悠然下车后才发现这里不是佳园小区,见他下车,便带着余怒大声问道。
“不吃饱怎么训练?走吧,我带你去吃炸酱面。”人们总喜欢想亲近的人分享自己的爱好,他傅子墨也不例外。
陆悠然看着自顾自往前走的傅子墨,又扫了一圈周围陌生的环境,半响后只能叹了口气,起步追上去。
跟着傅子墨在狭窄的小巷子里转来转去,最后在一个深胡同里的一扇木门前停下,傅子墨敲门,一个花甲老人打开门,接着院子里的灯光见到站在门口的人,欣喜道:“这不是小墨嘛,快点进来,你怎么现在来了?”
傅子墨跨过门槛进来,尊敬又亲切地对老人道:“沈奶奶,我带人来吃您的炸酱面,您这里还有吧?”
老人笑道:“有,怎么没有!就算没有也得有!”
不过,听傅子墨这么一说,老人才注意到跟在傅子墨身后的陆悠然,见老人看过来,陆悠然连忙礼貌的打招呼,“沈奶奶,您好,麻烦您了。”
陆悠然看着老人的满头银丝,不禁在心里嘀咕,傅子墨的意思该不会炸酱面是这个沈奶奶亲手做的吧?听说正宗的炸酱面工艺很复杂,让这个老人为他们下厨做饭……总有种虐待老人的负疚感。
老人似乎看懂了陆悠然眼中的歉意,不禁感到好笑,又暗暗点头,拍了拍傅子墨挽着她胳膊的手,道:“你先领着人家姑娘到屋里等一会儿,我去给你们下面。”
傅子墨不客气地点头道:“那好,您再让华子送上来一盘老婆饼,我们先垫垫肚子。”
华子是老人的孙子,今年高二,假期偶尔会充当一下服务员,其实这里是一个藏在深处的小吃店,主打是老人亲手做的炸酱面,还是他小学做调查报告的时候偶然发现的,那时候老人还不老,但做出来的炸酱面已经是一绝。
陆悠然随着傅子墨穿过不大的院子来到老人所说的屋里,就像是普通的小餐馆,里面整齐放着长形木桌长形木凳,六排六列,把本来宽敞的房间占得满满的,只看着这种恨不得用尽所有空间的布置,就知道这里平时肯定是人满为患,不过此刻却只有他们两个人。
似乎知道她的疑惑,傅子墨一边熟练的从最前面的桌子上拿过来辣椒和醋,一边解释道:“这里只营业三个小时,中午十二点到一点半,下午四点到五点半,现在是非营业时间,所以位置由你选,你想坐哪里?”
陆悠然看着比以往跳脱的傅子墨莫名,不过还是在他紧盯着的视线下走到一边的木桌前坐下,还好,这里的木桌木凳都挺干净,看得出来是经常打扫的,想想也是,如果像路边摊那样沾满油渍的桌椅,就算这里的东西再好吃傅子墨也不会持续光顾这么多年吧……
傅子墨将手里的调味料放到桌子靠墙的一边,两人相对而坐,然后傅子墨所说的华子端着托盘进来,将一碟子老婆饼、两杯茶并两个空碟子放到两人面前,等傅子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转身离开。
傅子墨开始给陆悠然扫盲,“这里原来的老板是沈***爷爷,听说祖上是宫廷御膳房的人,不过因为早期国家的动乱,菜谱遗失了许多,流传下来的也就是一些面点。”
“因为这门手艺传男不传女,但他爸又只有一个女儿,所以沈奶奶是招婿,但也在她第二个孩子三岁的时候过世了,现在这个店就是沈奶奶一个人张罗,所以才会只营业三个小时。”
“而沈奶奶拿手的就是老婆饼和炸酱面,本来应该先吃炸酱面的,可怕你吃完就饱了,就先让你尝尝老婆饼。”
说着傅子墨用筷子给她夹了一个老婆饼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示意她尝尝看。
陆悠然看着对面把她当小孩照顾的某人,垂眼,拿起筷子,将老婆饼塞进嘴里,馅心滋润软滑,淡淡的甜味弥漫在舌尖
第一六六章 习以为常
时间一天天过去,秋去冬来,春逝夏至,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在炎热的七月份,暑假开始。爱欤珧畱
“然然,快点过来,这里的操场竟然这么大!”王灵韵姑娘冒着头顶的大太阳跑到操场边上,惊叹。
陆悠然精神恍惚的跟在后面,感受到阳光烤在肩膀上炙热的温度,舔了舔有点起皮的嘴唇,重新拧开瓶盖,往里灌今天喝的第三瓶水。
今天一早,她就被王灵韵姑娘拉着打车来到大学城,H大的新校区,参观她即将待四年的大学学府,没错,王灵韵姑娘也像她一样跳了一级,今年同高三同学一起参加了高考,前不久刚收到H大的录取通知书,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京城拉着她提前熟悉环境。
当然,她之所以这么急切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躲避家里的沉闷,去年年底的时候王涵煦正式跟王惜惜订婚,在王老爷子以及王惜惜父亲的支持下,今年八月份的婚礼如期举行是板上钉钉的事,对于养父来说更不幸的事,是王老爷子在王涵煦的订婚宴上宣布了王涵煦继承人的身份,养父当场喝的烂醉如泥,她偶然一次在八卦杂志上还见到了附属养父醉酒后失态的照片,着实为人民群众增添了好些八卦素材。
从王灵韵姑娘之前打过来的诉苦电话中,陆悠然得知自从王涵煦订婚后,养父就彻底跟王涵煦翻了脸了,虽然不至于针锋相对可也是面和心不合,在王涵煦早已搬离的家里气氛越来越紧张,最后连与养父夫妻情深的养母都受不了而时不时地回趟娘家透口气。
所以王灵韵姑娘会跳级高考以及选择远离N市的地方报考学校的原因似乎也显而易见,虽然她不是一个容易妥协面对问题裹步不前的人,可瞬息万变的现实以及复杂善变的人心却不是人力所能扭转的。
陪着王灵韵姑娘花了整整一天时间粗略的参观了一下堪称宽阔的校园,连午饭都是在学校内的商业区街边小吃摊上解决的,味道不错。
夜幕降临,两人回到佳园小区,虽然现在是暑假,可因为某人安排的训练并没有间断,且在答应训练后的第三天院子里平地而起工具丰富的训练室,都让她无法在暑假期间离开佳园,不过看在上半年跟松平夏两人经过精密的考察而租赁的工作室就在佳园附近,十分方便她监工,她也就不追究某人擅自做主改造院子的责任了。
看到停在院子里的宾利,陆悠然习以为常,王灵韵依然惊悚,这都登堂入室了,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还这么纯洁?!说是亲密又不亲密,说是生疏又不生疏的,看着两个人的相处,说是朋友或者亲人都不太对,更无语的是,两个人似乎都对此安之若素?这算是什么诡异心态!
怀着满头的疑惑王灵韵,跟着陆悠然第二次踏进充满两个人生活气息的客厅,刚好看到傅子墨正卷着袖子端着两个碗从厨房出来,见她们进来,走向前,把碗放到客厅的高脚木桌上,朝她们招手,“过来,把绿豆汤喝了。”
王灵韵适应不良地看着神色自然的傅子墨,再看着理所当然过去喝绿豆汤的陆悠然,只觉得头晕,他们这到底是确定关系了还是没确定关系?
心不在焉地跟着一起喝了绿豆汤,又吃过提前准备好的晚餐,看着陆悠然分工明确地端着碗筷去厨房清洗,王灵韵扫了一眼悠闲地坐在客厅老爷凳上翻杂志的傅子墨,默默地上楼,在陆悠然房间里待到九点等到训练完,看着她满头大汗,又耐心等着她沐浴完躺在床上,终于忍耐不住,手脚并用爬到她身边,低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开口问自己从昨天一直好奇道今天的问题,“你们是怎么回事?”
陆悠然斜眼瞟了一眼一副八卦模样的王灵韵,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闭上双眼,感受着洗过澡后的舒适,“你想多了,我就是跟着他锻炼身体而已。”
“什么我想多了,我又没说你怎么知道我想多了,再说了,健身教练多得是,那还是专业人士呐,也没见你找一个啊,最重要的是,指导你锻炼身体用得着住到家里?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王灵韵一条条分析,越分析越觉得自己想的没错,他们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到了一起,要不然就是还处于暧昧阶段,但肯定是有那么个意思!
陆悠然无奈,“那你说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她锻炼身体并不是单纯的锻炼,可跟她明显怀疑一切的心态来说最后肯定会变成解释就是掩饰,为什么会有危机感而训练自己增加自保能力的根本原因她又没办法解释,最后索性由得她猜。
“嘿嘿……别瞒我了,虽然气场有点不太对,但看你们相处的这么默契,肯定是男女朋友对不对?!哎,说说,当初是谁告白的?记得那一次在J市的时候也没发现你们中间有什么异样啊,上次来陪你高考的时候也没见他来给你鼓劲……你们不是怕家长不同意就发展地下恋情吧?!”
陆悠然嘴角抽搐,半响睁开有点朦胧的双眼,抬起胳膊,拍了拍她的脑袋,“你竟然没考电影学院,可惜了。”
“……什么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你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王灵韵瞪眼看着重新闭上眼睛的陆悠然,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不死心地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她却一动不动,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竟然在这么严肃的时候睡着了!
王灵韵看着眉眼间隐约带着疲惫的陆悠然,半响叹了口气,将一边的薄毯盖到他身上,轻轻爬到自己的那一半位置,将空调调到夜晚模式,关上床头灯,躺在床上,听着耳边微微的呼吸声,陷入沉睡。
客厅里的时钟秒针滴答滴答走着,分针带动着时针转动,等到时针指向六的时候,陆悠然睁开双眼,眼中一片清明,看了眼身边睡得香甜的王灵韵,又看了眼身上的薄毯,笑笑,坐直身体,放轻动作,洗漱过后换上衣服,开门出来。
下楼走进客厅的时候,傅子墨正一身合身的银灰色运动服等在下面,见她下来,点点头,“走吧。”说着起身先一步走出去,陆悠然随后跟上。
走进训练室,预热活动开关节,照常是六千米的长跑,接着就是常规的柔韧性训练,平衡训练,一开始她还想尝试力量训练的,可就像傅子墨所说的那样,男女身体素质天生存在差异,再加上她自身机体的限制,再做力量训练也不可能追上一个普通成年男性的力量,不过也不是一点不做,毕竟力量也是很重要的。
等陆悠然做完五组俯卧撑又做完五组引体向上后,感觉还有余力,就重新走到角落的垫子旁,打算将仰卧起坐带转体重新来一遍。
“时间到了,下次再继续吧。”傅子墨看穿她的意图,拿过旁边的毛巾扔到她脸上,脸色有点难看地道。
陆悠然听到他语气中的怒意,拿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