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反应,下一秒画面就被切走了。
随后就听见那个长得有点像说相声的男主人说道:“歹徒专门晚上的时候藏身黑暗处袭击单身女性,这已经是半个月以来的第三起了。地点多在医科大学附近。随着天越来越冷,黑的也挺早,希望各位……”
后面他说了什么,沈若初已经没心思注意了。她只觉着头顶冒凉风,一阵接一阵的后怕。
歹徒夜晚藏身黑暗处袭击单身女性,师范大学附近……这么大的新闻,她怎么不知道啊!
她们家这单元的楼宇门好死不死昨天坏掉了,这刚才万一要是藏个人……
你妹啊!
☆、09。谭二光(上)
第二天一早,沈若初在睡梦中被逗比哥哥的电话吵醒。
她一边摸手机,一边瞄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才5点45分!
电话接通那一刻,她张嘴就喷,“沈行之你有病!”
“嘿嘿嘿……”沈行之对她恶劣的态度毫不在意,声音柔地简直能滴出水来,“初初,要不要和锅锅去次好次的?”
沈若初当即抖掉一身鸡皮疙瘩,“不去!”吼完挂断电话,埋头继续睡。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就在她再次进入梦乡的时候,“叩叩”的敲门声传进了耳朵里。
沈若初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间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敲的是她卧室的门!
她扑棱一下坐了起来,紧接着就听见沈行之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初初,小初,小初初……”
“叫你妹啊叫!”她边吼边呵欠连天地穿鞋下床,狠狠地一拽房门,盯着他没有好脸色,“沈行之你昨晚是不是嗑药了?”要不今早怎么这么精神!
沈行之白牙一晃,笑得十分欠扁,“去吃好吃的么?有人请客。”
沈若初本来要说“觉没睡够,不去”,可想想觉着不对。她要不去,沈行之能搅和的她今天晚上都睡不好。
“等着,我换衣服!”说完翻了个白眼儿,“嘭——”地在他眼前关上了门。
逗比沈行之今天开了辆高底盘儿的suv。
沈若初上车系好安全带,头一歪眼一闭,继续睡。
这一觉大概眯了一个来小时,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子正行驶在郊外宽敞的公路上。
她看着窗外的景物反应了一会儿,而后边打呵欠边疑惑地问了句,“不是蹭饭么,你带我去机场干嘛?”
“去接金主儿啊。不然蹭谁去!”沈行之分神瞥了她一眼,“你坐稳咯!”说完一脚油门儿踩到底,把车子的性能发挥到了极致。
沈若初一直没问沈行之那个被他敲了一顿饭的大脑袋到底是谁。
20分钟后,当她见到那个满身风尘却难掩俊逸的男人时,先是愣了愣,随即忽然一拍巴掌,“谭二光!你还欠我个万能充没还呢!”
被叫作谭二光的男人注视着她,满眼含笑,“嗯,我还记得。”
“那是我最喜欢的限量版!”
“所以我是故意的。”说着,他缓缓张开了双臂,“初初,给我个欢迎回归的拥抱,我就把它还给你。”然后话音刚落,就被一个身材和他相当的男人抱了满怀。
“家辉……”沈行之哀嚎了一声,抡起胳膊就在他后背上一阵猛拍,“你这一走就是两年,可想死我了啊……啊啊啊啊……”
谭家辉毫无准备之下被他拍的一阵咳嗽,等缓过来之后竟然和他互拍起来,“行之啊,两年多了你也不说来看看我,你知道我一个在异国他乡,逢年过节的有多寂寞吗……”
两个人就这么在机场门口相亲相爱了足足好几分钟,直到沈若初被肉麻的鸡皮疙瘩越攒越多,实在扛不住了,“两位大哥,咱搞基能不在公众场合么。”
“好。”
“好。”
两个人异口同声,几乎同时推开了对方。
谭家辉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儿眼镜,拎起了脚边的行李箱,“给我接风的地方定了么?”
“定了。”沈行之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车钥匙一抛,转身拉开了车门,“金汉斯大酒店,我请客,你付钱!”
☆、10。谭二光(下)
逗比沈口中那所谓的什么金汉斯大酒店,其实就是一家在b城算是中上等的自助式烧烤店。
b城不光经济发达,教育也比较出名。b大虽然比不上x华x大,却也是能能排得上名次的百年名校。
沈家兄妹,还有谭家辉,都是b大毕业的。谭家辉和沈行之是同系不同班,上学那会儿就好的穿一条裤子。
等到沈若初考进b大时,两人正好都上研一。于是2人组又多了一个,变成了3人组。
那时候3个人经常一起来这里,算是个充满着回忆的地方。
这家店的东西味道还算不错,价钱却不便宜,所以性价比不是很高。但是最大的好处,就是不限时!
三人找好了位置,眨眼功夫就捡了满满一桌子生鲜果蔬。
沈行之开了扎啤往谭家辉眼前一举,“兄弟,欢迎回来,我先干了!”说完直接对瓶儿吹。
沈若初也跟着举了举装着橙汁的玻璃杯,竟然幽幽一声轻叹,“唉~二光啊……当年你走的匆匆忙忙,都没和我当面道个别。还带走了我的充电器。不过我大人大量,不怪你。”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谭家辉皱眉而笑,看着她的眼神里有几分无奈,“多谢沈小姐大人大量。”说着拿起酒瓶子和沈若初碰了碰,接着又冲沈行之一举,“都在酒里了!”头一仰,眨眼间一瓶见底。
然后三人拿起筷子,开始边吃边聊。
说起来谭家辉也算是个骨灰级的高富帅。
b城是个典型的重工业型城市。
谭家辉的父亲谭岳礼当年趁着政策好,承包了一家已经濒临破产的小钢铁厂,几经整顿之后,竟然做得有声有色,赚了不少。
等到谭家辉的大哥谭家耀大学毕业进入父亲的公司,更是将原本的小企业做大做强,成了b城本土企业中的翘楚。
经过前些年金融危机的洗礼,不但未伤及分毫,反而还扩展了不少新业务。
谭家有老大这么个人才撑着,谭家辉身上的担子自然就轻巧很多。没了那么多压力和束缚,喜欢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其实当年他念研究生的时候就经常从已经工作的学长那里接案子,本来是打算毕业后鼓捣的事务所的,可两年前,就在沈若初和景焱婚礼前两个月,他却匆匆忙忙地出国了。
沈若初那时候终于得偿所愿可以嫁给男神,早就高兴脑袋里一片空白。所以谭家辉出国的事,她半点儿都不知情。
等到她拿着那张婚礼请柬准备叫人家随礼的时候,才发现他竟然已经身在大洋彼岸一个多月了。
给谭家辉打了个越洋电话,可他当时似乎忙着什么事情,没说几句就挂了。而她忙着准备婚礼,也就没在找他。
她后来问过沈行之,谭二光为什么匆忙出国。逗比哥哥告诉她,谭家辉是为情所伤了。沈若初觉着有些奇怪……这几年三个人虽说算不上形影不离,可也挺密切的。谭家辉恋爱了又失恋了,她怎么不知道!
疑惑归疑惑,但毕竟是别人家的*,她就没多问。
只是如今时过境迁了,三人聊着聊着,沈若初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这事儿。
趁着上一个话题结束的空档,她“唉”了一声,转头看着斜对面的人,眼睛里闪动着八卦的光芒熠熠生辉,“二光,我一直奇怪,你当年到底是被哪个小姑娘抛弃了,竟然伤心地跑到国外去了?”
☆、11。谁的青梅谁的竹马(上)
餐桌上有一秒钟的寂静。
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沈若初身上。
她被看得有些不明所以,眼神左右徘徊之后蹙起了眉,“怎么了?”
谭家辉冲她微微一笑,“东西快吃完了,我再去拿点儿。”说完起身走了。
沈若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眨了眨眼睛,总觉得他刚才笑容里似乎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于是转头看向沈行之,“唉,你有没有感觉他刚才笑得有点怪?”
“没有。”沈行之淡定地摇头,筷子一扫,把锅上烤好的肉全部扫进自己碗里。
沈若初翻了个白眼儿,把杯子放下站了起来,“我去下卫生间。”
曾经沈若初狂热迷恋景焱时的恋爱信条之一就是,凡是男神不喜欢的,她也要摒弃。
景焱不喜欢烧烤之类油烟大的食物,也不喜欢这种需要自己满地转悠找东西吃的用餐方式。所以自打她和他结婚之后,这家金汉斯就再没来过。自然地,也就不知道前段时间这家店全面装修,很奇葩的将男女卫生间的位置调换了。
沈若初低着头边走边玩儿手机,没看路。摸到地方按照原来的位置,直接往里进。一只脚已经迈到门里的时候迎面出来一个人,她收步不及直接和对方撞了满怀。
“嗯!”沈若初闷哼着往后踉跄了两步,随即发现有些不对。被撞这位,西装革履……竟然是个男人!
她慌忙地抬头,而后惊呆在了当场……景、焱!再抬眼看了看门框上那个烟斗的标识,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周围的时间都空白了。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会往男厕所里走?!而且还撞上了刚刚离婚不久的前夫!他不是不喜欢来这种地方的么!
景焱脸上表情也相当丰富,几经变换后迅速归于平静,只是眉头依旧紧锁着,语气也略微生硬,“你来这儿做什么?!”
“吃饭啊!”
景焱微不可闻地轻叹,他其实是问她为什么会往男卫生间里走。显然这种事情没什么追问的意义,便转换了话题,“我也来吃饭。以前听你说过这里不错,今天忽然想起来,就过来试试,的确还不错。”
“是吗,我记得你不喜欢这种自助烧烤来着。”
景焱笑了一声,“很多东西就是这样,今天不喜欢不代表明天也不喜欢。试着尝试一下,也许就会有惊喜。”
“哦。”沈若初胡乱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她感觉景焱这话似乎别有那么点儿深意,但又觉着自己想多了。
其实她此刻的心情,是有那么一点儿难以形容的微妙的。
从相识到离婚,两人在一起不长不短将近4年,景焱从来都不曾在意过她的一切。如今变成陌生人了,他倒是难得的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一回。
两个人就这么一起在男厕所门口陷入了沉默。
她微低着头杵在那儿若有所思,他单手抄在西裤口袋里看着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大概过了十几秒,她终于在某种生理感觉的干扰下回神。
“那个……”她抬头看向他,视线交接的一刹那猛地想起昨天晚上的新闻,正想要说声“谢谢”却还没来得及开口时,一道婉转的女声忽然插了进来,“jaryn,你怎么出来这么久?”
沈若初心头一颤,看着那个身姿窈窕缓缓向这边走近的女人,瞬间觉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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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谁的青梅谁的竹马(下)
下定决心要和景焱离婚的那个下午,沈行之曾经问过沈若初,“如果早知道江心悦的存在,你还会不会这么义无反顾的爱上景焱。”
她说:“会!“
斩钉截铁的一个字,不带任何的迟疑,更不带任何的后悔。
即使当时,她已经因为那段不愠不火的婚姻精疲力竭,一颗心千疮百孔。
她义无反顾,是因她爱景焱,只是因为她爱。
和江心悦无关,和其它一切都无关。
只因为爱。
知道江心悦的存在又如何?!
她遇见景焱的时候,他和江心悦既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合法夫妻。所以她沈若初仍然有权力去追求自己的心中所爱。
他们是青梅竹马又如何,她既然爱了,就绝对不会做缩头乌龟。哪怕江心悦是景焱心里的那个人,哪怕他们从孩童时代便开始相伴。
可不尝试不努力,怎么知道结果。
就算能够预见结果,她也总要做一回傻子,方才甘心。
其实从沈若初倒追景焱那天算起直到离婚,将近三年的时间里,她和江心悦接触的机会都少之又少。甚至,连他们的婚礼,她都没有来参加。
但每一次见面,她的生活都会不平静。又或者说,从江心悦出现在自己生活中,从她知道她才是景焱心里那个的人的那刻起,她的婚姻就再无宁日,注定一败涂地。
江心悦算是景家的养女,比景焱大了一个月零13天。
她父亲当年是景焱父亲景振海手下的员工,在一次事故中不幸因公殉职。而她的母亲因为承受不了打击,在得到噩耗那一刻当场突发心脏病猝死。
一夕之间,年仅8岁的江心悦父母双亡。
那次的事故影响很恶劣,不仅惊动了有关部门,各大报纸媒体也跟着大肆渲染。
于是,一方面为了挽回景家的形象,一方面也是真的出于同情,景振海收养孤女江心悦。就这样,景焱多了个没有血缘的姐姐。
在景振海的安排下,江心悦被转到了景焱的班上。一直到高中,两个人都是同班。
而从小便沉默冷僻,不太合群的景焱,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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