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只是一场交易:豪门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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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你只是一场交易:豪门少奶奶-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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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唾了一口,狂笑着向铁门走去,莫相离暂时松了口气,脑袋更加晕眩,她狠狠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晕过去,她不知道景柏然知不知道她失踪了,也不知道景柏然什么时候能来救她,这个绑匪不为钱财,只为报仇,那么他必定不会去敲诈景柏然,也就是说,景柏然很可能不知道她已经失踪了。

那么她不能将希望寄托在景柏然身上,她必须自救。

想到这里,她强打起精神,努力在昏聩神智里寻思一种最快的自救方法。绑住她手的绳子是打了死结,她不可能解得开,那么剩下的就只能找个锋利的东西将绳子割开,她的目光在地下室来回寻找着,可是室内根本就没有任何锋利的东西,她的心不由得绝望起来,屋子里没有电灯,只有桌子上点着一根蜡烛,蜡烛旁边放着一箱白酒,她脑海里突然浮起一个大胆的想法,当下也顾不得自己有多狼狈,她艰难地一步一步挪爬过去,虽然每一步她都会因为身体失去平衡而脸着地,赤 裸的双腿也在不平坦的地面磨出一道道伤口,但是她不敢放弃,怕一放弃,等着她的就是比死更难让她接受的侮辱。

她不知道那个疯子会叫些什么人来,如果被这些下三滥沾污了身体,她宁愿一死以保清白。

她一步一步爬过去,时间也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她终于爬到了那箱白酒跟前,艰难地想将白酒从箱子里拿出来,可是角度不合适,她怎么都无法成功,最后她索性用嘴去咬,嘴的力气毕竟不如手,再说酒盖下那些挂刺,将她嘴唇挂得血肉模糊,疼,但她还是坚持要将白酒叼出来,只要有一瓶就好了。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叼出一瓶酒来,放在地上,她反身用椅脚去砸,可是平常看起来易碎的玻璃瓶,此刻却异常坚固,她怎么也砸不碎,急得她满头大汗。

她不知道刀疤脸出去多久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只知道要打破玻璃瓶,然后用锋利的碎玻璃割开身上的绳子,打不碎酒瓶,那么一切都是空的。

她越着急,就越没有成效,最后气得狠狠一抡,酒瓶迅速滚向墙角,因受力碎裂开来,她心中大喜,连忙爬过去拿起碎玻璃,一下一下割着绳子,绳子绑得很结实,她割一下就会割到手腕,每一下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即使这样,她也没有丝毫停怠,她想她要离开这里,必须得离开这里,否则等着她的下场会比死更凄惨。

绳子一点一点的松动,她终于割完了,当双手重获自由时,她激动得快要哭了,可是现实容不得她有半分停顿,她顾不上手上鲜血淋淋,连忙去割脚上的绳子,眼见就要成功了,她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与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声,似乎正跟刀疤脸说话。

“棠哥,难得你还想起我们,要让女人给我们哥仨玩。”

“是啊是啊,我们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正憋得不行,这下有女人让我们发泄发泄,以后棠哥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不用客气,说一声,我们一定效劳。”

“那个妞性子挺烈的,你们一会儿全上,不用客气。”

“……”

莫相离听到声音,吓得使劲地割着脚上的绳子,绳子应声而断,她已经顾不得了,因为她听到了钥匙套进铁门的清脆声,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让她后背寒毛倒竖起来,她目光慌乱地在屋里打转,听声音与脚步声,似有四个人,如果换作平日,她还有胜的把握,可是现在她不敢赌,如果她赌输了,她就要面临被轮 奸的局面。

不行,她不能落到那种地步,目光在地上一箱白酒上打转,她咬了咬牙,如果今天非得要死,那就让她死得轰轰烈烈,她二话不说,两手同时抄起白酒瓶砸向墙壁,然后将剩了多半白酒的半截瓶子扔向铁门,也许门外人已经听到里面的动静,开门的动作越来越快,莫相离已经顾不得了,只要抄起酒 瓶一个一个砸过去,地下室堆放了一些杂物,莫相离看也不看,直接抄起桌上的蜡烛,拖了一堆易燃的物质点燃,扔向门边,火光一沾上酒液,顿时如添了油一般,迅速燃了起来。

刀疤脸手忙脚乱打开铁门时,一股冲天火光扑面而来,他吓得直往后退,其他三人咬一咬牙,狠狠骂道:“婊 子,你敢放火烧房子。”虽是骂骂咧咧,可是他们到底不敢越过大火向她冲进来,莫相离看着火舌虽然蹿起来,可是如果没有易燃物,他们还是很快就会冲进来,到时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于是将屋里易燃的东西都推向门边,然后又从里面引燃了火,火势蹿了起来,刀疤脸与其他三人都受不住烟呛,掩着鼻子站在火光外面,刀疤脸盯着莫相离,眼中愤恨不已。

而此时莫相离做完了这些,也早被烟呛得睁不开眼睛,她想,也许她很快就要死了,可是她还想见见景柏然,还想吻吻他,告诉他,她爱他。

想到这些,她心里涌起一股悲怆,眼泪就扑簌簌掉下来,隐约间,她似乎听到外面有人叫着,警察来了,再看向火光外面时,只见那三个流氓已经连滚带爬的爬上楼梯,只有刀疤脸不慌不忙,他看着她,眼中似乎掠过一抹激赏,与一抹追忆。

莫相离被浓烟熏得已经睁不开眼睛,她不知道刀疤脸走了没有,她只知道自己好累好累,浑身也好痛好痛,她顺着墙滑坐在地,耳畔隐约响起警车鸣笛声,她想:警察来了,她有救了。

意识渐渐模糊,她似乎听到景柏然焦急的狂吼声,她微微睁开眼睛,火光中似乎映着景柏然那张俊帅的脸,此时他的神情不再淡定,眼底的恐慌如海浪般扑打过来,莫相离对着虚空微微一笑,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阿离。”景柏然看着顺着墙倒向地面的莫相离,一颗心顿时似被撕裂,她白色的纱裙早已经被血浸染,如在雪地里盛开了一片又一片艳色梅花,隔着火光,格外艳丽。

“快点灭火,快点救她。”

…… …… ……

帝集团的办事效率一向奇高,银鹰知道莫相离失踪的地段,立即联手警方协助调查,一个小时后,就查出带走莫相离的刀疤脸是将她放在收废品的三轮车里带走的,一路跟踪到了他的藏身之地。

他立即通知了景柏然,景柏然连忙开车到了西郊一家农舍前,农舍里已经没有人,只隐约见到浓烟自地下室飘散而出,他的心倏然不安地跳动起来,他再也等不到消防车到来,拔开警察,冲进了地下室。

一进去,就看到地下室燃烧起来,他呛得险些睁不开眼睛,重重火光中,他看到莫相离颓然靠坐在墙上,他一颗心顿时攫紧,她脸上血色全无,那模样竟似半点生命气息也无,他想冲进去,奈何火势太猛,他使劲地叫着莫相离的名字,她却一点回应都没有,直到他看到她倒向地面,他再也忍不住,从火海里冲了进去。

“阿离,阿离,你说话,说话啊。”到底有多恐慌,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颤抖着手偎向她鼻尖,直到感觉到她弱弱的呼吸,他才松了口气,连忙将西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然后打横抱起她,一鼓作气地冲出了火海。

他抱着她奔出地下室,身上的衣服已经着了零星的火星,火星已经烫着他的腿,腰,后背,他也顾不上,只想将她带离危险地方,怀中的她毫无生命气息,脸上白得几近透明,消防车早已经到了,见到一个火人冲出来,连忙对准他一直浇水,直到将他身上的火星浇息,才又改向地下室。

然而火势太大,农舍轰然倒塌,景柏然看着向下塌陷的农舍一阵后怕,刚才若他犹豫一瞬,他就再也见不到莫相离了,低头一看,见她安稳地躺在他怀里,他悄悄松了口气。

银鹰冲过来,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遍,随后怒斥道:“景柏然,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刚才冲进去有多危险?万一……万一……”向来沉稳如他,都禁不住害怕起来,这个不要命的疯子。

景柏然却不理会他,冷声道:“对白少棠下格杀令,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今夜之仇,我也必要还他。”景柏然说完,又将西装往莫相离身下拉了拉,挡住悄悄泄露出来的春光。

银鹰全身一震,有多少年没有看见景柏然脸上这如撒旦般的冷酷神情了?看来白少棠是真的惹到了他,他点点头,“是,我会立即着手办,还有魅影已经完成联邦局的委托归队了,在抓到白少棠之前,我会让她去近身保护小嫂子。”

银鹰是帝集团新任老大,他对景柏然如此唯命是从,只因他欠了景柏然一条命,而这救命之恩却永远难以偿还。

景柏然点点头,将莫相离小心翼翼放进车里,放下她时一脸柔情,回头时又是一脸冷酷,若非场合不对,银鹰实在想要咋舌,这个18岁就以冷血在美国著称的男人,如今也会有这么多变的一面。

绕过车身来到驾驶室那一方,景柏然抬头看着银鹰,“多派几个人手守在别墅前,今天的事我不想再发生。”冷冷地说完,景柏然坐进车里,用西装将莫相离裹得严实了一点,这才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 …… ……

莫相离再次醒来,是在自家舒适的床上,她浑身都痛得钻心,仿佛被货车碾压过,连动一下都不敢,她睁开眼睛,怔愣了好半晌,若不是那晚的记忆太恐怖,她恐怕会以为那是自己做的一场恶梦。

可是现在那样黑暗的记忆还是历历在目,景柏然守护在她身边,不敢带她去医院,于是让家庭医生来家里为她清理伤口,看着她身上那些细碎的伤口,与她脸上的擦伤,他就心痛得想杀人。

白少棠,瞧他惹了一个多么凶猛的野兽,而今这头野兽终于要来伤害他的宝贝了,他发誓绝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他加诸在阿离身上的一切,他必定百倍奉还。

此时他见她睁开眼睛,他眼前一亮,连忙凑过头去,轻声问:“你醒了?”

小心翼翼的语气,仿佛怕她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两日他一直守在她身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实在困了,刚闭上眼睛就又出现前晚他冲到地下室见到的那一幕,于是又被惊醒过来。

他很害怕,时不时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明明医生已经告诉过他,她是因为疲累过度,可是他仍旧不放心,想将她搂进怀里,又怕会碰伤了她,所以就在这样矛盾又复杂的心境下,一直守了她两天两夜。

莫相离眨了眨眼睛,干涩的眼中波光点点,很快就凝聚起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去,洇进了喜洋洋卡通枕套里。

景柏然的卧房从来都是一律的铁灰色,让人很是压抑,与莫相离结婚后,她虽然动不了家装,却能动得了家纺,将铁灰色的窗帘换成了明镜靓丽的浅黄色,将铁灰色的床单被套枕套都换成了各种动画片的卡通家纺,将一律疏离的实木家具换成了韩式田园风家具。

这样奇异的组合,初次看见时,会觉得很扎眼,但是看久了,又会觉得相互契合。

正如他与她。莫相离的泪让景柏然顿时慌乱起来,他伸了伸手,又不敢碰她,只着急的问:“怎么了,哪里痛,告诉我,我去叫医生来,别哭,一切有我在。”

哪里知道他的声线越温柔,莫相离哭得越伤害,眼泪流到脸上的伤口上,痛得她一阵抽搐,景柏然连忙站起来,就要向外走去叫医生,却被莫相离一把拽住,她手上尽是伤口,此时一拉,便是挖心挖肺似的疼,难怪有人说十指连心,这痛格外的让人难熬。

景柏然回过头去,就见她蹙眉抽气,又一阵慌张,“不要乱动,你身上到处都是伤……,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莫相离默默垂下头去,默默流泪,景柏然见状,突然沉默下来,她如果不想说,他不会逼她。而莫相离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自己这满身的伤都是拜她自己所赐,可是想到那晚的情形,她就一阵后怕。

如果她没逃出来,现在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她到底是赌对了。

“我……口渴……”她一出声,便是鸭子一样的破锣嗓音,景柏然连忙去桌子上倒了杯温开水过来,看了看躺在床上包得像粽子一样的她,自己喝了一口水,倾身覆上她的唇,小口小口地普渡给她。

莫相离的脸立即红了,他将一大杯水喂她喝下,莫相离此时才觉得嗓子没那么难受,她垂下眼睫,蝶羽般的睫毛在她眼窝下投下淡淡的弧度,她道:“那人跟我爸到底有什么恩怨,为什么那么恨我们家的人,他现在是对付不了我,接下来是不是要对付林妈妈跟莫良矜?”

“你还有闲心去操心别人的事,先把自己管好了,这一次火海里逃生,差点没把我吓死,白少棠放火烧了你爸爸还不够,难道还要烧了你么?”景柏然是急得口不择言,等他说完话,他就看到莫相离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才反应自己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我爸是白少棠放火烧的,白少棠是不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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