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窘:“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笑着亲一亲他的脸:“小卓害羞的时候,真可爱。”
他还来不及欢喜,她又说:“所以,我绝对不会放弃调戏你的乐趣。”笑得非常邪恶。
他悄悄的在心里笑了。
不怕她调戏他。
就怕她不要他。
她此刻对他,真是不同了呢。
他红着脸说:“只要你愿意,调戏……就调戏好了。谁叫我喜欢你。”
昏暗光线中仍也可以看到他深情如海的眼波,似要将她缠绵的淹没其中。她心里一悸,又是那种又冷又热的不正常感觉。
她直觉的又想回避这种教她失去常态的状况,随意吩咐他:“喂,起来点蜡烛,还有,把门上好。”
他很听话,乖乖去点蜡烛。点亮蜡烛以后,她才留意到他换过了一身古代的装束,连头发亦都束起来,跟现代时的他,感觉大不一致。
连她这样淡漠的女郎,在认真看他时,也忍不住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看着一身白衣的他,微笑的站在面前,顿时有许多与儒雅、倜傥、俊美、秀逸、风流、潇洒等等意义相近的形容词争先恐后飞进她的脑子里。
深具古典美的俊逸男子,清逸出尘的气息。在现代时,已觉得他足够俊美,却原来,古装的打扮更衬他的气质。
他让她看得不好意思,低头检查一下自己:“不好看吗?”
是太好看了。
她无法克制自己想勾引他的意图,轻轻对他勾勾手指:“来。”
“嗯?”他探询的看着她,还是踏过来两步:“点点?”
她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他面前。
手伸过去。原本是想仿效电视剧中恶少以一只手指挑起美女下巴的经典造型,无奈他比她高出半个头,此项造型完全不可能实施。故此她的手停顿了片刻,改为摸上他的脸,挑逗的抚摸,配以邪恶表情:“小乖乖,你好美。”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神情倒还强自镇定:“点点,这个时候还玩?”
她伸手揽上他的脖子,这次笑得比较正常,不妖,不邪:“你穿白衣服,真好看。”
这好象是她第一次赞他呢。他开心的笑了:“是吗?”
她吐气如兰的说:“所以,最好不要再穿。”
“为什么?”他不解。
她的笑容,变得妖美又邪恶:“因为一看到你这种清雅出尘的样子,我就想破坏,想捣乱,想把你的衣衫一条一条撕下来,好好欺负你,狠狠蹂躏你……”
他连耳朵都红了。“点点,我们……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窘迫的压低声音,他求饶般的说。
她放开他,退后一步,邪邪的上下打量他,然后,遗憾的耸耸肩:“算了,看你怕成这样,放你一马吧。”
他陪笑。她忽的眼睛一转:“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副又纯又乖的样子,随时有可能引得我兽性大发哦。”
这是什么话啊……她也真说得出口。他的脸更烫了,尴尬的笑,心里却于羞窘之下透出暗暗喜欢。她已经好久没跟他调情了,这样的她,就象初相识时候……
原来她对他的坏,竟这样教他怀念。
把他逗得这么窘,她突然心情大悦。
这样才对啊。
与其在他的肉麻情话前失控,不如由她来让他失控。
想好了她跟他的相处之道,她突然全身都放松了。既然都已经决定了要跟他在一起,欺负起他来仿佛更加没有心理障碍,反正她妖女的一面一直在他面前得到最大程度发挥,此刻当然不必说服自己为他扮演淑女角色。
其实,在她一直尊崇的人面前,她反而做不到这般自如的放任与肆意的调笑吧?
原来只有他,才能令她真正放松,能令她展示出与平时的她全然不同的另一个自己。
看着脸红过耳的他,她牵过他的衣袖,装模作样的观察了下。
“不知道这白衣被水打湿了会不会变成半透明。”她魅惑的舔舔嘴唇,“想一想,都很期待呢。”
他连脖子还有锁骨都泛出粉红色了。进行到现在,那种绝对主导、大占上风的感觉,令她觉得颇有愉悦感。嗯,调戏帅哥,果然是一项很容易便获得心理满足的行为。原来生命中要制造一点快乐,其实如此简单。
第 39 章
让凤凰调戏过他一轮之后,终于轮到他说正事。
卓不凡说:“点点,跟我走。”
她懒懒的靠在他身边,突然想起:“小卓,我想回去。”
他怔了怔:“回哪里?”
“现代啊。”她理所当然的说。这个没有枪、没有催泪弹、没有汽车与电灯的时代,真是教她不习惯。
他怔了怔:“可是……”
“极乐帮的那个机关。”她提示他,“你上次既能通过它到达我们那里,那么我要回去,肯定也可以。”
他沉默了很久,才问:“一定要回去吗?”
她明明,在那边过得一点都不开心。而且累。
她看出了他的不情愿。想来也是,在这个时代,他更加如鱼得水。到了这边,他好象一下子强过她,内力轻功,统统派上用场,同时再不受枪支炸弹威胁。
可是她真的不喜欢这样落后的时代。
咬住唇,她坚持:“嗯,要回去。”
他轻轻的垂下头,问:“那我呢?”
这一次,她终于无语。
感觉中,她走到哪里,他都会跟到哪里的吧?
所以,她很自私的没有提到他的去向。仿佛是给他了选择机会,事实上,他仍是没得选择。
若是他想跟她在一起,她要去哪里,他便只得追随。
不管他是不是想留在这个时空。
她真可耻,不自觉间便已对他用上手段,逼他自己走向她设计好的选择。
果然稍一犹豫,他便说:“我们一起走。”
完全在她算中。可是她突然觉得她这样对他,完全胜之不武,且有失公平。摇摇头,她第一次替他设想:“我想,在这个时空,你或会更习惯一些?”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说了要对我负责的,别想甩掉我!”眼中,那样浓烈的感情,绝不放手的坚持。
被一个人这样深这样深的爱着,会不会遭天妒?
她的心里,又开始有点酸楚。其实细想想,回去也没什么好。在那边没亲人,没朋友,始终都只得孤单的一个。若不是他躲在直升机里,她也许就已经结束掉自己的一条命。其实……那个时空,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只是因为习惯了那个时空,所以,第一反应就是要回去。回到熟悉的环境,才会略有安全感。想也不想的要回去,一层层心理剖析下来,不过是因为欠缺安全感,她何时竟会这么胆小,害怕面对全然陌生的生活?
她轻轻的反握住他的手,承诺:“算了不走了。我留下来跟你一起。”
都决定了要在下一世补偿他的不是吗?这样的穿越,便是新的一世吧。其实,跟他留在这个时空,好象也不是那么让人反感的事。她欠他这么多,牺牲一点点,亦算公平。
他的神情,错愕多于喜欢。
深深的凝望她,眼中丝丝缕缕柔情,象缠绵的网,一重一重的对她洒下来。
“你是为了我留下来的吗?”他屏息的问她。
面对他的深情眼波,她马上觉得不自然,直觉的便想否认。想了想,决定还是坦白一点:“是。”
他都可以对感情那么坦白,她为什么不可以学他,哪怕一点点。
他又是心酸又是甜蜜的望着她:“你有这样的心意,就已经足够了。”他的声音,柔得象一声叹息。“点点,不要为我委屈你自己。”
她在心里叹息。
一生中,从来都只得他一个,拿她如珠如宝般呵护,舍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
其它人,都觉得她足够强,觉得她足可倚重,从来不怕委屈她,从来没想过她亦可以被呵护。
包括龙玺。
他说,他需要她这样的人在身边。
自始自终,没有一个爱字。他留她,不过是因为他知道她对他的崇慕,所以觉得她比别的女人可靠。
或者,这样的关系,在一年以前,她都已经深深满足。
可是在遇上那么宠纵她的人以后,龙玺愿意给出的,对她来说,已经远远不够。
此际,有他伴在她的身边,令她的一颗心中多么安定,生命中一直匮乏的感情部分突然就那样满满的被他的爱充实填满。
而他对她的珍惜态度,更是令她深深感动。
令她觉得自己亦是一个人,被需要,被爱护,不是工具,也不是这世上形单影只的一个。
她笑着望向他:“只要你一直乖乖听我话,我便没什么好委屈的。”
他笑了,保证:“嗯,我不会让你委屈。”
保证完了,他又突然冲动的把她拥在怀里:“点点,说话要算话哦。”
她无力。
在他面前,她永远没有信用可言。骗过他一次,他便要记一生的样子。可是算了,算来算去,以前,都是她对他亏欠。
她轻轻的说:“现在,你都不叫我妖女了呢。”
看来,点点这个傻傻的名字,要伴随她很久了。
他俯头轻吻她的发丝:“哪里没叫。我在心里随时都在叫你妖女。”
既然决定了要留下来,自然的,要讨论到日后的行程。
他悄声说:“点点,我们连夜私奔。”
她胸中难得的旖旎柔情一下子被吓走:“你说什么?”
卓不凡搔搔头:“趁着师父他们被你气走不在左近,我们正好可以悄悄溜走。”
她好笑:“你就带着我躲一辈子?”
他摇头:“当然不是。等生米煮成熟饭……”
她这次是真的大笑出声:“天哪小卓,你的意思是说,我难道还没把你煮熟?”
他脸一下子红了:“我想的是……等我们有了孩子,师父一定会软化。”
“孩子?”她一下子蹙起眉:“我才不要孩子。”
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似乎没有套套没有避孕丸也没有事后药。天哪,这真是让人崩溃的一件事。
没有这些安全措施,她这个妖女还怎么为所欲为?
突然之间,要留在这个世界的决心又开始动摇。
这个科技落后的时代,从某方面来说,实在实在太不方便。
于是,拂晓时分,卓不凡鬼鬼祟祟回到了济世堂。
潜入放置贵重药品的秘室中大翻而特翻。幸好神农派历代除出练武以外还精研药理,所以,连可供女子避孕的药物也有研制。
也幸好神农派在玄天境内的多座城市都有开设药铺,大部分成药都可以即时找到。
突然之间,他的身子突然僵凝。
转过身,面如玄坛的师父就站在他身后。
“师父。”他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当师父的那个恼怒的别转头。
这是否可以解读为:师父不想、或是没有心情同他说话?
卓不凡转过身,又继续在秘室中东翻西找。
“哼!”
卓不凡回头看了看,没什么异状,继续。
“哼!!”
这一声更大,简直没办法无视。
卓不凡又回头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问:“师父,您是来找通鼻窍的药?”
冷哼声被横遭误读的师父顿时大怒:“谁说我鼻子不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孝顺的徒儿点点头,继续找药。
“那你刚才的意思,是希望我鼻子有事啦?”师父开始找碴了。
徒儿回过头来,笑得一脸无辜:“师父,我没有这么说。”
“你有这么想了!”当师父的快要恼羞成怒了。
徒儿一脸诚挚的摇头,沟通态度良好:“我也没这么想。”
关于这种唯心的罪名,只要当事人坚持不承认,旁人实在不好给硬栽上去。白云深满心挫败:罗织罪名罗织不下去了,而这蠢徒儿又转头一副专心找药的样子,摆明了不会再同他斗口。
生了半天气,终于还是由他委委屈屈的开口:“你还知道回来!”
徒弟很配合的转头对他笑:“嗯,凡儿还记得路。”
白云深很气愤。这小子心情很好嘛,居然还跟他玩冷幽默。“为师还以为你沉迷床帏之事,就此一去不复返了呢。”
卓不凡小心的瞄着白云深:“我要是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师父会怎么做?”
白云深切齿:“怎么做?当然是敲锣打鼓庆祝从此少了一个丢尽我脸面的笨蛋徒儿,然后祭告列祖列宗将我神农派的第十七代不肖弟子除名,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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