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打招呼的时候,忽然,他看到齐叔走到车子后座那里,拿出了他让儿子特意给子玫送去的那个大纸盒子……鲍浩然的脸色大变!
“小齐,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齐叔手里的纸盒,鲍浩然脸色阴沉,目光狠戾,面露指责的看着齐叔。
“呵呵,生日快乐啊,鲍哥!”齐叔打了个哈哈,并没有正面回答鲍浩然的责问。
“怎么,也不请我进去坐坐?”齐叔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迎过来的管家,笑眯眯的看着鲍浩然。
听到老友的问话,鲍浩然不情不愿的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在前面带路,直接把齐叔迎进了书房。
“那个纸盒是我送给子玫的衣服吧?她是不是今天不过来了?”一进书房大门,鲍浩然来不及客气,急切的看着齐叔问道。
齐叔没有说话,自己走进去找了把椅子坐下。抬起头,看着鲍浩然那紧张到都有点抽搐的面容,好言好语的对他说:“这实在是赶巧了,子玫和玉儿他们班级这几天在搞支农的活动。你也知道,现在的孩子上学不容易,公益活动是要计算积分,将来要作为考学成绩参考的。更何况还是学校组织的公益活动。所以,子玫和玉儿是一定得去参加的。她们觉得不能参加今天的宴会,实在不好意思直接跟你说,所以在走之前就特意找到了我,委托我把祝福送到。--老伙计,你多担待,就别和小孩子们计较了吧!”
“你这是可怜我?还是糊弄我?”这样的谎言,对于身经百战的鲍浩然来说,实在是太容易破解了,跟本都不用过脑子!齐叔刚刚把话说完,鲍浩然就直接把话给撂了回去。
“支农?”鲍浩然看了看窗外阴沉沉的天气,不由冷笑一声:“大冬天的支什么农?这还不是你和玉儿商量好了来糊弄我的由头?!--子玫是谁?她是我的女儿!你们掺和这么多干什么?是要破坏我们父女感情吗?还是有什么其他不能说的目的?!--还有,子玫这是怎么回事?我以前一直觉得,她是年龄小,不懂事,加上这么多年我没有管过她,她跟我没有感情,所以她任性一下我也就由着她去了。可是,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她爸爸--我的六十五岁大寿!她居然找了一个这么荒唐的理由拒绝参加?!看来,她是真的没有把我当爹啊!”
说到这里,鲍浩然显然是动了真怒!他气急败坏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的齐叔,又实在是觉得火气不能往他身上发,于是就把一腔的怨气转嫁到了连芸的头上。
“我就知道,连芸恨我,她不会在女儿面前说我一句好话!女人是祸水,这话一点儿不假!我好好的女儿,跟着她都学成什么样子了?!--本来,我可怜她,想着只要女儿回来,她跟不跟着都由她,就算她不愿意回来,女儿还是可以认她这个妈妈的。可现在,我绝对不能让我鲍浩然的女儿再跟着这么一个浅薄,记恨的女人了!”
听鲍浩然越说越离谱,说到后来简直是一点没有给自己,给玉儿,乃至给林氏留面子。齐叔的面色也变得冷峻了。他默默的站起身来,一句话不说,扭头朝书房外走去。
“小齐,你干嘛?”鲍浩然喊住他。
“话不投半句多,你现在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齐叔扭过了头,看着鲍浩然:“我以为经过了这次的事情,你终于能够想清楚,知道这些年你错过了什么。即使是这次的生日派对,也是你想补救的一种方式。--看来是我想多了。你依然什么都没弄懂。”
说着,齐叔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此次前来,最重要的任务--合同,在鲍浩然的眼前晃了一下,继续说:“虽然这次你过生日,玉儿和子玫没有来。可是两个孩子都觉得心里还是不安的。这么冷的天,她们为什么跑到那么个冷飕飕的地方去挨冻?还不是怕你难堪?怕你下不来台?!这是在给你找梯子呢!你又为什么不能站在孩子们的角度上去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呢?”
说到这里,齐叔指了指手里的合同:“玉儿临来之前,专门找到我,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这是林氏集团特意为鲍氏新拟定的合同。虽然不能和以前的条件相比,但是,优惠幅度,也会是大大超出你的意料之外的!这难道还不能证明玉儿对于你这个,和他爸爸交好的长辈,最大的诚意?!”
说到这里,齐叔也来了气:“你让玉儿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缓和关系,为了这个合同吗?孩子给你了!你还有什么可埋怨的?你嫌她帮助了子玫,给子玫做靠山,带坏了子玫,--可是关于子玫,你又站在一个什么样的立场去指责!这么多年,你给过孩子什么?你凭什么要求她认你?就凭你是她爹?你是她爹没错,可你像个当爹的样子吗?!”
说完,齐叔再也不看鲍浩然一眼,冷笑道:“鲍大老板现在脾气大长了啊!看来我们无论怎样表示诚意,也是伺候不起了。既然这样,那还是算了吧,别等合同签了,将来再有更多的不愉快,那就实在是太没有意义了!”说完,根本没等鲍浩然的回答,就拂袖而去。
从齐叔与鲍浩然一起走进书房,李安妮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自己独自一人来到了书房隔壁的小起居室。她拿起放在那里的耳机,打开开关,于是,书房内两个人的对话她听得那是一清二楚。
作为一个在生意场上浸淫多年的商人,谁手里会没有一点手段呢?从他们入住这所别墅之后,鲍家所有能够谈公事的地方基本都装有监听与录音装置,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一旦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非要发生时,留上一手,也给自己一家留一个退路。
只是,这种情况一直没有发生,装置也一直没有动用。以至于时间长了,连他们自己都把这件事情给淡忘了。
可经过了那场事情之后的李安妮,现在所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自保,她当然第一个想起这套装置,并且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逐一检查,使它们保持二十四小时畅通,处于最好的待机状态。
听了齐叔和鲍浩然的对话,李安妮并没有感到幸灾乐祸。她不是无知妇人,对于鲍浩然的恼羞成怒,她可以不在意,但是,鲍家的生意,她不能不在意。--毕竟,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齐叔今天送来的合同,对于鲍氏集团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可是,看看齐叔的态度,想想鲍浩然今天表现出的白痴做法,李安妮鄙视的翻了个白眼。她想了想,拨通了在美国的大儿子,鲍平原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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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人有三迷,昨天皑皑脑子进水了,把日期给搞错了,所有更新时间全部设置的往后推了一天。也就是应该今天跟新的东西设置成了明天,以此类推。于是很悲催的,今天差点开了天窗。
设置好的未发的文是不能修改的,也包括日期,而我明天一大早要出去,所以,明天的更新也会稍微晚一点,等我回来才能手动更新,要到大概中午的样子,请各位宝贝儿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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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工作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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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中午不要安排任何活动,我请你们吃饭啊!”一进教室,古卡就蹦跳着跑到玉儿和子玫的面前,兴冲冲的对她们说。
“哟,今天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你不用去加班吗?”子玫好笑的看着古卡。
“所以才说是中午嘛!我上午上班,中午的时候你们两个先找地方等我,我赶过去买单啊!”古卡理所当然的回答。
子玫和玉儿相视一笑:“这到底是什么好事啊?能让我们古卡这么兴奋?还有,你准备请我们去哪里吃呢?”
“其实也没什么。”古卡害羞的挠了挠头:“这段时间齐叔不是安排我在事务所跟着大律师们跑跑腿,干点儿杂活儿吗?上个月他们接了个大案子,打赢了,结果分红的时候,居然也给了我一份儿。--哇,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敢想过的啊!虽然几千块钱在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哈哈,我一年的学费都由着落了!”
说到这里,古卡大气的一挥手,豪爽的对好朋友们说:“所以,今天姐大方一回,也请你们吃顿好吃的!”说到这里,古卡看了两个好朋友一眼,特意补充了一句:“想吃什么随便点,可千万别给我省钱啊!”周六中午,玉儿和子玫相携来到距离齐叔事务所不远的“节拍”,这是一个以烤串,烤鱼出名的格调型餐馆。节拍开业时间并不长,可是却以风格新奇,装修另类以及价位适中广受年轻人的欢迎。这也是玉儿和子玫第一次来到这里。
她们两个走进节拍茶色的玻璃大门,一进去就看见一个超大的,简直就要赶上足球场一般的超级大厅。整个大厅,全部由各种玻璃,植物,砂岩,巨幅油画,甚至废旧的汽车配件……等等千奇百怪的材料隔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小空间,这些材料无所不有,真的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办不到的。而又因为隔成的空间虽然各不相同,却自成一派,彼此间又互不惊扰。所以整个大厅就显得虽大但无不当,充满了另类的气息。
看到两人进来,身穿牛仔裤,黑毛衣,头戴有红色logo标志网球帽的服务生很自然的走过来打招呼,就好像是接待自己同学一般,热情随意的为她们确认了预定之后,把玉儿和子玫带到了一个用竹林与外界隔开的小餐室。
这个房间的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大树墩,看上去得有几百岁的树龄,树墩上面铺着一个用细竹枝编织的竹排,用来当桌面。或许是为了清扫方便,竹排上面铺了一块儿水晶膜,这才让人多少有了一点是在餐馆的感觉。
围绕着餐桌,放了四个低矮的竹凳,仿佛竹筒还没有晒干一般,凳子居然还带着淡淡的青气,似乎是山民刚刚从林间砍回,随手制作的一般。
玉儿和子玫进屋好久了,可两个人都在左顾右盼,居然都没来及说话。子玫指了指作为遮掩物的竹林一角,对玉儿说:“我要是告诉你,这里面藏了只熊猫,你会信吗?”
玉儿听了咯咯一笑:“你哪怕这会儿告诉我,里面藏了只老虎我都信!古卡真有本事,她从哪儿找来这么个有意思的地方?”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玉儿的话音没落,古卡就推开象征性的竹门,走了进来。
“好玩吧?好玩吧?我今天挑的地方你们喜欢吗?”古卡看到两个好朋友满脸的笑意,邀功般的一进门就开始嚷。
“真好玩,古卡,你从哪里找来的地方啊?”子玫过去帮她接过脱下来的大衣,在旁边挂好,然后拉着两个好朋友一起入席。
“你们别说,这竹凳看着低低的,其实坐上去还蛮舒服的。古卡,这个地方真的很不错啊!”玉儿一边说,一边低头看着那看上去硬邦邦,可坐起来却觉得很敦实,同时因为是竹子编的,还有一点弹性的小凳子。
“喂,这个树墩是水泥的,不是真正的树墩啊!”子玫用手抚摸着竹排下的百年老树墩惊讶的说。
“废话,这年头儿,到哪里去找百年老树墩啊?”古卡嘲笑的敲了敲子玫的脑袋。“亏你还是高材生呢,这点儿道理都不懂,真有古树,也舍不得放在这儿,大材小用啊!”
谈笑间,三个好朋友点了烤鱼,牛羊肉串,以及为了照顾玉儿不能吃太多肉食的习惯,还特意为她点了一些蔬菜串。另外,在古卡的强烈要求下,大家又点了一瓶石榴果酒,这还是三个好朋友第一次一起喝酒来着。
石榴酒很快就上来了,古卡给两个好朋友一一斟满,站起身来很诚挚的对玉儿和子玫说道:“今天我请你们来,是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从来没有单独的,就咱们三个人在一起吃过饭呢。我其实一直就特别希望找这样一个机会,咱们姐儿三个能坐在一起,让我告诉你们--认识你们,我真高兴!”
说到这里,古卡动了真感情:“这么多年,我来来往往的也有不少朋友,可真正能走到我心里去的,只有你们两个。在高中的最后一年,能够认识你们,这是我古卡的幸运,我真心觉得,认识你们,真好。”
说到这里,古卡又把目光投向玉儿:“第二个原因,我想告诉玉儿,我妈妈的病已经好转了。那天陈博士专程找到我家,特意给我妈妈看病。临走之前还留下了很多的药。第二天,居然还又派人专门开车接我妈妈去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并且制定了治疗方案。尽管陈博士没有明说,可是我知道,是你,玉儿,也只有你,能够帮我们做到这些。”
古卡抬起头,仰望天花板,等眼里的泪水慢慢的收回之后,才又看向玉儿,那经过洗刷的双眸明丽清澈:“玉儿,你不说,我知道你是怕我有压力。可是,你即使再不说,我也知道只是你。谢谢你,玉儿,现在在郑博士的协调下,我妈妈的慢性病医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