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从他落座到白艾醒来这短短二十分钟,过多的情绪在这一刻都转为了怜惜,任凭兰思定再自信自己的定力,都挡不住身体里的悸动,和四肢滚过的酥麻,一阵一阵魅惑的击打他的心脏让所以顾虑见鬼去了。
他探出半边身子,引着颈项,霸道而坚定的截获了白艾微微翘起的红唇,相互碰触的甜蜜攻击了他的腹部,浑身忍不住紧缩,兰思定丢开手中的棉鞋,两手勾住了白艾的脖子和腰,将亲密提升,不在意机舱内他人的眼光,用缠绵包裹了两人。
这些天看她没日没夜的忙碌,隐隐的心疼藏的至深都在这一刻涌现而出,让兰思定发觉他接近白艾已经不再是最开始单纯的狩猎,看她周旋看她在男人的世界奔波他会感同身受。
白艾被兰思定圈在他男性特有的馥馨中,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即便理智已经苏醒,但是发软的身体还没有从休息中振奋起来,她只能随波逐流,让兰思定用他的唇对她的唇为所欲为,那样依恋的勾缠,巨细靡遗的亲密,时松时含的攻势,感觉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耳边捧着她的脸,白艾暗暗的叹气:这样的亲吻会不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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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兰思定和白艾的缘分
两人一开始相遇,冥冥之中便注定有无限的纠葛,当兰思定放开白艾后,任不肯离开额头相抵,喘着气警告:“你刚才的表情以后除了我,谁都不准看到。”
白艾恢复了冷面只道:“你没听说过送鞋送人走这句话吗?”她在人前向来绝对的管理表情,只是对兰思定冷不丁的冒出来防不胜防所以才露了怯。
“听说过,可惜我唯物主义,以后坐飞机你再穿高跟鞋,我照样会给你带拖鞋,你走不走是我说了算不是鞋说了算。”
白艾冷冷的笑:“你把这位置原来的老先生弄到哪去呢?”
兰思定拾起拖鞋自顾自的说道:“还是我帮你换好了。”
白艾拉住兰思定的胳膊:“不要让我问第二遍。”她可以容许兰思定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但是没耐性接受他一再挑战她的底线。
兰思定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柔荑,阳光笑答:“我用头等舱换了你身边的座位,我想你口中的老先生应该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兰思定的答案让白艾一愣,这么细节的手段微不足道,可却像针尖一样扎进了白艾的心中,感叹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白艾突然的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只可惜不是因为快乐,也不是因为愉悦,更不是因为一个男人对她的用心,而是因为真的觉得可笑,一种让她无法理解的可笑。
从和兰思定相遇到知道他就是兰思定,除了感慨人生的无常,白艾不做他想,她承认他很有毅力,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在她的冷淡对待下坚持两天,即便是陈家林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靠近,可他……兰思定,一个她从小就熟悉的名字,现在居然频频介入她的生活,一个男人只有疯了的情况下才能想出这么多的花样接近一个女人吧。
白艾看向兰思定,在不算明朗的灯光下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他,关于他的记忆如浪潮汹涌。她如今性格的造就,可以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兰思定!
为什么这样说了,因为白艾从小听着关于兰思定的流传长大,明明两个人只有两岁的差距,可是她却感觉兰思定好像是她上一辈的英雄人物,一个被军区所有人津津乐道,赞不绝口的天才。
为什么白艾知道兰思定,因为她也是军区长大的孩子,她生于军人世家,父亲和祖父都是军人,在她二十二岁毕业于北大金融系博士,还没有离开家的时候,在军区也是被长辈称赞天资聪明的,可是比起兰思定,她的存在却是不足为道,她得来这个博士的头衔其中的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
兰思定,典型的红色成分,军政高层的后人,十五岁复旦研究生毕业,破格参军,一年后进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并再于一年后以惊人的成绩毕业于国防大学取得博士学位,自己也从政,复合型人才,身份多样且被列为机密,由最高领导人领导,对外宣称维和观察员,表面性格随和爱笑,面对麻烦的事情习惯小事化大,善于将矛盾激化,从而借此打乱敌方的阵脚从混乱中找到对方弊端。
在平常人的眼中天才在某一方面也是白痴,例如生活白痴或者不善于人际关系,可是兰思定不一样,他不但将生活过的有资有色,还非常善于与人交道,能够准确分析国际局势与人周旋与国对抗,这样的人怎么会不被人重视!
从小兰思定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什么都好,在白父的口中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兰思定三个字,而白艾作为白家的独女却一再的被亲生父亲忽视,她的生活在兰思定的阴影笼罩下持续了二十多年。
白艾永远都比不上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兰思定,而这一切的成长因素也养成了她冷淡的性格,善于思考和人群保持距离,后来又因为武康路的事白艾更是在孤僻的道路上走的一发不可收拾,终于成为现如今做每一件事都暗藏利益的白总。
世界就是这么小,没见面的时候她对兰思定三个字耳熟能详到排斥的地步,可如今这个人人口中神一般的男人却费尽心思追着她跑。
“兰思定,你知道我是谁吗?”白艾忍不住问道,她对人从来不会产生好奇,可是兰思定是她听过二十多年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发生关系的男人。他们俩人的关系很尴尬,相似的背景却在不相识的情况下有了不该有的关系,按说过了那一夜分道扬镳对彼此都好,他可知道他们的关系若是被大院里的人知道会掀起怎样的风浪。
当年她离开大院被多少人诟病,白家的不孝女怕是现在还被人津津乐道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她是白叔的女儿,他早就知道,兰思定双眼带着穿透的光芒似乎能看透白艾的灵魂深处,可他最终却说道,“你是我的女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现在还不是他们之间交心的时候,白艾还没有准备好,所以兰思定放慢了脚步,如果他承认他早就知道她的过去和家庭情况,那么她会逃的更加彻底,而他只会再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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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追根溯源
白艾不由的怔忪,没想到兰思定会说出这样的答案。可是转念一想,她大概明白了,因为有些窗户纸在时机没有成熟的时候确实不宜捅破。
他能调查处她的家庭住址,又怎么会查不出她的过去了。
白艾转过身,拉起腿上的薄被盖好,准备休息。
兰思定看似是个勇往直前的人,但是实则他的后路也留的富裕,所以行事才毫不犹豫,让看不明白的人会以为他只是横冲直撞的人,从而忽视了他本身的能力。
兰思定见白艾无意多说,帮她掖好后背的被角:“睡呢?”
白艾闭上眼算是回答,她的生活习惯虽然不健康,但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健康,她不会因为兰思定而睡不着觉,她只会因为忙碌而选择不睡觉。
不一会训练有素的空姐推来了餐车,到兰思定的身边放低音量说道:“兰先生,这是您要的香槟。”
兰思定用手指放在唇前,比划出静音的动作,空乘小姐看了看白艾,了解的微笑点头,然后拿走已经开好的香槟,免得打扰了乘客的休息。
白艾睡了,而兰思定却一直看着她,从她安静的睡容里找到了过去的回忆,确定她不会听见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后才开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回程,其实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睡觉的样子。”兰思定将白艾的头轻轻的扶着,然后靠上他的肩膀,卸下防备的她,是他脑海中最清晰的记忆,那一晚放纵之后他再没见过她放松的表情,所以他想温故而知新。
其实十七年前他们见过,可是她不记得了,但他却没有忘记,在看到小德给他的资料的时候,他就想起白艾是谁。
那次是白叔带着家中的小女儿到他家来做客,他从二楼下楼居高临下看见一个个头小小的小姑娘,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在身前,一脸严肃的目视前方,不被桌上的糖果诱惑,不关心沙发上的洋娃娃,紧闭的嘴角显现出她心底的不耐烦。
他走下楼梯到她面前,看到一张比洋娃娃还像洋娃娃的小脸蛋上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在众星拱月中长大受到无数人的称赞和同龄人的羡慕,只有眼前的小女孩看他的眼神是憎恶的,那样深刻厌恨的情绪对他的打击很大,给他的印象也很深,所以他记住了她,现在的她长大了,不再有表露情绪的眼神,他发现原来他一直没有忘记过她。
十三个小时的飞机,白艾一直在睡觉,直到下机都是空姐来提醒,她才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兰思定已经不在座位上,对空姐表示了谢意她也整理好东西往出口走去。
先下机的兰思定之所以不等白艾是因为他有自己的打算,因为今天他回国有接机的人,而他不想此人来搅和他和白艾之间的事。
兰思定刚到出口,就听见一道雄厚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人群中炸开:“小兰,小兰啊!”
声音的主人挥舞着双手:“这,这这这,看这里。”骆方志在原地又蹦又跳,就差扛大旗挥舞来引人注意了。
兰思定从人群别样的眼神中穿过朝着骆方志走去,对于他的行为完全不纠正不排斥,既然骆方志堂堂七尺男儿都不嫌丢人,他也没必要替他丢人。
骆方志一见兰思定出来,整个人扑了过去,毫不介意自己已经丢人丢到爪哇地,抄起兰思定的手臂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挂他身上,黏糊糊的说道:“兰啊,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已经快疯了,我不想回野战部队,我不要带新兵,你想办法让人把我弄出来吧,随便哪个深山老林一扔自生自灭无所谓,你们绝对不用担心我,挖野菜刨树根我都能养活自己的,我对生活品质一点高要求都没有,就求求你别把我丢人堆了,我有人群恐惧症啊!”
闪闪发光的眼神伴着尖嗓子的颤音,骆方志可怜如待宰羔羊。
兰思定拖着快一米九一百七十斤的骆方志豪爽的迈着大步前进:“海军那边给我来过电话,如果没问题今天下午你可以上战舰。”
“你要我的命啊!”骆方志咆哮,晕浪昏船,空间狭窄压抑,活动地方小,想躲起来图清净除非跳海,而且伙食还不好,不是压缩饼干就是浓缩营养素,这比野战部队还可怕的地方他死都不会去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现在待得地方吃的是最好的。”
“你看我像吃货吗?”
“不像。”
“那不就对了。”
“你像蠢货。”找谁求情不好要找他来求情,这是军区的意见,除了服从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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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工作范围
“你……你混蛋,我是为了你才回来,你……你不对我负责,你怎么对得起我?!”
“别干嚎了。”兰思定看见了骆方志的车——华丽丽的凯佰赫大喇喇的停在路边,于是大步走了过去。
“你等一下,我带了眼药水的。”骆方志演戏道具一应俱全,只要兰思定能把他丢回边疆,让他唱大戏他都唱。
“骆方志。”兰思定站在驾驶座门边,漂亮的笑容像捕食猛兽的陷阱一样危险。
“到,亲爱的弟弟。”
“车钥匙。”
“没有,你不答应帮我车钥匙就没有!”骆方志现年三十一岁,但是耍赖皮的能力只有一十三岁。
兰思定手放在车顶淡淡的威胁:“车钥匙拿来,我可以保证你不会身兼数职,如果我拦到出租车,回去以后你就到国防部报道。”
好大一只混蛋,亮瞎了骆方志的眼,他傻眼在原地感觉自己的肝都在隐隐作痛。短发根根如针立在头顶都快烧了起来,愕然之后才饮恨的想起兰思定是属恶魔的,他怎么这么蠢会找一只混世魔王谈搭救众生出水深火热之中的事呢?
骆方志掏出车钥匙愤怒的砸了过去:“兰思定,以后我天天到你们家蹭饭。”
真是有力度的威胁啊,兰思定拉开车门无视骆方志的抓狂,打开副驾驶的门,“上车不,不上我就先回了。”
……
下了飞机白艾搭上公司接机的专车直奔公司而去,在车内接到了丁蓉洁的电话,大概说明了一下回公司后的行程安排,了解了她不在公司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至于重要的事情白艾推到回公司后再讨论,所以一进公司门就见丁蓉洁迎面而来。
“白总,您回来了。”
“丁秘书,这几天辛苦你了。”
两人朝着办公室走去,进了房间关上门,丁蓉洁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