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七章 最后的终结
兰平月轻易识破这场小小的闹剧,白艾和普玲珑也就各自归位。
床边,兰平月一伸手逮住了骆方志的大拇指:“再幽默能比得上你搞笑吗?还被人审问?你干了这么多年的工作,我看都是白干了,遭殃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就等着别人给你下绊子?”
骆方志的拇指被掰的生疼,想收还掰扯不动,只能支着手说:“娘亲大人,你做的是信息工作,能打预备役,你儿子干的是教育工作,一心向善,咱俩工作性质相悖,你不能用你的人生经验来规划我的意外吧。”
兰平月冷笑:“一心向善的是和尚,清官刘墉尚且懂得不择手段,你身处官场以为自己是竹林七贤?只需见天饮酒做对,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骆方志一瘪嘴,终于把自己的指头抽了回来:“我只是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念。”
兰平月一拍手:“真是高尚,这等境界不剃度都对不起你的高风亮节。”
“儿子虽然脱俗但眷恋红尘,估计寺庙里的列位高僧没兴趣为儿子执刀。”骆方志也算贫嘴界的先锋,在正常情况下如果只拼歪理邪说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你再翻嘴,信不信老娘把你嘴缝起来?”言语攻击不成功的兰平月恼羞成怒了,火冒三丈的瞪着眼,她终于使出杀手锏……武力镇压。
骆方志一脸饱经风霜:“娘,武力只能彰显你理亏。”
兰平月笑了:“理亏是针对事件互动性,牵涉对错方,收拾你的人不是我,老娘只是旁观者,所以……即使你如何用争辩来掩盖你能力的有限,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你堂堂骆方志被人收拾的很难看是不争的事实,我要是你就把嘴闭上,免得益发显得悲催。”
大年三十啊,骆方志不但躺在医院还被兰平月挤兑的很痛苦,自己的亲妈手刃儿子半点不手软,比仇敌更心狠手辣,他西子捧心哀怨一声:“爸,我果然是捡来的。”
骆届政把削好的苹果塞进骆方志的嘴里:“快吃吧,怀着被捡来的心吃东西比较懂得感恩,食物也会显得美味。”
……
骆方志拿着苹果咔嚓一口,鼓着腮帮子何其好奇的问:“妈,你跟我说说怎么没把玲珑和白艾搞错,从哪看出来的?”
兰平月说道:“自己猜。”
骆方志不怀好意的道:“是不是白艾看着太凶悍了,不像你儿子的风格?恶人自有恶人磨,怎么看兰思定才和她是一类人。”
兰平月高深莫测的点头:“你确实镇不住白艾,明眼人都能看出她那双眼睛带着你小子镇不住的狠,也就玲珑面相和善被你臭小子给骗到手了。”
骆方志倒吸一口气道:“妈,没想到你还是相面高手。”
高英娥在一旁戳穿:“你听你妈忽悠,她在白艾小的时候经常没事就喜欢逗人家,所以认识。”
折子戏刚被点破,病房的门也被人从外推了开来。
房间中所有人的视线都挪了过去。
“白老师!”骆届政首先开口人迎上前去,来人正是白艾的父母,为了和女儿团年一起带着大包小包的食物到了医院。
“是届政?你什么时候回来呢?”白厚文再见老友显得开心。
“刚下的飞机,到地就赶到医院来了。”骆届政握手而语。
白厚文仅代表个人问候道:“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骆届政年轻之时是一名高校的高材生,没有和兰平月结婚之前曾经在白厚文手下学习过一段时间的扫雷。
他为人聪慧,性格平和,也适合扫雷。
但是最终因为他是组织认定的重要人才,只扫雷屈才了他,所以上面把人派遣了更加关键的职位。
这些年骆届政和兰平月做的是特侦,也算是特工的一种,不过他们只是收集高等情报,分出等级然后输入相关单位。
这次回来距离上一次已经有五六年,故友相见当然少不了互相问候共同追忆。
一时之间整个病房成为老一辈拉家常的现场,现场的热闹和小一辈的安静形成了渭水分明的分界线。
骆方志拉着兰思定说:“我麻烦问一句,大家到底是来探望我和我一起过年,还是专门到医院来利用我,让我明白我的存在多么微不足道,所有人都不会注意我。”
兰思定难得宽厚的说:“你是起承转合的关键,大过年的大度点。”
骆方志被兰思定稀少的关心打动,正准备挥洒同样稀少的大度。
却见兰平月伸了只手过来将兰思定一拉:“走,跟我出去一趟。”
骆方志傻了眼,好么,这是逼他发飙啊。
连兄弟都弃他而去,看来这辈子他只有驾鹤西去才能得到大家心无旁骛的关注了。
普玲珑连忙拍了拍骆方志的手背,让他宽心。
骆方志很感动,把头靠着普玲珑捏着嗓子卖乖:“也就你关心我了。”
门外
兰平月将兰思定叫到医院的犄角旮旯。
“思定,这件事你一定帮方志讨回本来。作为兰家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我知道怎么做,姑。”
“你想怎么做?”兰平月习惯掌握局势,所以想从兰思定身上捞点心理准备。
兰思定说:“往你满意的结果做。”
兰平月挑眉:“连你姑都不告诉?”
兰思定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兰平月也不再逼问叮嘱着:“到时候把你自己摘出来,别光想着臭小子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兰思定说:“肯定的,赔你儿子也不能赔你侄子。”
兰平月嗔怪一眼,敲了下兰思定的肩:“臭贫,谁都不能赔。”
兰思定笑着点头算允了兰平月的交代,而白艾手握名单的事情他一字未提,这是担着风险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正说着话见白艾从旮旯边闪过,兰思定眼尖的把人叫住:“小白,你去哪?”
白艾回头看见兰思定和兰平月淡淡一笑点头示好:“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去。”兰思定迈了两步靠近拉住了白艾的手。
“我不是小孩子了。”白艾温柔的拒绝。
“我不放心。”
白艾谐谑的问:“那我回家上厕所?”
兰思定还是不放心:“你一个行吗?”
白艾已然迈着八字步转身朝不远处的厕所走去,她是怀孕不是半身不遂。
洗手间内,白艾将所有的门敲了一遍,然后把门把手的维修挂标放到了门外,关上大门用拖把顶住。
掏出一直震动不停的手机,终于接通。
电话里的声音随即传来:“喂,是白艾吗?”苍老、厚重、带着岁月沉积的戾气,这把声音何其陌生又何其意料之中。
“你好,尔老先生。”白艾说。
“新年快乐啊白艾。”
“尔老想得到我的手机号码应该不容易才是,你今天之所以给我打电话不会是只想说声新年快乐吧。”
所谓尔老假惺惺的关心道:“骆方志还好吗?”
“托你的福他还在医院住着。”
“那小子命挺硬的,居然没事。”
“可不是吗?就不知道您的命是不是也能和年轻人一样硬朗。”
“白艾,我真没有想到你作为一介经商的女人能这么厉害,让人刮目相看。”
“您是说海关的事还是说涉外银行的事?”
“二者皆有。”尓主图声音和煦可心里已经将白艾恨透,白艾的势力如此强大,连世界各地各重点银行都可以掌控。
白艾说:“尔老,中国挺好的何必总想着出国,以你的身份要走也得备受关注,你为国家效力了一辈子,想带着钱静悄悄的走,你觉得我会如你所愿吗?”
“白艾,捉奸捉双拿人拿赃,你想干的事我很清楚,但是我提醒你一句凡事讲求的是证据,小心别到时候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只要尔老呆在该在的地方,我不会让尔老失望。”不把这些人的人头取下,怎么能让躺在病床上的骆方志心情欢畅。
“白艾,你会为你的鲁莽付出代价。”
白艾轻声一笑:“尔老还是先为自己的选择买单吧。”
尓主图哼了一声,用力挂断了电话。
老狐狸冒头,白艾心情不错的出门清洗双手,正低着头身后飘来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
“跟谁打电话呢?”
白艾抬头看见镜子里有个人,她带着笑容转身,对站在她身后的兰平月眨眼到:“一个朋友。”
兰平月微微弯腰点开了触控水龙头:“朋友有好有坏,关键的时刻还是家人靠谱。”
白艾和兰平月并肩而站一起看她洗手:“我也是家人,自觉挺靠谱。”
“男人就是应该用来奴役,要是女人都把事情做完了,那要男人干什么?”兰平月洗完了手,白艾抽出一张粗纸递给她:“力所能及而已不会太劳累。”
兰平月盯着白艾看了半响,突然叹了口气道:“你啊和你父亲一个样,倔强的很。”
白艾觉得兰平月的口气有些异常,好像有无数往事包含其中,不由眼含询问揪着兰平月看。
兰平月笑了笑牵起白艾的手:“走吧,回房间吃年夜饭。”
过去的往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何必在这举家团圆的日子再次重提。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且说是年轻都是过眼云烟,不提也罢。
------题外话------
会尽快结文,这文里涉及了军政,很多章节无法显示,要大量的修改。
☆、第三百零八章 大鳄露面
回到病房,房间中又多了数十人,有白艾的祖母祖父和两家各自的亲戚。
大头聚集在此,院长不一会儿就来敲门说休息室准备好了以供两家人在医院过年,表现的相当热情,若不是看在两家大家长都不愿院长陪同,一再让他回家过年,他说不定早不把自己当外人一同欢度除夕了。
开玩笑,来看骆方志的人哪一个手里没握着实权,权利能够笼络资源,资源就是医院的福音,福音代表良好的医疗设施进驻医院,良好的医疗设施能为更多的病人创造出良好的痊愈环境。
院长有着一副菩萨心肠和一颗生意人的头脑,错失一次百年不遇的好机会让他走的很不甘心,一路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消失在门缝中。
休息室内准备好了精心烹饪的年夜饭,都是出自兰思定的安排,大家浩浩荡荡的挪了地盘。
说是休息室不如说是一方精装修的家,地处医院家属楼的顶楼之上,楼中楼的别墅体,一楼是客厅饭厅,二楼共十六间卧室,书房健身房衔接在玻璃露天庭院边,厕所、厨房外加一应俱全的家电和生活用品。
米白色主基调墙体上挂着各种油画和过年不可或缺的喜福和灯笼。
节日的气息弥漫于整间休息居室。
室内还有客房服务的闹铃,吃完饭按一下就有专人上门收拾。
可见生活的方便和便捷果然是建立在金钱之上的。
这顿年夜饭相当丰富,凉菜、热菜、煲汤、甜点还有孕妇餐,无数的盘子满满的摆在三米梨木的长桌上。
大家在推杯换盏之下一片和谐,可唯有白艾一人吃的十分针毡,主要是兰平月就在她对面将视线若有若无的勾在她身上,意欲不明却毫不松懈。
按白艾的工作性质来说,这种打探的眼神早已经司空见惯,所以并不会阻扰她口味的发挥,她之所以感觉难做是因为整个吃饭的过程当中,她夹一口菜,兰平月便夹一口菜,她吃一块肉兰平月也吃一块肉,她埋头扒拉饭兰平月跟着姿态款款的一同低头吃饭,整顿饭吃下来白痴都看得出兰平月心里肯定藏着事而且这事还是关于她的。
连骆方志都忍不住问:“妈,你确定白艾不是你儿子?”换的了白眼一枚和呵斥一声。
兰平月跟人跟的这么紧,让白艾不觉的想,这是想让她不打自招?
照理说刚才她在医院厕所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两道门关着就是不能完全隔音也肯定砍了一半的音量走,她跟尓主图打电话且不是扯着嗓子对吼,想在门外偷听多少也点难度。
兰平月这么有针对性的盯糊,肯定是知道她手头上捉着哪些牌!
一顿饭吃下来,白艾虽举止显得体,不过私底下却走了一遍心,任何人被人看着进食肯定都会不便,白艾在不便中开始了细密的思索。
兰平月的工作特殊,牵涉了很多秘密,随便一个拿出来跟普罗大众交流一下估计都能让整个神州大地抖上一抖。
一个善于探查秘密的人,保不齐回来的时候已经在飞机上做好了功课,对兰思定身上的事有不小的了解,所以才会出现以上诡异的一幕。
白艾带着揣测一心两用着,期间兰思定还用眼神和她交流一下心德,被她别了视线,过年过年图个开心,烦心的事全部推后稍后再议。
吃完饭后一大帮子人聚集到了客厅中看春晚,和一般平头老百姓一样热切的抨击着晚会越办越让全国人民沮丧的现实。
这时候兰思定趁着群情激奋的时刻牵起了白艾的手,示意她上楼,辟一间空屋好聊聊天。
白艾眼色很到位,任由兰思定带领她进了一间宽敞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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