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需要请你尽量对我开口。”兰思定对祝妈妈只有敬佩,能够一复一日的将重复而枯燥的事情当做终身事业,顶住了几十年的压力为可怜的孩子提供温暖,这样的人伟大的有些不真实。
☆、第二百二十一章 做你爱吃的
也正是这样的不真实才更让人敬佩,社会提倡正面效应,却又有几人能做到,因为稀少所以才难能可贵。
祝妈妈承着兰思定的好意说道:“我不会客气的,你想清楚。”
“我想的很清楚。”为一群小萝卜头提供实惠也不是多大的事,他不用想也清楚。
祝妈妈含蓄的笑了,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仰起头明白的说道:“好吧,你需要负责把眼前这些衣服分类然后丢进洗衣机里洗干净。”
……
这千差万别的要求让兰思定愣神,乌黑的眼睛本以为祝妈妈应该提些翻新孤儿院或者赞助孩子,诸如此类的要求,不想居然只是让他洗衣服,而这个只是又确确实实的难倒了他。
祝妈妈抿着唇问:“怎么……有难度?”
兰思定立刻回应:“没难度的事我从来不做。”
祝妈妈眉开眼笑,银白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濯濯泛亮,她肯定的拍了拍兰思定的肩头,鼓励道:“小伙子很会说话,那我去休息咯,你们走的时候把门锁好。”
“祝妈妈慢走。”兰思定笑着目送,眼中星光璀璨着真诚发自肺腑。
祝妈妈捏着拳头敲了敲直不起的腰,朝门外走去径直的感叹:“哎,岁月不饶人啊。”白艾的眼光不错,眼前这个孩子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兰思定见祝妈妈走了,收了笑容看着一堆堆的衣服犯难,他不做没难度的事但是眼前这件太有难度系数,看来只能向白艾求助了。
正想着,扭头见白艾已经站在门口:“小白,你来呢?”她如同救星出现在他的面前。
白艾走进洗衣间:“祝妈妈让你洗衣服呢?”一个孩子一套衣服几百件的活估计他是干不来的,孤儿院一般都是在晚上进行清洗,白艾知道这习惯所以检查了孩子们的就寝情况后下了楼准备帮忙。
兰思定牵了白艾的手,贴在她身侧轻柔的说道:“在今天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洗衣服也是一门技术活。”
白艾抬头睨他,笑意满满:“需要帮你找帮手吗?”
“你是指挥,我才是帮手。”这种关键时刻他自当退居二线,将革命战场交给能人处理。
于是,在星月当空的夜晚她分类他清洗,他甩干她晾晒,偶尔手碰到手,他握一下,她回握一下,他亲一下她任由他亲,美丽的夜晚有情人情长隽永,硬是把活干到后半夜才算作罢。
……
兰思定回国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他时刻提防着有人找白艾的麻烦,不过没等到她的麻烦倒等来了组织对他的传召。
清晨白艾在卧室为兰思定打着领带,漂亮的领带结在她手中收紧,然后夹上五角星的领带夹。
她理了理他的衣角,然后抱住了他的腰,将自己埋进他的怀中,沉沉的叮嘱:“万事要小心。”
隔了一个月的时间,她这一个月多少都惦记着这件事,上面没有动静她的心就没有落下来的一天,各种情况她都考量好,本以为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终于事到临头她任然感觉手忙脚乱。
想说点什么作为叮嘱,却发现任何话都是徒劳,只能将千言万语汇做五个字。
兰思定张开双臂回抱白艾,轻吻了一下她的额:“有你在我怎么着都要回来见你。”看着她不安的面孔他反倒益发的安稳,下定决心无论多大的事他也得回家,因为只有他在她身边才能平复她的情绪。
“好,我在家等你。”白艾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眼神看进兰思定的眼中。
兰思定感受着白艾的深情,心都化了,贴的更近的问:“不去上班呢?”
“我是老板,我给自己放假。”这种时候她根本没有上班的心思,而且公司事不多她去于不去都没什么计较。
“那我晚上陪你吃晚饭。”兰思定用只字片语宽着白艾的心。
“吃红烧牛肉好吗?”今天都做他喜欢的菜,只要晚饭的时候他能回来。
“好。”
依依惜别终有一别,白艾送兰思定出了门,见他坐上军车却久久没有进屋,跟门边发呆了好一会儿,她习惯用自己的方式去应对身边的麻烦,但兰思定现在这档子事并不是简单的麻烦,所谓生死一线间说的就是他的情况。
叹一口气,享受着从未体验过的无力感,她准备收拾收拾换身衣服出去买菜
国防部。
兰思定走在宽阔的走廊间步履带风行姿挺拔,脸上一水的幸福洋溢,哪有一点被组织召唤单独谈话的怯懦样子,那意气风发的模样搞得他好像是前来领功,而非受罚,等着看兰家笑话的人,等来了一张依旧倨傲的脸,别提心里多别扭。
国防部的办公室阔气的很,顶上天花板的咖啡色木门厚重而庄严,门口列着卫兵为兰思定开门
门内宋正虎在座椅上已经等了一段时间,看见兰思定出现板着脸说:“来啦?”
“来了。”兰思定关门进屋,笑的感天动地一般。可不是来了,难得组织放他大假放的他都以为这假估计得放一辈子了。忽然勒令他到国防部报道,他还挺不适应,在万众瞩目之下走路,别有一番滋味。
宋正虎说:“一路上没少遭白眼吧。”兰思定的浑让人嫉妒,因为他有能力犯浑,所以上面的人愿意宠着他,只要他心向着国家能创造可观的价值,其余的事一概好商量。
兰思定坐梨花木的椅子上,价值千金的椅子他做的泰然自若闲暇的跟郊游一般的当宋正虎不存在,只说道:“没留意。”
“你倒是什么时候留神过?”宋正虎就欣赏兰思定这调,这上上下下谁见了他都低着腰说话,有些恨不得能矮的当他的垫脚石。也就兰思定敢不把他当委员长看,说话办事让他觉得亲近。
兰思定哈哈一笑:“保命的时候。”
宋正虎嗔怒的瞪了兰思定一眼:“怎么着,听你的意思是有什么不满。”
兰思定看着桌台上泡的青烟袅袅的茶说:“没任何不满,委员长你的茶给我喝一口呗。”
宋正虎被兰思定一打岔,肚子里的火气被蒸发了一大半,他说东小兔崽子必定扯西,他指南兰思定就光把话题往北拽,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玩太极拳了。葫芦里肯定藏着古怪。
“你喝。”宋正虎也不恼了,顺着兰思定看他玩什么花样。
兰思定老实不客气的倒上一杯,喝了一嘴的香气十分陶醉。
宋正虎啼笑皆非:“我让你喝茶你还真喝的下去。”
“一等一的大红袍,尝一次少一次的滋味有什么喝不下去的。”宋正虎好茶滚水的等着他,就说明不是要找他的麻烦,他又不是傻子看不明白事态,想当然一点不犯怵。
“你啊,就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兰思定被宋正虎骂了,却好脾气的很,一点不见平常的乖张:“委员长,跟你商量个事。”
“你有什么狗屁事要在这种关键时刻找我商量。”
兰思定捏着桌上的茶盒:“我家老爷子也好这口,能匀点给我让我带回去吗?”
宋正虎坐椅子上前后一摇,椅轮哧溜了一下,他冷笑着:“你还真是名符其实的兔崽子,难怪周义东一天到晚都骂你不长心,你跟我商量的事就是想着给你老子在我这沾点便宜?”拿别人的东西做人情,这么下面子的事也只有兰思定做的出来还那么理所当然。
兰思定呵呵的笑:“你给我匀半盒茶,我待会儿告诉你个好消息,到时候别说半盒,我估摸着你得成箱的送我。”
宋正虎不屑的问:“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如果说大话待会让人把你的嘴缝起来。”
兰思定猴精的说:“委员长,今天是你叫我来的,你先说你找我干什么?”
宋正虎虎目圆睁:“够张狂的,到了老子的地界还拿着乔。”
兰思定溜须拍马:“那还不是你们培养的好。”
宋正虎顿了下还是娓娓道来:“g国丢了两架隐形侦查战机,这一年来没少找事。光被人打也不是个事,得想个办法治治霸权国家一家坐大的毛病。”兰思定去了一趟b国,带回来g国的消息。本来想说抓上一个两个人回来有用,但是都被这小子一颗炸药全炸死了。
不过知道背后的势力是g国,真抓b国的人回来也没有什么作用。
宋正虎说正事的时候,兰思定正小家子气的从茶罐子里用长柄小勺子一点点的舀着茶叶往外誊,宋正虎看他那样子气的牙痒,那抠了巴唆的德行跟八百年没喝过茶一样,好不容易发现点小便宜赶紧往自己怀里揣。
“兰思定,你要再给老子丢人现眼,一颗茶叶也别想带走。”
兰思定还在慢条斯理的舀茶:“我有办法让g国认栽,以后不敢再找我们的麻烦。”
“你有什么办法?”
“要想知道我有什么办法绝对不是难事,不过委员长,你先跟我说说霍小龙的事。”
宋正虎挑着眉毛说道:“你还真敢提。”
☆、第二百二十二章 兰思定是根硬骨头
兰思定浅淡一笑,看着宋正虎,带笑的眼中精光成束,他为此而来自然要提,政党集聚势力是政权发展的必然结果,不过发展的好叫团结,发展的不好叫勾结,之中的拿捏就得看这势力得不得人心。
宋正虎见兰思定笃定的样子,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抽出一封牛皮纸袋,丢在桌上:“看吧,这是查出来的初步名单。”
红头文件,绝密二字尤为显眼,兰思定翻看之时,只觉得份量沉的手痛,看完之后冷笑连连:“军政一家好一番欣欣向荣的面貌,我还从来不知道我们的同事也有如此心连着心的时候。”上将、省长、最高人民法院的检察官,这名单之上的人每一个都拥有至高无上的身份,是国家和人民给予他们的,如今却被这些人当做赚钱的工具,肆意敛财。
兰思定的表情尚算冷静,出乎了宋正虎的意料之外,他说:“我收到这份名单的时候,可没你现在的镇定。”
上面有许多熟悉的名字,在私下甚至是他的好友,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些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谈天说地,背着他却是另一幅模样,将一个死囚犯私自救下来,企图瞒天过海。
“我震惊的时候你没在旁边。”兰思定随意的敷衍过去。
宋正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没有过多的追究,双手交握坐在桌边说道:“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罪犯,现在居然牵扯出这么多人,你说说这个霍小龙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他身上有什么利益可以让人图谋,能够将众多高官拉进这个盘子里,而且……盘子里到底有什么还是个未知数。”这么多的势力纠结,肯定是因为钱,而且是大钱,大的超乎想象才能有这样的结果。
兰思定说:“我知道里面有什么。”
“你知道?”兰思定如果知道,回来一个月却闷着不说,简直该挨揍了。
兰思定见宋正虎准备发难,相当有眼色的说道:“委员长,想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这么在意霍小龙。”
言下之意就是想知道就不要发脾气,发脾气的话他一句多的话也不会说。
宋正虎牛眼瞪着:“你说呢?”
兰思定哈哈打着马虎眼的笑:“我就说一件事,你听完了就会对他刮目相看。”
“卖关子卖够了就赶紧的。”宋正虎声音掐紧满满都是警告,如果兰思定敢再玩笑一下,他铁定先收拾这戏耍领导的小兔崽子,然后再另行发落。
“他手上有美元的刻版,真的。”
“真的?”这是大消息,真正的大消息,宋正虎屁股下跟搁了针毡,一下坐不住了,兰思定果然没有虚张声势的时候,他说大事就必定是天大的事。
中饱私囊的四个字跟幽灵一样跳上了宋正虎的脑子里,他是万万没有料到这内里还有如此的乾坤,霍小龙三个字犹如烙铁一下烙在了他的心窝上,嗤嗤冒烟烧红了他的双眼。
如果有心人士用刻版印出美元然后在国内兑换人民币,再把人民币从境外银行兑换成美元,这就是洗黑钱,明目张胆毫无顾忌想洗多少洗多少,跨国金融犯罪追查起来可比一般犯罪麻烦多了,而且货币的大量增加连锁反应更是无法估计。
兰思定肯定的说道:“比珍珠真。”霍小龙就是一颗人形的摇钱树,走到哪都有人想借由他发财,当然会有前赴后继的炮灰为他保驾护航。
“你从哪听说的?”宋正虎想进一步确定消息的真实性。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的地方就有消息来源,想要霍小龙的人很多,想要他命的人更多。
宋正虎沉默了,霍小龙这人必须得除,而且越快越好,一副刻版只是其中一件祸事,还有许多事兰思定没有说,他也明白其厉害关系。
兰思定喝着茶,静静的看宋正虎沉思,烫茶热水,茶盖滑过茶面,浓香四溢轻烟徐徐,盘踞在茶杯之上似一层薄雾,那么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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