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就是这样,你抱怨的它,它也不会以德报怨,它会让你吃尽苦头,折磨你到生不如死,只有善待工作,才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是白姐交给她的信念。
薛晓丽看着沙漠畅快淋漓的回忆一年的来艰辛和收获,没有注意到副驾驶的年轻人正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看她。
“第一次来吗?”乘坐在车的副驾驶的年轻人,小狄,终于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开口和初次见面的薛晓丽说话。
薛晓丽收回视线,带着笑意说:“不是,第二次。”
“第一次来是因为工作?”小狄就是白艾曾经介绍他做陈氏的翻译兼培训人员的,孤儿院的孩子王,如今他辞去了陈氏的工作在这里开了自己的旅游公司,除了累点皮肤晒的黝黑点小日子过的还不错。
“你怎么知道?”薛晓丽惊讶。
坐在后座另一边的杜顺志,一边用电脑整理营运报告一边冷飕飕的说:“因为你的表现太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看就知道你第一次来肯定是下了飞机直奔酒店,忙着务工,该玩该看的一样都没干。”
薛晓丽翻着白眼瞪了一眼身边的杜顺志:“打你的电脑吧,人问我又没问你,你是薛晓丽代言人吗?干公关干出职业病了吧!”
杜顺志啪一声和了电脑:“我是见你问这么蠢的问题,不及时制止有损我们公司的形象。”
薛晓丽横眉怒目:“有你在,公司的形象早就万劫不复了。”
杜顺志哼一声拍拍副驾驶的座位对小狄说道:“兄弟,换个座,坐后面影响智商。”
小狄笑了笑,让司机停了车,在和杜顺志换座的时候,两人擦身而过,他轻声说道:“谢了。”
杜顺志一溜烟坐上副驾驶座,关上门趴车窗上言语隐晦的说:“祝福你。”
小狄甘之如饴的很,谁叫他一见薛晓丽就有心动的感觉,当然得趁着机会奋起直追。
……
“看什么呢?”夏敏在后座见白艾频频看着手机,她一下飞机便开了机,上了车手机也没放下。
白艾说:“手机。”
“我知道是你在看手机,怕兰思定回来你正好不在国内?”
“我给小德去过电话做报备,他应该知道我来迪拜了。”白艾有些拿不准兰思定是不是知道她在迪拜,毕竟他消失半年也不是消失假的,他的离开大大的挫折了她的自信心。
“应该知道那你就好好安下心来,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别想太多了。”夏敏理解白艾的心情,兰思定的事要是放普通女人身上,估计早崩溃了,她能忍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不忍看她在焦心,干脆收了她手机调成振动模式放在手包里。
白艾见手机被没收,也断了念想,干脆安下心来准备好好休息等着参加婚礼。
……
白艾一行六人,她、夏敏、薛晓丽、王婉婷、杜顺志还有一个小狄,都入住了柏帆,到地方后,因为风俗习惯没有见到多米,而杜杜里因为忙着婚礼的事宜,也只是在最开始和他们打了一次照面,吩咐酒店提供最高级别的服务,然后再也没见人影。
在婚礼开始前有四天的空闲时间,小狄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带着所有人参观了极尽奢华的阿布扎比大清真寺,到棕榈岛上看日出,游玩了亚特兰蒂斯乐园,在阿玛哈沙漠冲沙、骑骆驼看日落,一路上砸了重金让大家玩的尽兴且不会因为徒步而疲惫,精美的食物华丽的景观,一次次的视觉享受让人流连忘返。他甚至还亲自采购了所有人的礼物,以便大家回国后可以作为手办送人。贴心细心让所有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玩了三天,所有人都有了倦意,所以决定在酒店呆上一天准备养精蓄锐。
而正是这一天的时间,有人敲开了白艾的房门。
来人是杜杜里的父亲,阿拉法特的大家长,沙忠曼。阿贝德,一脸络腮胡子挡不住他的威严,慈祥不足却气度非凡,举手投足间尽显华贵,果然是酋长血统,也受过良好教育,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对女性的轻看。
沙忠曼带着诚意和关怀出现,真诚的感谢白艾对杜杜里和多米的照顾,因为白艾他们的原石得到了良好的销售渠道,也让杜杜里成长起来,心甘情愿的和多米结为夫妻。
白艾倒没有觉得她有多大的功劳,世界上原石的资源本来就稀缺,不经她手,她相信阿拉法特家也能找到好的渠道进行销售,说起来她还占了杜杜里的便宜才是,当初普尔科斯能降低条件进驻陈氏酒店完全是看了杜杜里的面子,她不是占便宜是什么。至于杜杜里和多米结婚,是必然,只是她从中周旋了一下,让两人能够认识到这场婚姻并不是单纯的商业联姻,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有浓厚的感情做基础,想要培养出爱情也不过是个时间长短的问题。
但是沙忠曼不这样认为,他觉得白艾就是翘起地球支点,因为有她的存在,他手中的杠杆才能如此顺利的发挥作用,所以他带了十块顶级的原石作为厚礼要送给白艾。
白艾见惯了大场面,但是当沙忠曼掀起托盘上的绒缎红布,她还是被小小震撼了一下。
没有打磨切割的原石带着粗狂野性的美,在阳光下灼灼闪耀,好像咒语让人迷失。
白艾很常接受礼物,但是都带有利益性质所以她没有负担,这样纯粹的馈赠,除了兰思定还没有任何人对她做过。所以她当下表示拒绝。
沙忠曼活了大半辈子,习惯发号施令,无论他对人好还是对人不好,对方都必须无条件的接受,所以他无视了白艾的拒绝很坚持将礼物递到她的手中。同时告诉她,她可以在婚礼仪式上入座贵宾席。
白艾受宠若惊甚至有些被吓到,因为迪拜的婚礼习俗比较特殊,结婚各在自家单办,男方办婚礼不允许女人介入,不管是亲家和自己亲人,清一色男人参加连新娘都不允许入席,而女方办婚礼都是女人,也同样没有男人参加,但女方可以让新郎出席女方的婚礼庆典。
她是一个外国人又是女人,在迪拜没有任何社会地位,既和阿拉法特家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为他们整个家族提供过恩惠,若是这么贸然必定会为他们家人带来非议。
她一再表示原石她可以收下,但是贵宾席真的没有必要,而沙忠曼只是带着满意的笑,对她说,请届时参加,然后相当大气的走了。
白艾很惆怅,思来想去确实觉得不妥当,所以赶紧让小狄去找了当地的衣服,她可没胆子挑战整个民族的风俗习惯,旁观一下多米的幸福就已经很知足了。
……
半年……已经半年过去,兰思定身着武装装备,手持cq5。56毫米卡宾枪,腰间别着光荣弹,狙击手在他身后的山头待命,六名反恐特种精锐跟在他身边。
他们脚步很轻,身形很稳,脸上涂抹着伪装色如幽灵一般穿梭在密林荒野当中,眼神锐利保持着高度集中,高温天气下重装徒步,汗水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浸透了他们的衣服。
这一次他们的任务没有上报,完全是兰思定一意孤行,他受够了再看着无辜老百姓死在不法分子的枪下,于是带了六名特种战士组织了这次突击战,他们要去消灭掉近两百的敌人,多么不可能的任务,所以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上阵。
半年前兰思定落地以后,依照上层指示他只需要留守后方,掌控局势,说的好听是掌控局势,说的难听就是收拾残局,哪里出现险情收到上报再派出军力警力,等到了的时候已经是死伤无数,偶尔能抓到几个残兵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榨不出来,完全没有机动性十分被动,过了一个月的怂包日子他受不了,于是请示上级进入阵线之中,但上级相当干脆,只回复了他五个字:请严守指令。
这五个字让兰思定意识到请示都是狗屁,直接背了装备上阵,谁拦都拦不住,只能看着他玩命,还不敢上报。
兰思定这么做是为了百姓,是壮举,谁若上报就他妈不是个男人,一点血性都没有还当哥屁的兵,但即便是这样半年来还是很熬人,最高决策人一再强调不能主动攻击,因为这是一场境外遥控指挥、煽动,境内具体组织实施,有预谋的暴动。
如果主动攻击,就代表着他们要到境外去捉拿犯人,一旦出了国界就是国际问题,牵扯太多太多的政治因素在里面,万不得轻忽。
所以这场暴动成了一场持久战,如果不拿下头目,违法暴力的活动只会一波随着一波永无止境,而他们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被动挨打。
虽然此地民风彪悍,但毕竟生活在和平年代,而且都是老百姓哪里抵得住那些受过训练,且藏在暗处,手拿武器的有心人士。
兰思定看着灾难在自己的眼前发生,尽了最大的努力完成了上层领导要求的控制局势,但是暴动并没有就此结束,不法分子改变的了策略,他们平日藏匿起来,时机一到又冒头出来祸害当地百姓,打一枪换一个地,让人抓不到行踪。
半月前兰思定收到风,派出小队勘察到对方在我国境内的其中一处聚点,本以为只是临时住所,没想到深入进去发现几条大鳄都藏匿其中。
兰思定当下立刻要求军方调配军力下来全面清扫加大力度,让对方感觉威胁,只有把这些人赶出国境,他才能够跟在他们的身后顺藤摸瓜找到最终需要铲除的人。
但是没有想到这帮人一点都没有觉得威胁,而兰思定又不能把他们贸然清除,不然断了线就别想再找到祸源。
事情发展到瓶颈,兰思定决定亲自出马直攻老窝,这个决定很冒险,因为没有组织批准他私自决定是严重的违背了纪律。谁担得起上层的大帽子?
兰思定也知道这其间的厉害,所以他并不打算用大量的人马去挑了对方的老巢,只挑了六个人做突击,等事情结束后,以他的能力保六个人没问题。
☆、第二百一十章 壮烈的突击
……
当他们一行总共七人,有一人作为狙击手单独行动,其余五人跟着兰思定前往老巢,当走到荒原深处就快接近目标的时候,兰思定让所有人停止前进,派出一人前去侦察。
很快那前去的人返了回来。
“兰队,前方一千米处有防御壁垒,没人看守,离城堡不远了,近五百米。”身为副队的刘位坦今年二十三岁炮兵出身侦察能力一流,现任职特种大队战队副队长,执行过近三十次直接行动,根据上级指令多次占领、摧毁特定的目标,切断重要的交通线,捕获抢救特定的人员,破坏指定物资器材,已经算老兵一枚。
其余特战队员皆是军区直属特种战队的队员。
兰思定抬手一捏拳,制止了小队的前进,六人就此蹲下,围成一圈:“老坦,把计划复述一遍。”
兰思定带军力前来,一旦驻扎下来,再想走就变得困难,如果不能斩草除根后面接二连三的反攻只会带给老百姓更多的灾难。
身材敦实有一副白牙的老坦立刻低声说道:“两人进入城堡后方埋伏,三人打突击把群狼引出来,然后到定点隐藏,一人在雷区后方隐蔽用火力把群狼带入雷区之中同时操控反步兵地雷,狙击手清扫漏网之鱼,等狼群落网城堡埋伏进行攻击,执行全面歼灭任务,只留下反动头目老饕一人进行追踪。”追踪警力已经在待命准备,这一切都是兰思定耗费了七天六夜不眠不休而一力布置好。直接行动的攻击方案一向讲求简洁高效,眼前的这方案已经很完美,但子弹无眼,伤亡率不可能完全消弭。
兰思定在听完老坦的复述后点着头说:“这次任务九死一生,来之前我已经跟你们说过,只有把老饕赶回老窝,端了他们的总部任务才算顺利完成,你们六个是我亲自挑出来的,你们也对任务没有异议,但是任务险峻,我最后再问一次,有没有要退出,如果有立刻紧急返回中转点。”
“兰队,作为战士这就是本分,别的不多说了,这半年你为了大家做了太多,我们要是临着事发撂担子走人别说不是个男人,连人都不算。”说话的人外号叫根子,虎头虎脑说话一字一顿十分有力,半年来,兰思定并不是无风无浪的度过,大腿中过一枪,胸口中过一枪,都是为了救身边的同伴。胸口那一枪,他硬是睁着眼没有昏过去,不让任何人上报,不然他就不做手术,因为上报他就要回去,他走了这摊子必定换人接手。他不愿意,换个人下来事只会拖的更长。
他手术的时候,人差点在手术台上过去。当时手术室外堆满了人,到处都是红着眼眶的军警严重影响人员流通,但护士在一旁看着没有一个敢出声让他们到外边等,因为太场面太耸动,那么多大男人都在流泪,出于人情也不好说什么。
血袋送了九次,医生出来摇了两次头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差点被撕,就这样兰思定最后还是挺过来了,而被救的兄弟瘫在地上连哭都哭不出来,牙咬的咯吱的响最后逼了口血出来,也送去就医。
手术了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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