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唯松了安全带,只微微俯下身子,低下头,就看见盛寰歌泛着红色的脸颊。
在离盛寰歌还有几厘米之处停下,喝醉了她都记不得,不行,要么也得等着丫头酒醒了再说,盛寰歌却往上拱了拱身子,唇浅浅的碰到陆天唯的唇,又准备歪了头。
陆天唯怎么会由得她,一旦浅尝,怎能辄止,忽的加重了这个吻,右手放在盛寰歌的脸上,不由得她偏移,花酿的香味还残留在盛寰歌的味蕾中。
爱情里最为动人之处,是能融化人心,让人失了分寸。
盛寰歌脑袋很晕,又喘不上气,轻轻哼了一声,陆天唯这才微微放开她,其实自己的气息也不怎么平静。
盛寰歌不化妆,此刻连带着脸颊和唇色都像是晕染出天然化妆品的感觉。
他这算趁人之危吗,如果盛寰歌第二天记得就算,记不得呢,陆天唯只觉得此刻连带着自己的嘴里都是甜甜的带着酒香。
将右边的位子调平,拿了后座上被盛寰歌推到地上的外套,给她盖好,发动车子往盛寰歌的公寓开去。
想来是姿势极好,盛寰歌没再闹腾。
陆天唯将车开入公寓的停车场,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公寓的两名保安见盛寰歌醉得不轻,倚靠在陆天唯身上,进了大门,等电梯的时候陆天唯在盛寰歌的包里翻找钥匙。
“哎,我就说一个单身女人怎么可能住在这么好的公寓。”胖一点的那个保安小声嘀咕。
“不像啊,盛小姐平日里行为举止都听正常。”再看陆天唯一袭军装,“那男的是个军人,大概也么得什么钱。”
“这年头,女人要么去找摇钱树,要么去找兵哥哥,难怪我娶不上老婆。”
“屁话,你娶不上不是因为你没钱,而是你每个月的钱都花个底儿掉,你看人家小冯,存了几年钱,前几年日子也苦的,如今娶了老婆,还自己当了老板,不和你一起当保安的嘛。”
胖胖的保安没有再说话,陆天唯扶着盛寰歌折回他们面前,“你们好,我想借钥匙。”盛寰歌包里没有,这门是按密码的,他也不知道盛寰歌设了什么密码。
“您是?”
“她是我妻子。”要说人的长相很重要,陆天唯一脸正气,两个保安直接将钥匙给了他。
不过临了也还是问了几句。
“怎么盛小姐住进来,都是一个人呢?”
“嗯,我和她正在冷战中,这房子是我朋友的,也是托人让她住进来的,还请务必帮忙保密。”
难怪,连先生要告诉他们,盛小姐问起就说这家主人暂时出国了。
胖保安略带敬仰地望着陆天唯,“我们不会说漏的。”
“谢谢。”
望着两人的背影,感叹道,“是钱重要,还是心意重要,看看人家多学学,钱够了,心意不到,这感情能长多久!”
陆天唯一手扶着盛寰歌,另一只手拿了钥匙开门。
径直将盛寰歌带到卧室,而后轻放在床上,软软的床似乎更受到盛寰歌的青睐,挪着身子靠在枕头上去。
陆天唯进了浴室,从架子上拿了盛寰歌的毛巾。
就这么短短的功夫,盛寰歌从床上往地上滚,头还磕在地板上。
陆天唯拿着毛巾出来的时候,她直直地躺在地上。
额头那里红了一块,陆天唯拿手上的毛巾给她捂着。
“陈寒,我疼!”一面捂着被撞倒的头,一面小声啜泣。
吧嗒吧嗒的眼泪,他不是第一次见她哭,却是第一次听到了陈寒这个名字,往后一直纠缠在他心里的名字。
不费力地将盛寰歌抱回床上,盖好被子。这回他在床边坐下,守着。
从第一面,陆天唯就该知道盛寰歌对于他来说不一样,将盛寰歌带回那个屋子的那一夜他冲了一夜的凉水澡,在沙发上怎么都睡不着,倒不是因为地儿不舒服,是心不舒服。
他说她让自己一点儿*都没有,都是口不对心,那时候他只觉得或者只是一种本能,只是恰巧产生这种本能的对象时盛寰歌。
但后来他插手的那些事情,陆天颂说对了,是他刻意去抹杀,在心里叫嚣着一切不过是心血来潮。
他说陆天颂只一眼便疯魔,他自己又能好到哪里,他们还真是表兄弟,基因其实都是一样的。
正如听到盛寰歌口里喊出的一个名字,他心里就闷得慌,走到客厅里,想着给连老三打个电话,查查那个陈寒的事情,正要按下号码,却又想着,之前回绝了母亲,是因为没有必要,如今有必要了,若是闹的动静大了,真是有些什么,盛寰歌还怎么在陆家立足。
将手机丢到茶几上,作罢,今夜,又得睡沙发了,只不过这沙发比那天晚上的要大多了,连君承这小庙都装得有模有样,要不怎么说连君承是兄弟里最能作的。
连三少一个喷嚏,难得是在公司加班的他,以为又被什么人给想念了。
------题外话------
如果大家还记得,那天早晨,咱陆司令是从浴室里出来的,一夜未睡!
☆、051 你怎么又出现了
“丫头,醒醒,你还要上班呢。”陆天唯放大的脸呈现在盛寰歌眼前。
迷蒙中的人倏然睁眼,“你……怎么又出现在我家里?”
“不能说怎么又,上次是你留宿在我家,礼尚往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可是礼尚往来,为什么他都要睡沙发,而且这丫头每次都把自己喝醉。“你要这么说,我还得问问你怎么又把自己喝醉了呢。”
盛寰歌的头痛到像裂开一样,那天还有印象,今天是一点影像都没有,“我喝醉了?”
看着她说的这四个字,陆天唯当真想笑都笑不出,因为她脸上分明就是你骗我呢吧,那个甜蜜的吻大概只有他自己在动容。
“是啊,醉态可掬。”拿过盛寰歌的手机,“你再不起来,很可能迟到。”
朝九晚五,即便办公室就在旁边,可是现在八点二十的光景,也让盛寰歌有些慌忙。
“陆少爷,麻烦出去一下,我要洗漱了。”
盛寰歌以最快的速度出来,这房子是开放式的厨房,她一抬眼,就看见陆天唯将衬衣的袖子卷上,盛了两碗粥,餐桌上,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油条和包子,这景象煞是吸引人的同时,也会无端端让她想入非非。
陆天唯看了手表,才八点四十,她居然只用了二十分钟就把自己拾掇好了,“来吃早饭吧!”
油条包子都是陆天唯从外面买来的,因为盛寰歌见他自顾自地看着报纸,这报纸不会是旁人送来的。
沙发上,有叠好的一床被子,盛寰歌记得那是她放在柜子里的,“你送我回来,就可以回家了,何必留在这里?”
“摸摸你头上是不是有个包。”
洗漱的时候急了,也没看清楚,盛寰歌摸索着额头,辅一碰到右边那里,很痛不说还真是鼓起来的。
“我留在这里,是怕你又把自己磕着了。”
盛寰歌默默喝粥,这粥应该不是买的,水和米的比例搭配得不错。“看不出陆少爷手艺还不错。”
“我之前是不是在你心里,是连衣服都得旁人帮我穿袖子的人物。”
“差不多吧。”想要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对于他来说简单,从小就不知道身边跟了多少人伺候。“或许是因为你是军人,所以才会这些。”
“我同你说过我父亲性子烈吧,若是我从小有一点少爷脾气,都会被他打得直叫唤,所以收回你对我的少爷看法。”
“可你并不像军人,从军都晒得黝黑黝黑的。”
“这点我没办法,家族遗传,我太爷爷也是晒不黑的。”
“哦。”
“你真的一点都记不得昨天的事情?”陆天唯问的这句话,让盛寰歌拿起包子的手僵在那里,垮了脸。
“那我提醒一两句,你自己看看能不能想起来。”陆天唯放了报纸,“昨天车子开到收费站前面的时候,酒醉不醒的你突然醒了,然后从后座爬到前座,再然后……”
盛寰歌啪的将包子落到盘子里,拿着桌上的手机扬了扬,“陆少爷,我还要上班,下次再听故事,您出门,帮我带上门就行。”拿了包飞奔出去,第六感告诉她如果端坐在那里听完陆天唯的提醒,她一定有五雷轰顶的感觉,所以走为上策。
她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陆天唯悠哉地开始享受早餐。也还好,他今天上午十点本就要去政府大楼开会,也不用准时去军部。
出门的时候保安敬了个礼,“盛小姐。”
以往她出去,没这待遇,“有事吗?”还以为,保安有事情要说。
“盛小姐,就原谅你老公吧,我看他对你的事情真挺上心的。”胖保安叫住盛寰歌,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在她醉酒的这段期间,一定发生了诡异的事情。
“哦。”那人的话她是听不懂,只不过这会她还要赶着上班,实在没工夫解释,回了一个字,一路小跑向陆氏的办公大楼。
这一次的醉酒,居然让盛寰歌的生物钟被打乱了。若不是陆天唯留宿,今日的盛寰歌恐怕就要迟到了。
小郑九点整在那大厦楼下等着陆天唯,没有带车,因为陆天唯的车停在大厦的停车场。
跟着陆天唯进地下车库,这车昨天在电视里见过,车展上的,标价后面的位数他都没数过来。
陆天唯走近,车门自动落锁,他正要上后座,发现小郑在一边愣着不上车。
“怎么了?”
“陆团,我不敢开啊,这这……这车。”小郑看那车,就知道要是刮着碰着,就完了,已经不是好车,而是豪车了,合着陆团几年不买车,一买就弄这吓人的。
“刮了就刮了,让你开就开。”
哆哆嗦嗦进了驾驶室,这有钱人的车坐着是不一样哈。
“陆团,我们直接开到政府大楼?”其实小郑也知道不可以。
“去的路上不是要路过天颂在锦城的别墅吗,把车停在那里,咱打车过去。”他要是敢把车开到政府停下,夏正德估计会暴跳如雷,他自己有钱,不代表军队有钱。
时常和大哥三哥他们混在一起,夏正德就已经觉得不妥了,再加上写检查这事情才过去两天。
☆、052 放手让你去冒险
盛寰歌是破天荒地八点五十才进办公室,众人的目光都盯着她看,默默地坐到位子上。
viki双手抱着手臂走过来,“你,跟我进来”
盛寰歌深呼一口气,进了会议室。
设想了各种viki劈头盖脸地骂她的场景,却是怎么都没想到,如今的场景居然是viki的语重心长,在会议室里,他的态度明显改善。
“其实,我昨天说的那些呢,只是个引子,得把丑话说在前头不是,你的设计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和颜悦色得让盛寰歌更害怕。
“viki,你误会了,我是因为有些特殊情况,绝不是因为你。其实你说的那些话我回去也都想过了,你说的话非常对,所以我把自己以前的设计稿都撕掉了,从几天起我一定要创作出属于自己的风格来。”
viki稍稍侧目,“你不是怕我,你今天为什么迟到呢?”像盛寰歌这种自律的人。
“我哪有迟到,公司规定九点上班,我八点五十就进门了,更何况你自己也经常十点才来。”
“等到你像我一样为陆氏鞠躬尽瘁的时候,我可以准许你下午才到都没有问题。”
鞠躬尽瘁,盛寰歌还真是为陆朝朗捏一把汗,要是都像是viki这样,恐怕他就该头疼了。
“香河园的总经理所给的建议,实在让我头疼。”
盛寰歌像是想到什么,“viki。”叫v老师,她叫不出口,索性还是这么叫他,“我回去想想,他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
“为什么?”盛寰歌去认同这样一个没有设计感的想法,他倒是要听听理由。
“如今开盘的各个房产实在都差不多,他想要有新意本也没有错,投资方本来就是外行,否则还需要外包到陆氏来吗,其实也许是我们用自己的设计观点去强求了他们也说不定。”
“这样的开间,我已经能够预判大多数人会给出的批评。”桌上,整齐摆放着昨天的设计稿,盛寰歌肯定又留下来整理了。
一阁一景,盛寰歌的脑海中窜出这四个字。“现在做地产的人,大多都分毫必争,恨不得点大的地儿都想建楼,无可非议,既然他非要这样的开间,我们干脆彻底让他失望,在外景上下功夫吧。”
盛寰歌指了指楼盘周围那一圈,外景,他倒是没想过。
“外景,除了可以观香河之外,看不出还有什么,即便你想在香河上建些什么,投资方大概也不会出钱。”
“那个经理固执己见,是因为不知道这样的开间,会影响到他们外景的感官,那是不是只要针对于某个楼层,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给他一个对比,其实说白了……有点彻底抹黑他自己的想法的意思。”
viki思考了一会儿,“好,既然看上去你这么有信心,那么由你来设计。”
先是感到惶恐,而后,冷静了,“我……我从没涉及过楼盘的设计,而且没什么名气,也不会有说服力。”
“有压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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