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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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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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一卷,我已经不想再给个固定搭配,是鲁道夫、是弗雷德,是弗里茨,还是迈尔……他们一个个都有可能,也一个个都没可能。因为,微微接下来要面临的是最残酷的战争,在战争中感情无法控制,相聚分离、生死存亡完全都身不由己,只能随波逐流。我只能说,大家拭目以待,看鹿死谁手吧。耐心地听我慢慢道来。

另外,42…45年,是德国最苦逼的几年了,不可能再像第一卷那么欢脱,所以整个故事人物情节都带着压抑,我写的也很压抑、很难过,有时写着写着会觉得写不下去,卡文,有想要放弃了的念头。可转念想想,又实在不舍得。

希望大家尽量不要潜水,多浮出水面给我留言留评,给我支持和鼓励,让他们再续未了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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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护照真是简单,左边中文内容还算齐全。右边法语这一页,尼玛全是空的,连姓名,出生年月都木有!!这护照有就跟没有一样!

139第一百二十九章爱情复兴(上)

重新递交学生申请;并非如同两人想象地那么一帆风顺。这其中有些小波折,学校教导处对比了两张照片,左看右看都觉得不太对劲,于是便喊了一个中国学生来。也是她林微微运气好;被喊去的这个人是张诺;听他们这么问;他便一口咬定这就是袁若曦。

他回去将这事和两人一说;韩疏影反复思考;决定与其被动让他们怀疑;还不如主动出击,求个先入为主。

于是,和林微微一起跑到教导处,将事先想好的借口说了一遍。无非就是袁若曦生了一场大病,把以前的记忆给丢了,现在身体好转,又想重返学校之类云云。

韩疏影从来都是袁若曦最亲近的人,而他们说的话也找不出什么破绽,负责人嫌事多,自然不会为了个中国人去调查那么多。图章一敲,没几天新的学生证就到了手,这事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上辈子当山寨简妮,这辈子又要冒充袁若曦……这两辈子就只有假扮别人的份儿。抱怨管抱怨,但至少她的身份问题给解决了。算了,简妮也好,袁若曦也罢,反正骨子里就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林微微!

要融入这个新环境并不难,难的是她这把年纪还得埋头苦读,看着医书上的这些拉丁词……不由泪流满面,人生如此美好,她却如此凄苦~~~~

被逼去上课,回来还要复习迎考,全新的专业,全新的知识领域,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囧。

上一次在校园口碰到的女孩叫做奥尔嘉﹒蒂乐,曾和袁若曦一起选修过几节课,她一直对神秘的东方文化感兴趣,所以两人走得还算比较近。除此之外,这位袁小姐便再没什么欧洲朋友了。

袁若曦学的是医药护理,和正式的医学科还是有一点区别。但不管如何,都不是好毕业的专业,袁大小姐未完成的学业,就由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冒牌货来完成吧。

战争期间,学校开课时间比较短,国家需要大量的医护人员,所以这些准医生都必须在假期去大学诊所实习,以便随时可以上岗。

说到实习,林微微真是有一大堆苦水要吐。她们只是在读学生,自然不可能做医生的工作,于是只能从基层熟悉起。抽血、打针、倒尿、还得摸死人……每天洗手得洗脱一层皮,在这冰寒刺骨的冬天,苦啊,简直是苦不堪言!

如果可以,她宁愿选修文学,去拜读歌德大作。可怜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管她是身为林微微还是袁若曦,在这年代,都苦逼地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下去。

叹了一口气,忍着刺手的凉意,还是得将洗刷工作进行到底。

背后有人走了进来,听她在叹气,也学着她大大地唉了一声。林微微回头一看,原来是奥尔嘉。

见她抱着一大堆需要清理的医疗器具进来,林微微顿时跟了瘪了气的皮球一样,再提不起半点儿劲。

“别担心,护士长让我来帮你。就让我们一起把这些洗干净吧。”她也是一脸无奈,不满地抱怨,“我真不明白,我们学的是医药专业,又不是护理,这种护士做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我们做!我一个堂堂大学生,难道就是为了洗东西来的吗?”

“就是,我也想不明白。”林微微附和。

两人好一顿吐槽,不爽归不爽,可手还是不能停下来。身边有了个伴儿,时间过得总是快一点。

嘀咕了半天,两人闭嘴休息会儿,便听奥尔嘉在身边问,“昨天贝丽斯又欺负你了是不是?”

林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贝丽斯是具有雅利安血统的正宗日耳曼人,她父亲是纳粹党员,是一个小官儿,而她的未婚夫也是被派驻到西线某个营里的少尉。身为准军嫂,她自豪到不行,总是动不动拿这个说事。父亲和未婚夫都是种族主义者,她自然也不会例外。和林微微这个亚洲人共事,觉得贬低了自己的身份,越看她越不爽,总是拿语言讽刺她。

人家身份高贵,惹不起总躲得起吧。可偏学校还将她们分配到了一个医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真够苦逼的。

“哈,她这人太嚣张,所以今天有人已经替你教训了她。”

“怎么回事?”

就在等她开口发问,奥尔嘉道,“你知道,护士长派什么工作给她吗?”

林微微摇头。

她掉足胃口,然后道,“洗病人的尿盆子和屎盆子啊!”

卧槽!听她这么一说,林微微立即很不厚道地喷了。

果然还是护士长腹黑啊,整人手段高人一等。她们洗这些器具已经够苦逼的了,没想到苦中还有更苦的!不但要忍受冰水,还得忍受滔天的臭气,哎约喂……真是够同情贝丽斯的。

“估计她晚上吃饭的时候,鼻子里都只闻到尿臭屎臭味了。”

想到她那张被熏得死臭的脸,两人再也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大笑了起来。正笑得人仰马翻,护士长来了。

于是洗具立即变杯具,只见她板着脸,冷冰冰地道,“看来你们很空闲,有心思聊天,要不要调你们一个过去帮助贝丽斯?”

这话一出,俩姑娘顿时很默契地变脸噤声,一脸严肃地认真刷洗。

恭送护士长娘娘,直到她走的连背影都看不到,两人才对视一眼,忍不住又哄笑出来。

怕又把这个女魔头引过来,林微微忙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贝丽斯真惨啊。”

“她那是活该,有本事就回去找她父亲未婚夫哭诉去。”

“她未婚夫是少尉,等打仗回来,护士长就完了,估计会找她算账。”

“切,少尉算什么,又不是少校。”

“好歹也算个官儿,要不然她哪会那么骄傲。”

奥尔嘉不以为然,“上了前线,有去没回的,有什么好骄傲。”

“也是,”林微微点点头,话锋一转,道,“大多数女孩都想找兵哥哥,难道你不想吗?”

“一点儿也不想,”她摇头,一本正经地道,“我还是喜欢农民伯伯,我的梦想就是有一大片庄园,种满了土豆和胡萝卜,想吃就随时可以摘,多么浪漫啊。”

听她说的有趣,林微微忍不住笑出了声,调侃,“还土豆胡萝卜,那你干嘛来读医学啊,直接嫁人不就行了。四颗星的少校不好找,会种地的农民伯伯还不是到处都是?”

“错,我学医当然有原因。以后万一那些牛啊,羊啊,鸡啊,狗啊生病了的话,我还能给他们看病。”

“噗,给动物看病,你学兽医就行了,干嘛这么辛苦学医药这个专业啊。”

“这不是没兽医这个专业么。”她瘪了瘪嘴,然后问,“袁,你将来要嫁什么样的男人?”

这个……

见她不答,奥尔嘉又问,“是不是要嫁韩那样的?”

林微微摇了摇头,收起笑容,道,“以前我一直想嫁一个王子,一个穿着阿玛尼,开着保时捷的王子。他要是个如玉君子,有绅士风度,对人和善,微微一笑都充满了温柔。他要先喜欢上我,会永远将我放在心口上;即便走散人海中,也能一眼将找出来;不会因为我容貌的改变,而嫌弃我;会为了我赴汤蹈火,会在危机时刻,救我于水火,会陪我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我以为自己够浪漫了,没想到你比我更罗曼蒂克。”她啧啧了几声,“那么你找到了吗?这样的王子。”

找到了,却也没找到。那么完美的情人,却永远只是梦想。亲王的温柔,少爷的爱恋,太保哥的生死不离……如果,他们能够合并成一个人,那该多好啊。

见她不回答,奥尔嘉用胳膊撞了她一下,继而不舍地问,“你找到了你的王子吗?”

林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这只是年少时的梦想,真实世界里哪有这样的人呢。”

她有些失望,但也赞同,“那倒是,所以说还是我的农民最现实。”

两人正聊着天,原本是其乐融融的一个下午,却被突然而至的喧嚣给打破了。

“所有人员全部到医院门口集合!”护士长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

“什么事?”两人面面相觑,脱了橡皮手套,还来不及洗手,就一起跑了出去。

跑到大门口,外面便是另一个世界。一片狼藉,黑压压的到处都是人,都是伤病员,运输的车子停得乱成一片。

看着这场景两人皆是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她们站着发呆,立即有人上来拉了她们一把,叫道,“去把伤重人员立即抬进来,所有可以行动的、神智清楚的、没有大出血的全部留在外面。”

被他这么一吼,林微微突然清醒了。

这些人,全都是从前线来的,他们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这个意识进入脑中的时候,她的心口顿时一紧。

年轻的战士,站着,躺着,挤满了医院前的广场,轻伤的在抽烟,重伤的在呻吟,每个人身上都有伤,每个人都在流血。有人缺了一条腿,有人被烧得体无完肤,有的瞎了眼,有的背后被炸了个洞,可怖的伤口无处不在,鲜艳的红色,处处都在流动……林微微虽然在奔跑,却毫无方向,穿梭在他们之间,唯独剩下的感觉是恐慌和陌生,像一场梦,一场永远也醒不过来的噩梦!

浑噩中,有人拉住了她的衣摆,她茫然低头。跃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他的头上抱着纱布,可鲜血还是源源不断地从伤口处渗出。他脸上已看不出面容,只是殷红一片,他的嘴唇颤抖着,紧紧地拽着林微微的衣服,她的白色制服上立即也染上红色的指印。他的模样面目全非,太过可怖,她被吓到了,不由尖叫着后退。

“救我,救我……”他瞪大着一双蓝眼睛,在那里茫然重复。

不是弗雷德,不是鲁道夫,不是埃里希,不是亲王,不会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个!那一刻,她几乎要痛哭出声。

可是,这关头上,不容人虚弱,抢救行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一个医生从后面按住了她的肩,对着她叫道,

“抬起他,送进医疗室。快!”

林微微的大脑在那一刻几乎已经自动关闭,只是被动地按照他们说的在做。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抬起一个80公斤的大男人,但是,她咬着牙,依然拼命地和那个医生一人一端抬着伤者向医院几步走去。

她的心跳得飞快,手脚都在颤抖,背后满是冷汗。可是,她的身体仍在重复工作。人的潜力到底有多大?只有在危机时刻,才会知道。她进进出出,已不知道跑了多少回,抬了多少人,没有想法,脑中只有一个意识:多抬一个人,就是多一个希望。

重复工作,无暇恸哭。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是在和时间赛跑。

无论是简妮,还是林微微,生存在这个空间里,谁都逃不出战争残酷的侵蚀。

伤者还是源源不断地被送来,仿佛没有尽头,她们刚刷洗干净的地板过道上沾满了泥土和血渍。

站在空地上,林微微有些晃神,棕发蓝眼的男子在眼前一闪而过。她呼吸一滞,随即跟了上去。

“鲁道夫,鲁道夫!”她抓住那人的手,然而,回头的却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她立即松手,站在原地,一时六神无主。

外面乱如麻,而手术室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将炸开了的肚子缝起来、将断裂的背脊用铁板钉起来,将烧伤腐烂的皮肤割除掉……这些镜头,血肉模糊,鲜血直淋,恶心到可以让人吐。

可是没有人吐,也没有人退缩,大家都努力维持着镇定,不管伤者,还是医者都超常发挥了。

这些个场面太震撼,太惊悚,让人刻骨铭心。

在路过休息室的时候,她看见那个蛮不讲理的贝丽斯竟然缩在角落里在痛哭。这一刻,没有敌人,只有相互鼓励。

林微微走过去,安慰地怕了拍她的肩,她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似的,拉住了她的手。

“尤利,我看见了尤利!”她几乎泣不成声,那绝望的声音像刀,世上最锋利的刀,一刀刀割开彼此的心,“他的脑袋被炸开了,他,他还有救吗?”

她的话简直叫人惊心,林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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