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递P4给阮博远的那个门卫,潜逃不成落到关山手里,吐出所有秘密后也消失了。
第一名模芳踪难觅,风传被绑架后卖到边境地下赌场,爷爷生意火爆,许多当初追她不成的大老板,幸灾乐祸兼赌气似地跑去嫖她。
即便只是给悠悠和东成拉了一次纤的庄言,也被吊销了律师执照,前途尽毁,据说她被绑架后还遭了性侵犯,暧昧不清的激情照,贴满各大论坛,每一张都看的人面红耳热,遗憾的是侵犯她的男人面目不清。
乔洛风霹雳手段震碎这批棋子,自然不容龚姨安然无事——但是龚姨,不止是蓝墅首席女佣那么简单。
浦东成的父亲娶过两任妻子,第一任是童家的千金,生了童西成以后病故;第二任是雷家的千金,军中百灵,肩膀上的豆豆能让普通大头兵晃花眼,因为整日忙于演出,儿子只得丢给陪嫁来的保姆照顾。
从小到大,浦东成跟龚姨的感情,远胜跟浦夫人。
悠悠坐在安知鱼的车上,心情乱得像一团线,千头万绪理不出个章程来。她想不通龚姨那么慈眉善目地一个人,为什么会坏了心肠*她。就算她不在乎自己的感受,那浦东成呢?
安知鱼突然狠狠砸了一拳方向盘,“这他妈的叫什么事!”
龚姨很早就离了婚,儿子栗兵在B大念书,人长的帅还能干,一入校就当了学生会的主席。悠悠闹绝食那几天,他突然被人劫持了,电话打到蓝墅,龚姨吓得六神无主,劫匪的要求却很简单,让她*下那几天东成是怎么对待闹公主脾气的悠悠的,否则,她宝贝儿子的脖子会立刻被人扭断。
事情就此不在所有人的掌控之中,没有人知道悠悠闹到何时,没有人知道东成会不会心软。龚姨挂念儿子的安危,踌躇再三,还是按照劫匪的要求,摆好了*器。。。。。。
浦东成狠不下心处置一手带大自己的龚姨,含糊其词没有告诉悠悠真相,只让人*了第一名模,不再深究此事。
乔洛风不干,他领着人冲进蓝墅,把证据一件一件摆在龚姨面前。
所有人都没想到,栗兵竟然不是被劫持!他自导自演了一出苦肉戏,逼迫善良单纯的母亲就范。拿到那些视频以后,从幕后黑手哪里换来三千万,注册了一家金融担保公司,麦凯乐创业当老板的第一步。
蓝墅大厅里,乔洛风稳稳坐在沙发上,看着瑟缩成一团的龚家母子,再看看面色不定的浦东成,笑得云淡风轻,“浦公子,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他们财迷心窍,是害我父亲的罪魁之一,我不会放过。。。。。。现在给你三天时间,届时浦大少不给我和阮家一个说法,我就要自己讨说法。”
浦东成被人这么赤果果威胁的时候不多,气得笑起来,“乔公子您想要什么说法?”
“看浦少的面子,她做母亲的情又可原,我也不想跟一个大妈为难,但是那小子。。。。。。我要他两只脚。”
“我要是。。。。。。不肯剁呢?”浦东成明白这不是在说笑,也惊讶于乔洛风的心狠手辣。
“那我就自己动手,不过那样的话,要再加上两只手算利息。”
安知鱼爆发了,“乔洛风!你也不要太狂了!整整第一名模那样的货色出出气就算了,连宋、尚家你都不放在眼里,庄言被你害得当不成律师不算,连门都没脸出了!”
据说,尚家已经在张罗给儿子离婚。短短几天,庄言从风光无限的本城第一美女律师,沦落成了失业失婚的准弃妇。
“她跟宋之问,两人眉来眼去不是一天两天了,敢做就要敢当,她敢当老鸨就要有现世报的自觉。”
乔洛风凛然看着浦东成,悄悄凑到他耳畔,话说得咬牙切齿又低不可闻,“还有人敢当嫖客。。。。。。就要有焦头烂额的自觉!”
悠悠进来以后,乔洛风不动声色地牵过她的手,送到沙发上坐好,闻言再也坐不住了,“庄言她。。。。。。”
“她是罪有应得。”乔洛风安抚地怕怕妹妹的手背,“她送你去,不是为了帮你,是因为有人指使她这么做。。。。。。就算不是浦东成,也会是其他人。你把她当知己,她把你当筹码,悠悠,记住哥哥的话,又一种小人叫闺蜜。”
悠悠懵了,她了解乔洛风,不会扯谎骗她,那就是说庄言骗了她?
记忆中,乔洛风对她向来是不闻不问,当她真的以为他不存在的时候,又会发现有一双鹰眸如影随形,来到阮宅的那些年,他不动声色地掌控着她所有的秘密。
悠悠不怵张牙舞爪的乔明珠,但是她怵默然淡然的乔洛风。
V6 偎依在一起取暖
蓝墅大厅里,气氛滞重。
浦东成不敢跟悠悠对视,当初她急着救父亲,被庄言诱骗着吞下这颗涂满了°的解药,他则一时兴起,摘了这朵摇曳风雨中的罂粟花。
都有毒,就要比比谁更毒。明知某一天或许会毒发身亡,还是盼望那一天迟迟别来,真相能永远不浮出水面。
但是时间就像不断往下滴的水,写满谎言的薄纸片终将会被无情戳穿,他连想象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到时手他要如何向悠悠解释,解释他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头来的哄骗欺瞒。。。。。。
阮博远的事,P4的事儿,每一样都隐藏着难看的真相,是他辜负了悠悠的信任。
浦东成看看乔洛风,再看看龚姨,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收场。
龚姨推开闯了大祸的儿子,蹒跚着挪到悠悠身前,“悠悠,你和先生的事。。。。。。是我错了,就算兵兵真的被人劫持,我也不该为了救他,就背叛先生。。。。。。还害得你受苦,害得你父亲含恨而死。”
“龚姨!”浦东成急急喊了一声,他一向高傲自负,不受人欺,也看不得身边的人受欺。
跟悠悠道过歉,龚姨牵着儿子的手,来到乔洛风面前,“兵兵,跟乔公子说对不起!”
栗兵一张帅脸涨得通红,死死梗着脖子不肯,突然“啪!”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混账的东西!”
素来和颜悦色的龚姨,破天荒发了怒,怒的还是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兵兵,你为了钱不择手段,可以,那是你的活法;你不孝顺使诈欺骗我,也可以,因为我是你妈,你做错了任何事,我都能原谅你。。。。。。但你不该去伤害别人!”
“他们是罪有应得!”栗兵不服气地嘶吼起来,锥子似地指着悠悠,“她算是什么东西?一个大贪官的私生女,一个公子哥的小情人,也好意思招摇过市,她既然敢爬男人的床。。。。。。就别怕被拍下来!阮博远看见自己女儿被人作践了难受,寻死是他活该。。。。。。他罪有应得!”
乔洛风的双瞳微微一缩,不等他开口,栗兵的火炮轰了过来,“乔洛风是吧?乔疯子是吧?很威风嘛,如果没有你那个贪官老爸给你的钱,没有乔老爷子给你撑腰,你现在指不定在哪儿发霉发臭!还有你,浦东成!我栗兵哪一点比你们这些公子哥差,可我从小就看尽了你们的脸色,受够了你们的鸟气!你们都说错了,我不是我妈一手带大的,你才是她一手带大的,每次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她都是在你身边忙活。。。。。。我穿的衣服是你不要的,我玩的玩具也是你扔掉的。。。。。。这些我都能忍,可是我最喜欢的女人,也被你活活糟蹋了——”
栗兵疯了似地狂笑个不停,“老子不服!这辈子输给了你们,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要争这一口气!”
浦东成不知道栗兵说的女人是谁,他纵横花丛,数不清的女人沦落在手掌心,绽放之后零落天涯,不知所终。
乔洛风懒得再听他吠,抬起头看着栗兵,陡然一瞬的阴鸷,让他卡主下文,闷闷地哼了一声,“我知道我这次栽了,大不了把这条命陪你们,想砍我手脚,做梦!”
事已至此,浦东成是保不了他和龚姨了,索性撕破脸面,出一口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恶气。
乔洛风不管栗兵如何张狂,始终情绪平稳,还有闲暇伸出双手,一下下地替悠悠梳理卷发,暖暖的香,温婉流动在周遭的空气中。悠悠却觉得身上的皮肤很凉,每一寸他掌心走过的地方,很快便失去温度。
原来,从来,她都只是别人掌心下玩弄的小小棋子,在一场极大的阴谋里。似乎从很久很久以前,从接到乔明珠深夜打来的越洋电话开始,打从收到卓扬寄来的镶钻订婚喜帖开始,她的人生就开始摇摇欲坠。
龚姨的背叛,浦东成的欺瞒,成了压塌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乔洛风察觉她的崩溃,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背,“悠悠,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在你身边。”
他整个人倾斜在沙发上,唇角噙着一支雪茄,指尖不经意的来回抚摸着她的长发。微温的掌心,缠绵的余韵。悠悠的面颊正贴在他胸口,那里的心跳颇有节奏,一股蓬勃嚣张的生命力,在她的记忆里,乔洛风对她的太对虽不像乔明珠那样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却也算不上多么友好。
这趟回来,他似乎变了一个人,而她,似乎也不一样了——沉默,慢慢垂下星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了她所有的心思。
乔洛风看都不看龚姨,眸光越过她打量她的儿子,“栗兵是吧,首先我声明一下,我的父亲不是贪官,没有任何权利机关给他下过这样的定论,他在协助调查的过程中死于心肌梗塞,纯属意外;我妹妹也不是私生女,她有名有姓,有父有母,是阮家的养女。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也欣赏你的不择手段,如果你伤害的人不是我的父亲和妹妹,我真的会考虑饶了你。。。。。。但是现在,我只考虑先砍掉你哪一只脚。”
龚姨瞬间泪流满面,“乔公子。。。。。。”她梗咽着说不下去,似乎在下什么重大的决断,缓缓转头看着浦东成——
“兵兵他年纪还小,不懂事,刚才那些话,先生别往心里去。。。。。。以后。。。。。。多帮帮他。”
她向来喊浦东成“先生”,哪怕他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也从未在他面前逾过一分矩。却不料,冷落了自己亲生的儿子,积怨成恨,到如今不可收拾。
龚姨最后看了儿子一眼,笑着走到乔洛风身旁,“乔公子,您说的没错,总要有人为错了的事付出代价,我知道有一样东西能让您满意,现在我去拿给你。”
说罢她转身上楼去,步子很慢很慢,却很稳。
客厅里的人面面相觑。
良久,浦东成最先回过神来,疯了似地往三楼跑,他跑到最后一阶楼梯的时候,楼下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龚姨,跳了楼。
为了保住儿子的一双手脚,为了不让浦东成为难,她死得毅然决然,倒栽着从三楼一跃而下!
所有人都震惊了——栗兵嚎啕大哭,为了他一时的私欲,一时的愤慨,他的母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P4逼死了阮博远,人死不能复生,龚姨的解决方案,是一命偿一命。能让汹汹前来的乔洛风满意的东西,只能是她的命。
乔洛风有一瞬间的失神,曾经栗兵助纣为虐,逼死了他的父亲;现如今他强势前来,又逼死了栗兵的母亲。
蓝墅外的水泥地面上,龚姨面目全非,栗兵搂着尚有余温的母亲,哭的死去活来。
“悠悠。。。。。。我们走。”乔洛风;拉着妹妹的手,心情滞重,来这儿之前,他的本意只是逼退浦东成,砍栗兵的脚不过是顺便,无论如何没想到事情会如此落幕。
当晚,悠悠没有会卓府,跟着多年未见的异母兄长,来到西四环某个声名远扬的豪宅区,最东边的那幢别墅,加上院子足足占地上万坪,房子是鹅黄色的外壁,纯欧式的格调,地上五层,地下两层,附带观景电梯。
院子周围的雕花栏杆上,趴着繁茂的紫藤,滴滴答答开满了花儿,坠得一簇簇藤蔓倒垂下底面。
悠悠盯着院子前排十二颗高高大大的橡树,怎么看都觉得这幢房子很熟。
“按照你那时候画的样式盖的,像不像?”乔洛风按下指纹开门,轻笑出声。
从前,她刚来阮家不久,有一次跟阮夫人吵架,吧自己关在楼上画画,画的就是眼前这么一幢房子,那时候她希望房子里只有她和阮博远,现在,她还在,阮博远却换成了乔洛风。
眼泪不知不觉汹涌而出,“这是。。。。。。爸爸留给我的么?”
阮博远事败,阮家的家产要么充公,要么被乔明珠藏匿,悠悠两手空间空空,什么都没有。
“当年我在国外创办公司,前期资金都是爸爸给的,本来我以为是他跟银行借贷来的,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谢家留给你的财产。就算爸爸真的像那些混蛋们说的,是个大大的贪官,我手上的钱也是干净的。”
乔洛风不甘心地拍拍别墅的雕花铁门,“我赚了钱以后,就帮你建了这幢房子,写了你我俩的名字。”
悠悠听得如坠雾里,“谢家有财产。。。。。。留给我?”能支撑乔洛风在国外大展身手,想必不是小数目。
“谢家一百多年来都是贵胄,你的曾祖和祖父又都是古董迷,光是收藏的那些宝贝,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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