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负我,我要跟他离婚,我明天就跟他离婚。”灵灵还带着哭腔。
然后方依彤好像听到了电话里头,她老公对她的无奈还有求饶什么的。
两夫妻耍花枪么?
方依彤握着手机,听着。
一会便传来男人的声音,“方小姐,你有没有空过来香港?灵灵她得了婚后忧郁症和产前忧郁症。”
不待方依彤答话,方依彤已经听到灵灵在大声抗议,“你才得了婚后忧郁症,你才得了产前忧郁症,你全家都得了……”
黑线从方依彤的额际冒出,答道,“我下周休假过去吧。”
挂上电话,方依彤仍旧一身的疲惫和郁闷。
雨像是没有休止的下着,雨势渐渐变小,但看样子,估计会下一天吧。
手机终于又响起,这次是齐枫打来的。
她犹豫了一下按下接听键,“喂。”
“你在哪?”
方依彤握着手机,没有急于答话,只是沉默着。
“方依彤。”齐枫有些不耐地再次问。
“外面。”她说,回答得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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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她说,回答得有气无力。
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都是这样,他难道就不能像别的男人那样对她温柔一些吗?
只要,只要轻轻地关问就好。
不可以吗?
“外面哪里?”齐枫问得干脆,他还没有听出她话语中的不适。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方依彤不想说话,他这样的语气,让她连继续的力气都没有。
“方依彤。”
“齐枫,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方依彤截断他的话。
“……”电话那头传来沉默。
而方依彤也终究地按断了电话。
外面开始亮起了霓虹灯,在雨中显得有些孤单。
她不知道去哪,最后还是只能回家。
她一下车,便看到了齐枫,他倚在她的家门口,手里叼着一根烟,他的脚下有很多烟头,看样子他等了很久。
方依彤抬眼睨了他一下,没有说什么,只是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
齐枫把烟捏熄扔在地上,“依彤。”
他从来没有叫过她依彤,从她认识他的第一天起,他叫她的都永远只有方依彤。
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任何的地方。
方依彤顿了顿脚步,却还是朝客厅走去。
她将手袋随处放,湿衣扔进了洗衣机。
她不想理他,想要无视。
可是……
齐枫看着她将湿衣放进洗衣机,将她的身子扳正,认真地看着她,“怎么了?”
她被动地抬眼看着他。
他的轮廓很漂亮,他的眼神很认真。
可是,他却是一个撒谎高手。
直至现在,她都没有勇气问他,伊雅娴与他之间是不是有了小孩。
其实有的话也很正常吧,都是成年人,床上的游戏肯定会玩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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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的话也很正常吧,都是成年人,床上的游戏肯定会玩的,不是么?
那么,伊雅娴有了,可是他却抛弃她,这才是最过份的吧?!
她看着他,心情复杂无比,最后却只化为几个字,“没什么。”
“你在撒谎。”她撒谎的样子,他比她都清楚。
方依彤只是觉得好笑,她撒谎的时候,别人都能看清她么,那么为什么别人撒谎的时候,她看不清呢?
“对,我在撒谎。”她承认,然后挣脱开他的怀抱。
齐枫眯眼。
方依彤却是无视,走到沙发上坐下沉默。
明明早上都挺好的,不是么?
女人怎么就这么麻烦呢?
齐枫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走向她,“你是嫌我对你太霸道了吗?”
“……”她不说话。
“我跟伊雅娴的订婚已经取消了。”他想着,她应该是为这事而苦恼。
可是,他不提还好,一提这个事,方依彤便激动了。
她抬眼看进他的眼里。
“齐枫,你跟伊雅娴……真的没有关系了吗?”他跟伊雅娴在一起很久了吧,可是,怎么就可以这样一句就一笔勾销了过去的感情。
齐枫点头。
而这样的点头让方依彤更加的心灰意冷。
对他来说,除了博蕾,谁都不值得他动心思吧,那么她,也会成为第二个伊雅娴的。
头很乱,她站了起来,“我累了,先回房睡,你走的时候,麻烦把门关上。”
齐枫拉住她。
她的样子很不妥,好像被什么大事打激到了一样。
他拉着她的手腕,抿了抿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方依彤沉默。
“齐枫,我觉得我们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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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枫,我觉得我们不适合。”
“……”他皱眉。
她抽手,朝着卧室走去。
不适合是什么意思?
齐枫愣在原地数秒,回神他深吸一口气,走向房门,门被她锁上,可是他还是很容易地打开了。
看着他突然地闯入,方依彤只是扯了扯嘴讽笑。
也是,一道锁又怎么能防止得了他进入呢。
她的心都不知道上了几道锁了,他还不是成功地攻入了吗?
“我觉得我们很适合。”他看着她,很认真。
他不是会甜言蜜语的人,或者说,他不会对她甜言蜜语。
但是他从来没有对哪一个女人如此的拥有占有欲。
跟他讲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方依彤扯嘴讽笑。
他什么时候给过机会,给过时间让她讲道理了?
他除了霸道地宣布,他连问她的意愿都是不需要的。
她一直这样沉默,把齐枫弄得很烦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伊雅娴找你了?”
她平静地望着他,“你怕她来找我?”
是怕伊雅娴来告诉她有孕的事吗?
齐枫吸着气,他被她这样的阴声怪气快要搞疯了。
“我怕她欺负你。”
“哈,哈哈。”好好笑,方依彤笑了,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这个世界上,最欺负她的人不是他齐枫吗?
“方依彤。”
“你走吧,我好累。”她不再看他,只是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把一切都屏蔽在视线之外。
齐枫看着她,走出了房门。
他一直就坐在客厅里,没有离开。
他在反省。
是的反省,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
房内,方依彤知道他并没有离开,可是她头绪很乱,乱得连思考的能力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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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方依彤知道他并没有离开,可是她头绪很乱,乱得连思考的能力也没有了。
而到了后半夜,她只觉喉咙干燥,全身难受得要命。
她想起来喝杯水,可是全身却是无力。
好不容挣扎起来,头还不小心撞到了柜子。
只是听到她的声响,齐枫就已经冲了进来,黑暗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怎么了?”他上前触碰到她,才发觉她全身滚烫得让人害怕。
方依彤摇摇头,“我没事。”
他却是不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抱着她冲出了房门。
发烧四十一度……
这几乎是人体最大的发烧极限,方依彤在到达医院前,意识已经迷乱。
她一直哭喊着妈妈,爸爸,最后是他……枫。
齐枫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慌乱的心情了,在凌晨三点,路上车辆不多,他将时速飙升到两百。
车快的就像箭一样。
当他听到四十一度时,他感觉他的心跳都漏跳了半拍。
医生立马用急药给方依彤退烧,然后吊点滴。
她全身都在冒火一样,她不知道,他们在对她做什么,可是她知道,齐枫在身边。
烧渐渐的退下,齐枫握着她的手,一直不松开。
她一直在说着呓语。
很难过很悲伤的呓语。
也许他表达的方式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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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方依彤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一大圈。
她睁开眼便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被人紧握着,齐枫就坐在病床旁闭着眼休息。
她一动的时候,他就醒了。
“你醒了。”他握紧她的手,脸色平静,心情却是十分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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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他握紧她的手,脸色平静,心情却是十分激动的。
方依彤挣脱开手,“我怎么了?”
“烧到四十一度。”差点就烧傻了……
她却不怎么在乎地哦了一声,然后便挣扎着要下床,“我没事了,可以回家了。”
“方依彤,你别扭闹够了没?”齐枫真的生气了,看着这样不关心自己身体的她。
他真的生气了。
闹别扭么?方依彤抬眼看着生气的他,扯了扯嘴,“你觉得闹够了就闹够了吧。”
“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吗,你昨夜一直在哭。”齐枫抿嘴,他想温柔开口的,可是说出的话就是那样的强势。
他不会哄她。
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哭吗?方依彤愣了一下,却还是平静地回答,“哦。”
怎么问,她都不肯说,齐枫最后说道,“跟我去加州见我爸。”
什么都不用说了,直接用行动表明不可以吗?
方依彤却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要见你这个媳妇,懂没?”
媳妇……方依彤皱眉,“不去。”
“方依彤。”齐枫差点被气炸了,他都说得这么直白了,她还不懂吗?
方依彤呼出一口气,不知哪来的勇气,她脱口而出,“该见你爸的人是伊雅娴不是我。”
“什么意思?”齐枫脸色冷了下来。
她忍着心中的难受,与他直视,轻轻地问:“她怀孕了,你知道吗?”
“……”齐枫愣了半秒。
果然,昨天的反常就是有事情发生么。
可是,他却只觉得滑稽。
她信了?
她连问他都不问,就信别人所说的?
“你听谁说的?”他倒想看看,是谁的话那么的有说服力,让她连求证的意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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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谁说的?”他倒想看看,是谁的话那么的有说服力,让她连求证的意愿都没有。
“那么就是真的了?”见他第一时间不是否认,而是问是谁对她说的,方依彤心就凉到了脚底。
“伊哲立说的,嗯?”齐枫挑眼,“是他吧?”
除了他,有谁知道伊雅娴怀孕一事,又可以连她问都不问他就相信了,除了伊哲立没有别人了。
方依彤移开眼,“齐枫,你就这样打算与伊雅娴分手?分手我无法阻拦你,但我起码可以决定,不与这样的你在一起。”
“方依彤,你连问都不问我,就这样相信别人的话?”齐枫气得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想把她狠狠地惩罚,可是这里是医院,而该死的她还病着。
方依彤垂眼。
“你沉默是什么意思?你相信伊哲立所说?”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她不只是相信别人所说。
“那该死的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什么了,让她这样直接地判他死刑。
“齐枫,做人不能这么无情冷血的。”她说。
“……”齐枫抿嘴不语。
她觉得他无情冷血了,是不是?
她离开,而他没有阻拦她。
他气得快要炸了。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怎么会有这样笨的女人!!!
在方依彤拦下出租车的时候,齐枫将她一把拉进自己的车。
一路上,他狂飙着车,无视红绿灯的交通规则。
方依彤甚至认为,他这样的行为是在自杀。
不,是谋杀。
她还在他的车上呢。
“齐枫。”方依彤不安地看着他,就算生气也该有个度吧,现在在拿生命开玩笑吗?
“方依彤,你这个该死的笨女人,我压根就没碰过伊雅娴。”齐枫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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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依彤,你这个该死的笨女人,我压根就没碰过伊雅娴。”齐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