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季永恒- 第13部分

“浅浅，晚上一起回家。”揉揉我的发丝，子夏转身离去。

尹洛拍拍我的肩膀，大大的笑开，一脸阳光：“有我们陪你，不会有事的。”

带着他们给的温暖，心中多了份勇气。站在家门口，深深吸了口气，就在我要打开门的时候，门内传出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心头一紧，却是转头对着他们微笑：“好了，平安到家，你们也可以回家休息啦。”

尹洛想说些什么的，可是却被子夏抢了先：“好，可是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点头，子夏总是最了解我的。

尹洛终于什么也没说，几乎同时，两人转身，一上一下离开。我也转头，打开门一黑影就朝我飞来，来不及躲闪，甚至没有感觉到疼，嘴里已经尝到温热的腥味。

“浅浅！”妈妈惊呼，一身狼狈冲到我的身前。

关上门，我反手握住妈的手，上前一步将妈护在身后：“如果你只会喝酒，而后拿自家人撒气。那么，离婚吧，请你和妈离婚。”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关上门，我反手握住妈的手，上前一步将妈护在身后：“如果你只会喝酒，而后拿自家人撒气。那么，离婚吧，请你和妈离婚。”

这是第一次同父亲这样说话，从前的我都是畏惧他的。即使再如何地争吵，也只是顶两句嘴。而现在这样平静的叙述，冷淡的反抗都是从未有过的。周围安静的可怕，只有电视中的男男女女依旧笑闹着。那些笑闹听入我的耳里，变成了对我最大的讽刺。

半响，妈才反应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轻斥：“你这个孩子胡说些什么！”

扫视一地的酒瓶碎片，我直直望向那个应该被我称之为爸爸的人：“我的提议应该不错，反正你也早就想离了，不是吗？只不过，当初的我太小，成了你们离婚的阻碍。现在，我已经长大了，你们大可不必考虑我的感受。”

“你懂个屁！”的红着眼，随手抓了个酒瓶就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和酒水一同被溅起，光彩流动，却终逃不过落入地面，回归死沉的宿命。

心尖都害怕的颤抖，爸的眼神一直都很严厉，甚至是恐怖的。可就算是如此的害怕，我依旧站定在原地，语似无谓：“是，我确实是不懂。平时看上去你是那么的爱妈，可是为什么你每次不顺心时都要拿妈撒气呢？妈她难道该欠你的不成？”

“浅浅！”妈拉住我的手，想让我住嘴。可我却执意站定在原定，不愿退让分毫。我想要证明，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躲在妈妈身后害怕胆小的小孩子了，而是可以保护她的女儿了。

“你从来都是那么自私。”我控诉着，“你从来只会为你自己考虑！你没有想过妈妈，更没有想过我！你根本就不爱妈妈！”也从不爱我……这句话我不敢说出口，我怕说出来不过是自取其辱。

“你以为你长大了？”爸站起身，摇摇欲坠，“你懂什么是爱情！你们小孩子那些无聊的承诺是爱情？那些无聊的鲜花，情话是爱情？那些生死相随是爱情？放屁！”抓起酒杯灌了口酒，爸的眼睛更是充血般的腥红。

死咬住嘴唇，我不愿意退让：“那你说什么是爱？爱难道就是这样吗？对家不闻不问，不顺心就拿家人出气？这难道就是爱吗？那我想，大家还不如不要爱！”

“我……”爸终于无话可说。

我捏紧自己的另一只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以此疼痛强迫自己不可以哭：“你根本就不爱妈妈。”也从来不曾爱过我。

又一次陷入沉默，握着妈妈颤抖的手，我感觉到的不是妈妈的害怕，而是期待。妈妈在期待他的回答吗？也是啊，至少妈妈是爱爸爸的，很爱很爱。

这沉长的寂静似乎历经了一个世界，沙哑的，爸爸开了口，嘴角带着幸福的笑：“不，我是爱你妈妈的。”

感觉到妈妈的手激动的颤抖，突然就失去了所有力气，像被抽干一样。手，松开从妈妈的大手上滑落，无力垂在两侧。我听见妈妈动情的喊声：“振岳……”

妈妈看着我，一眼幸福的流光：“浅浅，你爸爸说爱我呢。浅浅，不要怪你爸爸，你知道你爸爸性子就是这样的，他脾气是冲了点，但是人很好。”

苦涩的咽了口唾沫，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我似乎根本没有资格站在这私心裂腹，我已经被判出局了不是吗？他爱她，她爱他，那么，我呢？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似乎是站立的太久了，又或许是用了过多的力气，头忽忽沉沉的开始犯晕。不知道是多就开始的，其实每当我站立的时间过久就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我还来不及晕倒，爸却先我一步倒在了地上。妈惊呼一声冲到爸的身旁，而后冲我大吼：“你这孩子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帮忙将你爸扶到床上去？”

风拂过空洞的掌心，苍凉了我的整个心房。

看着妈妈温柔的扶着爸爸的脸，我生硬的别过头：“妈，你早点休息吧，我出去走走，一点之前会回来的。”

“浅浅。”妈叫住我，“妈妈知道你是心疼妈妈，可是，妈妈和爸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爸妈很相爱。”

闭上眼，我背着妈妈站定在原地。相爱吗？那为什么在我的记忆深处总是残留着那骇人的一幕？我永远记得小时候爸爸拿着菜刀追着妈妈跑的样子，是那样恐怖。可是他们现在还能平静的说出他们是相爱的。难道我真不懂爱吗？

见我不说话，妈接着说：“浅浅，妈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很懂事。这几天你就去同学家住吧，你和你爸都该好好冷静一下。”

这次没有停留的，我转身就走。巴不得，巴不得永远都可以逃离这个鸟笼！丫丫的呸，我就不信离开这个家我还不能过了怎么招！可是，为什么心里空空洞洞的，眼睛也干涩的厉害。但我不能在妈妈面前哭，从来不曾有过，也不会因为今天而破例。

“好。”艰难的说出这个字，我夺门而出。

重重的摔上门，我以此宣泄。整栋楼都颤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它冷漠站立的样子。风在我周身围绕，凉凉的，我感觉心有一角开始冰封。靠着走道的墙，我无力的滑落蹲下，双手环膝，将头深深掩埋。

“浅浅，不是说有事给我打电话吗？为什么不打。”

我抬起头，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心疼得要死却依旧勾起嘴角笑：“你还不是说话不算数，根本就没回家，还躲在这偷听。”

“我有回过家了。”子夏蹲下身轻轻伸手将我拥住，“浅浅……”

“我们出去走走吹吹风吧。”我推开他，站起身，“还有，我想我要找一家小诊所处理一下这个伤口，真是疼死了。”不知疼痛的，继续没心没肺的笑。

被子夏牵着的感觉真的很好，手心的温度通过指尖传到心尖，温暖了全身。在秋千旁站定，子夏望着我，叹了口气，带着无奈：“浅浅，你真是不让我省心。”

“那子夏烦了吗？”仰头望进他的眼，那黝黑的瞳仁中饱含了很多的情绪，我深深的沉醉其中，也希望可以永远沉醉其中。

子夏笑着摇头，一如既往的温和：“不会。现在没有人会打扰浅浅了，浅浅可以尽情的宣泄了。”

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我扑进子夏的怀中，将头埋入他的胸膛。只有在他面前我才敢这样肆无忌惮，才敢这样毫无顾忌。

月，下弦。光，透过层层树枝，若隐若现。

“子夏，我是不是多余的？”

停下哭泣，却停不住抽噎。望着他，我期待他的答案，却又不太敢听。或许是月光太美，今晚的子夏看上去似乎更让人沉醉。淡淡银色的光圈包裹着他温和如玉的脸庞，我看得痴了，心中止不住的幻想，如果能这样一辈子，就好。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停下哭泣，却止不住抽噎。望着他，我期待着他的答案，却又不太敢听。或许是月光太美，今晚的子夏看上去似乎更让人沉醉。淡淡银色的光圈包裹着他温和如玉的脸庞，我看得痴了，心中止不住的幻想，如果能这样一辈子，就好。

静静的等待着，可仿佛等了一个世界也没有听见他的回答。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错过了他的回答，忍不住又问：“子夏……”

话还问问完，子夏就将我紧紧拥着，头狠狠的装进他的胸膛，再也说不出任何。可即使是这样，我也明白了他的答案。第一次主动搂住他的腰，而后将脸贴近他心脏的位置，狠狠地哭泣。

子夏的语气带着一丝慌张：“浅浅，怎么会哭得更厉害了？”

说不出话，现在的我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说不清。我只是想哭，想轰轰烈烈的哭一场。我从不曾这么放纵过自己哭泣，昏天黑地，似乎下一秒自己就会成为林黛玉一般悲秋怀古。我总是告诉自己，哭是弱者的行为，而我不是，所以不能哭，也不可以哭。

“浅浅，别哭。”子夏轻轻拍着我的背，温柔的抚慰。

停下了哭声，我只是默默流着泪，不好意思抬起头来。突然就害怕起来，害怕他会讨厌这样的自己。闷闷的消了一切声响，打算做一只埋在他温暖怀抱中的鸵鸟。

可我真是傻，忘了子夏是有多么的了解我。

“浅浅，我不会讨厌你，我希望浅浅可以伤心的时候就想到我，在我怀里大哭，虽然不能代替你痛，但至少我们一帮你一起分担一些。”子夏握着我的肩，盯着我一脸的狼狈，“这样的浅浅，比那个微笑的浅浅，有些时候更加真实。”

心中一阵悸动，好像奢望的将这份感情当作他对自己的爱，可是我尤其会是那样自作动情的人？子夏只是将我当作妹妹而已，很久以前就说过，我们只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兄妹。真后悔，没事拜把的时候说的什么誓言。

“哈哈，被我发现了。”尹洛从一边走过来，到我面前盯住我的脸，很是鄙夷，“小笨蛋，你还真是笨的无可救药啊，看看，这都成大花猫了。”

用衣袖胡乱的抹一把脸，我提脚就踩上他的脚背，没有一丝心软：“你丫此时个笨蛋！”

尹洛直跳脚，看我的眼神就是在看一个泼妇：“左浅浅，你丫这么暴力，看以后谁敢要你！到时候可不要羡慕你哥哥我。”

“谁要羡慕你！”恶狠狠的瞪他，这丫无论什么时候都只是会欺负我而已，“巴不得你以后找一只比我还凶猛的母老虎，然后你就好好的享受你的‘气管癌’吧！”

尹洛下一秒就恢复他风华绝代的样子，攀住子夏的肩膀，笑得妖孽：“小笨蛋，关于这一点你还是做梦来的比较快。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有的是贤良淑德，温柔婉约的女子倾心于我。”

一阵恶寒，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你还是算了吧。”

“我倒也是想算了吧，可是这天生丽质难自弃啊。”说完还很人妖的摆了个pose。

子夏轻柔的笑起，依旧的温和：“洛，怎么还没有休息，这么晚了还在外游荡？”

耸耸肩，尹洛的余光微微掠过我一眼，快的以为那一眼只是我的错觉。之后他的话也证明确实是我的错觉吧：“没什么，出来帮我弟买夜宵。你看，他还要求这么高。”

提高手中的吃食尹洛一脸的小媳妇样，我咧咧嘴角，不怕死的打击他：“笨蛋，你看，你现在就已经一副小受样了。我看，你以后也只能找那些个嗲里嗲气的小女生，免得死的太惨。唉，到时候莫怪姐姐没有告诉你啊。”

尹洛搭住我的肩膀，玩笑的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尽是暧昧：“小妞，我看你挺不错的，今晚好好陪陪大爷吧。”

缩了缩脖子，脸上一红，恼羞成怒。我凶猛地咬上他的左边脸颊，印下我光荣的牙印。尹洛惨叫一声，手中的食物全都落在地上，捂住脸，躲我远远的。

“左浅浅，你是狗吗？”

拍拍手，我笑的得意：“笨蛋，这就是惹我的后果。”

子夏优雅的执起手巾，将我嘴角的口水温柔的擦拭去。盯住他那双黝黑的眼眸，我渐渐迷失。脸上升起红晕，却不觉。

“夏，你偏心。”尹洛撅嘴，“我才是受害者！看，这个牙印这么深！”

子夏这才转向他，笑得有些邪恶：“是吗？我以为你很喜欢被浅浅咬。”

这个……听了这句，我的脸变得爆红，话说，这句还是有些暧昧的。什么叫他喜欢被我咬，说的好像我也经常咬他似的。但是我才不会后悔咬了他，可事实上到了第二天我就真的后悔了。

万千的同学们热烈讨论着尹洛脸上的那个牙印，于是也就出现了各个不同的暧昧版本。而身为真正主角的我，万般的无奈。

“浅浅，你和尹洛挺熟的，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耳朵八卦的靠上前，小思也不肯落后，整个脸凑到我的眼前。

尴尬的一笑，我扯着嘴角：“这个，呃……我怎么会知道，你还是去问他本人吧。”

张诺伸出他的魔掌敲敲我的头，而后神秘莫测的说了句：“小浅浅，请我吃东西吧，昨晚某个人的暴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