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湛需要的肾,可她一朝失踪,换肾手术做不了,帛湛就只有等死!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童久久口中突然冒出一个名字,让帛承贡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沉默。
“白非衿居然又回來了,还深深伤了宁哥哥的心,我恨她,我要让她死。只有她死了,宁哥哥才会好起來。爸爸,我需要你派几个人给我。哪怕赔上我的一生,也要除去这个贱人!”童久久谩骂起來。
“久久,你不要冲动,先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帛承贡看着玻璃窗那边安静沉睡的帛湛,久久的话源源不断传入他的耳中,于是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
帛湛的希望,回來了。
“久久,我明天回国。之后的事不要你动手,免得玷污了你的双手,惹上麻烦。我会替你做好一切,懂吗?”
“谢谢爸爸。”
童久久挂上电话,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白非衿,你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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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与安暖相聚,白非衿很高兴,喝了不少酒。她酒量很小,几杯下肚就醉的面红耳赤,说话含糊不清,走路东倒西歪。安暖嗤笑了几声,也一头扎进连嘉俊的怀抱里,人事不省。
连家两兄弟苦恼地对视一眼,各自扶起一位醉倒的美人,走出了酒吧。
已经很晚了,大街上冷冷清清,浓浓的夜雾,一溜儿的路灯,霓虹闪烁。在岔道口,几人就要分别,一对朝左,一对朝右。连嘉俊与连翘已经聊了许久的天,所以并洠в卸钔獾幕耙担髯曰丶摇
连翘担心白非衿不舒服,将她背在背上,慢慢走着。
白非衿的气息吐在他的脖子上,隐隐像是有着某种诱惑。连翘笑道:“小醉鬼,你可不要趁机吃我豆腐,小心我报复你哦。”
白非衿浑身酒气,唇中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词,手臂软软地环着连翘的脖子,是非常亲密的姿势。连翘说一句话,她回一句话,虽然根本就听不清,但连翘还是很高兴。
突然白非衿挣扎起來,很不舒服地哭泣着,连翘知道她要吐,连忙放她下來,将她扶到路旁的一棵树边。白非衿抱着树,大吐特吐,长长的头发凌乱地垂在空气中,瘦削的肩头不时颤抖,偶尔有几声痛苦的呜咽。
连翘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见她吐的差不多后,帮她收拾干净:“你呀,天天爱找麻烦,喝不了那么多就不要逞强。”
吐过一回,白非衿神智稍微清醒了一点,见连翘埋汰她,仰着脸醉笑:“我高、高兴嘛,高兴也不让喝酒,那什么、什么时候能喝?”
“好好,你高兴就好,想喝就喝吧,我错了,我不该说你。快点來我背上,我背你回去。明天还要搬家呢,你这个样子怎么也得赖床,苦命的我哟……”
白非衿又软软地趴在他身上,痴痴笑道:“呵呵,你本來就苦命……你生不逢时,性格恶劣到天理不容,爷爷不疼姥姥不爱,你心理变态扭曲,以别人的痛苦悲伤为乐而且还停不了手……你这样的人,活该,活该洠税
“我怎么就活该洠税课也痪冒四阋桓鲼岚状笮〗悖俊绷烫月矣铮珊蜕忻蛔磐纺浴
“你还敢反驳!”白非衿双手拉住连翘的耳朵,拽了拽,连翘立刻惨叫“啊啊好痛!我错了姑奶奶,我不该反驳的,你继续说吧我绝对不插嘴了!”
白非衿醉醺醺的哪里听得到他的话,松了手又软绵绵的了。
她微微睁开眼,看着天上寥落的星星,头好晕。耳边一直有人说话,闭上眼却变成了那个人的模样。孤独,高冷,决绝,毁灭。她不敢睁眼,怕一睁眼,那个人就冷冷地转过身,再也不出现了。
“我听说,说谎作恶的人要坠入阿鼻地狱,受火山油锅煎熬,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恐怕难逃此劫……住手吧,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我已经,已经受不了了……”白非衿眼睛漫上水汽,晶莹的映着最黯淡的那颗星:“放手吧,你已经报仇了,许多人付出了代价,许多人痛苦着,你该高兴该满意了……为什么非要这样,我明明这么想你,却见不到你。我只是希望你变成好人,跟我安安静静得过一辈子,很难吗?”
她低声喃语,似乎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说给星星听。她混沌的大脑好似一团浆糊,前世今生交杂,思绪飘飞,洠в新呒
连翘的脚步停了下來。他背着她,两人的倒影被路灯拉的长长的,悠长深邃,孤单寂静。
“你还是想着他,谁?”连翘扭过头,两人的脸隔得很近,越近,看得越清,心也就越痛。
“你啊……我想着你,你却不屑一顾……非,非要用那种方式击溃我所有的信心和勇气……我这么爱你,帛宁。”
帛宁,呵,她爱他,一直都爱着。
本來就很清楚的事情,从她口中再次被提及,连翘心中五味陈杂。他闭上眼,忽略心中的酸涩,再次走路。背上的白非衿软而轻,前方的路却那么遥远。家,家在路的尽头,上了楼梯,还要开门,开了门,还要进卧室,卧室的床是他早就铺好的,被子还融入阳光的香气,芬芳灿烂。
白非衿的泪水顺着清秀的脸滑落,滴在连翘的脸上。连翘阴柔俊美的脸,挂着几滴清澈的泪水,不是他的泪,胜似他的泪,绝望而悲哀。
他将白非衿放倒在床上,伸手为她盖好被子,白非衿神情痛苦,一直很不舒服地动來动去,嘴里还叫着那个令人心碎的名字。她也许不知道,她在梦中,已经伤了多少人的心。
连翘的手指停在她的唇上,慢慢摩挲着。白非衿的唇形优美,饱满,肉感十足,摸着非常舒服,且总是不由自主的翘着,好像随时准备接吻一般。连翘迷恋着她,对她的每一部分都渴望,越是无法得到,越是不甘心。
“我爱你。”
他低头在白非衿耳边道,眼神痛苦而迷茫,唇贴在白非衿耳垂上,火烫而又缠绵,一路朝着唇舔舐过來。
正文 第四章 只有一夜
白非衿在睡梦感觉浑身燥热,口舌干渴,非常难受。她感觉有人压着自己,软软的湿湿的什么东西沿着耳廓一遍遍舔舐,接着慢慢往上,落在唇上,展开猛烈的攻势。白非衿惶恐无助,无力地抵抗着,呻吟着,却怎么也逃离不了那炙热的气息。
“不要……”她喘着气,双手推着身上的那个人,想要睁开眼看清楚。但是眩晕的大脑根本不允许她这样做,她觉得难受,唇瓣被人吻住,呼吸渐渐不畅起來。
“连翘……连翘……”白非衿迷糊地叫着连翘的名字。在她的潜意识中,一直有着这么一个可以随时來解救她的朋友,那个人总是不遗余力为她摆平所有事,值得信赖。只要叫他的名字,他就会出现,脸上挂着邪气的笑,一边嘲讽她一边帮她。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触感,她虽然醉的不省人事,但是却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她知道连翘一定就在附近,一定会听到她的呼唤,來帮她。
可她又怎么会知道,压在她身上的人就是连翘呢?
“走开……”她晃动着头,拼命想要摆脱那个人,“连翘,救我……我好难受……”
连翘正在疯狂亲吻的动作稍微一顿,额头抵着白非衿的额头,两人气息交缠,黑暗的光线里,什么都看不清,所以竟将连翘眼中的痛苦都一并隐去了。
她难受……他比她难受一百倍,一千倍……
“我只是太爱你了,非衿,原谅我对你爱的太深……我不甘心就这样将你放开,因为只要你给我一点点爱,我就很满足了。可是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只有他。这是命运对我的嘲弄吗,我只是比他晚一步见到你,还來不及比他更爱你……”
连翘眼中有泪,一遍遍用唇描摹着白非衿的眉眼、俏鼻、脸蛋,将自己的控诉与不甘化为炙热的吻,吻在白非衿的眉心。
一滴泪,轻轻落在她的眉心。
“连翘,是你吗?”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白非衿突然感觉到连翘的气息越來越浓,就在她身边。难道连翘赶走了坏人,救下了她吗?
她努力睁开眼,果然看到淡淡的黑影轮廓。那影子沉默哀伤,目中含泪,添了璀璨的光芒,银线似得滑落。
“不要哭。”白非衿突然感觉心中剧痛,伸手去抚摸他的脸庞,指尖触到湿润的肌肤。连翘为什么哭呢?
“非衿,我求你,爱我一点点,只要一点点。”连翘的声音很轻,轻飘飘落在她耳朵里。
“对……不……起……连翘……”连翘那绝望的哀伤感染了白非衿,但是除了道歉,她什么也做不了。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她却像一个醉鬼,躺在黑暗的床上,面对最仗义的朋友的眼泪,什么也做不了。
“砰!”
门突然被人大力撞开,整个房间都为之一颤。继而是无数脚步声踏在地板上,冷静疯狂,搜索着每一个角落。连翘一惊,迅速下地,警惕地侧耳倾听。他有一种奇怪而强烈的感觉,恐怕今夜必不寻常。等的人已经等待的够久了,所以丧失耐心,要下手了。
他进來时只是虚虚扣上卧室的门,因而來人只用脚尖轻轻一抵,门就开了。
黑暗中,依稀能看出对方的黑影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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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宁视力很好,四周看了看,眼光落在床上眩晕的白非衿身上,他脸色骤变,不由自主朝里面走了两步。
“咔嚓,,”
帛宁知道,此刻站在墙边的连翘,手里早已经握着一把危险的黑色手枪,保险栓已开,端端正正对着自己的眉心。
“别动。”连翘的声音不大,却有足够的威慑力:“让他们出去。”
“连翘,好久不见。”帛宁挥挥手,后面的人立刻训练有素的撤退。说是撤退,不过是退到房门外,时刻准备冲进來。不过连翘已经赢得一线机会,头歪了歪,示意帛宁将门关上。
帛宁并洠в兴亢廖肪逯猓厣厦拧7考浔緛砭托。徽糯菜虐追邱疲土碳负踔粑辶降木嗬耄媸倍伎赡芊⑸鞒珊拥氖虑椤
帛宁紧盯连翘,声音低沉:“连翘,拿枪指着我,你就是这么对待前主人的吗?嗯?”
“少废话!帛宁,我一直都是你们帛家的棋子,不要忘了我已经死过一回,还怕什么呢?倒是你,如果害怕我手里的枪,就快转身躲到你那粗鲁的保镖身后去,不要试图挑战是我的手快还是你的嘴快!”
“这世上洠в惺裁炊鞅饶愕氖指欤阌怪靡桑还鞘且郧啊H缃衲阒皇巧倭烁种福志投冻烧庋蝗缈故允裕茨亲拥苌浣业男脑啵故悄愕难劬Α!
连翘脸色惨白,手抖得更厉害了。帛宁走了两步,他的枪一直紧随着他,片刻不离,但,拿枪身好似浸过水,湿淋淋的,透明的水直往地上落。
是连翘手上的汗。
帛宁看也不看他,直接走到床边,坐在白非衿身旁。连翘快要疯了,拿着枪直直戳在他的额头上,狠狠地道:“你离她远一点,不许碰她!”
帛宁依旧洠в刑罚芷骄玻舻模骸傲蹋阌兄值幕埃统业哪源埂W詈靡磺拱盐掖蛩溃裨蛭一故且醋潘阍谒肀摺!薄〔砩咸焐凶爬滟破鹊钠疲慌滤溃慌露瘢绻腥说ǜ彝菜蛑本拖窠胨娜μ祝笾坏谩
“你到底想怎么样?”连翘很激动,英俊的面容几乎扭曲。他受不了帛宁去碰白非衿,可是在强烈的颤抖下,他根本扣动不了扳机。
“很简单,我只是想陪她一夜。”
帛宁黑眸深邃,神色安定和缓,好像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你以为我会信你?”连翘冷笑:“你來,就是想带走她,这不是你一直谋划好的吗?跟踪我们,监视我们,费了这么多心血,却只是为了陪非衿一夜。你果然还是惯于玩弄人心……”
“你信不信,与我无关。我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告诉你。”
帛宁缓缓沉声道。
连翘脸色更白了。
帛宁说过的话,就是板上钉钉,非鬼神之力不可违。就算一时开枪打死他,谁能保证诡谲多端的他不会以非衿为人质,再次做出不可弥补的破坏呢?
连翘妥协了。他最后看了一眼白非衿,将枪收入怀中,拉开门:“只有一夜。”
“天亮之后,我会走,她不会记得今晚的事。”
会与不会,从來都是说不定的东西。但是帛宁沉稳有力的话语,带着谁也无法改造的力量,将未知钉死,成为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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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天亮之后
房间重新陷入黑暗,比之前更为浓烈,更为惨烈。
帛宁静静坐在床边,像以往那样将手伸入白非衿的被子里,握住她修长纤细的手。温暖柔美的手,因为主人的昏迷而更加绵软,可以随便揉捏,十指交叉,安安静静,岁月静好。
白非衿彻底陷入昏睡之中,鼻息悠长稳定,清秀柔滑的脸比之前更为漂亮,在过去的一年,不知她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