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像是青玉婴戏葫芦红木插屏、石榴花开的花瓶,青花折枝花果瓶,萱草锦帐,原本还有绣百子千孙的帷帐,安宁说什么都不准用,到底最后安夫人送来的那个麒麟送子的玉石摆件留了下来,还有这萱草锦帐也是。他这是饶有趣味的看小妻子缩头乌龟的模样儿,当真是可爱,掀开锦帐,笑道:“宁儿,不要蒙着被子睡,小心闷坏了孩子。还有宁儿的小脾气也该改改了,最起码这咬人的坏脾性可不好,万一遗传给小东西就不好了。”说的义正言辞,一点都不犹豫的爬上床掀开被子。
“好烦人啊,嘀嘀咕咕的,真啰嗦,我要睡觉了!”安宁不耐烦的嘀咕着,一翻身转到里边儿去,话音里还带着睡意,这要是搁在以前还能糊弄糊弄大老爷,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才刚爬上床没一会儿,哪能睡着了?
大老爷无声的笑了,眼露凶光,揽过小妻子娇柔的身体,大手灵活动着,湖绿色的亵衣被剥光,肌肤相亲的感觉实在是很温暖,还带着点酥麻。动作间还注视着小妻子的一举一动,见她紧闭着眼,可那轻颤的睫毛却出卖了她,直接含住那红宝石般的蓓蕾,敏感的娇躯轻颤。
安宁要是再装下去,都免不了都被拆吃入腹的命运,也不装睡了,抵住大老爷,可怜兮兮的道:“我还怀着身孕呢,致远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回嘛~”
张致远轻笑,有力的胸腔微微起伏,清醇的声音带着戏谑,道:“宁儿不是要睡了么?”
第二百八四章恶奴欺主
张致远轻笑,有力的胸腔微微起伏,清醇的声音带着戏谑,道:“宁儿不是要睡了么?”说这话的时候视线还不老实的往下漂移。
安宁直接往下趴,美妙的触感让大老爷喘息粗了起来,撇嘴道:“你这样我哪里睡得着……”感觉到老男人下身的炙热,安宁没好再动,“别啦,明儿我还要坐马车到庄子上呢。”
大老爷顺顺她乌黑靓丽的长发,又亲亲那撅起来的红唇,“为夫可是禁欲了几个月了,宁儿舍得让为夫难受,嗯?”说着下身还邪恶一动。“大夫可说了过了三个月安全期,夫妻间可以适当的行房事了,为夫可忍了好几天了,宁儿要去庄子上去,可得喂饱为夫啊。”
“别伤着孩子了!”这个不知节制的老男人,要是喂饱他,说不定明天她就不用早起了,她肚中的宝宝被她灵气滋养的很结实,虽说三个月的安全期是大夫说的,安宁也乐的顺水推舟,谁让这老男人如狼似虎似的,虽然她有灵气滋养身体,但事后总会有些不舒服的。
“为夫岂是那种不知轻重的,放心,我不会伤着你和孩子的。”张致远的手不安分的到将两人剩余的衣裳脱下,看着眼前的美景,喉头滑动,看得见吃不着的日子今天要暂时告一段落了。
略带了些薄茧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玲珑有致的曲线,娇柔细致得让人惊艳的娇躯,令人迷醉的浅浅的清香,嫣红的樱桃在他的唇下慢慢变得挺翘,如水儿般的肌肤泛起桃花色泽……张致远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可以如此差,又如此坚持,为了怕伤到安宁和孩子,耐心的等待花开,安宁的身体本来就敏感,被那挑逗的手段惹的娇喘淋漓,忍不住的磨蹭。
“你这个女人!”忍耐的额头上都冒出汗珠来。偏生的小女人还不怕死的磨蹭起来。张致远的话像是从牙缝里冒出来似的。她眼含春水,娇躯像是水儿般柔软的贴合在他身上,手还不老实的到处触碰,点起星星火花,他怎么忍得住!而且也不想再忍,深吸了口气。微微抬起她修长的腿往前一压,硬硕瞬间全根埋入。
“啊……”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显然也动情了,因为是顾忌着她和肚中的小东西。张致远并不敢有大动作,但该有的还都有,缓慢而有力的抽动着,上面也没闲着,含着一颗嫣红的樱桃吸吮着,有力的猿臂锢住那因为怀孕稍显丰腴些的腰肢。被上下夹攻下,安宁完全放弃了矜持。丢盔弃甲的娇喘呻吟……
床榻旁高脚案上的一只玉色美人细腰瓶里插着的几株海棠,春意盎然的叫这海棠都被催着绽放了。
张致远满足的轻抚着她香软的背,亲亲那有些红肿的唇,看她猫儿般蜷缩在自己怀里,眉梢俱是抑制不住的温柔,“乖宝贝儿,睡吧。”
安宁浑身酥软,享受着欢爱后的余韵,享受着他温柔的宠溺。床上的情话没有半点儿违和,都说了大老爷是个极度闷骚的人,平时在外人跟前装的人模人样的,在床上就是个大尾巴狼,那闺房之乐的情话能把人羞死。听了大老爷这话,她伸手拧了下,在大老爷看来就跟挠痒痒似的,明知故问道:“宁儿,怎么了?”
安宁磨磨牙。这人真是厚颜无耻。可见他真的没动作,羞红了脸凑到他耳边儿低语。张致远现在满足了可不再敢拂了媳妇儿的意,虽然很依依不舍,还是依言办了。感觉到两人相交处的厮缠,安宁羞怒的把头埋到大老爷的颈窝里,磨牙,张致远笑道:“都说了宁儿这个小动作可要不得哟,别,为夫明儿就没法见人了。”
安宁哼了一声,把张致远推到一边儿,顺势骑在他腰上,居高临下聛睨道:“我才不管呢,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是敢偷吃,看我敢饶了你!”略一停顿,露出个追魂夺魄的笑,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有些胆寒,“就拿剪刀咔嚓了。”
张致远不生气反而挺高兴的,宁儿以前哪说过这样的话来,心里分明是在意自己的,虽然这个威胁事关重大,但他这些年就守着安宁一个人过的,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被安宁吃的死死的,心里眼里就安宁一个,要不是最近吏部正值繁忙时期,他没太多时间陪着安宁和孩子,也不会同意让安宁去庄子上小住!好整以暇的看着转瞬从柔顺乖巧小猫儿变声成彪悍的母老虎,粉面含春威不露,深邃黝黑的眼中燃起一抹焰火,当真是爱煞了她的模样儿,鲜活的,甜美的,恬然的,淡然的,脆弱的……一把将她拉近,深邃乌黑的眼睛直视进她的双眼,“那宁儿就在家看着为夫可好?”
“…”安宁咬着牙齿才没说出‘好’来,差点就迷失到大老爷的美男计里了,干嘛要用那样醇厚中带着丝沙哑低沉的声音说话啊,让她差点就没抵抗住。这个老男人的魅力就像是老酿,经久弥香啊,看他露出来的胸膛,矫健优美,不是很夸张的一块块的肌肉,曲线优美,自从安宁头一次说过他老了后,就一直很注重锻炼,再加上后来灵药灵果的滋补,功法的修炼,包裹在衣衫下的是健美的身材,撇撇嘴:“谁让你把肌肉练这么好看的?”
张致远一愣,随即笑出声来,声音低低沉沉,开怀纯粹,将红着脸的安宁揽在怀里,用被子裹住,道:“宁儿真是太可爱了,你说是谁,以前是谁嫌弃我这个老人家的身材的?难道宁儿不喜欢?”
喜欢你个脑袋,这个闷骚,这个腹黑,连连受挫的安宁往大老爷温暖的怀里一靠,“我要睡觉了!”张致远嘴角上扬,小心的把安宁在自己怀里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两人相拥着睡着了。
翌日,安宁很光荣的又起晚了些,不过自从孕妇嗜睡是很正常的事儿,懒床又不是两次的,最开始的时候安宁还有些不好意思,等到后面丫鬟们暧昧的眼神她都习以为常了,脸皮厚也是可以传染的。景曜和景佑临去入学前还来和安宁依依惜别。顺便提醒下娘亲不要忘了给他们的奖励。安宁一人给了他们俩个爆栗,催促他们俩去上学了。等了会儿也没见福久来,便问:“福久已经去文先生家了吗?怎么这么早,吃早饭没?”
醉雨打发小丫鬟去瞧,回来报:“小少爷还在西院呢,像是打发春酌收拾东西呢。”
安宁奇怪了。道:“收拾东西?”说着外面小丫鬟打了帘子进来,安宁看着背着小包袱的福久,失笑:“这是怎么回事?”
春酌跟在后面,本来试图想帮福久拿着包袱。可福久自来独立惯了,再说包袱也不怎么沉,他就自己扛着。福久哒哒的过来,把包袱放在椅子上,倚靠在安宁跟前,瞪着乌黑清亮的眼睛看着安宁,“娘。还不走吗?福久都收拾好了。”
安宁怔了下,随即明白过来,她原本还有些失落福久这没点不舍的情绪呢,敢情这小孩儿以为他们是要一起去的呀!还连自己的行礼都收拾好了,对着小孩儿乌黑清亮的凤眼,安宁这拒绝的话也不好说出口。只得把小儿子揽过来,道:“福久想跟着娘一块儿去庄子里吗?”
福久点点头,在小孩儿的认知里,娘到哪儿都带着他的。这次也不例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带哥哥们去。安宁刮了刮他的小鼻头,心软的很,道:“那福久和殷先生还有蒋澈说好了吗?”
福久仰着小脑袋,脆声道:“说好了。”这回儿安宁可真惊讶了,她是昨天下午才和福久说起要去庄子上的事,怎么一转眼就跟文先生和蒋澈说好了,遂问他。一问才知道小孩儿是让小厮将他自己写的请假信去送到文先生府上,另外让小厮带了话给蒋澈还有武师傅。小孩儿想的挺周到的啊。还学会先斩后奏了。安宁挺欣慰的。她家这小孩儿有时总有些慢半拍,性子也淡。幸好脑袋瓜儿足够聪明,还挺会变通的。“那殷先生他们是怎么说的?”
殷先生正是已致使的翰林院掌院学士,还曾经是张致远的座师,学问不用说自然是极好的。张致远领着福久去拜师的时候,寒暄后张致远就说明了来意,殷先生瞥向福久,只见白白嫩嫩的小孩儿裹在大红的衣裳里,和其父相貌有**分像,却面如满月,也颇有乃父之气度,小小的娃正襟危坐,稳似磐石。殷先生已是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对小孩儿也不说看轻,只觉得年纪太小,而且他本就是想致仕后闲情逸致一番的,也没怎么有收徒的意愿,不过还是看在张致远的情面上,笑道:“致远也太心急了罢,这才多大的小孩儿,平日里教些字、金开蒙也就是了,再大些入学也不迟。”
张致远笑道:“非是致远心急,我这小儿子颇有些早慧,蒙文俱已习过了,老师大才,不过是怕耽搁了他这份天分罢了,还请老师见谅。”经张致远这么一说殷先生还真有些好奇了,想当年这张致远也是未及弱冠便探花登科,才学非同一般,又闻他长子次子小小年纪已是廪生入读国子监,师拜澄观大师,如今小儿子又被他说颇有些早慧,断不会作假,便是说考问考问,也不是简单的让他背诵,而是挑了些略微深奥些的问题,没想到小孩儿口齿清晰,答得流利有条理,头头是道,当下便起了惜才之心,遂同意了福久拜师。张致远知殷先生爱画,特意送上了合殷先生心意的真迹,殷先生果然是爱不释手,这拜师就这般定了下来。一段时间下来,对福久很是喜爱,午饭也常常留福久在殷府吃,吃完直接去蒋家。
福久脆脆道:“先生同意了,不过给我布置了课业,说回来要考校的。澈澈也要读书了,让我不去烦他。”
看样子不带小儿子去都不行了,原本张玫也要跟着去的,不过前两日月事来了,身体不舒服,安宁还请了大夫开些药调理调理身体,让她好好在家休息。现在带上小儿子也有个伴,倒挺好,就吩咐春酌去收拾小福久的东西,一会儿就出发。另外吩咐了孙嬷嬷,府中若是有大事便让人去别院请示。若是没有大事。只让管家做主按例行事便可。
张致远因要上朝去吏部,不能亲自送他们娘俩去,安宁也不介意,待收拾好大手一挥带上小福久,顺便留了个便条来,车马簇簇的往位于太行山附近的田庄去了。不同于以前去位于京郊西北热荒地的庄子那么近。这处别院位于京城西南,太行山,那里多山地、丘陵,因而这处田庄上平坦的良田二十顷出头。这些良田都是上等的肥田,而且靠近水源,灌溉方便,除了其中良田,良田边缘的山林还有丘陵地都是庄子里的,山头物产丰富,丘陵以及边缘山林多种植果木。通共加起来有五十多顷,经营了几代后这处田庄每年的收益都是极为不错的。而且这处是当年府上太祖爷从龙之功,皇帝封赏下来的,是不需要缴纳任何税赋的,也就是说田庄的所有收益全都归做张家所有。
马车很宽敞,原本安宁还和福久掀开帘子看外边的风景,远处青山绿水,近处田间葱绿,别有一番青山野渡的天然之秀。奈何七月的天热气还未散,等到日头上来,母子俩虽然不怕热,但也受不了骄阳火辣。而且路途有些远,景色又不是没得看了,况且再好的景色也有看累的时候,安宁靠着靠枕懒懒的,福久窝在安宁身旁,正玩他的华容道。添香从一旁的车厢屉子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点心来。道:“太太,这红枣莲子茶正温着。太太喝上两口,这儿还有给小少爷准备的新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