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出来,换上了居家服,顾北琛坐在沙发上上网,她看了他一眼,直接爬上床去扯过被子盖过自己的头顶,关上了床头灯。
有了喜欢的人,怎么还能够和其他的男人同床共枕呢?就算只是单单躺在一起,也是背叛爱情的行为!
芷君越想越生气,刷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顾北琛从电脑前抬起头看她,微扬了一下眉,“睡不着?”
芷君刚要回答他,重重的敲门声响起!
“芷君,北琛,你们出来一下!”郑月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芷君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
“芷君,打扰你们睡觉了,真是不好意思。”郑月琴脸上满是着急,“你们有没有看见一条红色的宝石项链?那是辉哥送给我的,我刚放在房间里,忘了锁门,吃了饭上来就发现不见了!”
“没有看见,我们一上楼就直接回了卧室。”
“那我可以进来看看吗?说不定被什么鸟儿刁走了,落在了你们卧室?”郑月琴说着,推开芷君就往卧室走。
真是会鬼扯,大半夜的哪来的会叼项链的鸟儿?我就说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原来一切都是假象啊?芷君在她背后冷笑。
她知道,今晚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月姨,你好好找找,看看有没有被鸟儿叼来的项链。”芷君微讽笑道,走到顾北琛身边坐下。门外传来一阵脚步,郑兰薇和顾梨深也上楼来了,郑兰薇皱着眉轻声训斥郑月琴,“真是胡闹,你的项链怎么会在芷君和北琛的房间?这么晚了,明天再找吧,不要打扰孩子们休息。”
“不行啊姐,那是辉哥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找不到它,我今晚睡不着!”郑月琴继续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就让她找吧,让她死个心。”顾北琛环着手臂往沙发上一靠,慵懒肆意,长臂一伸搭在了芷君的肩上。
“是啊,月姨,您好好‘找找’。”芷君无所谓地说道,一边伸手‘随意’地放在了顾北琛的腿上,用力一掐。
他倒吸一口冷气,收回了胳膊。
“月琴,找到项链了没有?”郑兰薇轻声催促。
“屋里找过了,并没有,但是——”郑月琴慢悠悠地说道,“我想看一下芷君的包。”
“月姨是怀疑我偷了你的项链?”芷君不怒反笑,“月姨,说话是要讲证据的,就算是一家人,我也有权告你诽谤!”
“月琴,你说什么胡话。”郑兰薇皱着眉头,“芷君怎么可能拿你的项链?”
“我也不想怀疑她,这的确是伤感情的事情。”郑月琴慢吞吞地说道,“可是刚才只有她一个人离席过,说是去上洗手间,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家里就两个佣人,两个都在厨房,可以互相作证,芷君,有没有人可以证明你在离席期间去了洗手间?”
“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芷君的心里已经有数,郑月琴是有备而来,并且目的已经很明显,虽然只是拙劣的小把戏,却是足以能够将她泼黑的脏水。
她现在可以肯定,在这间屋子里,在属于她的东西里,郑月琴一定能够找出那条项链!
果然,郑月琴将放在床头的手提包一打开,里面有夺目的光芒闪现出来。
那是钻石的光芒!
芷君只是静静地看着郑月琴,似笑非笑,心里一片平静。
郑月琴欣喜地捧着项链,高兴得流泪,“终于找到了!要是弄丢了,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和辉哥交代!”
“芷君,你能不能给大家解释一下,项链为什么会在你的包内?”郑兰薇眼神复杂,斟词酌句,“虽然我们也不相信你会偷东西,但是从月琴回来到现在,赵婶和孙婶在厨房,客厅里的人,只有你一个离开过,如果你拿不出证据证明你没有上楼,那么,今晚你一定要向月姨道歉。”
芷君微笑着听郑兰薇说完,这才缓缓拿出手机,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开始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郑月琴无意瞟见她拨出去的号码,脸色一变,一把从她手中夺过手机,“家丑不可外扬,没必要报警吧?我们是有头有脸的家庭,事情传出去了像什么话?”
“那你准备怎样?”芷君不怒反笑,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我拿不出证据证明我没有上楼,你们同样也拿不出证据证明我上过楼!不准我报警,是想屈打成招吗?”
“芷君,本来不是什么大事,认个错就算了,你这样死咬着就没意思了。”郑兰薇皱了一下眉头。
“算了,你还是小孩子,月姨不怪你,只是以后在外面可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郑月琴眼睛红红的。
“你是怎么想的?”芷君突然转头看向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顾梨深,目光直直地看着他,“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我怎么可能偷一条项链?我买不起吗?”
“嫂子,我不能说相信,或者说不信,在事情没有确定结果之前,我不做任何猜测。”顾梨深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恒古不变的笑容,没有震惊,没有失望,没有心疼,没有信任。
芷君突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这么理智的一个人,真的会有感情吗?他说想要和她在一起,真的是因为喜欢她吗?
“月姨知道以前说过难听的话让你不开心,如果你真的这么介意,月姨在这里向你道歉好吗?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以后咱们好好相处,好不好?”郑月琴上前去拉住芷君的手,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
芷君嫌恶地甩开她的手,后退一步,冰冷的眼眸缓缓扫过众人,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她百口莫辩,终于知道什么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有一句话,我没有拿过她的项链!我一定会报警,让警方调查这件事情,还你们一个公道!”芷君淡淡地说着,拧了包就要往外走。
郑月琴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着芷君的鼻子就破口大骂起来,“这就叫做贼心虚吧?你心里没鬼报什么警啊?分明就认定了警察找不到证据抓你!你反应越激烈,就越是显得你心虚!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别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我早就听人家说了,你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因为抄。袭论文被老师处分了,你不服气,还当众殴打老师!你这样道德品行有问题的小野种,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们北琛怎么会娶了你这样一个女人!幸好你们要离婚了,否则要我对着你这样的人一辈子,我还不如去死算了!”
芷君漫不经心地笑着,静静地听她说完,和郑月琴的面红耳赤比起来,她实在太过淡然,仿佛她骂的人不是她,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没有任何牵连。
直到郑月琴骂完了,她这才不慌不忙地抬起另一只没有被她握着的手撩了一下头发,似笑非笑,“您说得没错,反应越激烈的人,就越是显得心虚。既然我连老师都敢打,您也清楚我不是尊老爱幼的人了,那我真的不介意再动手打一次人。还有,我记得军婚的条令有规定,夫妻双方其中一方不同意离婚,这个婚就永远离不成!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跟顾北琛离婚吗?我可是打算和他过一辈子的,那么月姨,您赶紧去死吧,我们谁也不拦你。上吊还是跳楼?割脉还是吃安眠药?您这样高贵冷艳的人,我建议还是跳楼比较好看,摔成一摊豆腐脑,多后现代艺术啊,一定很美,一般人摔不出您的POSS。”
郑月琴的脸气得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嘴唇直哆嗦,好半天才扬起手一巴掌朝芷君脸色打去,“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芷君截住她扇过来的巴掌,冷笑连连,“我就是没教养,所以你要再发疯,我保留向法院起诉你恶意毁谤的权利!”
郑月琴只当她在挑衅自己,扬起另一只手扇过去,“贱人!”
芷君没有躲避她再次打下来的手掌。今天这件事情就算郑月琴肯算了,她也不会同意,留着脸上被打过的痕迹,可以为自己的胜诉多了一份有力的证词。谁知道那只打下来的手掌在半路被人截住了。
“月姨,既然你觉得警方调查这件事情会对顾家影响不好,那么我请香港西九龙警署重案科的黄sir来着手调查这件事情怎么样?他跟我多年的朋友了,这件事情不会走露半天风声。他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顾北琛冷然地睥睨着面前惶恐不安的女人,幽黑的冷眸里刹那之间划过一抹凶狠的黯芒。
郑月琴顿时有些惊慌,她没有想到顾北琛会突然站出来帮芷君,他们不是没有感情吗?他不是在外面有喜欢的女人吗?连儿子都有三岁了。她见过那个小孩,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特别可爱。那他站出来帮她的目的是什么?
郑月琴向来有点害怕这个侄儿,虽然是小辈,但是他的威严一点都不比他父亲少,反而有过之无不及。加上为人冷漠,在部队里又是有名的手段狠戾,她一直对他三分尊敬三分小心翼翼。
但是她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芷君,今天的事情是她好不容易精心策划出来的,可不能这么便宜了她。
83 被记者堵在家门口!
“这样太小题大做了吧?黄sir是重案组的警官,叫他来调查丢东西这么小的事情,实在有些不合适。7今天的事情我也不打算追究了,算我倒霉吧,我以后将东西放好一点,不给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一点半点的机会。”
顾北琛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底却是一片冷然,“一点都不小题大作,他不是作为重案组的警官来调查这件事情,只是作为我的朋友帮忙而已。这件事情,你肯算了,我们也会追究到底。”
郑兰薇是何等精明的人,此时也看出苗头来了,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如何做到人在客厅,却将项链放进纪芷君的包里,但是她知道,纪芷君这次是被冤枉了。
可是妹妹毕竟是妹妹,她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大义灭亲。
“算了北琛,这件事情闹大了没有好处。”郑兰薇说着,又看向芷君,“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各退一步,毕竟是一家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可好?槎”
“对不起了妈,一再的忍让只会让人家觉得我好欺负,这件事情我不可能算了,否则今后接二连三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芷君淡淡说道,态度坚定。
“就这样吧,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们暂时不回来住。”顾北琛揽住她的肩,带着她往屋外走,将郑兰薇和郑月琴的声音抛在身后。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车子开出顾家,路上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扫。
“我们这是去哪里?”见不是回春风玫瑰园的路,芷君忍不住问道。
“我饿了,去吃饭。”
“那你待会儿将我停在路边,自己打车走吧。”
他微挑了下眉;没有转头;只是认真开着车,“你也一起去。”
芷君一愣,“我?”
他眯起眼睛,克制住那份不耐,“带你去吃饭!”
他注意到了,整晚上她都没怎么吃东西,似乎是饭菜不合胃口。
车子在一家火锅店门口停下,已经这么晚了,店里却门庭若市,生意好得不得了。一桌桌的客人围在桌前,隔着火锅的热气谈天说笑,辣得一张张嘴唇红肿鲜艳。
“你也喜欢吃火锅?”芷君诧异。
顾北琛不停换着舒适的体位,终于坐着不再动了,看了她一眼,唇角微扬,“你喜欢吃不就行了,我没你娇贵,不挑食。”
“我也不挑食,但是我真的吃不惯你家的饭菜。”芷君撇了一下嘴,低着头点菜,“你家煮饭的阿姨是不是广东人?做的菜都有一股甜腻。我喜欢吃甜食没错,但是我不喜欢不该甜的东西有甜味。”
“对了,我已经将你弟送进新兵营了。”
芷君抬起头,跌入他深渊一般的眼眸里。
她承认,他的眼,有足够吸引人的魅力。
“他怎么样?有没有跟你闹?”芷君不自在地转移视线。
顾北琛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这个世界上敢跟我闹的人,除了你还没第二个。”
芷君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在DCC高尔夫俱乐部将他揍了一顿的事情,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我哪敢跟您闹啊首长。”
“你有什么不敢的?”他的声音猛地冷了下来,她虽然低头扒拉着饭粒没看他,但他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却不容人忽视,一逼近就让她忍不住寒毛直立。
两根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她被迫看进他的眼里,幽暗深邃的眼眸里一片森然。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果然纸包不住火,芷君一咬牙,豁出去了,“就是我打的怎么样?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告诉你,姐虽然没当过兵,但是姐祖上可是跟着皇帝打天下的!我隔代遗传了一身神力,力拔山兮气盖世!”
“我看好你,”一阵低沉闷笑,顾北琛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紧了紧铁钳似的手臂,哑了嗓子笑,“给你个机会挑战我,咱俩今晚大战三百回合,床上见真章,看谁先死?”
“流氓!”芷君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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