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竟是阴差阳错,我好恨。那个女人,方如是,我怎么可能喜欢她,若不是娘亲叫我忍着,我哪会这般讨好她。”
韩贺絮絮叨叨的说着,埋怨着,没想到方如是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以后,他怕是难以摆脱这个女人了。
【探测到女主方如是接近,请注意请注意。】
“表妹,如今她被陛下封为大将军,我怕是永远摆脱不了她了,今生我们做不成夫妻,只能求来世再聚。”韩贺酸不拉几的说完,丝毫没有发现方如是将他的心里话听了进去。
待韩贺离开之后,柳溪出了房门,见到了失魂落魄的方如是,轻声的问了一句:“就为了这么个男人,值得吗?你知道吗,自你进门的第一天,韩夫人就给你下了绝育药。托你的福,那药,我也吃了。你看看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还剩下多少?”
方如是想到自己为了韩贺,就为了韩贺的一番话,受了招安,上了战场,现在,她一起长大的兄弟呢?
大毛死在了战场上,二毛断了一条腿离开了,屠夫死在了归来的途中……她的兄弟呢?
方如是慢慢的蹲了下去,呜咽起来,那些兄弟本来不愿意招安,是她一意孤行,所有人都知道方如是是杀退匈奴的大将军,可是那些弟兄知道,她只是为了一个男人而已。
那些死去的兄弟,怎么能瞑目!
不,她还有默哥,还有把她当做亲妹妹的默哥。方如是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急奔了出去,就见到柳溪一脸幸福的扑进了陈默的怀里。
而她从来没有见过陈默露出过那么温柔的笑脸,她忘记了,默哥很久以前就不属于她了。
她还剩下什么?一个皇帝亲封的大将军,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
韩贺!
琼林宴上,除了天子门生,还有得胜归来的将军。几乎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偷偷的看着方如是。就是这个女人杀退了匈奴,得到了皇上的亲口称赞。
方如是自若的端着酒盏,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对那些眼神视而不见。
皇帝也很满意方如是,根据密报,她已经不能在生育,妨碍不到军权的收拢,况且对那个韩贺痴心一片。他不介意看在方如是的面子上,给那个韩贺一点好听的名次。
或许,可以趁这个机会将两人的喜事公之于众。
这样想的皇帝笑着对韩贺问道:“不知道爱卿可有意中人?”
韩贺起身含情脉脉的看了方如是一眼,对皇帝说道:“学生早已对方将军倾心,愿倾尽所有聘方将军为妻,此生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哗然,没想到这韩贺真敢说啊,众人的眼光都放在了方如是身上,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呢。这韩贺也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人物。
“哦,若是方将军愿意,朕还真想做这个大媒。”皇帝一笑,问道:“方将军意下如何?”
方如是终于看向了韩贺,嘴角露出了一丝讥笑,韩贺不知道心里如何,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年我掳你上山,,当时你哭喊着不从,倒是我的错。虽然咱们有过露水姻缘,也不过几天而已。”方如是漫不经心的说道:“莫非是被我嫖上瘾了?罢了,上青楼还要给银子,我也不白睡你,等明儿我命人抬一箱金子到韩家去。”
陈默默不作声的喝了一口酒,看了方如是一眼。
众人都惊呆了,这番话竟然从一个女人嘴巴里说了出来,但是其中的内容,叫人深究。原来这韩贺竟然是被方如是给睡了。
韩贺站立着,众人暧昧不屑诡异的眼神都看着他和方如是。方如是的这番话简直就是把他的衣服当中剥光了一般羞辱。
一个被强盗头子给睡了的进士,说出去,谁都会嘲笑三分,他的名声毁了,他的前途毁了。
再也没有脸面待下去的韩贺,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琼林宴。想到方如是的话,双眼通红,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咬牙切齿的韩贺简直觉得没脸再活下去,这个笑话说不定明天就会传遍整个朝堂,别人提起他韩贺,就只会想到他被一个女强盗给睡了。
不怕,还有一个人不嫌弃他,他可是和她说好了要下一世做夫妻的。
韩贺眼睛一亮,匆匆的穿过了街道,朝柳溪的住所赶去。
柳溪百无聊赖的等着参加宴会的陈默回来,突然觉得后脑一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韩贺把柳溪敲晕了过去,用绸缎绑死在椅子上,状若癫狂的念叨着什么,点燃了内室。
【叮,恭喜玩家完成任务,现在开启场景转换,倒数开始……】
柳溪昏昏沉沉的只感觉到火舌舔上了自己的衣裙,有手镯的保护,她并不感觉到痛,只觉得很烫很热,一团团黑烟冒了起来,夹杂着噼啪声和房屋倒塌的声音。
韩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系统,你怎么不去死一死!!
33、强悍强盗抢亲文8 。。。
“盛儿的骑射功夫越发的精进了。”方如是远远的站在校场边上;看着自己收养的孩子骑在马上,神情专注;一手张弓一手拉弦;箭矢如流星一般射在了靶子的正中央。
“是将军教的好。”一旁的侍卫认真说了一句,语气带着敬佩。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击退匈奴的英雄,被皇上封为护国将军,即使她从前是一个强盗草寇,现在人人提起她,都带着崇拜。
“若不是他踏实努力,我教的再好也没用。”方如是摆摆手,轻描淡写的说道。这样的眼神她看过太多;多到她已经有些麻木。
时间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了意义;她现在活着,或许是为了赎罪,也或许是为了替那些弟兄们见一见这大好河山。
“母亲。”勒住奔跑的马匹,正准备擦一擦汗的方盛抬眼就见到站在一旁的方如是,惊喜的翻身下马,跑到了方如是面前,冲方如是一抱拳:“母亲是来看儿子练箭的吗?”
“不错。”方如是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只点了点头。她心中确实为儿子高兴,可惜她性子一贯如此,实在说不出那种委婉动听微风和煦的话语来,一个不错已经是她的极限。
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一个柔美的人影来,若是她的话,想必会掏出帕子给盛儿擦干净额头的汗珠,准备好沁人心脾的酸梅汤吧,她的日子一贯是过的细致享受。
离那场大火已经这么多年了,默哥也失踪很久了。
方如是从来没有想到,只因为琼林宴上的一番话,韩贺大受刺激的离开了宴会,伴随他的还有其他人的讥笑嘲讽。
韩贺的本性看似温柔实则最自私不过,自觉前途无望的他竟然想要自焚,偏偏,他打晕了柳溪。那个美丽的女孩,默哥过门的妻子。
谁都想不到韩贺是怎么进的屋,怎么把柳溪绑了起来,怎么点燃的火苗。当他们见到火光赶过去的时候,那屋子已经被焚烧的只剩下废墟。
韩贺这个懦夫还活着,原本他想等死,可是那大火太凶猛,那烟雾太呛人,他怕了。怕得被书架砸断了腿也要拼命爬出这燃烧着的屋子。
柳溪被留在了里面。
他们踩着烧焦的灰烬进去的时候,勉强能辨认出一个人形坐在椅子上,被熊熊大火烧得只剩下叫人害怕的漆黑骨头。
她看到默哥颤抖着手轻轻的碰了碰那头颅,那动作很轻很柔,就好像以前呵护着活着的柳溪一般,但是啪嗒一声,脆弱的脖颈便断了,那已经成为黑炭的头颅掉在了地上,滚到了默哥脚边。那只手就这么突兀的停在了半空中,静谧的气氛叫她有些不安。
默哥静静的看着那已经辨认不出来的头颅,她想,默哥那么喜欢柳溪,见到这个样子,该多么的伤心呢。
她料错了,默哥眼神冰凉的看着,那种情感很复杂,复杂的她有些不明白。只是接下来默哥的举动叫她惊骇。
默哥提起一只脚,毫不留情的踩碎了柳溪的头颅,黑色的碎片灰尘四溅,衬着默哥上扬的嘴角,叫她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做了这一举动的默哥,突然又移开了脚,蹲了下来,双手捧起了那个已经支离破碎的头颅,捂在了自己的胸口,低垂着头,带着深深的疲倦和疯狂。
明明是那么叫人发毛的场面,竟然叫她无端想哭。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默哥,同时被默哥带走的还有拖着一条断腿蜷缩在院子中的韩贺。
韩贺啊,她曾经多么喜欢他。
第一次在山林见到他的时候,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半是迟疑半是困惑的问了一句:“这位姑娘,为何拦住在下?”
她当时做男子装扮,长这么大,却是被人第一次称作姑娘,语气那么温柔眼神那么清亮。
“我是强盗,你是留下财呢还是留下命?”她当时扬了扬下巴这么对他说。
明明是一个书生,听到她的话却那么镇定,她突然觉得有些喜欢他了。
喜欢的东西就要抢过来,这是父亲曾对她说过的。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把他敲晕了拖上了山。
山寨中清醒的韩贺似乎很震惊,也很慌乱和害怕。过了些日子,他竟然很是悠闲的在山寨里生活,不时的帮大字不识的那些个兄弟写写字,或者画画画。
她竟觉得越来越喜欢他,而他知晓她是姑娘,一举一动都是以礼相待。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体会到。和她一起长大的兄弟都将她当做兄弟,全然忘记了她其实是一个姑娘家。
而韩贺不一样,他会称呼她为方姑娘,还会跟她聊起姑娘家该做些什么,甚至劝她穿上裙子,戴上发簪。
她真的穿上了绣着花的长裙,那些兄弟竟然嘲笑她男人婆,而他不会,他甚至还动手帮她梳了个发髻,簪上了一根响铃簪子。
在他身上,她体会到了被人呵护的感觉,幸福的叫人想要落泪。
喜欢的东西她当然要死死的握在手里,所以有了山寨的张灯结彩,他们都知道大当家方如是要成亲了,成亲的对象就是她从山下抓来的一个文弱书生。
韩贺似乎很不情愿,可是当她强忍着羞涩害怕脱掉红色的婚服,光裸着身子抱住他的时候,他停下了反抗。后来,他抱了她。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姑娘变成女人都那么痛,她痛的掉泪,即使他停下了动作,温柔的抚摸她,亲吻她,她还是觉得痛。
那段日子是幸福的,原来,有个男人在身边也是不错的。
可是韩贺不愿意待在山寨里,他要回家,他还想科举,更想造福百姓。他说服她了,所以,她毅然决然的陪他下山。
在韩家,她敏感的觉察到似乎韩家人不喜欢她,可她不在乎,只要韩贺喜欢她就够了。
然后,她见到了柳溪。
为什么世间会有这么美丽可爱的姑娘呢,那姑娘穿着绿色的长裙,款款走了过来,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是步步生莲。
难怪韩贺对她念念不忘,在山寨中说的最多的就是他的表妹柳溪,若是她,或许也会念念不忘。
她说不上对柳溪是什么感觉,讨厌吗?不讨厌。怨恨吗?也不怨恨。但是看到她就觉得说不上的烦躁,因为只要有她在,韩贺的眼里永远只有柳溪一个人。
这样的情形叫她觉得很不安,所以后来她和韩夫人一拍即合,设计了柳溪。原本韩夫人是要将柳溪许给一个远方的富商,她不同意,那么娇弱美丽的柳溪,其实和默哥很般配。
她是这么想的,若是柳溪做她的嫂嫂,也是不错的。虽然默哥心里头有人,可是谁能拒绝柳溪呢。有一种女孩子,即使只静静的站立在一旁,就能叫你愿意把一切捧给她。
默哥果然心动了,眼中的急躁和几乎失态的神色都叫她侧目。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呢?
她呆呆的听着她爱恋的男人深情款款的对着柳溪表白心迹,口中对自己的不屑和恨意叫她的心疼的仿佛被人掏了出来搓揉一般疼痛。
方如是,原来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
更何况,韩夫人毁了她,那个看着慈眉善目的夫人,可以脸带笑容的给她喝下绝育药。她怎么甘心。
所以,她报复了韩贺,只冷冰冰的一番话,就毁掉了韩贺的前途,身败名裂。那些人提起韩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