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两口吵吵闹闹的在所难免,你看我跟飞飞哪一天不吵架,吵大了的时候,她急起来的时候甚至会咬人,作为男人,我们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让让就是了。现在我们感情还不是挺好的,况且,你应该把你那个不肯吃亏的死个性改一改,人家是女孩子,你变着法子去约束她,她能高兴吗?她不高兴,你会高兴?得了,还以为什么天垮下来的事情,你也别这样灰心丧气了,不像我认识的韩三。”
韩笑面无表情的,懒得解释什么。
沈见飞那个专业跆拳道手能跟叶浣浣相提并论?两人性格完全迥异,能用对付她那套来对付叶浣浣?他完全不看好。
而且,他现在不是灰心丧气,他是想一个人冷静下,思考哪里出问题了。
你怕我?
浣浣这些天不可能单纯的因为生病了不舒服,她肯定有事瞒着他……
手机一直在震,顾郅衿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
直到门被推开,一个小女生打扮的女孩冲了进来:“顾郅衿,我让你进来套料,你却当着韩三的面损我!什么我咬你?你把我当狗见人就咬啊?我咬你了吗?我咬你哪里!……”
顾郅衿脸色一紧,先示好地冲闯进来的沈见飞笑笑,再尴尬地看看冷着脸的韩笑。
“不是说好我来套料,你听,我不说几句体己话,韩三怎么可能说实话……”
“说体己话干嘛要扯上我!”
“办公室给你,你们慢慢聊。”
无意看他们打情骂俏,韩笑抄起外套,离开。
剩下两人站在原地,架都不吵了。
“刚才从我面前走过的人你确定是韩三吗……他什么回事啊?”沈见飞不可思议地问。
“你也刚才不也听见了,你说能什么回事?”
“该不会被那个女孩甩了吧?”
沈见飞不确定地问。
两人默契地对望着,没有说话。
……
这几天,韩笑每天都提早回家,可今天要比平时早更多。
他回到家的时候,浣浣正洗完澡,忘记拿换洗的衣服,披着湿漉漉的黑发,裹着薄薄的浴巾,赤着脚都出来,打开门就看见杵在房间的人,吓了一跳。
“韩、韩笑?”
韩笑转过身子,对上她,看着她沐浴过后,脸红绯绯的模样,微微一顿,“嗯。”
浣浣有些不好意思,“我忘记拿换洗的衣服了。”
他望了一眼她,主动走到衣柜前,打开,她跟他的衣服是分开摆放的,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叠好,他一件一件翻找着,“你要哪件?”
“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先出去吧。”
他轻轻的嗯了声,就转过身。
浣浣慢慢地往衣柜走过去。
两人交错的时候,他蓦地转过身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浣浣吓得叫出声。
他睇着她,有些心疼,又有些困惑,“你怕我?”
浣浣摇头,“没有。”
“你这几天在想什么?”
“我……”还是摇头。
韩笑皱着眉,“你还在介意我跟柯以柔的事情?”
不要碰我!
韩笑皱着眉,“你还在介意我跟柯以柔的事情?”
浣浣的眼光黯淡下去。
他回来的时候,听见浴室的水声就知道她在洗澡,她这段时间身子比较虚,而今晚天气预报说有冷空气,生怕她洗完澡出来会觉得冷,他事先开了暖气。
此时暖气机在发挥着作用,暖气充足。
他已经开始察觉几分热了。
他拉她坐在□□,“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浣浣不吭一声,低垂着头。
力不从心的感觉袭上心头,他发现,最近不管他跟她说什么,她总是很认真在听,可当他说完,她抬起头,却茫茫然的模样,一把火起,由于其浪费时间跟她说这么多,不如用做的直接!
自从她病了,到病好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压抑着没有碰过她分毫。
此刻手掌心底下就是她滑腻的肌肤,面前的她只裹着一块浴巾,线条毕露,勾起了心思。
他抓住她的脸颊,惩罚似的狠狠吻下去。
却遭到她惨叫的拒绝,“不要!”
他一愣,她已经使劲力气推开他,自己躲在房子的角落。
他沉着脸,“为什么?”
浣浣只是摇头,脸色仓皇得难看。
他走过去。
浣浣扭转脸,盯着墙角,死死地咬着唇。
他掐着她的下巴,缓缓抬起,喊着她的名字,“叶浣浣。”
浣浣微微张开口,还没说话,泪就先滴下来,哭了一阵子,她开始说了,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不要碰我……”
“为什么?”
韩笑握住她手腕问。
“我……我……”这段日子,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这事,不可能瞒韩笑一辈子,她必须要说出来。
可是,真正到了面对的这刻,浣浣发现自己完全开不了口。
她不知道怎么说?
尤其,韩笑压抑着愤怒的脸就在自己眼前。
她好怕,韩笑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他还会接受她吗?
就算他接受她,她还有脸留下来吗?
“韩笑……我……韩笑……我们……不要逼我……”
“说!”
冷不防浣浣一把推开他,快速躲到浴室里。
韩笑箭步上前,她砰地一声将门关掉,锁上门。
不要逼我!求你……
“不要逼我!求求你!韩笑……”
“浣浣,出来!”
“不要逼我……”浣浣背对着浴室的门,大声喊着,却泪流不止。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出来告诉我!”
“不要……韩笑……我求你了……”浣浣在哀哀凄凄地哭着叫着,“我没脸见你……我看见你我不知道该怎样说……韩笑……呜呜……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呜呜……”
门外的韩笑一滞。
再度开腔,声音沉沉的,“什么叫没脸见我,什么叫对不起我,叶浣浣,你说清楚。”
她听着他连名带姓喊自己的名字,心如刀割,想着反正横竖要死一回,不如早死早超生,她脱口说了出来,“那晚我出去……其实我没有回学校,我跟韩越去喝酒了!”
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他想起她这几天魂不守舍,想起那日在门口撞见韩越,韩越有意无意的那一宣战似的目光,他咬着牙,“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对不起……”
他一拳打在门上,震得浣浣心脏都疼了。
“说,你亲口说,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我记不起了……可是,可是,我跟韩越糊里糊涂就上……床了……呜呜……韩笑,对不起……”她断断续续的,哭得太厉害,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说完之后,人就坐在浴室里,哇哇的一边喊着韩笑的名字,一边念着对不起,一直不曾停过痛哭。
外面却突然之间没有了声响。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喉咙哭哑了,才手摸着门把抖抖索索地站起来,尽管哭累了,可是眼泪止不住的又往下掉,她挣扎了很久才鼓起最大勇气开门,她怕面对韩笑。
打开门,韩笑却不见了。
整个屋子都看不见他的人,车子开走了,却不知道去哪里。
……韩笑,大概这辈子都不想看见她了吧。
说不出什么感觉,尽管早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还是止不住的钝痛,隐隐的又觉得是一种解脱,她终于解决了这件事,不是吗?
两个大男孩
说不出什么感觉,尽管早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还是止不住的钝痛,隐隐的又觉得是一种解脱,她终于解决了这件事,不是吗?
她什么都不敢想,就冲去衣柜,胡乱收拾下行李,将自己所有东西都带上,连钱包,银行卡都带走,走的时候,留了一张纸。
千言万语想要说,但是,最终不过写下三个字,对不起。
而这三个字却早被泪水融化,希望他回来时能看得清。
对不起,韩笑……
浣浣默默念着,将钥匙放还在茶几上,转身离开。
……
韩笑第一时间闯上韩氏找韩越,这个时间还没到下班时间,韩氏上下都认得韩笑,每个狗腿想要上前打招呼的人见了他来势冲冲的架势,自觉地纷纷让道。
见到韩笑大驾光临,秘书小姐顿时站起来,正要告诉他,“韩越正在里面开会”呢!韩笑人已经风一样越过她,笔直地闯入了总裁室。
门突然被人推开。
会议中止。
韩越抬眸。
几位主管纷纷转过头,看见韩笑,不悦的表情转为惊愕。
“韩——”他们站起来,话都没来得及说。
眼睁睁地看着韩笑咬牙切齿喊了韩越的名字,然后再定睛一看时,韩笑已经拎着韩越的衣襟,重重地狠狠地凑了一拳。
那架势,两人俨然有不共戴天之仇!众人立马大惊失色,连后面跟着跑进来的秘书小姐都脸色都变了,尖叫一声,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
两位都是韩先生。
韩越未接手韩氏之前,很多人都随大众称呼表少爷,而韩笑就是正宗的太子!韩氏的少爷,可眼前,韩越接手了韩氏,他们改口喊总裁,那韩笑呢?喊韩先生不合适,难道还是喊少爷——?
在场的有很多都是□□,虽然韩越管理韩氏也很有成绩,但是他们还是支持韩笑回来掌舵。
于是,有别怀心机的大声喊,“少爷,表少爷,你俩别打了!”
“别打了别打了!”
“有事慢慢商量!”其他人纷纷劝架。
表面看韩笑文质彬彬,可实际上他不是好惹的。
你敢动我女人?
事实,雍华盛世的几个老板都不是好惹的,不但能文,更加能武,而他们的排名,其实是根据大家的武斗名次决定。
一个尹五就能扫平整个雍华盛世的保全科。
而保全科是高薪聘请的聚集了全国各地武术□□的地方。
韩笑出手的狠劲可想而知。
大家都眼睁睁的看着,表情急,声音也急,可是谁都不敢上前一步劝架。
这不单止是一场打架。
瞧这两个当事人,得罪其中一方,他们以后都不用在这个城市里面混下去了。
最好的方法就是暗着支持自己的选择,明着两边都不帮,保持中立。
奇怪的是,毫无防范就被打了的韩越狼狈地坐在地上,先是抹掉嘴角一点血沫,望着地面,想起了什么似的,低低声地笑出来,笑容愈见愈大,最后不可自已,整间办公室充斥着他的笑声。
众人面面相觑,这——韩越该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可是刚才看韩笑那几拳都是冲着他脸打去的,没打到脑袋啊!
虽然不过挨了几拳,但是真的很疼,韩笑这几拳下手也忒狠了,韩越龇牙咧嘴地站起来,又觉得值。
挨几拳换个叶浣浣回来,怎么能不值?
先让瞠目结舌的众人退出去。
再看向韩笑,一点都不容质疑地语气,“你都知道了?”隐隐的,甚至透着幸灾乐祸的口吻。
他一直在等这一刻。
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在等,韩笑为了叶浣浣找上他。
终于让他等到了。
可喜可贺也!
来之前他确实满腔怒火无处宣泄,但是开车的时间足够叫他冷静下来,他是个冷静自持的人,然后当亲眼看见韩越的时候,就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浣浣的哭声,所以才会一见面就忍不住出手打了韩越,这举动其实已经超出他的寻常,他能武,但是不代表他赞成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将人打了一顿之后,他努力压制自己满腔怒火,质问他:“真的假的?”
尽管从浣浣口中得知这样的事情,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浣浣。
浣浣的心一直在自己身上,不可能没有缘由跟韩越跑去喝酒乱性。
受够了!
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能就是韩越有预谋。
也许当时……当时浣浣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可能他敢肯定,韩越一定清醒,而他虽然对韩越没有好感,但是,他相信韩越不会是这种趁虚而入的人。
“什么真的假的?”他明知故问,十分享受看到韩笑这种难得一见的压抑表情。
“你,跟她!”
见他忍耐得差不多了,韩越也不转弯抹角,“真的。”
“为什么?!”那一瞬,韩笑的眉角都结霜了。
为什么?
韩越笑,“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吗?”
韩笑脸冰冷冰冷的,盯着他如看杀父仇人。
韩越说,“从小到大,我哪一点不及你?可是,老爷子的心思从来只在你身上,他连正眼都没看过我一眼,要不是你主动退出韩氏,我想他压根不记得他还有我这个孙子吧。韩笑,我嫉妒你,你他妈的不用努力就什么都有,我那样的努力去获得一切,却不被人看重!这算什么?就凭你爸爸是个儿子,我妈是个女儿,尽管我爸是招进门的女婿,因为我妈是女儿,所以生下来的儿子也永远不被韩家认定?”
“我受够了,你,还有韩家给我的一切,所以,你有的我都要有。”
韩笑攥紧拳头,“包括浣浣?”
韩越望着他,“包括浣浣。”
听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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