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非得对这条内裤这么执着呢?反正都是穿过的了!重新买一条不就好了!”阮绵绵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只得咆哮。
姜昕仰头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说起我和这条内裤的渊源,那还要从我的孩提时代开始说起,那年的一个冬天,我的奶奶……”
妈蛋!你这内裤难不成还是祖上留下来的传家之宝!都追溯到你奶奶那个年代了!
话说,生活在红色年代的你的爷爷奶奶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子弹型内裤吧?
依照“那年的一个冬天”这种故事设定,肯定《“文》是个又臭又《“人》长类似于老《“书》奶奶裹脚《“屋》布的传奇,阮绵绵赶在他开始无限循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和尚讲故事,讲的故事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这种没个十几分钟半个小时难以讲述清楚的兀长回忆进入白热化之前打断了他。
“诶,那个姜——”姜什么来着?
“姜昕。”
“对对,姜昕童鞋,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内裤丢了的事情与我半毛线的关系都没有!我是被冤枉的!是有人盗用我的号给你回复的!”
“不是你?那是谁?”姜昕斜斜站在她面前,双手环胸交叠着腿。
“我怎么知道是谁!”阮绵绵简直是忍无可忍了,转念一想她对一个受害者这种态度也不太道德,毕竟也不是他的责任,错都在宁轻身上。
阮绵绵收敛了怒气,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不过,你要是实在没有内裤换了,我可以免费资助你一打。”
想了想又解释说,“一打有十条,就算不洗也可以够你换一个星期了。”
她难得这么慷慨大方一回,哪知姜潮还是不依不挠,“我很专一,只认丢失的那条。”
阮绵绵怒不可遏,关键时刻你在这里装什么坚贞不渝装什么不为五斗米折腰!
她正打算指着对方的鼻子来一段国骂,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阮绵绵瞬间泄了气,看见来电显示上是阮景期的号码,愣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焦躁的心境,这才按了接听键。
“在哪儿?”是三哥一贯冷漠的腔调,不知道是不是在电话里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要更加冷上几分。
阮绵绵环视一下四周黑压压的人群,“在宿舍里。”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分,然后传来软景期的一声冷哼,“你现在很出名呵?”
阮绵绵不明所以,那头软景期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在宿舍里都有那么多人围着你看。”
泪~~经过今天这一场闹剧,想不出名都难啊!
“三哥……你在哪儿?”阮绵绵心虚的舔舔唇瓣,他怎么会知道她不在寝室?难道他就在这附近?
被那么多人所注视到现在,阮绵绵除了觉得丢脸和尴尬,没有其他的感觉,甚至还能巧舌堂皇和姜昕斗争这么久。
可是一旦知道软景期也在哪个地方注视着她,他正默默看着这一切,看着她的糗样,阮绵绵脸颊由红转白,除了觉得丢脸,更想找个洞钻进去。
果然三哥在她心目中是不一样的,到底是因为他和自己不对盘还是因为彼此是一家人,才会产生这种区别于其他人的异样感觉呢?
电话那头没人吱声,阮绵绵一边往四处的人群里面张望,一边重复问了一次,“三哥,你在哪儿?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问题太多!只回答第一个!”软景期冷硬丢下几个字,顿了顿,又说,“你往图书馆四楼窗户这里看,小贱人。”
阮绵绵闻言抬头,视线急切扫过图书馆四楼每个窗户,终于在第五扇窗户那里看到了正将手机贴在耳边与自己通话的三哥,与他身旁,站着一个咖啡色中分大卷发的气质美女。
咦?美女?
☆、28可惜不是肉,陪我到陪最后
宁轻和倪蒂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见阮绵绵拿着手机往图书馆四楼窗户那边看得出神,视线也顺着看了过去。
与阮绵绵同样亲眼目睹楼上那对俊男美女;宁轻细眉不自觉蹙起,面容微愕;“庄处女?兄长大人怎么和她在一起?”
倪蒂亚由衷点头附和;“狗男女!”
身旁两人的谈话一字不落的落入阮绵绵耳中;阮绵绵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手机那头又传来阮景期低迷的嗓音;“上来,我有事情和你说。”
视线所及之处,阮绵绵注意到庄处女从旁拿出一本杂志指给三哥看;三哥随意看了两眼,伸出手指圈了圈几个地方,然后庄处女笑得十分开心,一张娇俏的小脸笑得跟朵儿花儿似的!
阮绵绵回话,“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不能。”阮景期冷冷烙下两个字,“三分钟之内,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电话那头依然挂断,只剩下“嘟——嘟——”的盲音。
“那个就是庄处女?她不是被老男人包养了么?”阮绵绵回头向宁轻和倪蒂亚求证,如果是被包养的女人,依三哥清高自傲洁身自好的秉性,恐怕得离那种女人十万八千里远,怎么会靠得那么近,还和她有说有笑的呢?
阮绵绵既郁闷又不解。
宁轻也森森赶脚眼前出现的这一幕不科学,她做了个假设,“会不会兄长大人只是恰好和她在图书馆碰到,就像考试时向你借橡皮擦的邻座同学,你虽然不认识她,但也得借给她不是?”
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
一旁的倪蒂亚势必要将真相帝进行到底,语不惊人死不休,“说不定兄长大人就是包养庄处女的那个老男人……”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以阮景期的条件想交什么女朋友交不到,他也犯不着和庄处女来个地下情,还费尽心机闹个被老男人包养的传闻来掩人耳目吧?
除非他是吃饱了撑的!
宁轻见阮绵绵低头不说话,难以猜透她在想些什么,暗自揣测她是被阮景期换女人的事情森森伤害到了,便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放心,兄长大人不会对你始乱终弃的!”
好吧,真相是她也不知道阮景期是否究竟和庄处女有一腿,事实还有待考证。
“始乱终弃?你们在说什么?”阮绵绵摆明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倪蒂亚随即吱声,“昨晚你喝醉了,兄长大人把你——”
宁轻见苗头不对,赶紧捂住倪蒂亚的嘴巴,作死啊你!吐槽也该看眼色吧!
“三哥把我怎么了?”
阮绵绵见她们俩的样子异常古怪,对刚刚倪蒂亚的话更是上了心,她隐隐约约觉得宁轻和倪蒂亚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知情的,事有蹊跷,说不定和那个有关螃蟹的梦以及今早起来身体的异常有关。
虽不了解事情的大概,但估计也和三哥脱不了干系。
宁轻干笑两声接话,“兄长大人快要把你手机打爆了……呵呵……”
阮绵绵显然不信,但还是顺着她俩的话往下说,“那他和你们说些什么没?”
“没,什么都没说。”宁轻猛地摇摇头,“你看,他今天不是又给你打电话了吗?兄长大人灰常关心你有木有!”
说完,宁轻默默抹了一把老汗,尼玛撒谎也是个技术活!
说起昨晚的事,宁轻想到了刚才那个姜昕,远远站在人群中围观时,她一直觉得那位童鞋看起来灰常眼熟,忍不住又近距离多打量了两眼,“你……是不是昨晚上也在XX清吧的302包厢里?”
姜昕没料到那晚灯光幽暗,所有人都喝得大醉伶仃,竟然还有人对他有印象,他不免愣了愣,“对,我在。”
“你是不是还给绵绵喂过樱桃?”宁轻追问,十有□就是这个人了。
提起这茬姜昕不经意望向阮绵绵,嘴角咧开一个深表兴趣的弧度,“没错,就是我。”
宁轻默默比了个中指,笑你妹啊笑!一副乱发情的模样是闹哪样!兄长大人才素我们绵绵的贴心小Bra有木有!
阮绵绵愣住,尼玛她神马时候做过那种丢人的事情啊!还要男生喂樱桃,简直素不让人活了啊!
阮绵绵森森赶脚这个地方留不得,继续呆下去只会让围观群众把她当猴看,索性收好手机,作势要上楼,“三哥说有事跟我说,让我现在就去图书馆找他。”
猛然从身后伸出一双手按住了她胸前的两个大菠萝,阮绵绵黑着脸回头看过去,只见姜昕满脸通红,赶紧松手,继而尴尬的抓抓头,“呵呵,一时情急……失误失误……”
没等阮绵绵迈开两步,他又急急忙忙跟上,阮绵绵回头瞪着他。
“再你把内裤交出来之前,我会一直跟着你!”姜昕丝毫不知道脸红,这话说的气势滔天振振有词。
阮绵绵甩他一个白眼,“那我去女厕所你也跟着?”
姜昕十分欠扁点点头,“我在女厕门外候着。”
阮绵绵黑了脸,“我去见我三哥,你跟着我很不方便!”
姜昕愣了愣,白嫩的脸上突然爬上一丝可疑的红晕,不自在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那个……虽然我还没准备好,但是丑媳妇总归是要见家长的……”
见你妹的家长啊!我三哥绝壁直接劈了你!
喂,这位童鞋!一条穿过的内裤是怎么和一个女人的清白划上等号的?求解……
姜昕见那三人神色迥异,忍不住解释说,“你不要担心,我和你三哥认识。”
阮绵绵用尽各种办法都甩不掉这个尾巴,只能将他带去。
。
图书馆内,阮景期已经和庄处女纷纷在靠窗的桌子旁坐下,并且还是面对面的位置。
阮绵绵带着姜昕走过去,喊了声“三哥”,待他闻声抬起头,很明显发现他好看的眉眼皱成了川字,紧接着扬了扬尖尖的下巴,示意她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晚了五分钟,干什么去了?”
阮绵绵张口结舌正打算胡乱扯个理由应付过去,身后的姜昕突然站出来冷不丁冒出一句,“阮景期,好久没见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这句话在阮景期身上显然不受用。
“我们见过吗?”阮景期轻描淡写瞥他一眼,神色淡然,“你是谁?”
简短几个字就能把人打入深渊,姜昕白净的小脸青一阵红一阵,捏了捏拳头,自动退到一边黯然伤神,没再自取其辱。
阮景期对阮绵绵身边出现一个男性同胞感到非常不满意,而且那个男性同胞长得还挺不错。
于是他故意拿姜昕开涮,刻意暗示阮绵绵,“以后不要随便和陌生人来往。”
姜昕恼羞成怒,下定决心一般牵起阮绵绵的手,“阮景期,我是陪阮绵绵一起来见你这个家长的。”
“见家长?”阮景期满不在乎轻呵一声,目光却凌厉的扫向阮绵绵,“你们俩确定关系了?”
阮绵绵浑身一抖,还未解释,姜昕那个长舌男又抢话了,“虽然还没确定,但也是迟早的事!”
“是吗?”阮景期也不气,倒是对他的胜券在握付之轻蔑的一笑,“你名下有至少五套别墅吗?”
姜昕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只有两套……”
阮景期嘲讽之色更浓,“那你名下有超过价值两百万的豪车吗?”
姜昕头低得更低,“有一辆一百万的宝马E93……”
“你账户里的资金有没有两千万以上?”
问到这里,姜昕已然是底气全无,“没有那么多……差不多八十万……”
在家长那里受了挫,他并没有放弃,反而含情脉脉看着阮绵绵,情绪十分激动,“绵绵,我知道你不是个势力的女人!我现在问你,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呵呵……”阮绵绵干笑两声,果断拒绝,“不愿意。”
这根本就不干势力不势力的问题,而是我压根就跟你不熟好吧!
在场的几人似乎都没料到阮绵绵会毫不留情拒绝,皆是一愣,尤其是姜昕,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被人发了好人卡,他失望之余更是一副壮志凌云的模样,“就算你现在拒绝了我,我也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说完,迈着愤恨的步子跑开了!
因为阮绵绵斩钉截铁的那句“不愿意”,阮景期常年冷酷结冰的脸色久违的放晴了,脸上浮现一抹轻微的笑意,稍纵即逝。
虽然他一直低着头,但那抹得逞的笑意还是被对面的庄处女察觉到了,她看完这一场闹剧之后,笑靥如花看着阮绵绵三人,“绵绵一向都是这么受男生欢迎呢,我都有点嫉妒了!”
听出话里暗含的嘲讽之意,阮绵绵这才仔细打量这个传说中嫌弃腥风血雨的庄处女的长相。
卷曲的头发柔软的披在肩际,宛若丝绸,她优雅的坐在那里,一袭浪漫的波西米亚风格长裙,纯白的颜色,裙摆层叠着镂空花纹,更加显得气质脱俗。
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鹅蛋型的脸小得仅用一只手就可以完全盖住,这样一个虚荣的女人,却长着一双清澈如水般明净的眼睛,微微上翘的樱桃小嘴,真是讽刺!
阮绵绵懒得搭理她,直接一屁股挨着阮景期旁边的空位坐下来,问他,“三哥,找我有什么事?”
阮景期低头翻着杂志,随手将自己手边那杯压住杂志边角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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