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江面吹来一阵冷风。
一下凉的陈美悦打了个小哈气,可爱的用手挡着自己的脸。
这个季节里温差最大,特别是这个时候,江面传来一阵阵风真的会让人寒颤。
我此时也是穿着短袖,不能有件外套给陈美悦披上。
“陈美悦……我们比比赛跑怎么样?”我突然坏坏一笑,推了陈美悦一下。
“就你?”陈美悦一点瞧不起我。
“怎么,你不敢?”我自大的笑笑。
“你难道忘了以前我们住一起的时候,我可是天天早上出去锻炼的。而你,天天懒得和北极熊一样,从来没见你运动过。”陈美悦非常,非常瞧不起我。
“就说你敢不敢?”我挺着胸不解释这么多,把话说白了。
“赢了的怎么样?”陈美悦有些兴趣了。
“赢了的……”我还在考虑赢了的有什么好处的时候,突然陈美悦抢先了一句:“五百快钱,敢不敢?”
陈美悦伸出五个手指头,很有自信的把脸逼着看我近一点。
我有些愣了的看陈美悦一眼,原来她是从来不提钱的,难道她现在的生活很缺钱吗?
“来就来,输了你可别耍赖不给。那,你看到江边对岸的摩天轮了吗?我们就跑到那去,那是终点!”我指了指江岸对面,那浪漫的摩天轮。
“没问题。”陈美悦呵呵气:“让你一分钟,你先吧。”
她口气好大。
“这样赢的不光彩。”我摆摆手。
“我是怕你输的太丢人!”
三二一,最后和陈美悦协商好。
我们一起开始了比赛。
晚边的江岸,笔直的马路,静静的路灯。我无忧无虑开心的奔跑在这里,陈美悦跑步的姿势很优美。还好她出门的时候穿的不是高跟鞋,一套很舒适的休闲装。
她当然没我跑得快,我和她有相差几十米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她,撅着嘴有些不服气。
哈哈,她天生就是这样一副自以为是的性格,我今天非要挫挫她锐气不可。
过到江面对岸,要经过一座大桥,大桥也不长,因为这里只是江岸的最斜边上快要交界,要是到了江岸中间一点的位置,那太宽了只有坐轮渡。
我一边浑身发热,一边大喘着气。跑过了这座大桥,再远处一点,有一处小广场,那是小游乐园的入口,也就是终点。
应该说这里也不叫做游乐园,里面只有一个时尚的篮球场,和一些人工攀岩,最后是一个很高很高的摩天轮,估计最大的用途是来观光城市的美景。
我看了一眼身后的陈美悦,她倒体力还不错,我居然还没甩了她。
其实刚还想挫挫她锐气,可是看她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了。
干脆放慢了脚步,装作自己体力不支,让她赢了算了。
可就在我快要到终点的时候,我又回头望了一眼陈美悦。
这一次看她,她咬着嘴唇,面色有些痛苦,突然捂着肚子不跑了。
这可吓坏了我,我连忙跑回去,喘着气,拍拍她的背:“怎么了?”
我看着陈美悦痛苦的样子,可就在我刚跑过来照看她的时候,突然这下丫头恻隐的一坏笑,用胳膊捅了一下我的肚子,然后继续向前面跑去。
我好久才醒悟过来,这可恶的陈美悦,居然利用我的同情心骗我。
“怎么,我赢了。”我哈啦着快要断气的身子,走到摩天轮广场面前,陈美悦叉着腰,哈着气不要脸的说自己赢了。
“你卑鄙,无耻。”我骂了她两句。
“难道你就不卑鄙,不无耻吗?”陈美悦白了我一眼,自己得瑟:“再说,是你自己跑过去的,我可没让你走回来看我。”陈美悦说到这里,微微看了我一眼,语气有些甜。
“得得。”我摆摆手:“当我上了一次当,买个教训,下一次我会赢回来。”
我也不想多争什么,因为这场比赛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赢。
小广场前有个自动饮料机,我们拖着身子一路走去,买了两罐饮料。
不想陈美悦的那一罐,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喝了一小口,就把瓶子不小心掉地上去了。
陈美悦可气愤了,干着口,看着掉下的饮料。
我趁机泼皮嘲笑她,没想到陈美悦一瞪眼,把我手中的饮料抢了过去,自己喝了起来。
“喂,这我喝过的啊,你讲不讲卫生!”我慌着手,没想到陈美悦竟然能无赖到这种地步。
“我们不是兄妹吗。”陈美悦背对着我,一边向前走去,一边喝着我的饮料。
靠。
直接我再帮她买一瓶不就得了。
跑了一身汗,小广场前有一条木椅。
和江边的差不多样子,实在太累,我和陈美悦在这里一起坐下来。
陈美悦一边喝着可乐,一边在这里吹着风,安安静静,多么的美好。
“借你肩膀靠靠行吗?”陈美悦估计是太累了,突然冷冷的问道我一句。
“一小时五块。”我是不是太贱了?
“切……”陈美悦一抖,差点把我从木椅上推下去。
我看着陈美悦,刚跑完步的确体力一阵不足,想让她靠靠,但是拉不下面子。
“要不,我让你靠五分钟,你让我靠五分钟。总行了吧。”陈美悦和我讲起条件,听起来挺公平的:“不过,你肩膀先借我靠一会。”
我感觉,等过了五分钟,她休息够了一定又会耍赖逃跑。
“好吧。”我点点头,意思是她的条件还公平。
陈美悦眯着眼睛,靠在我的肩膀。
我们的背后是一座大大的摩天轮,有湛蓝星辰的天空,一颗静静的大杨树。
我轻柔的面容望着这繁华的城市,在这里我找到了安静的一角。
路往的行人偶有三两,看着我们坐在的长椅,纷纷都要瞥一眼,至于什么心态我不理解。我也很喜欢看路边坐着的情侣。
没想到真正到自己的时候,这种眼光让我有些心中一涩。
或许涩的只是我和陈美悦是兄妹,并不是真正的情侣。
不知不觉,我耳边听见静静的呼吸声。
我低头一看,陈美悦竟然安详的睡着了。我抬头看向天空,是否月亮会为我们留下这一刻?
在这春末夏初的季节,在浪漫的摩天轮前……
“嗯?”陈美悦微微睁眼,坐直起来,拨了拨发丝:“我睡多久了?”
我冷笑:“没多久,也就一两个小时吧。我肩膀都僵了。”
陈美悦醒来的时候,身后的杨树还有虫鸣的声音。
陈美悦偷偷一笑,站起来。
“喂,你不是说一个人靠一段时间吗?”我看着陈美悦站起身子来,她一定又是想耍赖了。
“是啊,可是现在天色都这么晚了,就下次吧。”
我就知道……一人睡好,全家不累。
“陈美悦,你坐过摩天轮吗?”我同着陈美悦一起站起来,扭扭肩膀,看了一眼我们身后高大的摩天轮。
“我从来不去游乐园的。”陈美悦很平淡的回答我。
“小时候,你爸爸妈妈没带你去过吗?”我疑惑了一下。
“没有。”陈美悦回答的很干脆,但也有些黯淡。
看来陈美悦的童年不幸福啊,虽然我小时候家里穷,但奶奶在我生日的时候还会带我去镇上唯一一个小游乐场里坐坐碰碰车。
接下来我们也没去哪了,荡漾在江岸的大桥,走回去的路。
陈美悦哼着小曲子,这是我第一次听她哼曲子,在大桥上。女生独有的声音,她哼的特别动听。
回去取车,接着一路开了回去。
回到家,打开门。陈美悦第一件事是洗澡。
靠,我坐在厅里的沙发上,最讨厌的就是每天晚上听这两个女生洗澡的水声。
一个是我妹,一个我不敢动。
郁闷的咬着薯片,看着我们国家特色的婆媳,苦情,要么就是抗战。
真无聊。
就在我无聊到极致的时候,突然陈美悦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了,湿漉的发丝,弯身从我身前的茶几上取走她的小杯子去泡咖啡,隐隐约约弯腰的一刹那,我仿佛看到了一条深深的勾。
这下,我二弟按耐不住了!
但生活,假如我和陈美悦真在床上做那事。我还是觉得能像今天晚上一样和她去江边走走。
一天又这样过去了。
次日的清晨,早上我是被敲门声惊醒了,揉着眼睛,光着上身去开门:“谁啊。”
只见门外站了两个人,一人很熟悉,是那个莫名的女子郑筱筱,还有一个是大概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副很正经的面目,穿着白色衬衫,把衬衫夹进裤子里,然后西裤上箍根皮带的那种。
“睡这么晚?”男子冷冷吭了一声。
“你谁啊。”我莫名奇妙的看了他一眼,又来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放肆!”就在我还混混沌沌刚睡醒的状态,突然这名严肃的男子高昂的哼了一声,教训我一句。彻底把我每一个脑细胞激活。
这位男子气场颇为强势,狠狠的骂了我一句,我居然有些害怕,不敢还口。
“论道理,你应该叫我一声叔!”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未详的身世【加长篇】
“叔叔?”我有些好笑的样子,但明显底气不足。
只见,郑筱筱冰冷的一抬头,她的眼神好像是警告我别这么随意的说话。
“睡这么晚起床,一点教养也没有。”自称是我叔的男子很看不惯我。
我更看不惯他,但他肯定有什么事情来找我。
而且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我左思右想,可能还是需要他们的帮忙。
“进来吧。”我把门一拉开,还是把这两个人请进去。
我回房间穿了下衣服,连忙花一分钟漱了下口和洗脸。
然后给他们倒了两杯水过去。
他们坐在沙发上,我则是拉了条小凳子坐在他们对面:“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刚一出口,郑筱筱又很恐怖的警告了我一个眼神。
我无奈罢气,口气好一点:“叔叔,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这叔叔没看我一眼,喝了口茶,盯着被子里看了一眼:“杯子擦得还挺干净。”
……那是朴颜洗的杯子。
“让我看看你的那块胎记吧。”这位严肃的男子,看了一眼我杯子里澄清的茶水后,突然淡淡的对我说了一句。
我茫了一下:“啊?”
很快,郑筱筱和这位男子对了一个眼神,点点头。
突然迅速的用胳膊顶着我的下巴,用力的一个转身,调换了一下我的位置,把我反压在沙发上,勾着我的手臂,力道很大,而且郑筱筱一定培训过,很有效的把我制服,而且让我没有机会动缠。
郑筱筱的突然的举动,让我没有防备,不过就算我有防备了,我也抵不过这个残暴的女人。
郑筱筱把我压在沙发上,空出来一手,把我裤子一扒,我的光溜溜的大腿就这样露出来。
对于一个男人实在是太没尊严了。
我挣扎了几下,但无济于事,郑筱筱很快的用腿的膝盖把我的身体给压住了。脱掉我的裤子,用手把我的大腿扒开:“郑警司。”
中年男子沉着的转过身,仔细的看了一眼我的大腿,点点头。
郑筱筱方才放过了我,收回了手。
我骨头咔嚓一下,一阵酥软。
转回身,只见严肃的中年男子点点头,把眼睛特有深意的一闭:“小任,你的孩子找到了!”
我连忙把裤子拉上来,丢人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为什么总关心我这块胎记!还有你们怎么知道我有这块胎记的!”
郑筱筱站在中年男子右边,抬头挺胸,双手扣在背后,更加严肃。
“这块胎记,是我们调查给你接生的那位大妈得知的。”中年男子认真的回答到我,态度好了很多,渐渐的看着我有些忏悔:“都怪我那一时太急于功名,害死了你的亲生父亲。”
我一时毛了,在我家一会对我动手动脚,一会又诅咒我的父亲,我爸爸可是和老黑丝过的好好的:“够了没有?我没心情和你们说些如此无厘头的东西,请你们出去。”
只见,中年男子还是那么沉着,他也不看着我,望着前方的电视机:“你现在的父亲,并不是亲生你的那位。”
我好笑着看着这两个神经病:“如果你们还不走……我……我就告你们私闯民宅。”
我有些幼稚的指着他们威胁了一句。
只见这位郑叔浑厚的肺活量笑了一笑,然后又对着天花板自说自话:“小任,你的孩子和你还真相似呢。”
“停!”我打断这位奇怪的男人:“你有什么证据就说我是别人家的孩子,就因为我有一块胎记?我们国家这么多人,腿上有一块胎记的人不在少数。”
“证据。”郑叔摇晃着杯子里的水:“的确,小任已经过世了这么多年。我们没有办法再从你们两父子身上抽血对比DNA了,不过你可以回去和你现在的父亲调查血样。或许问问他关于你的身世。”
郑叔的几句话,让我突然有些失神。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中突然想起老黑丝让我接班那天欲言又止,说我别责怪我的爸爸,他有他的苦衷那番话。
还有,从小我就一点都不像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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