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想的,直接的敲电话给潘悦,“妞儿,妞儿,快过来陪我。”
电话那头有几秒的停顿,然后一个极其沙哑的男声说,“悦,找你的。”
瞬间,我僵住了,有一种被雷得外焦里嫩的感觉,我去去去,这是个什么状况,潘悦什么时候背着我藏了一个男人啊,最重要的是那男人的声音听着还不错。心里的小人乱跳着,打算好好的拷问一番呢。
可话还没有说出口,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吼叫,啊……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然后啪的一声挂了。我还处于凌乱的状态中,愣是盯着手机好几秒,最后,反应过来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妞不会一夜情了吧。
一旦有了念头之后,心里的草就开始大面积弥漫,到最后都可以直接肯定了。潘悦那边我打了电话过去,是关机之后,越发的肯定了。
我去,平时怎么没看出来这个妞如此奔放呢?
胡思乱想的一会儿,就接着写文了。差不多更新完了的时候,宋启勋就提着我的衣服过来了。我看到自己的睡衣之后,可是千恩万谢的,在医院还要呆几天呢,真心是受够了这个监狱服一般的病服。
所谓乐极生悲就是我这样的,刚换好衣服转圈圈呢,宋启勋就站在一旁闷骚的说,“那个妞儿,我和你说个事情。”
“恩,说罢。”
“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你妈妈知道了。”
翻了个白眼给他,“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从我住院的时候,她应该就猜到了,这有什么丫。”
“恩,今天我遇到阿姨的时候,顺便的又交代了下我跟你求婚的事情了。”
“……”华丽丽的震惊了。
他笑了,“阿姨说挺好的,让你好了带我正式的回家一趟。”
“……”要疯了,千万别拦着我,我不保证不掐死他。
“你也没有意见是吧,挺好的,过阵子你出院了,我们就去一趟,可以的话先把婚定下来。”他挠着我的发顶,笑的眉眼都弯了。我要疯了,终于,沉默了几秒之后爆发了,“宋启勋,老子还没有发表意见呢。”
“那你说啊,我等着你提呢。”
“提什么提,你都决定好了,这会儿只是通知,通知好么?”眼睛瞪大的絮叨,这个讨厌鬼什么都不和我说,就做了决定,“你丫丫个,好歹只会一声啊,这会儿我怎么有意见啊,怎么还能有意见啊?”
他乐呵呵的笑,反问,“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啊。”
怯弱了,双手交叠在胸前娇羞了,“愿意。”顿了顿,问,“你怎么心血来潮的突然和我妈说这个啊?”
“就是我妈下午和你家老太太喝茶说到这个事情,询问我进度,就老实的交了。”
郁闷了,“你真的是奇葩。”
“恩,就一个激动,和你平时月经来潮一样,纯属偶然。”
“滚!”
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而我可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回。吃了晚饭,刚躺着打游戏,小腹下面就传来一阵热潮,华丽丽的昭示着姨妈君的到来。大吼了一声‘我擦’之后;便以风卷惨云般的势头从床上跳起来跑去厕所。
医院可不比家里,根本没有姨妈巾,哭丧着脸扯着嗓子喊宋启勋,他倒是很快的过来了,扭了门就问,“怎么了丫?”
“你个乌鸦嘴,都是你,我的生理期真的来了。”
“……”他憋着笑呢,“所以呢?”
“帮我买姨妈巾。”
“……”
他是彻底的郁闷了,扶住门框着直喊,“妞儿,我们商量下吧。”
“没得商量!!”我怒吼,“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坐这儿吧,不行,你赶紧去赶紧去。”
他凌乱了,不过最终还是在我的镇压之下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我瞧着他的脸都快憋成了猪肝色,好不窘迫。其实,我也知道是为难他,可这还不是他的错!谁让他乌鸦嘴的咒我。哼,才不要同情他!
生理期这种东西,一直都是我的心头恨,每个月都要忍受下非人的折磨,我这会儿刚在床上躺着没半个小时,它就给我颜色看了。小腹那块儿疼的好像在搅拌,生生的就是有刀在割一般。
冷汗直冒的,抓住床单,眼泪都要憋出来了。疼死爹了!
宋启勋只见过我一次疼,那次还是疼的下半场的,已经缓和了不少的。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刚开始,没一会儿,浑身就颤抖的发冷,连喝水都会吐,吓得他抱着我都不敢用力。
“丫头,你怎么疼成了啊?平时你都吃什么止疼的,告诉我,我去买。”他揽住我,满眼的怜惜,“不对,这里就是医院,你等着哈,我去找医生,我去找医生。”
我虽然疼,却也习惯了,瞧着他慌乱的样子,赶快的拉住他的手腕,摇头,“别去,老毛病了,忍过去就好的。”
“忍什么忍啊,你看看你,不止疼的浑身汗,还吐。”他眉头紧锁,“不行,我不放心,还是让医生来看看。”
“看过的,没有办法的,这个只能忍过去。”我吃力的说,一边还按着腹部,“医生也提醒过的,不能乱用药了,吃多了的话对女孩子身体不好,以后容易不孕不育。”
他听了,都要急坏了,“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你疼吧,不行,还是先止住疼,不孕不育什么的以后再说,我瞧着你现在的样子,都要痛死过去。”
我半蜷缩在床上,“你先给我泡些红糖水吧,这个喝下去会好点儿。”
“好好好,你等着,我马上去。”宋启勋说完,就小跑着出去,屋子里没有红糖的,想来他一定是出去买了吧。他一走,我疼的都叫出来。每一次,在生理期时,我都觉得自己是勇猛强壮的女汉子,居然可以忍过一次次的如剔骨般的痛。
宋启勋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医生,他手忙脚乱的就给我泡红糖水,边泡还边问,“怎么样啊,要怎么办啊?是挂水还是吃药?”
中年妇女的医生皱眉,“她这个样子,还是挂水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句,这样治标不竹本啊。”
“知道的,先止住疼就好,以后在调理。”宋启勋扶住我,小心翼翼的揽着我在怀里。
医生闻言,就过去开药了,不多时,有护士过来帮我戳针。我难受的连腰都直不起来,宋启勋也就这么的抱着,一只手还帮我按住腹部的位置轻柔着。
也不知道吊的水里面有没有安眠的成分,大半瓶过去的时候,痛楚减轻的同时我也打瞌睡了,混混沌沌的就睡了过去,就连什么时候拔了针都不知道。
反正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宋启勋半趴着在床沿处睡着,他眉目间竟是倦怠,可手还紧紧的握住我的。瞬间的,我心酸了,白天他要工作,晚上还要照顾我这个小麻烦,也真的是辛苦极了。
伸出另一只手抚摸过他的眉心,轻声的喊着,“宋启勋,宋启勋……”
他是真的累了,醒来的时候,都一瞬间的恍惚。
☆、第一百零八章 :疼自己媳妇儿,天经地义
他揉了揉眼睛,满眼的柔和说,“丫头,你醒了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哪里难受啊?”
我摇头,“我很好,已经疼过去了。”
“那就好。”他摸着我的发顶,“你可真的吓死我了,我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女孩子生理期疼成这样的。”
我笑了,“这个当然不能让你知道,这是女孩子的私密好不好。”拉住他的手,“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儿休息吧。”说着挪了挪位置,留下一个空位给他。宋启勋是真的累了,没有多矫情什么,脱了衣服就上床揽着我。
我靠在他的胸膛处,觉得好有安全感,他帮我拉了拉被子,“睡吧。”
点头,闭上眼睛,疼了一天,撕心裂肺的抗争了一天也很累,不多时,也就再次进入了梦乡。
不过,宋启勋经过此刻目睹了我疼痛的全过程,可切实的吓到了,他一有空就四处跑,光是中医就问了好几位。每次医生过来查房的时候,都会笑嘻嘻的说一句,小姑娘的男朋友可真是疼你啊。
我无语凝塞,这样的‘疼我’真的好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每个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有那么点事情,被宋启勋这么关心的,到觉得矫情极了。
一个礼拜的假,全都在医院渡过了,简直都要长霉斑了,尤其是后来亲戚的光临,简直可以说是在床上渡过的。回了荔湾,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拖着宋启勋四处转悠,可闷死我了,一定好好的透口气。
宋启勋考虑到天冷,我还是生理期没结束,就不让我乱跑,只带着我在小区附近转转。明天要上班,我的车还稀巴烂的在修理厂,自然是他送我。不过,提起这个来,我倒是好奇那个被我吓到的电动车车主了。
几天前还听着我家老太太说,她家要什么赔偿呢。不过,这些事情我一向不怎么懂,也不管的,只交给了宋启勋来处理。
“话说这几天都没有问你,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啊,怎么赔偿的啊?”私心里觉得人是被吓着的,就总觉得过错在我这边。
“他们家狮子大开口,要赔偿三万多,现在已经走司法程序了,只等着法院开庭。”
我的嘴长成了‘o’字型,不是吧,这点儿事情都闹到法院去了?扯着他的袖子,“要不要这么严肃啊,我的车不是上了保险么?推给保险公司得了啊。”
他无奈的笑了,“妞儿,你自己个撞到护栏来着,还指望保险公司给你赔什么?而且,我和你说,闹上法院不是严肃不严肃的问题,而是这家人有些过了。本来,我是打算私了的,赔偿一些,大概底线在1万左右,你知道的,被你吓到跌倒的人也只是一些擦伤,所谓的什么精神损失误工费的,都是扯淡,存心的是要把我们当傻子呢。”
“……”好吧,我不发表意见了,随便怎么处理吧,反正不用我去伤神,不过最让我郁闷的是,老子交了那么多的保险在车上,为啥赔不到!!!
“对了,妞儿,你想好买什么车没有?”宋启勋牵着我的手边走边说,“你那辆车几乎都撞烂了,要修的话还不如直接换掉呢。”
撇了撇嘴,“我也想额,不过俺们家老太太可发话了,直接让我骑自行车来着。”说起这个呢,就一肚子的火气,要不要这么抠门啊。大冬天的,居然让我骑自行车,也真的是够了,特么最主要的一点是,她怎么就确定我还会骑自行车啊!要知道,我可是没骑车很久了。
“噗,阿姨逗你呢,她那么宝贝你,怎么可能让你骑自行车!这么冷的天,他还不得心疼死。”顿了顿,“要是阿姨不肯,我帮你换。”
眼睛里瞬间有了光彩,亮晶晶的盯着宋启勋都要冒泡泡了,“勋锅锅,你真好。”
他挑眉,故意板着脸,“平时我不好么?”
开玩笑,这会儿我怎么可能得罪款爷,拼命的点头,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您很好,好到天上有地上无的。”
“……”他弯起手指头在我额头上敲了下;“也就这个时候说我好了。”顿了顿,问道,“想好要什么车没?”
丢丢的扯着他的袖子,在他面前站定,口水嗒嗒的,“和你的一样,可好?”
“保时捷的?”
“恩恩。”原谅我这个肤浅的女人吧,我一直觉得跑车很炫耶,开起来特别的拉风,有一种装。逼的赶脚。唔哈哈……最喜欢女孩子面容精致的带着一副太阳镜在路上飞驰。
平时坐潘悦的tt轿跑就觉得爽。
“好,等这个双休我就带你去保时捷的4s店看看,不过妞儿,你还是换一款吧,毕竟我的卡宴还是偏商务些,你一个女孩子开着那么庞大的车有点儿累赘,还是那种俩个座位的小跑好看些。”
想了想也觉得是,乐呵呵的挽着他的手,“你说了算,反正您老付钱。”
他无奈的点了下我的鼻尖,“你啊……”
走了俩步路,我就缩了缩脖子的停下来,“那个宋启勋,你说,老太太要是知道你这么*我,会不会掐死我啊。”
“噗……”他一个没忍住,笑喷了。我翻了个白眼给他,“你倒是别笑啊,我说正紧的,平时她都控制着我的用钱,这会儿框了你去买车……”想到了后果,脖子就缩了缩,“她肯定不让我好过。”
“所以啊,妞儿,你赶紧的带我回去见下丈母娘,把婚事定下来,这样阿姨就没什么说的了,毕竟我疼自己的媳妇,天经地义。”
把宋启勋的话放在肚子里绕了绕,发现挺有道理的,那点儿担忧也就没了。
隔天去公司上班,心情自然无比的愉悦,见人就扯过一个大大的笑容,搞得席远他们都说我脑子被车撞傻了。
心情好,不和他们计较,美滋滋的坐到位置上拿杯子去茶水间,刚走到门口,活生生的僵住了,请不要告诉我是活见鬼了,不然那正在泡咖啡的疯女人是谁?为嘛和于娆一模一样?!
凌乱了。
一把扯过准备进去的行政姐姐,声音颤抖的说,“请你告诉我,我是眼花了。”
“你没有看错,就是于娆。”她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