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羽见此,心绪不稳,指尖抚着舌尖的动作亦磨磨蹭蹭起来。
这江慈心,别的不说,这相貌真是一等一的好。
江慈心不耐药苦,吐出他的手指,又向他一瞪眼。
这一望,两分责怪七分埋怨,还多一分,带着些微委屈,直叫人勾了肚里筋,腿弯都没了力。
繁羽无方寸,呆呆望着他惑人俊颜。
江慈心舔了舔唇边,拿过白瓷罐,邪邪一笑。他趁着繁羽愣神,挖了一指膏,一手抓他两腮把药膏都送入他口中,繁羽一惊,满嘴清苦药膏难言,忙往后退要躲开。
小小报复得逞,江慈心欺身而上,扳着那人下巴,结结实实吻了上去。
火热舌尖顶着一团微苦冰凉的软膏,互相缠绕顶弄之间,缓缓化开,和着极少的血腥味,渐渐升温,药味苦涩略退,显出若有似无的甘美。
不知是那膏体自有,还是那人口中当真甜美。
江慈心当时抽身迅速,未被咬得结实,如今这般轻柔相吻,那不怎么厉害的疼痛,也似受了药力,消散不少。
唇舌渐离,彼此气息交融之下,催得人恋恋不舍,刚分片刻,又急切地追寻彼此。
这一刻觉心中饱涨柔情,再也多不下一分了。下一刻又觉只是如此怎会餍足,恨不得将面前人都吞吃下腹才好。
一瞬满足,一瞬贪求,江慈心从不知道,人心竟会有如此反复无常之态。
终因气息将尽,两人靠在一块,喘息不止。
二人吻罢,皆是唇红眼亮,情动非常。
繁羽胸口微微起伏,两手在旁撑着身子,他口中药味也淡了。
“江大侠……可还疼得厉害?”
江慈心摸了摸鼻子,瓮声瓮气。
“好些了,只是还有些疼,你……再给我涂一些?”他往繁羽挨了挨,两手顺着繁羽的指缝插进去,扣住:“不要用指头,像刚才那样……好不好?”
繁羽面红耳赤,重重点了两下头。
这一相应,全不似方才温和,湿黏水声自两人唇间而出,听在耳内,直教人红了脸。
繁羽因着他舌尖上有伤,不忍他牵动伤口,很是体贴相让。江慈心却犹觉不足,捏着他的手指,半个身子都压了过来。
繁羽支持不住,只得往地下倒了去。
谁知背后触及,却并非冰凉地面,而是几个铺在一处的蒲团。
这江慈心也不知何时,使了什么本事,把一旁叠放一起的蒲团打到了他们身后。
那人对着他好似邀功般一笑:“如何,不疼吧?”
繁羽得见,如同踩着一条滑溜小鱼,被那鱼儿使劲在脚底摇头摆尾,滋溜一下逃了开去。
那记勾划撩拨,从脚底贯穿到他全身。
外头风雨正急,时而闪一道雷来,照得堂中透亮。
江慈心半边脸向着外头,恰好被打亮。
笔直的鼻,细长微挑的眉眼,嘴边有些得意的笑容。
繁羽心脏俱收,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伸手搂住青年,语带轻哽:“慈心,慈心……”
这名字他只在许久之前,青年昏迷之时唤过。如今江慈心是清醒的,他如此叫他,是头一回。
江慈心略愣一下,却并无反感,:“怎么了?”
恋慕,爱意,像洪水倾泻而出。
繁羽埋在江慈心脖颈,低声回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得君相顾,甚幸甚喜。”
江慈心不曾防备,忽闻此言,心头如受重击,扑通乱跳,面上也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起来:“怎么说起这个……”
繁羽搂着他脖子,知他害羞,在他耳边将话头挑开。
“风大雨急,行不得路,不如在此多歇一阵?”他弯膝一动,江慈心腿间早有挺势,叫他蹭着一下,更是面如火燎。
他除了那回林中解毒,从未尝过云雨,有些无措。繁羽要探手下去,却被他抓住手腕。
“那,那……”
“那,便在我身上歇一歇,”繁羽顺着他的话音说了下去,他轻声一笑,分开两腿,环在江慈心腰间,“好不好?”
繁羽暗指何事,江慈心自是明白,他何不也想着要欢畅一番,只是总有些挂熬不住,脸飞红晕。
他松开繁羽手腕,任那灵活五指去自己腹下起乱,然后在繁羽耳边,心有余悸地说了一句:“你,你不许再像上次那样……弄得这样就撇下我……”
他说得极轻,繁羽听得,知道他还记着上回在巷中,两人不欢而散之事。那时江慈心被他撇下,裤子也未曾穿好,好不可怜。
只是上回事出有因,也怪不得繁羽,倒叫江慈心成了一桩心事。
他好笑,于江慈心身下承诺道:“只要你不赶我,我绝不会离了你。”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江慈心得允,心里一快,俯身拥他入怀,再也不顾什么,闷头亲吻起来。
第45章 番外—途中(4)
两人扯开衣物,都越发急切起来。江慈心胯下早已硬挺,托起繁羽臀部,就着嵌在他腿间的姿势磨蹭起来。两人虽已有过肌肤之亲,却是在自己迷茫不清之时。对眼前光裸身躯好似有些记忆,却又有些迷蒙不清,江慈心眼中朦胧,伸手覆上那身莹白皮肉,好似要用手掌一寸寸地确认一遍。
繁羽亦是头一回被他这般看着,难免有些不自在,可又压不住想同他亲近的念头,只往江慈心身上靠。
腿间那边被他那根有些骇人巨物磨着,他胯下精巧性器也直挺挺地立起来,随着江慈心的动作,一上一下地晃着,好不羞人。
江慈心亲着他,一手牢牢扣着他的腰,一手顺着他的腰线摸过来。繁羽那处毛发很少,跟孩童一般光滑,江慈心摸了几回,又往下一看,当真是光滑的。
他记得解毒之时,也曾摸过繁羽下体性器,那时只觉光滑腻手,十分好摸,没曾想到这处竟是如此模样。
繁羽知他看着,不免红脸。
江慈心哑着声道:“你这儿……好滑……”
繁羽听在耳内,性器又被江慈心磨擦,感受到对方那处毛发浓密,比较之下,自己那处好似无毛一般。
他红着脸,小声辩解:“以前……被擦过药浴,以后会长的!”
在落霞阁之时,人人都浸过药浴,他身上体毛本就少,便成了这般模样。
“是吗?”江慈心听他不服气,低声笑了笑,“我再摸摸看。”
他一手搂着人,一手探在腰间,不怎么方便动作,于是索性让繁羽两手搂紧自己,他一托繁羽臀部,把人困在他身上,坐了起来。
于是两人相对而坐,繁羽被架在他大腿上,岔开的腿间无法合拢,刚好让江慈心摸了个干净。
性器贴在一块,被江慈心一只大手上下抚慰,他另一只手却一圈圈地摸着繁羽光裸的根部。
下头一双玉袋也生得可爱,叫他揉捏几下,几乎有些放不下手。繁羽被他如此刺激,腰间止不住地前后晃起来,嘴里想要叫让他别摸,却又舍不得。
舍不得这亲昵接触,舍不得这撩人快慰。
那处本是落霞阁带出来的怪模样,他内心亦有些自卑,却不想江慈心如此着迷。
只是那处光滑无毛的地方,被人如此细致地一寸寸地把玩,他掩不住得起了满面红霞,眼含水光,半分委屈半分可怜地问他:“你,你摸够了没有……好生羞人……”
江慈心一看他,见他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麻痒难耐。也不答话,只轻啄他双唇几下,勾得繁羽又缠过来搂着他亲吻。
江慈心手指间,有着练武人的薄茧,刷过柔嫩那处,最为刺激。繁羽后腰抽了几抽,险些要泄精。
他鼻间呻吟连连,见下头江慈心那物犹自挺着,便也抽了手下去扶着,与江慈心一同套弄两人性物。他手上活记较之江慈心厉害许多,江慈心胸口起伏变大,口中吸着他舌头不让他松劲。
江慈心蹭他,繁羽腰间也晃动不已,两人手里又是不曾停下,繁羽双手都动作着,两人性器流出的粘液混在一块儿,将两人手指变得湿黏,也让动作更加顺畅。叽咕滑腻之声,响在耳侧,两人快感愈加,唇舌交缠,密不可分。
体内热度正急升,好似溢出的气息都会变成白雾一样。
繁羽不自觉将胸口贴着江慈心,双膝落了地,跪在江慈心两侧。他腰向下弯着,浑圆臀部也翘起,正快速地抽送着,前后摇晃不够,还要使劲贴着江慈心那根硬物纠缠,将一双雪臀晃得臀肉颤动。
他溢出一串走高的鼻音,胸口两粒乳珠未经把弄,却已立了起来,还偷偷寻着江慈心胸口暗点,互相磨蹭。
江慈心亦被他弄低喘不迭,那物涨得老大,青筋纠结,好不骇人。
“慈心,慈心!”
他听得耳边声声,胸怀里跟下体都涨痛起来。
本在几番离谱梦境出现的人,今日终于与他挨在一处,共享欢愉。那总是蒙着薄纱的林中一夜,也逐渐浮现在他面前,清晰起来。
那些有些淫乱的模样虽让他难忘,却比不得眼前的让他欢喜,他看着面前唤他名字的繁羽,好似心尖肉都贴在了一起。
江慈心生出满溢柔情,喘息应道:“小羽……”
繁羽听得这一声,却是周身一抖,心头微震,细声叫着射了出来。
江慈心被他贴着耳朵送来一声销魂呻吟,也腰间挺送几下,朝着繁羽腹部喷出了一股浓稠精水。
繁羽身心都被极大的快感所包裹,靠在江慈心肩头微微发着颤,眼角挂一串晶莹水珠,不知是被那爽快体感逼出的,还是什么别的。
江慈心虚拢着他,也是气息未平,喘息连连。
第46章 番外—途中(5)
这刻,两人身体中还余韵未散,繁羽伸手缓缓套弄着江慈心那根半软阳具,虽已泄过身,却还是极具分量。繁羽捏着茎身,挤出里头残液,江慈心受他抚慰,得了趣,知道这样做舒服,便也伸出手去摸繁羽。
繁羽腰身往后一抽,有些意外。
江慈心抬眼看他,含糊地道:“你帮我弄,我也要帮你弄。”繁羽闻言,点了点头,心起微甜,更与他凑近了一些。
两人边摸边又贴在一块亲吻,也不知是谁先凑过来的,待发现之时,都已啧啧不停,十分配合。
爱抚最是舒适,虽不激烈,却掺怜意缠绵。江慈心自繁羽胯下,一直摸到他细白的腿上,也是滑嫩非常,无一处瑕疵。
江慈心身上却不少小伤,他自小练武,总有些磕碰。后来走了江湖,皮肉伤亦是难免。好在他这些伤都不怎么骇人,嵌在他条块分明的肌肉中,倒更显男子气。
繁羽摸着那道道伤疤,似有心疼,探身去一一亲吻。谁知他一抬身,江慈心顺势从他胯骨一路摸到后臀,又是揉又是捏。
那双翘臀弹性十足,又绵软好摸,江慈心两手埋在肉里,有些爱不释手。
他记得里头有个销魂蚀骨之处,就悄悄寻着股缝摸了过去,伸手往里按了按。那处许久未经异物入内,被江慈心胡乱插了一指节,只觉里头窄小干涩,难以动作。
他还记得那日交合之时,这处湿润火热,全不似如此。
繁羽一骇,回过头,面上一片红地问他:“你,你做什么?”
江慈心被抓个正着,只好硬着头皮问他:“你这里这么小……我上次真的插进去了吗?”
这话若不是他头脑发热,是绝问不出口的。
繁羽被他问得不知如何答好,只想扭腰摆脱了江慈心的手。那人却不愿放过他,两手抓着他的臀肉,往两边扯开,那窄小穴口也被拉扯得改了形状。
繁羽吃了痛,忙叫:“啊,不是这样!别弄了!”
江慈心松了劲,却仍不放他,理直气壮起来:“那该如何,你不说我怎晓得!”
他回想起那销魂滋味,自然是想再尝一尝。
繁羽听他胡言乱语,倒还成了他的不是了?可又任他胡来,吃苦的还是自己,只好耐住羞意:“要涂些东西,等软一些了再……再插。”
江慈心忙道:“那你快些涂了,我,我想进去!”
他忆起那日销魂,阳物又硬,正是迫不及待。他指尖想探进去,却被繁羽避了开。
那猫儿眼的少年对上他的眼睛,吞吞吐吐:“……你方才喊过我的名字,再叫我一声,好不好?”
两人刚在巅峰,江慈心叫了他一句小羽,繁羽心神皆醉,只想再听一回。
江慈心一顿,脸上微赫。
“……我喊了什么,我怎不知?”他面薄,不肯再泄出那句亲昵。繁羽见他眼神闪躲,一味装傻,知道这人想要蒙混过关,奈何无法逼他,只好底下头,偷偷皱了皱鼻头。
他虽未如愿,却还是去转头寻那只药罐。眼下也无别物,只有那盒药膏权当膏脂。两人情迷之刻,都忘了那小罐滚去了何处。繁羽一瞧,已经被江慈心甩到后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