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我多想,欧沐臣已经狠狠地一拽,我整个人被他拽得身不由已地跌入他的怀中,我用尚自由的一只手使了全力地隔着他,竭力保持那一分一毫的距离,他却用更大的力气拽住我,将我钳制得再不能动。
我的身子被欧沐臣控制得不能动分毫,我不想这么贴近他,但,他根本不容我的反抗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那个男人?嗯?!”欧沐臣眼底的怒火越燃越旺,嗓音冷的令人发指。
随即手腕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我深皱眉头,任是没有将疼痛喊出声。欧沐臣发起神经来向来狠戾,我要是再不开口,这只手估计要废了。
我无畏的迎向欧沐臣漆黑燃着火光的瞳眸,挑起右眉,一脸讪笑道:“欧沐臣,昨晚我睡在哪里,跟谁在一起,那都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有什么权利知道?”
话音刚落,欧沐臣的瞳孔愈发紧缩,接着冰冷的话语自他薄唇中倾泻出:“欧太太,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我冷笑道:“我看忘记的那个人是你吧?欧沐臣,你似乎是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的契约写的是,‘一年之内,双方互不干涉!’从我们定下协议那天起,我就没有干涉过你糜烂的生活,所以你此刻的质问未免有些可笑!”
欧沐臣深黝的瞳眸冷睇着我,我也瞪着欧沐臣,我们两个就这么互视着对方,沉默了很久,谁也没有开口。
最后,我实在是忍受不了手腕上的疼痛先开口了:“欧沐臣,你放开我!我困了,要回房间睡觉了。”
话落,欧沐臣骨节分明的大手更加用力地紧握起,指节泛白,似乎要把我的手掐断不可。
我紧咬住牙,才制止住即将溢出吼的痛叫声,然而我心中的怒火被点燃,熊熊烈火正在燃烧并一发不可收拾,我终于爆发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紧紧地将双手紧握成拳:“如果你想听昨晚的事情,那好,我告诉你。我昨晚是跟他在一起。你听明白了没有?欧沐臣,听明白的话就快点放开我!”最后一句,我几乎是爆吼出来的。
欧沐臣的五官泛着森冷的寒意,他铁青着一张俊颜,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阴鸷冷佞的目光紧紧盯着我,半晌后,只听得他暴跳地吼道:“是哪个男人让你不顾欧家声誉,彻夜不归,厮混缠绵的?是谁?”
阴冷的语气中携着惊涛骇浪,除了森冷之外便是恐怖。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欧沐臣,我被他的暴怒怔了一下。但我随即又觉得好笑,因为从不知道风流在外,一身桃花的欧沐臣会这么在乎欧家的声誉。
我不去看欧沐臣恐怖的神情,轻描淡写道:“不关你的事。”
“你有本事再说一次!”额角青筋爆出,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我不怕死地重复道:“不管你的事!”
欧沐臣突然大声冷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可怕的疯狂。随后,我听到了他由心底爆发出来的至冷至嘲的声音:“当初你嫁到我们欧家,不就是想做欧太太吗?才短短几个月,你变得倒真是很快!女人,果然都是很低贱的东西!”
欧沐臣不理会我的言语,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他带着狠堵住我的唇,他的唇重重地碾过我的唇畔,粗暴地吮吸着我紧闭的唇上的芬芳。
那不是吻,而是一种恶狠狠的咬噬,力气大得似乎要将我胸腔的全部空去挤压出去,在欧沐臣越来越激烈的粗鲁中,我惊恐,我慌乱,我挣扎,我逃避。
然而,我的挣扎让欧沐臣变得更加狠厉,我的逃避让欧沐臣变得更加疯狂。
欧沐臣啃咬着我的唇瓣,毫不留情地用舌头推敲着我封闭的牙齿。
“张开!”他沉声命令道,语气中不带一丁点的温度,有的只是暴躁闷沉。
我紧闭着牙齿左右摇晃着脑袋,想甩掉唇上的蹂躏,欧沐臣似有觉察般地用健壮的胳膊紧抵住我的后脑勺,让我只能以与他对视的角度看着他。
在欧沐臣幽暗迷离的眼底,我看到了自己的脸色非常难看!
欧沐臣钳制住我的手已开始不再仅仅满足于钳制,骤然,我的身子凌空而起,唇瓣一空时,欧沐臣已经把我揽腰抱起,径自,大步走向卧室。
我有一种很坏很坏的感觉!
“欧沐臣,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奋力地捶打欧沐臣,声音几近嘶吼。
欧沐臣任我在他身上拳打、脚踢、啃咬,任我将他的手臂咬出血,他也没有放我下来,他一脚踹开房门,随即,他把我重重地扔到大床上。
身子重重地摔到床上,让我疼得不由皱起眉头,脑袋一阵眩晕, 我还来不及有任何的闪避,欧沐臣就已经压上我的身体,双手用力一撕,我身上的衣服,就像秋天的残叶般支离破碎,坠落在地。
当我意识到已经发生了什么,以及即将要发生什么时,我整个人都要奔溃了!
不!不要!我不要我的清白毁在欧沐臣的手上!
我惊恐地扭动着身体,不让欧沐臣继续亲近,红着眼,沙哑着嗓子哀求着:“不!不要!欧沐臣,我求你,求你放了我!”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苦苦地哀求一个男人,然而欧沐臣却无动于衷,继续手上的动作。
当欧沐臣的手开始去撕我的文胸时,我用力推开欧沐臣的手,却被欧沐臣用一只手钳制住我的两只手,固于头顶,他的唇再次狠狠地吻向我。
我反咬住唇,咬得那么紧,我的唇上迅速地有血渗出来。欧沐臣空出的那只手立刻用力一掐我的下颌,疼痛让我不得不松开紧咬的唇。
“欧沐臣,我求你,放了我,我不要!不要!”
老天啊?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停止这种伤害啊?我所有的思绪接近奔溃!
第一次发现,无论再怎么坚强,镇静,在此时,都化为无力的软弱。
两滴晶莹的液体从我的眼眶溢出,流淌过我冰冷的脸颊,滚进我乌黑的发丝中。
“欧沐臣,你这是强奸!别让我恨你!”我发狠地说出这一句。眸底,是坚毅的绝决。
我带着绝望看着欧沐臣。
就像很多年前的那个不幸的夜晚,那般地绝望!
080 伤筋动骨一百天
欧沐臣在我绝望的凝视下,继续撕扯我文胸的手滞缓了一下。爱璼殩璨
这半分的滞缓,终于让我得以挣脱他的钳制。
我几乎是踉跄跌滚地落下大床,我长发披散,衣服凌乱,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逃,逃离这房间,逃离这别墅,逃离欧沐臣,逃离过去那段梦魇。
夺门而出后,我疯了似的直往楼梯跑去,却在踩下第一级阶梯后,脚下突然踩空--
“啊!”
我整个人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就从楼梯上连滚下来,天旋地转间,锥心的疼痛骤然袭来。
腿上心绞一般的疼痛让我没有办法思考,只觉得全身发冷,只觉得每一根神经都在痛,我的唇已经被自己的贝齿咬出了红红的血丝,我承受着这种痛苦的煎熬想要站起来,可是我只倒在地上什么也做不了。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模糊的意识中,她似乎看到欧沐臣两个重叠的身影朝我而来,我似乎听到欧沐臣大声吼叫我的名字。
欧沐臣他追来了吗?不!不要!我在心里惶恐大叫着。
下一秒,眼睛一黑,意识完全散失,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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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嗅到了刺鼻的药水味道,这是我很讨厌闻到的味道,我难受地皱起眉头,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白色,模糊的视线中一片纯洁的白色,随着视线的渐渐清晰,眼前的一切也明朗起来: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白色储物柜,除了窗边放着的那一盆娇艳的鲜花上的那抹亮眼的色彩之外,房间内其余的都是白的。
医院?!
是的,是医院!一个我很讨厌,也很恐惧来的地方。
记得小时候每当我生病爸爸带我去医院时,我总是哭闹着不肯去医院,每次都是在爸爸的哄骗之下,才能将我带到医院。我讨厌那些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也讨厌那些被人们称作是“白衣天使”的护士们。记忆中,我总是被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护士强硬拽着,其中一个的手中还拿着一只粗粗的针筒,而在针筒的最末端有一根细细长长的针,我哭喊着,挣扎着,但每一次都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根细细长长的针刺入自己的皮肤里,针筒内的液体就这样被注射进自己的体内。
真正让我对医院产生恐惧的,是那年我见到了躺在医院急救室的病床上满身是血的爸爸,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任我怎么声嘶力竭地叫唤,他都不肯睁眼再看我一眼。爸爸走后,这净白的四壁,浓重的药水味,也就成了死亡的代名词。
等等,我怎么会在医院里?我下意识地垂下眼眸,自己的身体上确实穿着是医院的病号服,那种特有的蓝白条纹。我一边搜索着之前的记忆,有些片段出现,断断续续的,我记得在自己闭眼昏迷的那一瞬间,看到有一个人朝自己走来,似乎是……
欧沐臣?!脑海中出现闪出的男人的影像让我支离破碎的记忆一下子贯连起来。
枯燥而毫无血色的唇畔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我只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唇,味蕾上充满了苦苦的味道。
我努力挣扎着想要从病床上坐起来去喝水,可就在我用手撑起身体的那一刻,我只觉得右腿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我忍不住“啊!”地叫出了声,这一声痛苦的叫声让我注意到自己的右腿,此刻被打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的石膏。
我的腿怎么了?受伤了么?我拧着眉,痛苦而狐疑着。
正想着,一道身影快速从沙发上站起,来到病床前,焦急的语气关切地问道:“孩子,怎么样?有没有弄到伤口?”
我惨白的脸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语气中透露着虚弱:“妈,你回来了。我没事,就是有些口渴。”
婆婆扶起了我的身体,端正好我的坐姿,让我的后背能靠在病床的靠背上,然后又调整了一下床的高度后,倒了一杯水,又在杯子里放进了一根吸管,然后她就在病床边沿坐了下来,心疼道:“从那么高的楼梯滚下来,右腿都骨折了,还说没事?”
原来右腿处传来的那钻心的剧痛是因为骨折了啊,难怪自己的右腿打着一层厚厚白白的石膏。
我将身体往前靠了靠,咬住吸管,深深吸了好几口,干燥而苦涩的口腔顿时有了丝丝凉意,干裂的唇也有了点湿润的颜色。
喝光杯子里的水后,我放开了咬住的吸管,朝婆婆微笑道:“妈,谢谢你!”
婆婆回应我的同样是一个笑容,只不过她的笑容里含着些许的不悦:“你这孩子,跟妈还这么客气?难道妈是外人吗?”
我轻轻地笑了笑,开口问道:“妈,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婆婆将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开口道:“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们就先在医院里住两个月,到时要是可以拆石膏了的话,剩下的一个月就在家里调养。”
什么?两个月?我不由得又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啊?”婆婆看了看表,安慰道:“这么久了,应该是麻醉药性过了吧。医生说手术后最早的并发症就是疼痛,疼痛一周之内会慢慢会减轻的,你先熬一熬,要真疼得厉害,妈让医生开些止痛药来。”
我点点了,对婆婆的误解没有加以解释。
“以后上下楼梯都要谨慎当心,一步步慢慢来,千万不要急躁,知道了吗?你都不知道你进手术室的时候阿臣在外面等得有多着急……”婆婆絮絮叨叨地将她回来后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番。
我无声地听着,也在心头无声地冷笑着。婆婆描绘的那个人,那个对我的身体那么关心的男人,真的是欧沐臣吗?是那个企图要伤害我的身体的欧沐臣吗?看来,欧沐臣的演技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尽管如此,我却没有在婆婆面前揭穿欧沐臣的“美好”形象。因为在这长达一年的戏里,我也是主演之一。所以,欧沐臣的阴暗面,我心知肚明就够了。
只是,接下来的那么多个日子里,我该怎么跟恶魔共处才会好呢?
在婆婆时不时的抬头看看液体瓶时,我把目光投向前方的窗外。一只白色的鸽子,从窗外飞过。那脚上栓的哨子,带着一种悦耳动听的呼啸声。此刻的我,真希望自己就是那只鸽子。
如果我是那只鸽子,就可以在天空自由的飞翔;如果我是那只鸽子,就可以肆意的亲吻蓝天白云;如果我是那只鸽子,就可以毫无顾忌地飞向自己向往的地方;如果我是那只鸽子,我一定要拼命追上鹰的步伐,跟它一起抵达爱的港湾……
轻轻推门的声音,把我的注意力从窗外的虚无缥缈拉回了现实世界。
是护士进来按照惯例查询些病情,一些基本的例行公事,护士走后,我又开始入睡。
我的状态一直是循环着的:醒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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