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我踹得太晚了!要是早知道那两个混蛋那么无耻的话,我就该踹过去了!”我愤愤然道。
“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对了,我叫杨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蔡菜。”
“蔡蔡?这名字很特别,是不是你爸爸和妈妈都姓蔡吗?”杨欣好奇道。
“我妈妈不姓蔡。而我名字中的‘菜’也不是姓氏的那个‘蔡’,而是‘蔬菜’的‘菜’。因为我妈妈怀我的那十个月,她一沾荤就难受,所以整整十个月,她没有吃过一点荤,吃的全是蔬菜,所以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十个月不吃荤?!”杨欣惊诧道:“真是难以想象啊!我可是一天不吃荤就受不了。”
“……”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就在我们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来的时候。
二十分钟后,杨欣打电话求助的男朋友,带着一个律师赶了过来。
只见警察小哥们带着一个高大而冷峻的青年进来,那青年的眉宇之间透着一抹凌厉,不过在看到杨欣以后,神情忽然又温柔起来,嘴角弯成一个旁人不宜察觉的弧度,眼中的凌厉瞬间化作缓缓流淌的水。
真心爱一个人,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我想。
而杨欣在看到青年时,顿时变成了一只温顺的长颈鹿,跟之前打架时的样子完全判断两人。
特别是青年牵起杨欣的手,杨欣小鸟依人地依靠在青年身边时,觉得那画面特别地美好,怎么看就怎么美好。
“这位是蔡菜。蔡菜,他叫程东。”杨欣跟青年介绍我后,又把青年介绍给我。
“你好。谢谢你领我出去。”
青年看了我一眼,朝我点了点头后,便带着杨欣走了。
——
再见到福福时,我对福福深刻地“教育”了一番。
带着福福回到白羽凡的别墅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此时我已经饿得不行,也没力气做饭给自己吃了,于是打开白羽凡的冰箱,原本想找些饼干面包巧克力之类的东西充饥,但没找到,无奈只得拿了一包速冻饺子,拆了倒水里全煮了,吃完后就窝在沙发上跟福福一起睡午觉,一直睡到白羽凡的电话打来。
“哦,已经没什么事了。你继续玩吧,玩的尽兴点。”挂了电话后,我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十几分钟后,门铃响了。
“你回来了?”我看着门外一脸笑意的俊逸男子,惊讶道。
白羽凡进门后,坐到沙发上,摸了摸福福的头,笑着问我:“福福今天惹什么事了啊?”
“啊?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地看着白羽凡。
“它每回惹事后都不敢看我,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我看了看低垂着脑袋的福福,恍然大悟,然后将今天的事情简略地描述了一下,其中省去了打架和进派出所的情节。
“福福,你这只笨狗,连坏人都分不清了吗?……”白羽凡说话时,福福就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似的,窝在沙发上一吭也不吭。
“别说它了,它知道错了。对吗,福福?”我将沙发上的福福抱起放在自己腿上,福福诚恳地看着我们,然后摇了摇尾巴。
“你瞧,它说知道了!”我说。
白羽凡笑了笑,然后对我说:“你帮我照顾福福,辛苦一天了,让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这么客气,我……”我正要拒绝呢,只听得白羽凡说:“你想吃‘水煮鱼火锅’还是‘酸菜鱼火锅’?”
我一听到“酸菜鱼火锅”,我的口水就分泌出来了。
当听白羽凡说他要亲自在家里做的时候,我当真被震撼住了!
“你要做饭?你会做饭?”我无比诧异地看着白羽凡。
我之所以这么惊讶,那是因为在我家乡,那个落后的村子里,基本都是男人在外挣钱,女人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不过我爸爸算是例外的,他下班回来得早,会帮妈妈一起做饭,早上也会先买好菜再去上班。小时候看到爸爸妈妈挤在狭小的厨房里一起忙碌的身影,我就会觉得很开心,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幸福,只是觉得那样的感觉很美好。而且爸爸从来不理会外人因此看他的有色眼光,也不理会那些说他没出息之类的难听的话,他就是坚持做着他认为是正确的事。
我的观念里,会做饭、肯做饭的男人就像大熊猫一样稀缺而珍贵,更何况是听到寰宇集团的太子,如此尊贵,身价不非的男人会做饭呢?
白羽凡笑了笑,然后开车带着我去超市。
我们一踏进超市,就受到了超市里其他顾客们的频频关注。此时超市女性顾客居多,所以她们见到白羽凡,就像粉丝见到自己喜欢的明星似的,那种眼神是狂热而陶醉的。
我不由得转头仔细地看了身边的白羽凡一眼,清润的双眼,坚挺的鼻子,刀削斧凿出来的轮廓,白皙的肌肤,身穿一件白衬衫,白衬衫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开司米线衫,脸上是一抹风轻云淡的闲逸,衬上他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的气质,整个人宛如初升的月华,又若霁晴的苍穹,我若不是早已心有所属的话,说不定也会为止心动,难怪现场的这些女人这么疯狂这么热情了。
不过白羽凡像是完全没发现那些炽热的目光似的,他只是专心推着购物车,挑选着晚餐的食材。
“欸,你看那位太太好幸福啊,老公这么帅,还这么贴心!”
“是啊,我真羡慕她啊,我家那个一次都没有陪我来过超市呢。”
“那位太太好漂亮啊!他们真般配啊!”
“……”
“……”
忽然,我听到了身边几个女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你们误会了,我跟他不是夫妻啦!我在心里叫嚣道,同时尴尬地偷偷瞄了白羽凡一眼。
这时白羽凡也朝我看过来,对我微微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白羽凡的笑是有意味在里面的,但至于是什么涵义,我却看不透。
在我脸微微有些发红时,白羽凡对我说:“其他的都选得差不多了,就剩下鱼了,我们去那边选鱼吧。”
这家超市开在豪宅区,来来往往的人非富则贵,大多不屑偷鸡摸狗,占些小便宜,因而,所有的商品任君自选,偌大的超市里不设管理物品的服务员。
自然,鱼也要自己动手抓的!
于是我制止住白羽凡挽起衣袖的动作,对白羽凡说:“羽凡,我来抓鱼!”
“你来?你确定?”白羽凡质疑道。
“不相信?抓鱼我可是很在行的!小时候我在我们村子里的小溪还经常抓溪鱼玩的。”我搬出强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的实力。
白羽凡笑了,然后让出位置给我。
我“豪爽”地挽起袖子,伸出双手利索从池中抓鱼。我看中了一条最大的黑鱼,然后朝它抓去。那鱼很是狡猾,几次与我“擦手而过”。
咦?莫非这段时间没抓鱼后,我退化了?
不过越是难抓的鱼,我就越想把它抓住,今天非抓住这条大黑鱼不可!
几次失败过后,终于我双手精确地抓住了这条大黑鱼!
大黑鱼拼命挣扎起来,拼命地甩着尾巴,溅起阵阵水花,我的脸朝着水池,整张脸被溅得都是水珠。
我将大黑鱼捧出鱼池,此时白羽凡扯下一个袋子“唰”地一下抖开,然后倒了小半袋子水,将鱼放了进去。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对白羽凡笑了笑,语气里有点小骄傲。
白羽凡笑着点点头,抬起自己的手,用衣服的袖口轻轻擦拭我的脸。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整个人怔住了,我呆呆地站着,反应不过来。
开司米的柔软,加上白羽凡温柔如水般轻柔的动作,以及白羽凡做这些动作时的那份自然,统统让我反应不过来。
我只有怔怔地看着白羽凡,看着白羽凡温润的眸子,含笑的嘴角,看着白羽凡从我的额际、到眉心、从眼角到鼻梁,从脸颊到嘴角一点一滴地擦拭下来。
随着白羽凡一点点下来的动作,我的脸一点点地发烫,一点点地变红……
“好了!”白羽凡擦好后,对我微微一笑,他的笑跟往日那般,很纯净,很自然。
“哦。”我有种被催眠后倏然唤醒的感觉。
——
白羽凡的厨艺很娴熟,洗菜切菜,剖鱼切片,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我曾经想进去帮忙,被他拒绝了。
于是我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白羽凡系着围裙穿梭在厨房里,看着,看着,白羽凡的身影跟跟记忆中爸爸的身影慢慢重合了,于是那一刻,我感觉到了温暖。
白羽凡将酸菜鱼底锅端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红色的碎辣椒伴随着酸菜,期间铺满雪白的鱼片,浓汤,鱼鲜,满目皆是软溜滑嫩。
面对如此的美食,我早就垂涎三尺,不待白羽凡招呼,就抢先将筷子伸进了锅子里,美味到可以让舌尖起舞的酸菜鱼,就着啤酒,吃得我满头大汗,却又是大快朵颐。
白羽凡的姿态却是优雅而悦目,就连喝酒时,也是静静地不发出一点声音,沉静的样子,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清傲模样,气质清华得令人见之忘俗。
在我埋头猛吃时,忽然听到白羽凡柔声道:“吐刺的时候小心一点。”
“嗯。”我点点头,脑子里倏然闪过欧沐臣被鱼刺卡住的情景。
又继续吃了一会儿,然后白羽凡放下筷子,抱着手臂静静地看着我吃。
“你怎么不吃了?锅里还有很多鱼肉啊!”
“你吃吧,我已经吃饱了。”白羽凡柔声道。
“哦。”我应了一声,然后埋头奋力地吃,一直吃到我将锅里的全部鱼肉消灭光光为止。
063 欧沐臣,你个大变态!
酒足饭饱后,我打了一个饱嗝,问道:“羽凡,你是W市人,怎么会做这道菜?听说W市的人不吃辣的啊?”
白羽凡回答说:“我曾经在S市的A乡镇生活过一年。”
“什么?”我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白羽凡:“你真的在S市的A乡镇生活过一年?”
白羽凡看着我,微笑着点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啊?你住哪个村啊?你为什么要来A镇生活啊?还有……?”我像机关枪扫射似的连续问了好几个为什么,实在是因为我太震撼了!没想到富可敌国的财团骄子--白羽凡,居然会在我那个贫瘠的乡镇生活过,而且是两年?!
白羽凡笑了起来,然后故作纠结道:“你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好呢?”
“随便哪个先回答!”
白羽凡想了想,缓缓道:“这样吧,我就从我爷爷开始讲吧。我父亲是在邓小平南方谈话后下海创业,经过几年拼搏成就了自己的商业帝国,他是改革开放的受益者。从小父亲就教育我,一个领导人除了目标、道德品行外,便是胸怀,要包容理解每一个阶层和群体。他说现在很多人提自由,讲平等,却唯独忘记了要博爱,尤其是富有阶层,因为有过高的优越感,所以就对比他们低的阶层,尤其是农民阶层趾高气扬,完全忘记了他们自己也是农村的儿子,或孙子,或重孙子。他还教育我说,‘穷则思变,小富则安’,为此他就将我送到农村生活两年。”
白羽凡讲这些话时,我是一个劲地猛点头,因为我对老总裁的这番高见太认同了! 没想到寰宇的最高领导人,居然会这么为我们这个阶层说话!
“在我念初中的时候,父亲把转到S市A镇XX学校,寄住在XX村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这个家庭的男主人是个普通的农民工,女主人不会说话,但会烧的一手的好菜,所以她开了一家川菜馆,我放学回来会在菜馆子帮忙,酸菜鱼就是跟她学的。”白羽凡回忆道。
原来这样啊,我了然地点点头。
“在那个家里,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我却学到了很多东西,是金钱买不到的东西,那是我人生的一笔财富,所以我很感谢我父亲给了我这样的一段人生经历。”白羽凡讲这些话的时候,感激之情流于言表,嘴角是幸福的弧度。
白羽凡与老总裁之间深浓的父子情意,让我联想到了自己与爸爸的那份父女之情,一时间情愫有些复杂。
“怎么了?”白羽凡感觉到了我的沉默,柔声道。
“忽然想到了我爸爸,所以……”我笑了笑,转换了一个比较轻松的话题:“对了,你初中也在XX学校念的?那么说你是我的学长了。我是XX届的,你是哪一届的?”我想白羽凡这等气质与面貌的少年,当年在XX学校应该是个人物啊。想当年,我也是在学生会里混的,这么一号人物在学校,怎么我从没听说过他的名字呢?
白羽凡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回想什么,然后才缓缓道:“我在***年进来的,因为后来发生了点事,所以只念了一年就离开了。”
我算了算时间,恍然道:“原来你离开的那一年我才刚小学毕业,还没进初中啊,难怪不认识了。”
白羽凡淡淡地笑了一笑,然后看着我的脸不说话。
“怎么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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