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看着,”芙蓉依着凤瑱的话起了身,仍旧是一面擦着眼泪一面说道,“夫人原本就是说叫奴婢好生伺候着小姐,说是有什么大事的时候再去同她说。”
凤瑱微微笑了笑,挑眉说了句:“所以,你除了我要去边关找大将军的事情,还和我母亲说过什么?我和大将军还有世子一起开店铺的事情,也说过了?”
芙蓉咬唇缓缓摇了摇头,尔后说了句:“那时候的小姐看起来和从前有些不一样,奴婢虽是觉得心里头奇怪,可到底小姐一直对奴婢很好,奴婢知道……这事小姐应当不想叫夫人知道……”
“可我去边关找大将军的事情我更不想叫母亲知道。”凤瑱也是觉得心里头难受,若换成旁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芙蓉,是这个她虽然一直知道是张晴眼线却还是一直相信的芙蓉。
银杏送完了凤珞回来,走到门口刚想敲门就听见了屋子里头凤瑱和芙蓉说话,就又默默退了下去。
“可大将军那般人,如何非要叫小姐去帮,”芙蓉将下唇咬了又咬,终究是说出一句话来,“况且小姐实在不该对夫人有这般大的成见,纵然夫人有万般不对,到底……到底心里头还是惦记着小姐的啊,这些年来夫人在小姐身上下的心思,可不比在大小姐身上下的少啊。”
凤瑱也是感觉到了在自己离开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张晴就对自己的态度好了起来,然而乍然一听芙蓉的话,却还是有点震惊。总觉得她所说的意思,并不止是自己所听到的那么简单。
见凤瑱望过来,芙蓉便咬唇往后缩了缩,显然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可凤瑱如何肯这般善罢甘休,直接说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些什么?”
“奴婢……”芙蓉咬住了下唇,纠结了好半天,也没吐出一句话来,尔后抬头看了凤瑱一眼,方才叹气说了句,“奴婢知道的也并不多,不过是先前奴婢的母亲同奴婢说过一点事情而已。”
凤瑱心跳越发快了起来,待到等听完芙蓉的话后,更是觉得面前一片漆黑,只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未来的一切也都是扑朔迷离了起来。
见凤瑱望过来,芙蓉便咬唇往后缩了缩,显然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可凤瑱如何肯这般善罢甘休,直接说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些什么?”
“奴婢……”芙蓉咬住了下唇,纠结了好半天,也没吐出一句话来,尔后抬头看了凤瑱一眼,方才叹气说了句,“奴婢知道的也并不多,不过是先前奴婢的母亲同奴婢说过一点事情而已。”
凤瑱心跳越发快了起来,待到等听完芙蓉的话后,更是觉得面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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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前世冤孽
银杏这一句话将凤瑱唤过了神来,赶紧吩咐她将凤珏迎了进来。
不过两月不见,凤珏瞧着好像是又高了一些,长相看着似乎也是更俊美了些,凤瑱见他坐下,也是收整了自己的情绪给他倒了杯茶笑了句:“四弟这些日子怕是很忙吧。”
“可不是,二姐走了没几日父亲就开始叫我帮他处理朝廷上的事情,说是大哥也快回来了,我现在熟悉一下,到时候能和大哥互相帮衬着。”凤珏手指修长,衬着那茶杯好像也比平日了好看了些。
凤瑱本还在想着芙蓉刚刚的那番话,可是凤珏的话刚刚说完,凤瑱的心里头就是一颤,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问了凤珏一句:“那你最近可有去参加什么宴席?”
凤珏一面喝着茶一面摇了摇头,可待到他咽下了茶说话的时候,凤瑱心上那颗还未来得及落下的石头就又高高挂了起来。
“何止是最近啊,”凤珏眯眼笑了笑,“父亲不是早就带着我出席各种场合了吗,不过最近尤其多一些就是了。”
凤瑱几乎要压制不住自己话里头的颤抖,捏着杯子的手几乎是青筋毕露,她低着头,不叫凤珏看出自己眸子里的情感,只低声问了一句;“那么……你可见过恭王世子?”
“见过,”凤珏拿起凤瑱桌上的糕点吃了一块,含含糊糊地说了句,“长得倒也算是好看,不过比岐山世子和白大将军就差远了,比我就更是不及了。”
凤珏本以为自己的这个笑话会把把凤瑱逗笑,谁知道凤瑱听了却是立即抬起了头来,抓住他的衣袖便说了句:“凤珏。你答应二姐,以后见着这个恭王世子,你有多远便躲多远,好不好?”
凤珏不知道凤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本来见着她这般认真还想笑一笑,谁知道对着凤瑱的眸子却是怎么笑也笑不出来,最后也只好点了点头说了句:“我与那恭王世子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二姐怎么会想起来说这个。”
“你别管了。你只要记住我说过的话就行。”凤瑱听凤珏这般说方才放下了心来,可还是担心会发生前世的事情。
前世的时候,凤珏亦是生得这般貌美。后来就是被恭王世子楚显看中,屡次纠缠而不得,那时候,整个京安城里头。没有一户人家的小姐敢嫁给凤珏。
那时候凤南苍是愁得日日睡不着觉,甚至求到了自己这里。可是赵行巍那时候哪里还肯听自己的话,便也就只能希望楚显能早日失了兴致,叫凤珏躲过这一劫。
可是后来楚显不光是没有失去兴致,反而是对凤珏越来越喜欢。因着凤珏抵死不从,居然是起了直接将其掳回去的心思,凤家势微。哪里敢和恭王世子相抗,最后还是凤珩从边关回来。救下了凤珏。
今世若是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凤瑱倒不是怕凤珏会被楚显掳回去,只是凤珏就算是生得再貌美,到底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万万受不得这样的辱。
前世的时候,凤珏的性子就是在一次一次的事情里头给磨了个干干净净,到后来,整个人阴郁得很,若不是凤南苍和顾媚拦着,说不定早就寻死了。
是啊,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可是人言可畏,便是一人一口唾沫,也够在这京安城里头淹死一个人了。
凤珏见凤瑱又出了神,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道:“二姐在想些什么?”
“没想什么,”凤瑱抬头朝凤珏笑了笑,“顾姨娘怎么样了?”
凤珏略略鼓了鼓嘴,只说了句:“倒是没什么好不好的,日子也就那样,倒是林姨娘,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到底是没能带的住那个孩子。”
“林姨娘算起来也有七八个月了吧,怎生就没留得住?”凤瑱刚刚回来,倒是没人和她说起这个,故而一听凤珏说就是有些惊诧。
凤珏亦是叹了一句:“林姨娘见着那成形的男胎的时候几乎是整个人都不行了,父亲瞧着也是老了许多,对孙姨娘就更是憎恶,原本临近年关父亲也是打算着将孙姨娘放出来,可是见着林姨娘那……唉……孙姨娘也是自作自受。”
“三妹妹倒是被放了出来,瞧着性子也是温婉了不少。”凤瑱又想起了看起来瘦了好些凤瑶,便是随意地说了一句。
凤珏亦是勾唇一笑道:“三姐也是有法子,居然将消息递了出去,引了陆毅蔺亲自来同父亲求情,亲眼瞧着三姐被放了出来这才放心地离去,不过三姐这性子确实是好了许多,不然父亲也不可能就这么将此事揭过去。”
凤瑱和凤珏说了这会子的话,也是觉得累得很,凤珏亦是瞧出了凤瑱眼睛里头的红血丝,虽还是有好些事情要问凤瑱,不过还是起身拱手说了句:“二姐刚刚从外头回来,想必是乏得很,我就不打搅了,晚上父亲定然是要叫全家人一起用饭的,二姐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凤瑱确实是全身提不起一身力气来,只吩咐了芙蓉将凤珏送了出去,她这一路上都好像是紧绷着一根弦,待到躺到了自己床上之后才是将这根弦松了开来,好像是还未等着沾着枕头边,她就已经睡过去了。
凤瑱这一觉睡得很沉,原本是无梦好眠,可偏偏到后来,不知怎么得就又梦见了那个她梦见过好几回的场景。
这回她仍旧是在一片荒野里头回头往后看去,而对面的人也仍旧是弯弓搭箭的白启仲,那支箭也仍旧是划破了长空直直地射入了自己的心口,凤瑱这回倒是没有立即醒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空洞洞地被射穿了心头,然后又抬头往白启仲的方向看去。
虽是二人之间好像隔了一段距离,可是梦里头的凤瑱却是清晰地瞧见了白启仲那一脸的怆然,他比着口型说了句:“凤瑱,对不起。”
凤瑱想抬手去擦他脸上的泪水,告诉他自己不疼,可她刚刚伸出手去,整个身子就像是被什么拽住了一般迅速往后退去。
“小姐,小姐,老爷叫您过去用饭了呢。”芙蓉推了推凤瑱,见凤瑱陡然睁开眼睛还被骇了一跳。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梦成空
凤瑱回来之后,凤南苍也当真没有问过什么,许是他在朝中也知道白启仲去往边关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成为朝廷秘辛,好些上书要求彻查为何边关战书没有及时到达京安的大臣都受到了楚平帝的斥责。
总之,凤南苍只当凤瑱从来没有消失过两个月,只略略说了句她瘦了叫她好好照顾着自己的身子,就再没有提起过此事。
凤瑱离京两月,发生的最大的事情便是林非烟失了自己的孩子,一起用饭的时候林非烟也没有到场,瞧着众人样子倒是习惯了这个状态,凤南苍也并没有问上一问,想来这段时间林非烟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头用饭。
故而凤瑱歇了两日收拾了一番简略处理了一下云妆阁里头的事情,便带着一盒去皱去黄的面脂去了林非烟处。
此时已经将近年关,天气也确乎是冷了下来,整个京安都是万木萧条,而林非烟的院子瞧着可不光光是萧条,满满的衰颓之气怎么掩也掩不过去。
林非烟现下重病,凤瑱一进屋子就感觉被一股子药味围住,咳了几声才同林非烟见了礼。
林非烟卧病在床,听得凤瑱进门的声音以手撑床却还是没能起身,也只能躺在床上深呼吸了一番方气息微弱地说了句:“妾身劳二小姐挂怀了。”
“本该早早来看姨娘的,只是听说姨娘前两日重病,见不得风,故而今个儿趁着姨娘好了些方过来瞧一瞧,”凤瑱将手里头的东西交给了白芷,见着林非烟如今的样子也是有些不忍。上前问了句,“姨娘怎生病得这般重,也该多找几个大夫瞧一瞧才是。”
凤瑱转头问了几句白芷林非烟如今的病况,白芷也只是答了句:“大夫来瞧过了,都说姨娘只是伤风,又忧思过度,这身子才格外差些。这大夫嘱咐的汤药是一碗也不落地喝。只是这身子总也不见好。”
林非烟躺在床上白着一张脸咳了咳,而后笑了一句:“哪里就有她说的这般严重了,二小姐不必忧心。只是现下天气过于寒冷妾身懒怠不愿出门罢了,等过了年开春暖和起来也就好了。”
林非烟说完便朝白芷扬了扬手,白芷也就阖门退了下去,凤瑱这才问了林非烟一句:“姨娘怎么就把自己弄到这个份上了?”
“自作自受罢了。”林非烟眸子里头的光芒慢慢隐了下去,垂眸答了句。“妾身从前造下的孽太多,由此一日也是命中注定,怨不得旁人。”
凤瑱叹了叹,沉默了好半天才问了林非烟一句:“可是与孙姨娘有关?”
“孙姨娘本来是将一切都部属好了。就坏在妾身手里,况那一胎是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方才怀上的,本就是伤己八百损敌一千。结果白白损了自己的身子,她自然不能善罢甘休。”林非烟顿了顿,抬头看了凤瑱一眼,见她似是面带疑惑,便笑了笑道,“况孙姨娘这些年来在府上布下的人不少,就算是我再怎么拔肯定也没能拔得干净,再说就算是没有孙姨娘,我身子这般不好也未必能保得住那个孩子,说到底,是我和他无缘罢了。”
凤瑱听林非烟这般说,也说不出自己心里头是怎么个感受,到底此事也是和自己有关。
林非烟见凤瑱不说话,就又是笑了笑道:“二小姐不必自责,此事与二小姐无关,全是妾身自愿,有什么后果妾身也都是早就想好了的,来日里再有什么,二小姐也只做不知道就好了。”
凤瑱张嘴欲言,尚未出口就又被林非烟拦住,只听得林非烟又说了句:“妾身从前对不起二小姐,此番,也算是赎罪了吧。”
林非烟面带倦意,拿起一旁凤瑱带来的东西就笑了笑道:“二小姐的手真巧。”
“姨娘……是效命于他人吗?”凤瑱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见林非烟愣了愣方又抿唇问了一句,“或者说,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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