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听到声音,想阻止,李堂却抱着她,从这个屋子里走了出去,管他身后会发生什么,与他无关。
怀里的人,像个火炭,隔着毛毯,他都能感觉到她的烧,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他的心都在滴血,如果这一切他能替她受,他情愿选择是他自己这样。
到了医院,测量体温,42c,李堂鼻子发酸,太阳穴死疼死疼,紧紧握住病*上人的手,贴着额头,眼睫毛都在颤抖。
陆三什么都不想说,就想好好、好好睡一觉。
空荡荡的病房里,陆三躺在*上输着消炎液,陆三站在阳台上,仰头望着浩瀚星空,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个中滋味,说不出的难受。
护士时不时会过来看眼,点滴滴完,护士拔了针,带上门离开,看李堂那冷酷的表情,没敢说只言片语,需要交代的注意事项,医生都已经说过了,病人家属不问,她也不敢多一句嘴,虽然她很想说,‘我们这是单人vip,您可以申请陪*’。
见她动了下,李堂走过来,柔声低问,“怎么了?想干什么?”
陆三睁了下眼,人还发着烧,没什么精气神,摇头,又躺了回去。
李堂看她似乎难受,心里不是滋味,“你是不是想上卫生间?我抱你去。”
就知道会这样,陆三没看他,自己翻身下了*,“我自己去。”
总感觉湿湿粘粘的,很不舒服,她也不是特别想上卫生间,再说,陆三是个很能‘忍’的人,如果不是怕把*弄脏,她也不会起。
她没回头看*上,李堂却是看到了她裤子后面的大片血迹,心里揪的生疼,他一个大跨步,将她抱起,把她放到马桶前,走了出去,细心的关上了门。
出来,他就喊了人换掉脏掉的*单,就怕她伤心。
听到卫生间里面有动静,他就快步走了过去,打开门进里边将她抱了出来,刚把人放到*上,他就撑在她面前,认真的问她,“你想好了吗?”
他不知道陆三要想什么,可他不想继续等下去了,他接近受不了,要疯了,快崩溃,即将抓狂了!
陆三知道他说的是她从京都要回来的时候说的话,说实话,她去打胎那天起,她就已经决定了。
“你走吧,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轻飘飘几个字,李堂彻底怒了,不可思议盯着她不看自己的脸,掀开被子,将陆三抱了出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陆三眉峰纠结,打他根本就没用,她喊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求助无门,从他们身边走过的医生护士有的干脆低头装看不见,就这么让他把人给带了出去。
“节省点力气吧,现在我们就回去。”
一路抱着她,他云淡风轻,将她放到后排车座上,还从车里拿了毯子加盖在她身上,深情款款地给她掖好,语气温柔,“睡一觉就到了,听话。”
坐到驾驶位电话打给了谢煜,“我现在往回赶,你准备下。”
那边谢煜人在教堂,那里是他和葛宝贝结婚时候的地方,“知道了。”
陆三在后有气无力的问他,“你要干什么?”他还让人准备什么?
李堂不言语,抵不过她一直盯着他,他轻轻说着,“你不用管,好好睡一觉就好。”
陆三懒得问了,闭上眼睛,真的就睡了,她实在是被折腾的,太累了。
京都小教堂里,人数不多,可都是以往和李堂他们走的比较近的,都在等待着他和新娘子的到来。
花边传闻太多,又各有说辞,版本无数,有人就好奇了,“日哥,听说二少这新娘子和咱一姐可是亲姊妹呐?”眼瞟了下时小身边陆一,“你们这是准备把人家陆家俩闺女都收入囊中?”
陆一在时小旁边,‘扑哧’嘴巴里的果汁不小心喷出来点,抬眼掀了下得瑟的姜梨,上手要拍他。姜梨脚下生风,一个躲避,挪到了时小身后,“哎!你打不着。”
陆一老早就认识这死小子,咬牙切齿一个深呼吸,“死小孩儿,你给我站住!”
头回听到有人管时小喊‘日哥’,太特么有创意了。
时小表示,他习惯这没文化的臭屁小孩儿叫他‘日哥’。时小的‘时’字,当初他只认识‘日’,一直‘日哥哥’‘日哥哥’的喊着,如今喊单字,已经很不错了。
姜梨比他们要小7、8岁,现在才16,正贪玩儿的年龄。
看见门口另外一拨人过来,眼睛眯了起来,走了过去。
“哟!这不是回哥吗?今儿什么风,把你也给吹来啦?哟?这是哪家的小美人儿,娇娇滴滴的,让人看了好……想疼爱一番呐!”他贱话说得麻溜,眼珠子已经几乎摁到了人女孩儿脸上。
风也回和姜梨一样的年龄,他们算同龄人,多有摩擦,算死对头。
风也回挡了下女孩儿,他没言语,他同行的路辰西笑着说话了,这就是个笑面虎,现在是和事佬,“咦?这不是咱姜小爷吗?怎么?没见着你那未婚妻呀?”
说起姜梨的未婚妻,姜梨得瑟的鼻孔朝天,可傲慢了,“我未婚妻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你们也配!”
路辰西不以为意耸肩笑了下,和哥几个一起,向谢煜他们那边走了过去。
谢煜安排好,就等新郎新娘到场,给李堂打了电话说了情况说了地址,李堂挂上电话,从镜子里看了眼后面熟睡的人,心疼死。
脚下慢了几分,更稳当了些,到了教堂门口,他下车,钻到后边,叫醒了陆三,眼里充满了自责,也有疲惫,“陆三,我尊重你,体谅你,给你时间考虑,给你时间去想通,可是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既然你自己下不了决心,不如我来帮你‘心甘情愿’嫁给我。”
陆三明明灭灭的眼眸里,不可思议地看着深情款款的男人,她哭笑不得,惆怅不已,“你胡说什么?”
没给她多余的时间,李堂甚至让人准备了麻药,给陆三注射了一支,她才不再反抗。
一层又一层的头纱将陆三不情愿的表情挡在后面,除了始终与她近距离接触的李堂,没人能发现她的抵触。
138 轮椅上的婚礼
一次,就这一次,他只强迫她这一次!
陆三急得说不出话,任由别人摆弄自己,眼神苦苦哀求着脸色严肃冷硬刚毅的男人,她努力再努力的摇头,‘不要,不可以,不能这么做’!他要置她于何地?
那个女人她可以不去考虑,可那个可爱的宝宝呢?如果宝宝可以表达自己意愿的话,他会愿意舍弃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她在一起吗?
不会的,谁都不希望自己和生身父母分开,再好的后妈,都没亲妈好,那是血肉相连的感情,分割不开。
李堂却偏头狠心。不去看她,对进来的沈坏交代,“去找轮椅来。”
他倒是想抱着她进行婚礼,可她依吗?
屋子。里闲杂人等散去,剩下他们俩人,李堂也不抱她,下巴轻轻挨着她肩膀,贴着她脸颊,如鲠在喉,低低问她,“陆三,你为什么那么不乖,为什么不要我们的孩子?” 。
他一直在难受这个问题,她为什么连让他知道的机会都不给他,就抹杀了那孩子的性命。
第一次,他。一样不知道,她就打掉了他们两个人的骨肉,他不怨她,不怪她,甚至当時他还戏说‘知道爷不喜欢小孩儿,吵吵闹闹的,烦死人,打了好’。
可这次,是他们在一起了,她已经离婚了,她已经要和他结婚了,她为什么还要抛弃他们的孩子?他想不通。
陆三红着。眼眶,她说不出话来。
她承受不了她想象不到的未来,她已经要放弃和他的这段感情了,她不想做别人口中的第三者,她不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李堂难受的是,她打胎就算了,还谁都不知会,一个人在那种鬼地方养身体?她以后还想生孩子不想了?她也不怕落下病根?就算不为了他,为了她自己,她难道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他简直要疯了,如果不找到她,她会成什么样?
心疼的鼻子发酸,狠狠贴着她脖颈,李堂松开她,把玩儿着她婚纱上的薄纱,浅浅轻笑,“一直看他们结婚的時候说新娘美,换了一个人似的,还嘲笑他们。”顿了下,他不敢看陆三倔强不愿意的眼,笑里带着难以辨认出的哽咽,“现在,我也想说,我的新娘好美!”
侧头闭眼在她唇上一吻,他许久不想分开。
‘砰砰’
沈坏找了轮椅过来,进来前,礼貌地敲了门,没像往常那样没谱。
像李堂一样,被身穿婚纱的陆三迷了下,进来沈坏就嘴上抹蜜似的说了新娘子漂亮,被李堂一个眼神给瞪了出去。
他又不傻,看不出来陆三不能表达自己的意愿?
近身的哥几个统统心照不宣罢了,李二少这是载在这女人手里了,这女人偏偏还特不待见他,不拿他当个宝。
将她抱到了轮椅上,李堂好声好气,没一点脾气,还得哄着,“准备的仓促,想要和你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心,迫不及待,所以。。。。。。”婚礼,希望她不要嫌弃。
这话,他没敢说出口,她都快哭了,低头在她唇瓣一吻,放下层层头纱,他推着她,出了门。
管他旁人都说些什么,和她举办了婚礼,就算是小型的,也是他用心的。
该来的人,一个不少,不该来碍眼的,他一个不要,这就足够了。至于她的家人。。。。。。陆一代表了。
他无耻的这样想,这一刻,他特别感谢時小的择偶眼光,把陆一提前搞定,太完美了。
俩人从相守爱心拱门出来,李堂推着轮椅,出现在众人眼前。
如此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婚礼,也大概只有李二少能办得到了,关敏表示,他真没这魄力。了李眼時到。
人群里,陆一站在最前面,看到轮椅上的人,她疑惑了,偏着身体问挨着她的沈坏,“哎?那是我们家小三吗?干嘛坐轮椅啊?她不会是出了什么事?”紧张了起来。
沈坏双手插在裤兜,瞅着傻陆一笑,“你想多了,这就是个意思,李堂愿意俯首称臣,一辈子给你们家陆三做牛做马的美好寓意。”
“是吗?你们这里还有这风俗?”陆一半信半疑,哪里会有这么好玩儿的规矩,那干脆背着不就得了?
再说了,她都没。。。。。。
好,她就是个缺心眼儿,被人家骗来的,人家都没给她一个婚礼,哼!
自顾自翻了个白眼,她挪了下,故意距离抱着宝宝的時小远了些。想想她真亏,就这么成了他媳妇儿?
不对啊!她是要离婚的,没有婚礼也好,等她再结婚的時候举行盛大婚礼。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咧着嘴巴笑开,她又挪了回去,逗宝宝玩儿,“小屁孩儿,你有新妈妈喽!”
他们家陆三一定会像她一样喜欢他的,只是不会像她表现的这样亲切热情罢了,从小到大陆三就那样。
婚礼举行得很简捷,甚至连双方婚戒都没有准备。
完成仪式过后,谢煜往他手里放了串钥匙,“新婚礼物。”
婚房。
也是之前李堂跟他们几个说过的,他要重新买房了,他和陆三的家。不需要空间太大,有床就行。
沈坏往前凑,“这是用你自己的钱买的,不要太感激我们。”
这帮狐狸,就不是会出血的主儿!
说,让他们这帮闹腾货安安生生的吃国家工资?那是不可能的!最主要的,也不够花呀!
几个人一起折腾了个运输车队,天南海北的跑,赚得多,分的也多。这几年不比过去赚得多,主要干的人多了,吃回扣的人也多了,他们就少赚些,都准备转行了。临转行前,还能松松给李堂买个小窝,还行!
当然,他们自己的,都装到自己兜里了,一个个精着呢!
李堂担心陆三身体吃不消,他客人都没陪,谢煜让人开车把他俩送了回去。
路上他已经打了电话给熟识的医生,说了地址,他们到家没多久,医生已经到了,人医生就是带来了需要用到的东西,来就给陆三扎上了针,消炎补充营养。
李堂会拔针,医生和他说了些话,走人消失。
新房里,他们几个是花了小心思准备的,李堂看陆三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休息,他就脱了外套卷起袖子开始收拾屋子。
忙活了差不多半个小時,他始终没敢离陆三太远,回来看了眼她,抬头看看输液瓶,还有三分之一,便又出去忙活。
他把家里收拾好了,她就不用干了。
厨房对李堂来说,很重要,他安顿好陆三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厨房,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满当当的食材以后,火上煲了汤,他才干别的去。
他忙活完,火上的汤也刚好合适,陆三的输液瓶,输完的時候他就给拔下了,她正睡得安稳。
屋子收拾妥当,看着舒心了,他关了火,盛了汤,端到了卧室里。
唤她起床喝汤,都是用吻的,不开口,他低头缓缓轻柔地吻着她,直到她有反应了,他才起来,笑看着她,端过来汤碗,示意她起来。 陆三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对于那样的婚礼,她也懒得计较了,就是这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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