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蔓,我只送你到你们小区前面,不进入小区……”
夏以蔓依然摇头,站到路旁截车,傅荣棋无奈,只能关上了车门,也站到了她的身边,帮忙截下了一辆出租车。
夏以蔓朝着傅荣棋摇了摇手,便坐上出租车,绝尘而去。
傅荣棋失落地看着车子远去,有些失望,但很快,脸上便扔起了自信的笑。
还有一个星期,他们便可以在一起了,到时,也不会有傅轩的存在了。
夏以蔓回到家,发现屋子黑乎乎的,傅轩同样还没有回来,心里一阵失落。
她没有开灯,在沙发坐下来,静静地靠在上面发呆。
明天,她要向夏妈妈道别。
她也许就只有两天的时间,呆在家里了,见到傅轩的机会,却是不知道还有多少。
夏以蔓拿起手机,按到了傅轩的电话,刚刚接通,便急急地挂掉电话。
她急跳的声音,还没有平复,便听到,傅轩手机上,那道熟悉的铃声响起,那是她为傅轩设置的,跟自己手机一模一样的铃声。
她初初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响,但很快发觉不是,一转头,便在昏暗中,看到傅轩,站在一旁,手拿着电话,默默地看着她。
“傅轩……”
“为什么打了要挂掉?”傅轩站在黑暗中,静静地开口。
“我打错了。”
“是吗?”傅轩在黑暗中,无声地苦笑,问话也显得极其悲伤,而后,他转身就往外面走。
夏以蔓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傅轩!我没有打错。”
傅轩的手一抖,转身,狠狠地抱紧了她,“蔓蔓,我们不要冷战了好不好?”
“嗯。”
“蔓蔓,我们不要管他们上一辈的事情,我们离开这个国家好不好?”
夏以蔓的身体一颤,却下意识地又嗯了一声,肚子叽叽地叫了一声,夏以蔓的脸一红。
傅轩便放开了她,“你等着,我去给我们宝宝煮饭吃。”
夏以蔓的心一疼,没有应声。
傅轩打开了灯,朝着她温柔地笑,而后,进入厨房忙碌。
这是,他们冷战以来,傅轩第一次为她下厨。
夏以蔓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嘴角带着温柔幸福的笑意。
傅轩做的,仍然是她最喜欢吃的菜,饺子却做了两种馅,一种是她喜欢的是饺,一种是百合饺。
夏以蔓是真的饿了,这段时间以来,她早就习惯了傅轩煮的饭菜,佣人煮的怎么也不如现在的香,就连孙依瑶煮的,在她的眼中,也比不上傅轩做的美味。
“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傅轩笑眯眯地看着她。
夏以蔓的脸一红,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
傅轩把菜往她的碗里挟,等她吃不动时,才三五下地吃了饭。
吃完饭,傅轩便牵着她的手,到外面散步。
小区里这个时候,也是有不少的人散步的,夏以蔓被傅轩牵着,俩人时不时相视而望。
傅轩的脸上,是久违的笑意,遇到台阶,他会小心地护着她走。
“傅轩,我现在又没有大腹便便,你不用这样。”夏以蔓看他紧张的样子,便不由得好笑。
“你是没有大腹便便,但是我们的孩子还不会走路,现在还要小心护着。”
“还没显怀呢,现在就像是刚刚发胖的样子,哪会走路就要护着的?”夏以蔓笑了。
“蔓蔓,我们一直这样下去,好么?”傅轩拥着她,轻声地问。
她点了点头,“嗯。”
有一道亮光闪起,俩人都没有注意。
冤大头
散完步,俩人回到家,便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关于之前,俩人冷战的内容,谁也没有提。
夏以蔓很珍惜这样温馨的一刻。
傅轩同样很开心,就这样抱着她,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有她在怀,万事足矣。
就算她曾经跟傅荣棋余情未了又如何,他拥有的是她现在。
等她打哈欠的时候,傅轩便把她抱回房,安置她睡觉。
“蔓蔓,我们今晚可以么……”傅轩搂着她,手不安分地移动。
“傅轩,宝宝在看着你。”夏以蔓立即摇头。
傅轩微微地一叹,“蔓蔓,我们只要一个孩子就好了。这些小鬼,是来跟我抢你的,是来抢我的女人的。”
夏以蔓笑了,“傅轩,我累了。”
傅轩让她换了个舒适的位置,默默地搂着她,俩人很快就安稳地沉睡。
这是夏以蔓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不知是因为有傅轩,还是国为,她知道这一切都要结束,也为了在离开前,没有继续冷战,而是能这样温馨地渡过而高兴。抑或是,他们都太累了,反正,这一觉,睡得无比地好。
次日一早,傅轩要带她去产检。
夏以蔓便也由着他,很是乖巧地跟着他做了检查。
“傅轩,你今天矿工,我们再去那海边别墅吧。”夏以蔓突然提议。
傅轩闻言,立即点头,“好。只要你想的,我都陪你。”
傅轩的话音刚落,手机便响起,傅轩接了电话,脸色便变了。
“怎么了?”夏以蔓担忧地看着傅轩。
“是公司里的事,有些紧急,以蔓,我送你回家,然后再去公司,不过,我会很快回来,最多就一个上午。我下午陪你去海边。”
夏以蔓摇头,“傅轩,我跟你一起去吧,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我可以帮你,要是我帮不了,我就在那里呆着也好。”
她很珍惜最后的几天,就连一刻也不愿意跟他分开。
傅轩心疼地抱住她,怜惜地抚了抚她的头,欣慰地笑了,“没事,只是小事罢了,我不想我孩子的妈妈,带着儿子四处奔走,再说,我也不需要你这么辛苦。而我会很忙,你在一旁,只会呆着无聊。听话,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在家里等我,我很快便会来的。”
夏以蔓点头。
“那我现在去开车,你就在门口等我。”
“我不用你送的,我出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说,现在离生孩子还远着,哪有这么衿贵的,连自己坐车也不能。你快到公司吧。”
夏以蔓推着傅轩,傅轩回头,看了她一眼,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拥着她出了医院。
“傅轩,我说了不用送的。”
傅轩却坚持地搂着她,“我替你拦车。”
他让她站在一旁,自己到路上拦车,很快便有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
傅轩扶着她,让她坐进车里,并朝着司机报了地址,“她是个孕妇,请您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傅轩又补充了一句,夏以蔓已经看到司机一脸的郁闷,不由得好笑。
傅轩站着看着车子消失,才转身,跑回医院的车库去开车。
夏以蔓坐在出租车,并没有按傅轩说的回家,而是让让司机改道去夏家。
“小姐,刚才您先生还说要送您到市中心的小区。你突然说要改道,换地方,您先生万一要是找我麻烦怎么办?刚才他很紧张你……”
“没事的,我只是回一下娘家,跟你也没有关系,再说,我也是刚刚才想起要回娘家的。”夏以蔓有些好笑,不得不解释道。
司机闻言,只得点点头,按着夏以蔓的意愿,往夏妈妈的家里开。
她出国,以后怕是很难再回来,也很难再有机会跟养父母和弟弟相见了,她现在,就想过去多陪陪他们,并且,也算是道别。
经过一个商场,夏以蔓让司机停车,下车买了不少的礼物,又替夏妈妈买了一台按摩椅,才重新上路。
夏妈妈的身体,现在已经不如从前了,她总是喜欢操心,虽然xing子有些贪婪,但一心为了自己的子女。即使,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夏妈妈待她,其实也是极疼爱的。以后她不在国内,夏妈妈有一台按摩器,身体也许能养得好一些。
夏以蔓想着夏家父母,心情也沉重起来,心里更有些难受。
她记得,小时候,但凡她不开心,夏妈妈便会抱着她,带她去玩木马。后来,她渐渐长大了些,一不开心,夏妈妈便会带她去游玩,即使夏妈妈对钱极为看重,平时也不舍得花,但是,花在女儿的身上,她也不吝啬。
每次她生病,夏妈妈总是第一时间发现,第一时间安慰她,并带她去看医生。
有一次她发烧,夏至南出差在外,夏妈妈既要照顾夏以洋,又要照顾她,分身乏力,但夏妈妈仍然三天三夜没合眼地照顾她,直到她烧退,夏妈妈也病倒了。
那时的她,以为夏妈妈是万能的,只要生病,夏妈妈便有办法让她不痛苦……
现在想来,夏妈妈,是她整个童年,乃至生命,在最难过的时候,她的依赖和依托。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夏以蔓坐在车里,也觉得闷闷的。
车子停在夏家门口,夏以蔓下了车,把礼物都搬了下来。
按摩椅因为太重,所以是由商家运送,现在还没有运过来。
夏以蔓按了门铃,夏妈妈开门,看到女儿,脸色一变。
夏以蔓没有注意到夏妈妈的神色。
她只发现,夏妈妈似乎,又比以前老了些,穿着土色的衣服,眼角的皱纹,似乎又多几条,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些。夏以蔓微微地心酸。
“妈。”夏以蔓抱住了夏妈妈,“我回来看你们了。”
“以蔓,你怎么今天回来了?”夏妈妈有些意外。
夏以蔓这才发现,里面似乎很热闹,似乎来了不少的客人。
“妈,家里来客人了?”夏以蔓疑惑。
“嗯,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本来是要让你回来的,但是,你现在怀孕了,你爸爸请的人多,人多气场就混乱,怕是冲了孩子,所以才没让你回来。”
夏以蔓一阵惊愕,她没想到今天是夏爸爸的生日。
“妈,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就算我不能来,傅轩也能来啊,而且礼物也总是要送的。”
夏家以前在农村,农村里,小孩和年青人是不过生日的,她问过母亲,母亲也从来不说他们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
而老人只有到了五十岁以上,才会摆生日宴,而且,这生日宴,也不是人人摆得。
她看着夏妈妈,心里有一些不舒服。但很快便淡去了。
在农村里,如果父母不告诉子女自己的生日,一便是为了让子女省钱,省心,二就是为了不让他们来回地奔波。
“那不宵是不想我家女儿来回地奔波,就算是傅轩工作也是忙的。”
“妈,我再怎么怀孕,就算是临盘前,只要还能来,我还是要来的。”夏以蔓有些埋怨地说道,“爸爸他一定会伤心,自己的女儿没有到场,妈你怎么就这么不会讨爸爸开心呢。”
夏妈妈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怜爱地抚了抚夏以蔓的头,“以蔓,妈妈是说真的,你现在怀着孩子,不可以参加你爸的寿宴,要知道,这寿宴上,来的什么人都有,要不你就跟妈妈回房,不要跟那些客人碰面?”
夏以蔓疑惑地看着夏妈妈,“妈,现在什么年代了?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
这种迷信的说法,她还真的一时不能接受。
“女儿,你没听过的多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夏妈妈拉着她,想把她带往另一边,避开客厅的客人上楼。
夏以蔓无奈,也就随了夏妈妈,反正老人迷信,就不要太跟老人对着干就好了。
但没想到,客人此时都走了出来。
“酒店十二点开席,大家都到饭店里坐着吃宴。”夏以蔓的大伯夏至山,带着大家走了出来。
因为这房子很小,自然不可能在家里摆宴席,所以这些客人,也只是到家里来,参观一下,让屋子沾些人气罢了。
“以蔓,你回来了?”大伯一眼就看到了夏以蔓,立即唤她。
“大伯好!”夏以蔓礼貌地跟大伯打招呼。
“回来了就好,先到酒店吃饭吧,吃完饭,你就再回来陪你老爷子。”大伯笑呵呵地说道。
自从夏以蔓掌管傅氏,大伯一家,似乎跟自己家又走得近了一些,现在办生日宴,也出来帮忙招呼客人了。
“以蔓,回来了。”父亲夏至南此时也走了出来,高兴地闰住她的手,“来,跟爸爸一块到酒店。”
“姐!”夏以洋站在父亲的身边,看到她,也高兴得大叫了起来。
谁也没有注意到,周围一些异样的目光,还有夏妈妈,一脸的难色。
“姐,你回来得真巧,我们刚好要开宴了。”夏以洋搂着夏以蔓的手,就往外走去。
夏以蔓无奈,回头看向夏妈妈,夏妈妈的神色有些为难,也不好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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