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嫁作商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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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嫁作商人妇-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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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那湿漉漉的石阶上走下来两道倩影,一艾一绯清清丽丽,便纷纷调侃道:“大哥快看,那是谁家的小娘子来了~”
  都是捕鲨队的生死兄弟,如今都已不再生分地管庚武叫“庚三少爷”。庚武为人磊落仗义,少年时又通读古史经书,文武谋略皆不落寻常人下,大伙儿都服他,自愿地把他改口叫“大哥”。
  “呼——”打个呼哨儿:“那边的两位小姐,来都来了,也不过来与你家相公说一句话——”声音浑厚,偏叫周围人把眼神聚焦在姑娘身上,躲也躲不开,非要看过来。
  “走啦,别理他们。”秀荷拽着美娟的袖子,隔空看见庚武一双锐利炯亮的狼眸,暗自把伞檐一低,假装看他不见。
  那一袭浅艾荷袖镶花边小褂,身段婉柔纤瘦,难得把她箍在怀里“惩罚”一会儿,她才肯柔柔软软地把他叫几声“庚武哥”,清醒的时候却一看见他就躲。
  庚武嘴角悄抿一丝笑弧,把木箱往船舱里一扔,表情肃冷肃冷的:“进城来也不与我打声招呼,路上不怕不安全。”
  得,掌船大哥这控妻欲也是了不得~
  “美娟。”小黑从船板上跳下来,他长得黑,一笑起来牙齿白闪闪的。冲美娟眨眨眼睛,暗示她把空间腾出来。
  “诶。”姑娘家出嫁前可不能随便见姑爷,美娟小心肝怦怦的,随着小黑去了另一边。
  秀荷拽不动她,只得站在原处等。庚武走到身旁,高高大大地罩下来一片阴影,那清隽面庞被阳光晒出细汗,没来由让人想起他最“坏”的时候。
  秀荷抿着唇儿:“不是说成亲前不见面嚜,你还过来做什么。”
  “我娘早已把你一应所需备好,你又何须辛苦跑这一趟。”庚武睇了眼秀荷手上的竹篮,指骨拂过她被江风吹乱的鬓发。她的鬓发也像她乖巧柔静的脾性,细细软软的惹人疼。
  庚武说,庚夫人第一眼看见自己,便晓得日后一定成为他家小儿媳。
  秀荷脸儿晕红:“你可与伯母说好了,我们只要后院那间小房,大房依旧留给她和嫂嫂岚儿住?”
  “应是应了。只那房间不大,怕是委屈了你。”庚武眸光潋滟,那隽颜上分明有话语不尽。
  “小有小的好处……她们三个人也不够住。”秀荷不敢抬头看,话说到一半连忙又补一半。
  庚武却已然倾下薄唇抵上她:“傻瓜,你可是怕我夜里疼你,动静被她们听见?”
  那油纸伞下二人脸面熨帖,耳垂上被他轻咬即放,一抬头对上他戏谑的含笑眼眸……贯日肃眉冷颜,怎生得定了亲却越来越坏,什么都把她洞穿……秀荷捶着小拳头要打:“狼一样的,还不是因为你?你还敢说,我不理你。”
  他的肩却宽,打他他也不痛,反倒把她的手儿一握:“再这样称呼我,我可不饶你。待那日圆房,我要教你真正晓得‘他’的好处。”
  蓦地把秀荷粉盈的唇瓣一啄,又不着痕迹地松开。
  那清润味道,转瞬即逝,却又沁入心魄,怕被人看见,连忙四下里看。好在开船啦,赶紧把美娟的手儿一牵,走了,心一慌胯儿就摇,摇着摇着便摇到了花轿上……
  日子定在八月初九,避过了七月阴月。四更前起早沐香,胭脂染了娇颜,凤尾髻儿簪花,天大亮再吃汤圆六颗,姐妹们都赶来送轿。
  哥哥把秀荷热热闹闹地背出门,这一回红姨手帕儿风骚招摇,一颗眼泪也不掉;老关福也没有躲起来一早上不见人影。那一娓大红喜轿从春溪镇摇过了大长桥,庚家的聘礼不比从前梅家时候的少,一样绕福城走一圈,可把姑娘家的风光做足了。
  ?

☆、第叁拾回 月明花好
?  晃过金织桥很快就到了庚家祠堂;秀荷的轿子一落,美娟的也来了。两对同族的新人一块儿办亲;老族长亲自主事。拜过天拜过地;夫妻交拜,喜婆扶着秀荷鞠腰;看见对面一双红面黑底鞋;那宽宽长长,是她亲手量纳的鞋底;心里便都是安心,不用怕谁人再把他换掉。
  洞房里也热闹,散席后一众兄弟拥着新郎官回来,一杆铜秤把喜红盖头掀开,叫新娘子抬起头;羞也不能不抬。秀荷揩着帕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起下颌;看见庚武刀削玉凿般的清隽脸庞。他应是被灌了不少青红;那英气眉宇间依稀有微酣;道不出一股男人的味道。
  见她红红娇满;忍不住想起那梦中一幕,叫她一声:“秀荷”。连声音也都是柔情与野性并重。
  “诶。”秀荷应得小声极了,颔首把头低下来。
  这丫头先前没少把庚武大哥干耗,几时见过她这样羞慌?弟兄们心里替大哥高兴,当下可不轻饶。一颗小汤圆非要叫小两口分着吃,一不小心嘴便碰到了一块,那柔软与刚毅相贴,目光对视潋滟,怎样都再移她不开。
  “散了,散了,良辰美景,不耽误新人们的好事。”庚夫人晓得自个儿子的心,那夜里头冲凉的日子总算要结束,今后都不用再遭罪。
  笑笑着把众兄弟劝出门去。
  “吱嘎——”一声门扇阖起,不大的屋子顿时安静下来,天地间只剩下一红一黑两个新人影。
  秀荷坐在床沿,汤圆的甜味儿尚徜留在口齿,蓦地便对上庚武一双滞滞的眼眸。他喝得半醉,氤氲目光把她痴凝,两个人互相对看着,只看得她的胸口起起伏伏。
  “累不累?”庚武修长手指把秀荷下颌扳起,微醺的眼眸缱绻笑意。
  “还好,你呢?”秀荷红唇才开,忽然一股灼热便熨帖上来。他狠狠地啄了她一口,蓦地又把她松开:“那一会便要教你痛了。”
  痛,怎么痛?秀荷看到庚武墨色长袍下不知何时又启出来擎天一柱,几经露水,她早已晓得他那里的武猛,一起来便下不去,杵得人又热又痛。从前装傻不睬,今夜水到渠成,不管她怕抑或是不怕,怎样都是逃他不过。
  “嗯……你喝醉了。”秀荷晕红着脸颊瞥开视线。
  “嗯是甚么意思?我可没醉,你告诉我好与不好?”庚武嘴角噙着淡笑,偏把她的下颌扳回来,迫着她与他对视。喝过酒的他,侠气中又平添出几许少见的霸道与倜傥,让人怕,却又忍不住被他的气场沦陷。
  却哪里还经得起半分对视呢?那红蒙的烛光在四目间摇曳,只这一来一去短短相看间,下一秒两颗心便双双失去了控制。
  “啊,你明知故问……”秀荷尚不及坐稳,便被庚武一把拖去了清宽的胸膛。
  他重重的吻着她。从日间见她穿一身红红下得花轿,便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拥她入怀,等了这样久,真是等不及了。灵巧的唇舌尚在她清甜的口中搅缠,指骨便探去她的衣襟,一颗一颗拆解起她的盘扣。那锁骨下的一片儿丰美,隔着新娘的雪白小褂,随着她的呵气如兰娇妍绽放,只看得他呼吸顿地紧迫。
  “秀荷,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天晓得我忍这一刻忍得有多痛!”庚武把秀荷一抹新娘红妆从削肩上剥落,薄唇沿着她的双颊、脖颈……迅速往下,喝过酒的他连呼吸都带着氤氲的热气。
  “唔……听、她们说……头一次会紧出很多的血来……”那酒气喷洒,只将人的骨头软化,秀荷嫣红的小唇紧咬着,一字一顿地凝着庚武目中的焰火。上一回夜半逃夭,心中只剩下豁出去的决绝,忘了甚么羞与怕;这一刻,察觉庚武抵在那里蓄势待发的弓弦,想起他可怖的尺寸,却只剩下赴汤蹈火与无路可逃。
  惶乱,紧张又莫名的等待堕入。
  那乖柔又羞怯的模样只看得庚武心中又爱又怜,蓦地匀出一手把秀荷的肩膀挪至眸下:“别怕,是女人都要经历这一次。出过了红,过了这一晚,以后再进去便不会痛……”新嫁的姑娘里头甚么都不能穿,那樰白的小褂窄窄短短,尖尖儿的,掩不住内里俏美。他只须手面稍用力把她一撑,衣带被便他挣破。
  “嗯,”听见她一声似痛似娇的猫儿嘤咛,呼吸都被点燃了,蓦地倾覆下薄唇把她的娇红浅啄。
  四年北方大营的生死历练,把他修长的手指磨出薄茧,掌心将温柔与粗粝并用,一覆上那白雪与红花,秀荷整个儿便软了力气,空了魂魄。
  就像那森林中四处藏躲的小兔,被英武凯旋的狼王擒获,那狼王倘若对她凶狠倒好,她还可以把他当做天敌,躲他惧他;他却偏带着狼野的霸气对她温柔,这一温柔,便只剩下随意他摆布的份儿。
  那里硬杵杵地顶着,晓得一会儿就会被他填满,秀荷一动也不敢多动。其实那天晚上庚武从河里洗了澡上来,她半梦半醒中曾见过他的健美,当真是密林中的浩瀚大树,只唬得她心跳怦怦然。还好他一直以为她睡了,一夜只是揉着她的胸脯,不晓得叫了多少回她的名字。弄得她又难受,又不敢叫出声儿来,只怕他一发现她清醒,忽然便用那个庞然的东西弄进她。
  庚武缱绻地吻着秀荷的脖颈,手上动作不停:“暗桥那天晚上,我弄了你那样久,你也不晓得给我一点温柔?”
  原来他早已经洞穿她的心思,秀荷从回忆中恍然,羞得捶打庚武的肩膀:“都晓得我醒了,你还要弄……给你时自己不要,后来谁人还敢再想,长得这样可怖。”
  “莫不是因为你讨厌‘他’,怕把你吓着……但今夜你躲不过!今夜你是爷的猎宠,此刻便要叫你晓得他疼人的好处!”庚武把秀荷的手儿环上宽肩,蓦地平坦在身后的喜床上。
  她的唇儿嫣红,他把她含入口中,略微粗糙的大掌便探入她的后腰逐渐下滑,蓦地拆解开她腰间的细带。
  双双都是人生头一回,都不熟悉那来去归路。先还在外头试探,后来终于进去一点点,明明已然湿得厉害,却依旧痛得两个人好似都要被撑冽。只得又退出来,那进与出几番循环间,渐渐才把全部交付。
  吱嘎吱嘎,轻轻动一动,床便摇。暗夜下四周好生清寂,今夜竟连知了蝉鸣都无了声音,秀荷怕被前院瞌睡的女人和孩子听见,叫庚武“轻一点”。庚武蹙着隽朗的眉目,只得迫自己将动作收敛放慢,慢了却更疼,后来便再管不了那许多,只把对方的肩膀紧紧裹覆……
  八月的夏末之夜,两个年轻的人儿目光痴痴交缠,那爱好似湍流的河水,在彼此的相溶中淋漓尽致。身下的喜床红红,秀荷觉得自己就像一叶扁舟,庚武就是那摆桨的船夫。后来连床摇的声音都忘记了,只是一遍又一遍痛苦而沉吟地唤着对方的名字……他的身型魁伟精悍,怎样都不知疲倦,一夜也不晓得被他来了多少次,忽而才把眼睛闭上,忽而四更天了就得睁开。
  新媳妇要起早,不兴进门第一天就赖床。
  红软的被褥之下,新婚的小夫妻倆儿缠绵地抱在一起。庚武修长臂膀枕着秀荷柔软的长发,看她纤柔指尖在他的胸膛上浅划。从十四少爷起便把她记挂在心,怎也想不到他年之后,竟然可以将她拥在怀中任意疼宠,揽她彻夜长眠。这于他已是出乎意料的满足。
  想起昨夜那娇柔被自己覆于身下疼宠连连,满心满眼道不出都是柔情。
  那蜜色肌肤上有斑驳的旧伤,秀荷可不知庚武所想,兀自指着他肋下的一道红痕问:“这是哪儿来的?”
  “监工一鞭子抽的。”庚武把秀荷的指尖放在唇边轻吻,睇着她被吃肿的胸脯笑。
  “为何不躲开?……喂,你还看?都说了叫你不要看。”秀荷把指尖收回,揩着被子将春光遮掩。她羞自己那朵花儿一样的红胎记,庚武却偏偏馋它,偏喜欢钳住她听她像猫儿一样吟咛。
  甚么都被他看过了,还羞。庚武嘴角勾起一抹笑弧,语气作一贯的肃冷:“那时候才十七,刚被流放过去,干不了重活儿。”
  秀荷想起庚武从前清傲的少年时代,晓得他这些年必然吃了不少的苦头,便揽着他紧实的腰腹,把身子在他怀中蜷了一蜷:“日后我同你好好过日子,我们把从前没有掉的再赚回来。”
  “嗯。”庚武将秀荷嫣红的唇瓣轻轻一啄。
  “还有这里,这又是哪儿来的?”秀荷指着庚武肩膀上的一枚淡淡牙印,佯作随口问起。
  傻瓜,这才是她想问的重点吧,可他哪里有过甚么女人?她自己在河边咬的都忘记。
  那指尖轻盈,点在胸膛上绵柔香软,庚武看着秀荷微颤的眼睫,有心痛她一痛,蓦地探入褥中,又把她的臀儿托起:“你说呢?你还骂我是‘银贼’……现在可晓得了‘他’的好处,以后该叫我甚么?”
  秀荷这才记起河边的一幕,天晓得当时自己有多恨他,竟然忘了几时把他咬得这样深。
  那里昨夜才被他撑得痛涩,怕再来一回误了起床时间,连忙拨开庚武兀自揉捻的掌心:“不是别的女人就好。都肿了还弄?一会儿走路被你母亲和嫂嫂笑话。”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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