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没说,别胡乱猜忌。”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脸道:“听下第三者怎么说好吗?乖宝,这事情我谁也不偏,夫人上午在收拾东西准备回疗养院,你怎么看?”
怎么看?用眼睛看呗,更不高兴了,咕哝道:“以退为进,就是想让你看看,好让你觉得是我欺负她了,我容不下她,逼她走的,我不知道嘛?”
沈祭梵脸子沉了沉,小东西在这方面还真是聪明了不少,点头:
“对,或许你说得没错。至于夫人为什么要走,我们暂且不去追究。她毕竟还是长辈,对吗?她并没有说你任何的不对,只是觉得在这里会妨碍我们俩的生活,而且,她眼睛也看不见了,一点视物能力都没有,原本是打算回来帮着照看下孩子的,但现在,大抵是觉得自己没用吧,想回疗养院去,不妨碍我们的生活。”
沈祭梵低低的陈述着,目光落在她脸上,看着她情绪的变化,嘴角渐渐拉出笑意。
安以然还是松动了,低声咕哝了句:“我又不知道她是真的全瞎了,我看她拿东西走路都好好的嘛。”又抬眼看沈祭梵,推了他一下,语气很不好的出声:
“碍,你别说得好像我很不该似地,我又没说她妨碍到我什么了呀。真是的,尽会恶人先告状,明明就是她的不对。”她就是怕恶婆婆会伤害女儿嘛。
沈祭梵笑了下,起身在她身边坐下,接通了斯罗管家的通话,让老仆人上来一趟。
老仆人上来时候对着安以然行了个大礼,然后赌咒发誓的说伯爵夫人真没有伤害宝宝的心,这边说着边推着小床演示。再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夫人看不到任何东西,推开小床是怕绊着夫人,根本就没想到少夫人会回来这么快,结果就这样了。
“行了,你别说了,忙你的去吧。”安以然双手捂着脸,怎么弄来弄去,是她的不对了?明明就不是这样的。算了,看在宝宝没有摔着的份上,她不追究了。
“还生气吗?”沈祭梵捧着安以然的脸问,薄唇吐着热气就去含她的嘴巴。
“不生气。”安以然偏了下脸,沈祭梵却在下一刻一直就把她给按倒了,低声问:“既然不生气了,那是不是因为去跟母亲说句话,让她知道你并没有放在心里?”
“沈祭梵,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吗?我不生气就已经很好了,你还要我跟你妈道歉?为什么呀?”安以然吼起来,不干了,凭什么要她让步啊?
沈祭梵推高她的衣服直往她身上的敏感点撩拔,弄得安以然当下就没了声儿,咬着唇涨红着脸望着他,沈祭梵咬她的脸,吻着她的脖子轻轻逗弄着她的身体。这么多年的肌肤相亲,这个男人是把这具身体掌握得彻彻底底。知道怎么弄,她会忍不住,她哪里最不能碰,偏要往哪儿去,直弄得安以然受不住。
“乖乖,我们是晚辈啊,先让步也不会怎么样,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对吗?”沈祭梵握着她的乳,变着法儿的咬,安以然脑子嗡嗡的响,明白了,这是美男计。
“为了我好吗?她年纪大了,年轻时候为人凌厉,开罪了不少人,如今,就连族人都甚少与她走动,宝贝,皇家疗养院就是那么好住的吗?那都是世家大族中没有后代的孤苦老人住的地方,住进去,会遭受各种各样的慢待。然然,她到底是我母亲,给了我的生命。想想沈昱谦,他若一辈子不理解我们,我们是不是同样很可怜?宝,就当为了我,好吗?”沈祭梵蓄势待发,要进不进的。
就这么顶着跟她谈正事,安以然能把持得住吗?理智早飞了,胡乱的点头:
“好,好,我答应,我跟她道歉还不行吗?你要不要快点呀?”
沈祭梵捧着她的脸狠狠的吻着,“然然真乖,我不要你低声下气,只需要偶尔跟她说说话,不要母亲一来你就抱着女儿就走,就这么简单,嗯?”
伏低做小,沈祭梵是绝对不会让她这么做的,也没必要做到那种程度。他老婆,这辈子都只能对他说软话,对别人,谁都不行。
“沈祭梵!”安以然火了,沈祭梵提着她小臀进去,“乖,来了。”
安以然美了,美完了后又愁苦了,要她跟婆婆道歉啊?为什么呀?她也没有得罪她老人家呀,道歉,怎么道歉?安以然气死人,狠狠掐着沈祭梵:
“你竟然色诱我?你也太不要脸了吧,我不要道歉,感情不是你自己道歉,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是吗?沈祭梵,你坏死了,越老越坏,讨厌你!”
沈祭梵好笑,伸手握住她乱动的手,道:“答应过的事,不能反悔。”
“我讨厌你,沈祭梵。”安以然喷着火气瞪他,沈祭梵把她压在身下,抱着她低声道:“不是很麻烦,也不要你受委屈,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嗯?”
安以然撇着嘴看他,沈祭梵捏了下她的小鼻子道:“用餐的时候不要在房间里,沈斯涵让小人先看着,夫人偶尔说话时候你应一声。她来主楼这边了,你在什么还做什么,不要刻意针对她就走。你这样啊,是小孩儿心性,不在乎下人怎么看你,可你这要是让女儿学去了,那该怎么好?”
“女儿才多大呀?”安以然咕哝了句,出声道。
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脸:“怎么样你都有理,是吗?小东西,我刚说的,能做到吗?”
“哦。”安以然眼珠子飞一边去,不看他,火死了,感觉被这男人算计了。
“乖宝,不让我为难,夫人始终是我的母亲。在她已走过的七十年,我没有尽到任何一点儿子的责任,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提了,我们好好陪她走过剩下的日子,给她一段每个老人都应该享有的晚年好吗?”沈祭梵声音很低,听得出来他话里的自责。
安以然倒是不闹了,手轻轻摸着他的脸,眼睛看着他。不是她硬要怎么样,她毕竟还是人嘛,她其实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大度,那些事情,过了,可还留在心里,她还会怕。当初婆婆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哪里能说忘就忘了?
可她也没有要在追究什么,不会去追究,难道连心里的膈应都不能有吗?沈祭梵要她释怀,要她体谅婆婆,这一点,她真的很为难,做不到。
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知道不应该让沈祭梵夹在她们婆媳间为难,所以才在他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先说女儿的事,只是说自己想回国了,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沈祭梵?
“我没有要让你为难,沈祭梵,我已经很努力在为你着想了。我是怕看到婆婆,看到她,我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我会害怕,晚上还会做恶梦,沈祭梵,你别逼我好不好?我试着不排斥她,把婆婆当普通的老人家对待,但是,这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的,你不要急好不好?”她就是知道他的立场,所以才避开。
但在他这里,回避也不可以。是啊,婆婆上年纪了,不过是短短几年,她苍老的速度是别人的好几倍。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伯爵夫人的时候,那就是沈祭梵的姐姐啊,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而现在,再跟当年高贵美艳的脸相比,真的相差太远了,离开了医疗驻颜,苍老的速度真的令人恐怖。
是啊,那是位可怜的老太太。沈祭梵的想法她懂,人一辈子有几个年头?特别是婆婆这个年纪了,他的意思就是让她尽尽当晚辈的责任,她当晚辈的,还要跟长辈计较那么多吗?可他的立场跟她完全不一样。
婆婆对她做的那些事,可以说是为他做的,他当然能释怀,可她呢?
她一直都在不公平的天平上站着,他有没有为她想过?
她愿意为他让步,那是因为他们现在是真正的一家人,他除了是她丈夫之外,他还是她儿子和女儿的爸爸。她不能在那么自私的记着婆婆的事,她知道膈应一辈子不好,难道还能让儿子女儿也不亲近婆婆了吗?
沈祭梵捧着安以然的脸亲了几下:“真乖,我的然然怎么变得这么懂事了,嗯?”
沈祭梵朗声笑道,捧着安以然的脸一下一下的捏。她这是在月子里养的,皮肤好得不行,又白又嫩,这小东西今年才十岁吗?细皮嫩肉的,喜人极了。
安以然的脸以前下巴是尖尖的,脸是倒心形,有点婴儿肥,可乍一看,还是消瘦的。现在嘛,圆了,下巴还在,可已经长肉了,下巴下面的肉嫩得能跟娃娃比。脸圆了一层,好吧,用坊间那话说,叫富态。前两年就是生了沈昱谦后,那小脸子看起来还是像少女,现在就成熟了许多,女人的韵味出来了。眉梢里暗藏的入骨媚态也悄悄展露,独属于女人的风情开始绽放。
沈祭梵抱着这小东西,一点一点摸着她的脸,这个女人,是他一点一点开发出来的,从不谙世事的少女慢慢变成今天妩媚多情的妖娆女人。她身上的美好,全都是他一点一点给予的,这具身体发育得如此美丽,也不乏他的日夜浇灌的功劳。
儿子女儿流着他的骨血,那自然是最最亲的。可这小东西,却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是他该他一辈子珍藏的活宝贝。他在她身上可以刻下的痕迹太深了,是谁都没办法剔除的。问她现在还能离开他吗?
以前这问题他会沉默不言,可现在,这个男人会很自信的摇头,不,她离不开他。
“乖宝,说爱我。”沈祭梵按着她嘴巴低声道。
“我爱你。”安以然拉开他的手说,完全没有任何想法,就跟家常便饭似地,他说的,她照做就是,推推沈祭梵接着说:“压着我了,难受,你起开。”
沈祭梵亲了下她的脸,起开了。安以然钻进浴室里冲澡,没多久沈祭梵也跟了进来。安以然就跟他商量,什么时候回国啊。
其实还是有种逃避的心里,肯定不能让婆婆再回皇家疗养院住的,又不是没儿子,老住在疗养院外面报道写得多难看啊。既然不能让人走,那她走好了。本来她的家就不在这里,迟早要回京城的。就是,碍,小胖子那里……
沈祭梵淋着水,给她打了沫子,低声道:“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安以然自己心里有主意,出浴室的时候才想起来,应该给舒依依去个电话,浪费了她的机票钱。应该能退的吧?她也没办理过这样的业务。
安以然拿着电话拨号码,回头看了眼沈祭梵,然后跑窗台后给舒依依打电话。可惜,她电话打过去那边已经关机了,她并不知道这个时间,舒依依还在飞京城的飞机上。挂了电话就跑出去,沈祭梵让她穿衣服,下楼吃饭。
安以然在那不停的磨蹭,衣服换了好几件,倒不是要多在乎,而是在磨时间。
沈祭梵脸子沉下去,起手扯了件衣服给她挂身上:“走了。”
“沈祭梵……”安以然哭,她就不能在房间里吃饭吗?非要下楼吗?
沈祭梵还不知道她在别扭什么?但有些事情吧,你既然决定了要放下,那这踏出的第一步就是迟早的事,既然不可避免,那就果断点,踏出第一步就好了。
推着安以然出门,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打个招呼,埋头吃东西就好,很为难吗?”
“嗯。”安以然点头,不是他,他当然不会感觉到。现在是觉得沈祭梵特别的讨厌,走得不清不愿的。沈祭梵推着她下楼,双掌都扣在她圆润的肩头上,哄着:
“都多久没陪我吃饭了吗?现在要一起吃个饭还要预约的吗?”
安以然嗷嗷乱叫,沈祭梵抬头给捂着她的嘴,笑道:“多大的人了,还这样?”
安以然不合作,张口咬他的手。进了餐厅,伯爵夫人已经做好了,沈祭梵简单打了声招呼坐下,安以然飞了沈祭梵一眼,低低的喊了声:“婆婆。”
然后坐下,伯爵夫人微微点了下头,并没有表现才有人惊讶,因为她在安以然出声之前就已经闻到安以然身上带的香味了,浓烈的玫瑰花香。
“怎么下来这么晚?都凉了。”伯爵夫人说了句,身边有人给她布菜。
沈祭梵低声应答着,安以然不做声,埋头吃自己的。倒是偶尔抬眼看了眼婆婆,发现她行动自如嘛,完全不像瞎子,怪不得她一直没发现。之前只是知道婆婆眼睛不好,以为只是看不清楚之类的,勉强能视物,现在才知道,是一点也看不见。
安以然吃了就跟着沈祭梵,他做什么她也做什么,他什么时候上楼她也什么时候上去,省得他到时候又说她小气,跟着他来总没错了吧?
婆媳间的矛盾那必然是有横搁在当中的冲突,这冲突没了,矛盾自然就没了。伯爵夫人跟一般女人,不,跟一般婆婆不一样,她爱儿子是爱,但儿子身边的女人不妨碍儿子的事业,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她都是没有意见的。当初针对安以然,那是严重影响了她的计划,她当然不能让人破坏她的计划。
如今,一切风波都平息了,儿子想结婚也好,娶谁她都没话说。还会针对安以然吗?不会,说白了,不够格,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
伯爵夫人之所以一心想回来,是真的想看看儿子的血脉,孙女儿那才是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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