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背后,姜栗将军却暗自下了密令,若遇到桑吉的人,势必想办法护一程。这里地处偏远,所以老人接到密令也不过是几天前的事。
老人上下打量着沈祭梵和他抱着的女人,沈祭梵倒还好,除了狼狈了些没什么大伤,倒是他怀里的女人有些惨,特别是露在外面伤得触目惊心的脚。如果不是经过一场逃难,怎么会伤成这样?
老人倒不是个轻易相信人的,再尽管在确定沈祭梵身份后还处处试探,见沈祭梵一一对答后总算放下戒心。
老人让沈祭梵先上屋里去休息,他去找医生来。沈祭梵点头道谢,抱着安以然上了屋。
大约半小时后老人回来了,一同来的除了医生外还有个妇人,看样子是老人的老伴儿。那夫人一回来跟沈祭梵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忙活吃的,医生则是在极仔细的给安以然看了看,打了退烧针后又给上药。
沈祭梵看那医生用的都是这里最好的药,应该是老人先前嘱咐过了。包扎完后医生对沈祭梵嘱咐了几句,然后走了。
安以然彻底醒来时已经天黑了,也就是说她睡了整整一天。沈祭梵坐在床边,她醒来时他下意识就凑近了些,伸手轻轻按住她要撑起来的身体:
“别动,你病了,好好休息。”
“这是哪?”说出来的声音沙哑难听,又干又粗。安以然介意的微微皱眉,伸手拉着沈祭梵,委屈的看他。
沈祭梵笑笑,道:“这是金三角,我们现在在缅甸。然然,多睡儿,明天我们去清莱,在哪会有人接应。”
安以然点头,低低的说:“沈祭梵,我这次有没有拖累你啊?”
沈祭梵心底一热,摇头,低声道:“没有,这次,是我拖累你了。”
安以然总算露出笑容来,心里稍稍安慰了些,她也不是那么没用嘛,伸手拉沈祭梵的手,沈祭梵笑着将她紧紧反握着,低声说:
“睡吧,我守着你。明天要走,所以你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休息,嗯?”
安以然点头,抱着被子翻身面向他,闭上眼继续睡。
老人进来请沈祭梵去吃饭,所谓的“饭”并没有米,而是香蕉,香蕉基本上是他们的主食。沈祭梵很给脸的吃了两顿香蕉宴,沈祭梵吃东西的时候老人让老妇人去守着安以然,可这中间老妇人离开了会儿,就这离开的空档出事儿了。
安以然刚刚出于朦胧间,忽然感觉手腕一阵刺痛,她手上一弹,猛地惊醒。
然而这一睁开眼,一条褐色八字黑纹的蛇抬头与她对望。
“啊--”
安以然瞳孔急剧扩张,吓得连声惊叫,手上连连甩动,而这片刻,蛇已顺着木板缝隙钻到楼下去了。
安以然吓得浑身都在抖,抱着被子往一边缩,哭得泣不成声。沈祭梵冲进来的时候她正恐慌无助的四下逃窜,嘴里尖叫连连,眼泪直滚。
“然然,出什么事了?”沈祭梵冲到她面前,坐上床将她连人和被子抱进怀里,以为她是发梦了。
老人和老妇人也匆匆忙忙的跟了进来,都焦急的围在他们身边,“这姑娘怎么了?”
沈祭梵回头勉强应着,边轻轻拍着安以然后背,让她缓过这一阵儿气。
安以然急速的抽噎,伸出手来,手腕微微发红,但咬痕清晰却并不深。沈祭梵面色一变:
“蛇?”
安以然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就此时此刻眼前还出现着那条蛇的样子,两只漆黑冰冷的眼睛就那么看着她,天啦--一想,浑身又禁不住颤抖。
“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脸紧紧贴在沈祭梵胸膛,哭得那叫一个悲惨。
老人和老妇人很有些难为情,老妇人上来时看见那条蛇了,说实话,他们住在这种地方,蛇虫鼠蚁的见得多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看安以然哭得那么伤心,支吾着说:“那不是毒蛇,虎斑游蛇没毒的……”
沈祭梵微微皱眉,并没有无毒的蛇,通常人以为没有毒腺和毒牙的蛇就是无毒的,其实不然,蛇的唾液也是有毒的。尽量压制住爆发的怒火,压低声音道:
“虎斑游蛇虽然毒性小,可我妻子身子弱,生病又受伤,恐怕挨不住,还须麻烦老先生再请那为医生来一趟,感激不尽。”
老人点头应着,看了眼老妇人,无声的责备她看护不力。
医生来后也只给安以然简单包扎了下,并没有注射血清,同样的,在医生眼里那蛇的毒性微弱,肯本不用担心。
医生走后沈祭梵就一直守在安以然身边,再不离开半步。这里地处东南亚,低纬度、日照时间长,湿度高,是动植物生长繁衍最好的气候条件,而在受季风影响的同时形成了此地特有的雨林气候,所以造成了这里生物的多样性。
也就是说,无论在这里出现什么不可思议的生物,都是理所当然的。
安以然受了太大的惊吓,睡不着了,也不敢睡。一闭眼,那两只冰冷的小眼睛就出现在眼前,即刻吓得冷汗狂飙睁开眼睛。
沈祭梵脱了鞋挤上床,这床很窄,本来是几块木板临时搭起来的。木板上铺了层草,再在干草上面铺了层毯子,这样的环境下有地方落脚就已经不错了,所以都没到嫌弃的地步。
沈祭梵抱着安以然,将她往怀里带,温热的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极有耐心的顺抚着,低沉醉人的声音低低响起:
“乖,再睡一觉,我保证,明天、明天就好了。”
“沈祭梵……”安以然一出声,就忍不住哭出来,紧紧咬着牙,她不是怕苦,她是痛,手上被咬的地方开始痛了,脚也痛,到后来头也痛了。
沈祭梵吻着她额头,低声哄着:“别哭,乖,你可以的,我相信你,嗯?”
安以然的衣服已经换过了,穿的是那老妇人的,很宽,因为睡觉所以没有系腰上的黑带。而沈祭梵同样也换了衣服,黑色的麻布衣裳,她往沈祭梵怀里一钻,还有些发烫的脸就贴在他胸膛。
“然然……”沈祭梵手压住她,想让她别乱动,他是健康的正常男人,而她此刻却是无法承受他的,不想伤害她,所以手压住了她的身体。
安以然推开他的手,却自己滑开了衣服,昏暗的夜里,她光滑如美玉一般的肩背就那么曝露在他眼前,仿佛度了一层亮光一样,白生生的,柔嫩的肌肤直引人犯罪。
“然然……”
安以然低声说:“沈祭梵,我可以引诱你吗?你给我好不好?”
她实在恐惧极了,她知道夜还很长,可难道要她睁着眼睛到天亮吗?而且,在她浑身都不舒服的状态,她无法想象怎么挨到天亮。
可这样的时候,他可以,他可以让她累得极致,然后她疲惫的睡着,这是这么多次来的经验,每次跟他那样之后,她总是睡得异常好。
精神痛苦要用肉、体来麻痹。
沈祭梵吻着她的脸,趁机问道:“然然,跟我做,你有没有快乐?”
姑娘莫名的看他,沈祭梵闷哑然失笑,轻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强壮的身躯调整好角度俯视着她,埋头吻她的唇,轻轻的,极温柔的爱抚,薄唇移到她耳边,边吸吮着她耳垂边说:
“跟我做,你身体快乐吗?”这同时含着她的耳垂吸了下,她身子禁不住一抖,沈祭梵紧跟着又说:“有高、潮没有?”
安以然瞬间脸色爆红,轻声低哼:“沈祭梵碍……”
“这次可是你引诱我的,嗯?我以前有没有让你满意?你若不满意,我可是不愿意伺候的。你也知道,这可是个极费体力的活儿。”沈祭梵低声咬话道,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安以然被沈祭梵给忽悠住了,睁着眼睛望着他,轻轻的问:“真的要回答吗?”
“嗯。”沈祭梵点头。
安以然咬着唇,半响才点头。
沈祭梵没放过她,手一边在她身上走着,一边俯身继续咬话:“那你告诉我,有没有爽?”
安以然头撇向一边,不回应。沈祭梵头一侧,就咬上了她的下巴,安以然呼痛,沈祭梵松开,微微拉开距离看她,等着她的回应。
难得抓到个好机会,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想听的,却又听不着的,怎么样都要给诱哄出来。
“然然,既然你不爽,那我还是别再白费力气了……”
“碍,沈祭梵……”安以然用左手抓他,沈祭梵底笑出声,等她回应。安以然咬牙不满的瞪他,然后轻轻点头。
“嗯?”沈祭梵欺近她。
安以然拧起眉头,有些来气:“沈祭梵,你很过分碍。”
“那就算了,明天我们还要赶路,留着力气……”
“不要嘛,沈祭梵,你刚答应过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碍?”安以然用食指戳他胸膛,一下一下轻轻的戳。
沈祭梵好整以暇的撑在她上方,直直盯着她看,总要听到自己想听的。
安以然咬着牙,轻声说:“嗯,我承认了,沈祭梵。”
沈祭梵正眼看她,离得很近,问:“承认什么?和我做,爽?”
安以然觉得沈祭梵忽然之间变得流氓了,怎么可以这么说话碍?缓慢的眨了两下睫毛,轻轻应着:“嗯。”
沈祭梵继续问:“那然然喜欢吗?跟我做。”
安以然想撞墙,伸手又戳他胸膛,不耐烦了:“沈祭梵,你要不要给我?不给我也不要了,我不睡觉了!”
嗨,小东西还来脾气了。
沈祭梵俯身而下,手先到,每到一部分在她耳边咬一句,直到最后探进密林深处不紊不慢的进出,在她耳边再咬话,安以然早已经臊得面红耳赤。
“碍…沈祭梵……”她有些受不住,抓着他的手低声轻哼:“轻点儿……”
沈祭梵笑着吻上她的唇,在感受到她的变化时抱上她。火热即刻席卷,安以然头一次主动抱他,腿盘在他腰上,配合他的动作。
安姑娘前几次跟沈祭梵做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快乐到极处过,可这次所以感觉就是不同,或许是两人都顾忌着隔壁有人,又想索求更多却又怕弄出声儿来,躲在被子下颇有种偷欢的刺激。
因为有所顾忌,静谧得诡异的黑夜里感官就更加清晰敏感,也更容易进入状态。没多久,两人都到了,安以然忍不住叫出声,沈祭梵即刻堵住她的唇,将她的声音全全吞下。
安以然紧紧攥紧了被子,双眼紧闭,一滴泪从眼角滚落。白光过隙的激情总算退去,沈祭梵离开她的唇,安以然呼吸的气有进无出,脑中一片空白。
沈祭梵吻着她的脸,低哑而魅惑的声音低声响起:“然然,记住,我们是这样亲密过。记住这一刻,我给你的快乐。”
安以然低声轻哼,任由沈祭梵给她清理,完了后趴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夜里下了雨,所以早上空气极其湿润和干净。
沈祭梵和安以然再度吃了顿香蕉餐后,准备离开。安以然穿的是老妇人送她的雨鞋,看安以然行走颇为吃力的样子挽留说:
“再住两天吧,这姑娘脚伤还没见好,病也没好全,这么急着赶路可别把病耽误了。”
老妇人的话,安以然是半个字都没听懂。她一脸茫然,倒是沈祭梵对答如流,脸上笑着回应:“不了,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容易暴露行踪,再者,我在这里多留一刻,你们就多一分危险,感谢你们的照顾,如果有机会,请带我向姜栗将军问好。”
沈祭梵话落又鞠了一躬,他这说的是实话,可两位老人却误会成了别的意思,当即很是理解的点头,老人还要求送他们离开。
这附近不过二里路就有个渡口,每天都又菜农从这里经过。老人已经打听好了,他们要去文莱,可以跟着去文莱的菜农走,菜农收费要比客船便宜很多。
沈祭梵一一点头,到渡口不多久,就看见一队一队赶趟儿似地队伍由远及近。菜农们有些认识老人,打了个招呼又继续划船。老人一一打着招呼,最后向一架稍微大一点船招手,船夫靠岸,两人说着某地的土话,最后沈祭梵见老人塞了八百泰铢给船夫。接着转身招呼他们上船,在沈祭梵两人上船后老人又叮嘱了几句,然后挥手道别。
沈祭梵挥了挥手,带着安以然进了避风舱内,安以然低声说:
“沈祭梵,他们是好人。”
沈祭梵笑笑,并没出声。握着她的手,良久才低低出声:“然然,这世上,最难界定的就是好人。因为评定一件事的标准会因人而异,各有不同,是否是好人,评断在自己。大众评断有一定的标准,可某些时候我更推崇从主观出发,去评定一些人和事。”
安以然莫名,茫然的看他。
沈祭梵耐心的解释道:“比如说丛林里的夫妇,如果我告诉他们我的真实身份,那我们现在可能已经没命了。在对于同类和拥护同种东西时,他们是好人,可对于拥护不同东西的人,那就敌人,他们会赶尽杀绝。那样的时候,你觉得他们还是好人吗?”
安以然摇头,可还是不太明白,问:
“那,沈祭梵,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一刻,目前,对我们俩个人来说,他们是好人。”沈祭梵伸手捏了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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