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能那么任性,再不高兴也要装一下下。
长长的吸了口气,自己不想的事,千万别盼着别人了。难道他现在说还对她有意思,她就能接受吗?不可能的,所以,大方一点,让自己高兴一点。
不知道她多艰难才笑出来,很认真的想了下,说:
“其实女孩子都喜欢花,花和巧克力虽然没新意,但是女孩子都拒绝不了的。你如果想让她更高兴一点,那就送你女朋友想要的东西,附赠一束花。”
沈祭梵撑眉,出声道:“她想要什么?”
“呵呵,女人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的,还真不好说,还得问她自己。”安以然认真的回应说。
沈祭梵循循善诱,继续问:“一般来说呢?你是女人,如果是你,你想要你的男人送你什么好?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问问作参考。”
“我吗?我不知道碍,我也没过过情人节,不知道在那天会不会有特别的要求。真的不好说碍,沈祭梵,不如你问问别人吧。”安以然苦苦经营的笑就开撑不住了,她想退场,不想再说了。
“很抱歉,这是我的过失。”沈祭梵目光暗了一瞬,确实,他们认识快六年了,可他一次都没跟她过这样的日子。她本就是爱做梦的小女人,往年看着别人过,她心里一定很羡慕吧。可他,似乎真的极少为她想一想。
“没有没有,我没有说你的意思。”安以然反应过来,赶紧摇头又摇手解释:“我本来没那么多想法嘛,沈祭梵,你别放在心里,没关系的,你现在好就好了。”
“那你说说,如果是你,最想男友送你什么?说说,我想听。”沈祭梵低哑的声音带着极重的诱惑成分,安以然愣了愣,叹口气。
“我什么都有了,还想什么呢?”倒是认真的想了想,也为以后想一想,没准儿,明年的七夕情人节,就有人送她了呢?歪着头看江面跳跃的霓虹灯光:
“碍,我就是很俗呀,我喜欢花,喜欢公仔……碍,沈祭梵,你真的别问我,我的话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呀,呵呵……应该很晚了,我们回去吧,你送我回去了还得折回浅水湾呢,很远的,明天还要上班。”
沈祭梵看着她的眼睛,良久没说话,忽然,他伸手轻轻拨开了她被风吹起来的头发,安以然有些发愣的看着他。沈祭梵与她的目光对视:
“是想圆圆了吗?”圆圆也想你了,我们一家是不是分开太久,应该在一起了?
安以然目光落寞下去,任她怎么勉强都笑不出来,低低的出声说:“我想回家了。”
“好,我们回家。”沈祭梵顺着她的话应着,其实,他原本想说浅水湾没有女主人,他也不会回去住,他现在临时住的地方离她很近。
安以然自动忽略那个“我们”,自己爬起来,低着头在前面走。
沈祭梵在她身后三步距离,踩着她的踩过的步子,试图感受出她每踩下一步是什么样的心境。
安以然自己拉开车门,沈祭梵适时喊了声:“乖宝?”
安以然微微一愣,还是下意识的抬眼看他,张张小口,欲言又止。两人当中隔着车子,她望着他,良久,才问:“什么事?”
沈祭梵顿了下,道:“我欠你一个婚礼,还记得吗?我回来京城,这也是目的。”
安以然忽然扬起笑意,笑得苦涩而凄美,摇头:“不用了,都已经离婚了,还要什么婚礼呀?不用了,你别放在心上。再说,”她的声音弱下去:“你也有新的女朋友了,你就不怕,她生气吗?”
“没关系,她不会生气,她很懂事,很乖,不会生气。”沈祭梵缓缓的出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为了家主大位,他亲手送走了自己老婆。如今,他想悔过,想重头再来,曾经没有给她的,他一一弥补。
她不是物质的女孩子,她要的一直就不多,倘若他早一点站在她的角度为她想一想,他们就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他,要做的,是学会如何爱人,决不能如曾经那般去强迫人。
安以然听见沈祭梵那话,心里又是一痛,很乖,很懂事。那是他一直要求她要做的,可她却一从来都没让他省心过。他一直都喜欢乖巧懂事的女孩子吧?真好,他终于找到他要的了。
咽了咽唾沫,然后笑着说:“还是不要了,她那么懂事,你就更不能用这个作为借口去伤害她。没有女人会不在意这个的,沈祭梵,你要好好珍惜你的女朋友,不要让她伤心。她或许真的很懂事,不会跟哭闹,可她也会伤心的。”
沈祭梵浓眉微微挑动,不再言语,只暗幽幽的将她注视。
安以然忽然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大吐了口气,笑着说:“碍哟,别说了啦,已经很晚了碍,走啦走啦,明天都还要上班呢。”
安以然赶紧弯腰钻进车里,抬手快速抹去夺眶而下的泪,狠狠吸了下鼻子,脸就靠在车窗上,眼睛看着外面,再不看沈祭梵那边。
沈祭梵在外面站了下,莫名的扯动了下唇际,竟然笑了?
沈祭梵车子开进小区,看着安以然走进大楼后才把车开往另一方向开。在后面楼停下,他,也住这边。
安以然失眠了,无疑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怎么都睡不着。
她知道自己纠结的事情有点多余,她确确实实没打算还要跟沈祭梵怎么样,可心里就好难受。她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是迟早要发生的,她现在只是还没有遇到心仪的人,如果自己身边有人了,可能就不会这么失落和难受。
抱着被子好想哭啊,堵得心里难受得要死。非常的难过,可就是哭不出来,非常堵,非常慌,抱着滚滚跟幽灵一样在屋里走来走去,站立不安。
安以然低声道:“本以为你是我的优乐美,喝完就扔了。可似乎是我一个人异想天开了,我太没用,太无能,太小气,释怀不了,分开一年多了还是释怀不了。”
安以然像个疯子一样,在屋里窜来窜去,忽然安静下来,垂眼看着滚滚,“我在做什么呀?我怎么能因为他有了新女朋友就变成这样?安以然,你在干什么?”
“滚滚,我是不是,也应该找一个能相处的人赶快结婚了?”安以然这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是真被刺激得过头了,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想法完全是混乱的。
这么想了之后总算能稍微安静一点,然后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睡了,找一个,明天就找,去百合网上注册,去婚介公司挂名,去非诚勿扰录节目,广发征婚帖,总有一个地方能找到合适结婚的男人。
对,就是找适合结婚的,不要找帅的,不要找有钱的,不要找脾气不好的,做什么不限,身高年纪不限,薪资不限,房车有没有也无所谓……
想了好多好多,总算在后半夜了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安以然第二天醒来已经大上午了,赶紧洗漱后往社里跑。一进公司,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看着她,安以然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难道她的脸变成RMB了?怎么大家都笑脸满满的?
安以然正要办公室的门,钱丽伸手抓住安以然衣服,安以然回头看她:“怎么了?”
钱丽笑得贼欢,几个眉眼儿抛给她,问:“傻妞儿啊,说说,最近都跟谁处呢?”
“什么?”安以然莫名,被钱丽那笑慎得慌。
钱丽眼角飞了一飞,挑着眼神儿看向里面,安以然侧身透过玻璃看向自己办公室。
呃,好大一捧香槟玫瑰排列成心形放在办公椅上,安以然凑近了些看,是花,没错。
愣了下,谁会送花给她?还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
安以然正要推门进去,电话响了,陌生号码:“您好……”
一个极其温柔的声音响起:“您好,是安小姐吗?这里是百合网京城分店……”
☆、243,九十九朵纸玫瑰
安以然一阵恶寒,百合网?她什么时候弄过那个东东?
电话里的女声还在持续:“是这样的,我们在用户资料发现安小姐注册的资料,您方便能来我们婚介公司确认一下资料吗?我们有专门的红娘为您牵线搭桥,百合网是业界速配最快成功率最高的实名制婚戒公司……”
安以然懵了,难道说,她昨晚上,真的在糊里糊涂的情况下注册了这个东西?
“那个,很抱歉,可能是有人恶作剧,呃,不是我个人注册的,谢谢了。”安以然赶紧挂掉电话,脸红得一塌糊涂。就算真被她前夫刺激了,那也还没到恨嫁的地步吧?怎么弄成这样了?
钱丽在一边看着她,安以然赶紧推开门往办公室走,钱丽即刻伸手把安以然拽着,问道:“你去征婚了?”
“没有,怎么会呢?我这么忙,哪有时间去征婚呀?你听错了。”安以然赶紧溜。
钱丽在后面嘿嘿直乐,转身一电话给孙烙拨过去:“孙总啊,我钱丽,忙不?”
孙烙愣了下,这是他的私人号码,接听就是下意识的动作。听说是钱丽,下意识就想到是安以然,坐直了身躯问:“什么事说吧。”
“哦,是这样的。贵公司人才济济,一表人才的男人不少吧?”钱丽笑着问。
孙烙打着官腔:“嗯,我公司确实人才济济,钱小姐有事吗?”
“这样啊,那你给我们家傻妞儿物色个财貌双全的男人呗。提示下,财貌双全的‘财’是‘财产’的‘财’,我们家傻妞儿啊,思春了,自己跑相亲网上去注册了,今天非诚勿扰那个相亲的节目找到她去电视相亲呢。孙总啊,好歹咱们也是多少年的朋友了,她的终身大事还是应该多关心下。与其让她跟陌生人相亲,还不如咱们给介绍身边合适的,孙总您说是不?”
钱丽立马噼里啪啦的说开了,看来还挺用心,就跟操心自己闺女似的。
孙烙愣了愣,微微抬起目光,什么玩意?小呆子去电视相亲?这可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情,她那德行,让她站电视上告诉所有人说她要找什么样的男人,可能吗?现实吗?别看她平时傻不愣登的,其实要面子得很,这种事情,她做不出。
“钱小姐,没别的事我就挂了。”孙烙沉默了两秒直接出声道。
钱丽一愣:“嘿,好歹多少年的朋友了吧?你自己结婚了就不管别人死活?你俩当初还有过一腿,怎么着,你是不是看傻妞儿现在一个人过你心里乐呵啊?”
孙烙脸色有些黑,钱丽那女人那张臭嘴真是,够损的,冷着声哼道:
“我没有钱小姐那么闲,以然如果需要,她会自己来找我,万不到你来说。”
“傻妞儿要有你一半脸皮厚,她早就找上门来了,还能托到现在?你不知道吧,她前夫回来了,我合计着是给她前夫刺激了,所以想赶紧找个人凑合凑合。喂我说孙总,别把我的话当玩笑听,我说真格的。”钱丽靠着洗手间门口晃悠悠的说,这话说到这时候忽然想起什么来了,当即捂着手机听筒低声问:
“孙总,你知道傻妞儿前夫是谁吗?我呿,说出来吓死你,KING的决策人!”
孙烙没兴趣听钱丽的话,直接挂了电话。钱丽一愣,怎么有“嘟嘟嘟”的声音?对方停电了?不死心,赶紧又给拨过去:
“孙总,我知道你没时间听我唠,咱们长话短说,我就是想摆脱孙大总裁给物色个合适的。傻妞这年纪也差不多了,总不能单身一辈子,我们是她朋友,这事情上上点儿无可厚非。孙总,您说呢?还有,傻妞儿刚还接到婚介公司的电话,没准儿就是这两天就会出去相亲,行,我话说完了,挂了。”
钱丽哼了声:挂老娘电话?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为了傻妞死乞白赖贿赂老娘的。
孙烙有些不平静了,小呆子真准备要去相亲?那位爷回来的事他也得到些消息,难道真是因为那位爷?如果说是为了跟那位爷撇清关系,小呆子这么做,也可以理解,她那养金鱼用的脑子不经常干这些蠢事?没准儿还真做得出来。
那到底要不要给她介绍个人?他要是不给介绍,她身边迟早会出现别的男人。可,要他亲手把安以然介绍给别的男人?呿!他么这事儿怎么这么令人闹心呢?
他等了多少年都没等到的女人,恰好在他放手后,她竟然又单身了?这不纯粹是在作他嘛?
孙烙那心里是真不好受,想当初他对安以然差点都去蹲监狱了,那时候就是死心塌地爱着那个女人啊。那时候是苦了点,可瞅着她那张脸,心里再苦也是甜的。那么心甘情愿的为她遮风挡雨,流落街头都甘之如饴。
现在就算是自己生活安定了,看着她,那心还是活的。非要说事情过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了,那也很勉强,毕竟是人不是?
安以然绕着那一大捧玫瑰看来看去,火红火红的红玫瑰上露珠儿都晶亮亮的挂在花骨朵儿上,可爱得紧。安以然摸着下巴,虚合小眼神儿,要不是经过昨晚跟沈祭梵的“促膝长谈”,她会怀疑这是沈祭梵给送的,可无疑这不是。
首先,大爷不玩浪漫,偶尔做出些让人瞪掉眼珠子的事,那也是她要求过的,比如假扮王子和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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