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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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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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下意识的看有没有狗,怕突然冲出来,所以跟紧了沈祭梵。上车时候沈祭梵揉着她头发低声道:“然然,把头发剪短一点好不好?”

安以然不出声,不想再被他管东管西,再说,他们的关系,总归要结束的。

沈祭梵笑笑,她不答应也不再勉强,只是心疼多余的营养会被头发先吸收了。轻轻顺着她的发,安以然不高兴的推开沈祭梵的手,靠着车门坐,离他远远的。沈祭梵一靠近,她就吼出声,目光愤怒的瞪着他。沈祭梵无奈,只能在中间坐着,不再靠近。不过手倒是紧紧握着,并没有松开。

车子直接去的殡仪馆,官灵儿的尸体冻在馆里。安以然怎么都没想到,再见官灵儿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站在门开看见人把白布掀起来,结冰的尸体上冒着层层冷气,安以然瞳孔无限扩大,当场就晕了。

沈祭梵抱着人转身离开,尸体在当天火化。

安以然醒来的时候还在殡仪馆,因为沈祭梵吩咐过要厚葬官灵儿,所以并没有直接离开。安以然滑下床,屋里没有人,不知道沈祭梵去了哪。安以然看了眼四周冷硬的摆设就知道还在殡仪馆里,所以直接往外面走。

打开门,门口站的是魏峥。安以然站在门口,望着魏峥,目光带着疏离和审视。她怎么也忘不了,顾问朝她开枪的画面,是不是魏峥也会杀她?

“你们都是,两面三刀的人,真可悲我当初那么相信你。”安以然转身快步走了。

魏峥微微拧眉,紧了下拳头,并没出声,而是迈动脚步跟了上去。

安以然跑出去,官灵儿的骨灰正在被送走,安以然拦住所有人,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跑上去,一把抢过骨灰罐子紧紧抱在手里。

眼泪悄无声息的淌下来,吸了口气,背对着所有人,轻轻的笑道:

“她不是这里的人,你们已经要了她的命,还要把她的根也留在这里?”

安以然抱着罐子,走出去。官灵儿是Z国人,故乡不明,但她会带她去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在那落地生根。是Z国人,为什么要在别的国家安息?

叶落归根,她会带着灵儿,一起回家。

“然然!”沈祭梵从里面赶了出来,所有人都分立左右,站得毕恭毕敬。

沈祭梵大步走近安以然,本想出声说她,可见她脸上的泪,话就咽了回去,轻轻抬手,想抚摸她的头安慰。可安以然却偏开了头,抱着罐子往侧边站开一步。沈祭梵的手尴尬的在半空停顿了数秒,放下后,低声喊她:

“然然,Z国不是说死人为大,入土为安吗?不要胡闹,让她先入土好吗?”

安以然眼眶通红,一出声眼泪就禁不住滚出来,吸着鼻子哽咽道:

“这里不属于她,她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别人都会欺负她。我要带她回去,我会带她回家,去一个不会有人欺负到她的地方……”

声音被哽咽声隔断,哭声渐大,伤心得说不出话来。站了会儿,抱着罐子就要走。

“然然,”沈祭梵伸手把人拉回来,隔着罐子将她抱在怀里,“乖,不胡闹了好吗?让死者安息,你这样是在打扰她,这都是你的意思,你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对不对?你别担心,已经给它准备了一处大的公墓,没有人会欺负到它……”

“你走开,不要你管!”沈祭梵话没说完,安以然就哭吼出声,抬脚朝他踢去,沈祭梵顺着她后退了一步。安以然怒目横瞪,眼眶又是慢慢的仇恨,一手抱着罐子,一手擦了下眼泪又双手抱着,狠狠的出声道:

“要不是你,灵儿怎么会死?你别想在这装好人我就会把这事一笔勾销,你就算做再多,她也活不了了。沈祭梵,你知道你有多令人憎恨吗?你的自大,你的自以为是,你的强权霸道害苦了我!我求求你不要再管我,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我再来找你,是要跟你离婚的,你不要再妄想左右我!”

安以然喊一声泪水滚一圈,眼眶泪水决堤而下,狠狠的瞪着他,将她所受的一切苦和官灵儿的死全都归罪于他。目光带着决绝,狠狠咽下哽咽声,转身就走。

“然然,”沈祭梵快步上前,大掌握在她手腕上,目光沉痛,眼底情绪深如汪洋,浓浓的痛意袭卷掀翻。用力滑动了下喉结,声音低沉暗哑了不少,再出声:“乖宝,我们,好好谈谈好吗?等你冷静了我们好好谈一谈。”

安以然恼怒的甩开他的手,快步退开,步子太快所以踉跄着差点跌倒。沈祭梵快速伸出双手,想要扶她一把。安以然却狠狠出声吼道:“走开,走开,别碰我!”

沈祭梵吐了口浊气,闭目,掩去眼底翻卷的情绪,再启开双眸,站在原地不动,出声道:“好好,我不碰你,你听话一点,先把骨灰放下,别乱走,好不好?”

安以然目光愤恨的看着沈祭梵,泪水湿了脸颊一片,唇瓣沾着咸涩的泪,低声道:

“我不要跟你谈一谈,我不要跟你有任何关系,你已经把我害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一点也不觉得你做错了,我就算死了你也觉得是应该的。沈祭梵,我真的好怕好怕再跟你在一起,你不要再强迫我了。我们离婚吧,今天就离,我今天就要带灵儿回家。沈祭梵,看在我们以前好过,你就当可怜我,放了我好不好?”

“……”沈祭梵拳头捏得铁紧,只看到喉结猛力滚动,良久,才听到声音:“乖宝,这事,我们以后再谈,今天先……”

“不要!我不要以后!沈祭梵,你到底有没有带耳朵听啊?我说了,今天就离婚,离婚!我要回家,我想回家!在这里,所有人都欺负我,所有人都在骗我,我不要跟你有任何关系,沈祭梵,你就当施舍我放了我行不行?”安以然抓狂的大吼起来,眼眶激红,眼白都翻出了血丝。看他往前走,她步步后退。

沈祭梵停下来,眼眶同样泛红,刚硬面颊绷得死紧,直直看着安以然。

安以然哭得泣不成声,好半天才压下情绪,哽咽不断。吸着鼻子,泪光闪闪的看向沈祭梵,抱紧了些罐子,鼻音甚浓,低声说:

“你不愿意就算了,到了Z国我会把离婚协议书寄给你的,你签个字就好。只求你,今天别再阻止我回家。沈祭梵,我不想像灵儿一样,死得、那么突然……”

前一刻还在大声跟她喊话,后一刻就躺在了血泊中,她接受不了那样残忍的现实。她怕了,怕会忽然死掉,怕会死得莫名其妙。

“然然。”沈祭梵心脏忽然被挖空了一块,血糊糊的洞中鲜血狂涌。

安以然紧紧抿着颤抖的唇,层层泪光肆意的眼睛看着沈祭梵,去意已绝。

不再出声,转身就走。

沈祭梵俊颜仰天,深深吸了口气,吐出灼热的气息,狠狠滚动了下喉结。松开的掌再度握成了拳,看着她瘦弱的身体渐渐远去,沈祭梵脚下生风,追了上去。

“然然,然然再等我一段时间,我们一起去Z国,好吗?这里的事,我交代完就走,好吗?很快的,这次会很快的,我保证,然然,我保证,可以吗?”

沈祭梵从后如捷豹一般猛扑上去,动作迅猛得令人心惊。一把将安以然抱了起来,紧紧的揉进怀里。安以然身体被腾空,惊叫了声,双腿不断地踢。

沈祭梵抱住她,不放,更不松半点。安以然使出全身力气挣扎扳动,衣服被揉得凌乱不堪。沈祭梵放她下地,安以然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又被沈祭梵一股大力扯进了怀里。手里的罐子也瞬间落地,“嘭”地一声砸得粉碎。

“啊--”安以然惊惧的一声尖叫,闭着眼睛,双手抓扯着头发,崩溃的尖叫。

“放开我,放开,放开!”安以然忽然像头发狂的小豹子,满目赤红,指甲在沈祭梵身上有抓又挠,逮着那咬牙,又踢又踹,沈祭梵脸上道道血痕出现,愣是没出手挡一下,由着她发疯。

魏峥,顾问气势一沉,当即上前将安以然扯开,査士弭挡在沈祭梵身前,目光危险的看着安以然。即便是少夫人,也不能做出任何伤害家主的事。

安以然被人拉扯开,又向前冲了一步,前面四大暗卫虎视眈眈的警惕着她。安以然眼泪鼻涕一起流,倔强的扬起下巴,目光带着前所未有的仇恨和决绝,嘴角竟然拉出笑意,眼泪止不住的滚出来,道:

“真好,果然你们是,衷心护主的--狗!”

转身蹲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捡起地上碎裂的瓦片,眼泪滴滴滴落。

沈祭梵走近她身边,安以然猛地抬眼,眼底冒出愤恨的火星子,出声怒吼:

“滚开!”

沈祭梵停在原地,垂眼看她,安以然怒目而视,撕破脸了就不用再顾忌任何,最后一点情分也没了。这样最好,省得她以后再心心念念想着这个男人。

安以然捡起白瓷瓦片,眼泪滴落掉进了骨灰中,瓦片棱角太锋利,从手上滑落的时候当下就在她手指上割了条口子,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滴滴混入骨灰,骨灰似乎被渡了层光,赋予了她的气息。

“然然。”沈祭梵蹲在身边,拉过她的手,将流血的手指往嘴里吸。

很快有殡仪馆的人过来处理,沈祭梵顺势将安以然拉开,在一边站着。握着她的手,紧跟着把人抱进怀里,紧紧扣住,再不松开。

安以然目光直直看着骨灰混着她的血一并装进白瓷罐中,然后被带走。安以然忽然再度发了疯的追上去,抓着人去抢骨灰罐。沈祭梵目光一沉再沉,大步上前,胳膊一伸,人被带了回来。本想陪她去趟墓园,她这样闹,也只能算了。

拖着人硬拉上车,安以然被抓上车,又往车外扑,査士弭下手不轻,直接将车门关上了。安以然扑上去就撞在了车门上,鼻子一热,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沈祭梵当下就怒了,怒喝一声,査士弭有些无措的站在外面,没敢上车。

沈祭梵把安以然抱进怀里,大掌接着她的鼻血,眉峰紧紧揪扯着,低声哄道:

“不哭,乖,我在,我在呢,不哭。”沈祭梵抬眼,约克坐上了前面的副驾,转身递给他一支药膏,沈祭梵伸手接过,另一手微微扬高了安以然的头。

安以然一直捂着鼻子,沈祭梵轻轻碰一下都不行。她不松手,他也看不到到底被撞成了什么样,鼻骨有没有撞断,或者还撞伤了哪里。扯了张湿巾擦洗着脸上的血,看着她眼里的泪光沈祭梵心都跟着揪紧了。

“宝,我看看伤势怎么样,嗯?松开手让我看看,听话。”沈祭梵拉开安以然的手,并没有明显的伤,就是被撞痛了而已。

安以然眼泪直滚,沈祭梵在她脸上亲了下,然后涂了点药在她鼻子上。碰一下安以然就推他,沈祭梵低声道:“乖,别动,鼻子要坏了多难看,对吗?”

安以然不动了,是怕被碰到,药膏涂上来有些清凉,减缓了不少痛楚。

沈祭梵药膏扔一边,搂着人没放。前面魏峥坐进了驾驶座,抬眼快速看了眼后视镜,然后开车往玫瑰小镇去。

安以然斜拉着眼神看沈祭梵,手轻轻碰着鼻子,怕再出血,所以没敢乱动。低声说:“我要回Z国,沈祭梵,你别让我再恨你一分。”

沈祭梵手上搂紧了几分,并没出声。

安以然咬牙,吐了口气,让自己安静下来,良久才低声说:

“沈祭梵,离婚吧,”微微启开的眼皮子轻轻煽动,目光盯着车顶看,继续说:“你放心,我不会要你一分钱,不用担心我会分走你一半财产。”

沈祭梵脸色黑沉到底,还是没有出声。安以然说了很多,但沈祭梵却一直仿若未闻,安以然有些恼,坐直了身体推了下沈祭梵的脸,吼道: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呀?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反应?我说我要离婚,离婚!”

沈祭梵掌住她肩头,声音带着压抑的低沉出声道:“别乱动,又流血了,听话。”

安以然一拳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分外无力。沈祭梵轻轻磨蹭了下她的脸,再没说话。他坐得越安稳,她就越焦躁,刚刚安静下来的情绪很快就躁怒起来。

到了玫瑰小镇,安以然下车后就死不肯进去,沈祭梵低低的哄着,好话说尽都不肯走。后面四大暗卫跟石柱一样站着,査士弭是眼睛都跌碎了,实在没想到他心中神一般的家主竟然会对个女人低声下气到这种程度,这完全不在他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对少夫人那点儿好奇心早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满满的仇视。

其他三人都是眼观鼻子鼻观心的默默站着不动,早已经见怪不怪。安姑娘人没在的时候大家都想,可在了吧,又开始……

査士弭比谁都急,他就恨不得一掌把那左不肯又不愿的姑奶奶给劈了,至于费那个劲儿去哄?女人就不能惯着,一惯就惯出毛病来了。

安以然就站着不动,要嘛就现在离婚,要嘛就送她去机场,反正就是不进屋。

沈祭梵无奈,只能跟她在园子里站着,两人一直僵持着。要在以前,她固执成这样,他早下手揍她了。可现在,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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