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相信伯爵夫人?”舒默反问了句,“夫人这辈子不会伤害的永远只有爷一个,其他人,对爷不利的,即便是伯爵公,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我是沈祭梵的老婆,他喜欢我!”安以然立即声明,“夫人会喜欢我的。”
“何以见得?”舒默跟看白痴似的看安以然,安以然很喜欢舒默那眼神,哼了声,“笨,爱屋及乌啊。”
舒默很不客气的推了她脑门儿一下:“蠢,你挡着她宝贝儿子的光明大道了,你说夫人会怎么对你?”
“杀人灭口?”安以然心里一跳,不会这么惨吧?安以然赶紧摇头:“不对不对,我算哪根葱啊?我怎么可能挡得了沈祭梵的光明大道呢?他那么厉害。”
“傻了吧?”舒默挑了她一眼,道:“娅赫家主二十年一选,这一届已经十七年了,三年后是家主大选,爷是厉害,可如果没有外亲支持,爷单凭自己的能力去角逐家主之位,可能……而且,到时候伯爵公定不会在手下留情。这也是伯爵夫人苦心想留下爷,撮合娅菲尔公主的原因。”
这算是简单把娅赫家的大问题给安以然解释了,这些事情安以然不知道,沈祭梵从来没告诉过她,所以转了好大会儿才转明白,恍然大悟道:
“喔,我就觉得沈祭梵跟他父亲关系好像不亲嘛,是因为沈祭梵抢了他父亲的家主大位对不对?十七年前的事了啊,伯爵公都是个老头子了,他还想当家主吗?老年人就应该好好安享晚年,干嘛还有跟自己儿子争来争去,有意思嘛?”
安以然很不能理解他们这些人的世界,亲情淡泊如水,怪不得沈祭梵也不允许她跟自己家人走近,因为他自己没享受过亲情,不知道亲情是个什么东西,所以才会那么要求她。碍,她的亲亲老公啊,真是可怜。
“所以伯爵夫人想把我毁了,娶娅菲尔当儿媳妇?”安以然总结道,舒默挑眉看她,安以然转动着眼珠子问:“那,沈祭梵同意吗?他要我还是要那个公主?”
舒默顿感压力,他这破嘴,当下给自己找退路,出声道:“姑奶奶,我可警告你,今天这事儿,你自己个儿掂量掂量,你要是跟爷透露了半句,你可就是出卖我了。我要是被爷给剥了,我保证扔你去喂蛇。”
“知道了,你都还没说沈祭梵会选我还是要那个公主。”安以然固执的问。
“你是猪脑子吗?爷怎么对你的还用别人来告诉你?你当爷不知道他自己的处境?蠢蛋!爷就是养了头白眼儿狼,你何止是白眼儿狼啊,你根本就是没心没肺!”舒默抬手又往安以然脑门儿上连戳了几下,戳得倒是挺过瘾的,反正也没人看见。
安以然额头都被戳红了,伸手自己给揉。那什么,人与人直接就跟弹簧似地,你强我就弱,你弱我就强。安以然敢闹沈祭梵,敢吼魏峥,可她是真有点怕舒默,不仅仅是舒默有点变态。她觉得舒默就是个不正常的,看着舒默都觉得阴森。
自己揉了两下,又腆着笑说:“我时候当局者迷嘛,碍,你说,沈祭梵是不是很爱我呀?我问你哦,你们是不是都不说爱的?”
舒默看着凑上来的白生生的小脸,想也没想,直接抬手给扒开了:“给你的。”
“什么?”安以然接过一瓶没有包装的水,看了下,有些莫名。
“防狼专用。”舒默手腕上有一排高科技装备,就在刚才,魏峥发了通信过来,舒默手腕往空中一投,空中当即投影出了一方电脑大小的影像出来。
“哈?”安以然抬眼,有些莫名的发问。舒默快速扫了眼信息,即刻收了回来,畜生道:“魏峥过来了,让你跟他走出去,但在这之前,你得勇敢一点。”
最先是计划舒默过来把人直接给劫走,外面守卫森严,从空中走不现实。所以舒默是从地下水道上来的,可要下到安全的地下水道,必须得出得去这个屋子。可显然安姑娘不具备出得去的条件,她能翻得过上面的气窗,然后握着钢丝背过摄像安全落地吗?显然不可能。好在魏峥马上赶过来了,魏峥多少能代表爷。
“什么?怎么勇敢?”舒默看着估量着伯爵公过来的位置,把安姑娘拖进身边低低说了几句,然后郑重其事的拍了两下她肩膀:“能不能出去,就看你自己了。”
“不行啊,我不能那么做的……碍,碍,舒默,你别走啊……”安以然急了,可舒默瞬间一跃,跟只兔子似的直接跳上了气窗,安以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总算知道舒默刚才为什么么能塞得进沙发下面的缝。气窗那么小的地儿,那么高大个男人,竟然就从那小洞里快速的消失了。
安以然当下傻眼,果然世间无奇不有,原来舒变态还会“缩骨功”?
安以然还没回过神来,门开了。安以然吓得身子一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看着缓步朝她走近的伯爵公。门在伯爵公进来时候自然合上,安以然一直在后退,咬了下唇,心里有些发抖。脸上早已经没有了见到长辈该有的尊敬,只是厌恶的警惕着红光满面的男人。那个目露淫邪凶光,健如壮年的男人,谁会把他当老人看?
“我是你儿子的妻子,请你不要在靠过来了!”安以然咬了下舌头严肃的出声,很想回头看舒默还在不在,不停的念着魏峥赶紧出现。
伯爵公停住脚步,一双眼睛露骨的打量着安以然的脸,身体,哧裸的眼神几欲把衣服撕裂一般。伯爵公满意的点头,“小美人,气色比那天见到时更好了。”
安以然一阵恶心,亲眼见到才完全相信。世上真有这么恶心的人!
“你,让我恶心!”安以然后退一步站住不动了,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伯爵公大声笑着,“我儿子可是个无欲无求的神,怎么样,他有没有让你飞上天过?没有吧,今天我让你飞上天如何?我保证过了今天,你会求着跟在我身边。”
安以然牙齿咬得蛤仔响,愤然出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话,让人觉得恶心?你不是沈祭梵的父亲吗,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你的心里病态得令人恐怖,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了,你明白吗?一点道德伦理都没有,你不是出身堂堂王室吗?伯爵公大人,您一辈子真是活得好失败,一把年纪了,还被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小丫头指责,你脸上可有光?金光闪闪的王室贵族,金缕衣包裹的是肮脏,邪恶,以及令人发指的罪恶!令人无比恶心!”
伯爵公脸色当即大怒,“真是张伶牙俐齿的嘴,好得很,今天就从你这张嘴开始!”
伯爵公快步朝安以然跨去,安以然一惊,立马转身跑,猫着腰夺过伯爵公的熊抱,却在下一刻被一股猛力拽住,瞬间被拽进了铜墙铁壁中禁锢。
“你放开我,老混蛋!”安以然仰头朝伯爵公唾了口口水,伯爵公没料到这小野猫看似文文弱弱,竟然是个硬骨头,愣是被小野猫唾了一脸的口水。
伯爵公单手卡在安以然的腰上,安以然左手没有力,只仅仅抓着舒默给的小瓶子,右手在伯爵公身前乱挠,想挠花这老变态的脸,抓瞎他的眼睛。
伯爵公轻轻巧巧捏住了她的手腕,舌头探出来舔了下脸上的口水:“真够味!口水都是香的,下面的水肯定是甜的。”
伯爵公俯身要去亲,安以然给恶心得够呛,又急又慌,大喊了一声:
“等,等一下!”伯爵公在她上方停顿了下,哪个男人都有见色起意的时候,只想着一夜风流,哪管明日的浴血奋战。伯爵公向来是及时行乐的个中高手,就算天下来,前一刻能找乐子也绝不会亏待自己。扣在怀里的毕竟是个娇嫩的尤物,倒是有兴趣陪她闹闹,“好,你说。”
“我,还没准备好,你的,这里,这个房间太吓人,我要换房间!”安以然磕磕巴巴的说,眼珠子左右乱转,她就想要回头去看舒默到底走了没有。已以前的经验告诉她,他们都不可能把她扔下的,因为他们没法跟沈祭梵交代。
“哦?”伯爵公脸上募然大喜:“娇娇,你答应了?真是个令人疼的可人儿。”
安以然一咬牙,她想爆粗口,她拿鞭子抽沈祭梵一顿,看看他这是什么禽兽不如的父亲!
迁怒,绝对是迁怒,有本事度过眼前这关再说。拿鞭子先抽这禽兽一顿再说,毕竟谁是自己的父亲,这实在是连爱因斯坦都无法选择的事情,能让爷怎么办呢?
“你要答应我,不准弄疼我,我就答应……”踢爆你的随时变禽兽的命根子!
“好好好,保证不弄疼你,跟着我你才能知道这是世上是什么事最美妙,艾瑞斯只知道赚钱,工作,怎么会疼女人呢?我比艾瑞斯更适合娇娇……”
“停!”安以然忍不住大声喊了一句,用力拱了下身子,脸上火了:“你放开我先,腰断了!你不松开我,我就不答应你,我还跟你儿子不跟你。”
“好好,好,我松一点,弄疼娇娇了,来,我们来挑挑,先玩哪一种,从轻的来?还是直接玩重的?娇娇,我们玩骑马怎么样?”伯爵公一脸红光,眼底湛亮一片。这小野猫心里在搞什么鬼他能不知道?他是色鬼投胎,可在思想还在。小野猫心里那点儿道道儿他太清楚了,不就是想拖延时间?拖样时间又能怎么样?进了这屋子的女人,就没有一个干净着出去的。
“好啊,伯爵大人,您这是什么?”安以然笑眯眯的出声。
伯爵公那已经在开了开关,木马快速的上下动了起来,频率快得惊人。安以然脸色有一瞬的惨白,脸上的笑容就那么僵在脸上。伯爵公转身勾着安以然,伸手去拿她手里的小瓶子:“这是什么?给我的?”
“是啊,给你的。”安以然出声,可声音好像被卡在了喉咙。
伯爵公伸手从她手中拿了过去,白色的瓶子,上面什么都没有。安以然手上一空,当即怔愣回神,眉头一愣,伸手把小瓶子夺了回来:“你干嘛抢我东西?”
“哎呦我的娇娇真是血口喷人,这不是你给我的?”伸手却摸安以然的脸,安以然抬手,不急不慢的双手对着伯爵公眼睛一按,一阵白色喷雾喷了出来。
安以然咬着牙使劲儿按,伯爵公尽管当下意识就有些恍惚,可还是手起掌落,给了安以然一巴掌,力道减了大半,可安以然照样被打退在一边。伯爵公眼底一狠,摇晃两步,直接走上去,提着安以然腾空举了起来,安以然当即吓得哇哇大叫,双手双脚在空中抓挠踢打着,而在她惊声尖叫的时候,伯爵公大力一扔,安以然当即脱手出去,“嘭”地一声,直接撞在了墙面上,下一刻滚落在地。
“啊--痛……沈祭梵……”安以然痛得直叫,四肢都被摔裂了似地,在地上滚了好几下才停住,身体四分五裂,痛彻心扉。脑子里嗡嗡炸响,手脚下意识的蜷缩,下意识的收拢身体。
伯爵公面色铁青,朝她走过来,安以然痛得在原地打滚,根本没把办法站起来。伸手去摸滚落在地上的小瓶子,可手却在下一刻踩在了伯爵公脚下。
“啊,痛,痛……”安以然伸手推伯爵公的脚,左手脱臼还没有彻底康复,今天又再受创,她左手难道注定要废了吗:“混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伯爵公其实从一开始吸入鼻息的雾气的时已经开始站不住了,只是凭着强大的意念,伤害自己的人,定不能让对方活着。可到底是挺不住了,脚下一松,在原地摇摇晃晃着转了两圈,“嘭”地一声倒地上了。
喷雾是会令人在瞬间进入深度昏迷的迷药,药剂里面还加了重量的致幻剂,这是约克最新研发出来的产品,特意给安姑娘准备的。爷说安姑娘手腕没力气,卸不了人的胳膊,所以给准备这个最好。而伯爵公没在瞬间倒地,也只是他自己强大的毅力撑着。普通人瞬间倒,受过特训的人不超过三秒,伯爵公是例外。
伯爵公人一倒,舒默从上面跳了下来。大步走了过去,抬脚踹了两下伯爵公,不怪他以下犯上,伯爵公当年坏事做尽,要不是伯爵公当年的杀戮,他怎么会无父无母,连一个亲人没有?被扔进暗卫营日夜训练,这也是拜伯爵公所赐。那么艰苦的环境下,他苟延残喘的活着,就是为报仇。
即便这个人猪狗不如,那也是爷的父亲。伯爵公对爷的所作所为同样人神共愤,可爷都没有动手,他就没有资格动伯爵公。
安以然痛得已经蜷缩了起来,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舒默连踹了几脚伯爵公这才走过去,把一个小盒子装的药膏挖了点,抹在安以然人中上。她也吸了刚才的雾气,虽然没直接吸入,可空气分子迅速窜开,让她闻到了,所以开这是解药性的。
安以然好大会儿才清醒过来,右脸脸颊红肿了一片,可以想象伯爵公那一巴掌不轻,伯爵公下手向来毫不留情,就算刚欢好过的女人,伯爵公照样能下狠手。更何况安以然这是要翻天,没当场摔死,算是留了活路。
安以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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