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又推他胳膊说:“你抬下手碍,你不抬手,我怎么脱呀?”
沈祭梵没动,安姑娘急,伸手敲他硬得跟钢铁似地胳膊,嚷嚷出声:“你快点呀,抬手,就一下……你抬个手又不会影响你,抬下啦。”
沈祭梵释放完夸张的抖了下,弄得安以然都跟着抽了下,没多久沈祭梵整理好,按了抽水马桶,转身看她,不由得好笑,脸都红得脖子根儿了还逞强。
脱了衬衣套她身上,安以然赶紧抓着衣服快速穿上,安全感瞬间回来,好得很,能当裙子穿了,完全不用担心走光,自己挽着一边的袖子,沈祭梵给挽着另一边,安以然抬眼瞄了下他,好吧,脸更红了。还故作镇定,说:
“你先出去,我要洗脸,你把我脸都弄花了。”
“洗吧。”沈祭梵给挽好一边袖子,立在一边,让她自己捣腾去。
安以然快速的又瞄他一样,目光触及他满身迸发的肌肉立马着火了似地,被弹簧弹开了一般赶紧撤开,从他跟前走过,把脸埋进冰凉的水里,热气儿总算消退了些,抬起头来吐气,抹了一脸的水,回头看他。
沈祭梵即使哧裸着上身贵族气息依然在,双手漫不经心的插兜里,盯着她看。安以然没好气的瞪他,说:“我要洗面膏,你给我洗面膏。”
沈祭梵目光移向墙面的搁置台面,淡淡的说:“上面。”
安以然抬眼望上去,伸手拿下来,男士,拿手上扭头看他,问,“你用的?”
沈祭梵点头,“用过。”他也不是住这里,只不过用一两次而已。
“那好吧,我勉强用用。”安以然勉为其难的说,那感觉像自己很委屈似的。
洗了脸又把绑着的头发松开,满头的发卡也取了,碍,这头型儿,实在难看。姑娘懊恼得很,她怎么走出去啊?头发跟鸡窝似的,难道她还有洗个头吗?
“洗吧。”沈祭梵说,大概也是见不得她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走出去,感觉她不是丢自己的脸,那丢的就是他的老脸啊。
沈祭梵走过去,直接取了莲蓬头对着盥洗盆放水,水温差不多时候卡住她脖子说:“头低点,水进了耳朵我可不管。”
安以然被他按着不舒服,伸手推他,又去抢莲蓬头,边说:“走开走开,我自己来,不要你洗,走开啦……碍,沈祭梵,你烦死了,我都说自己洗了……”
“水进耳朵了……沫子进眼睛了,辣死了……水都钻嘴巴里了,沈祭梵你故意整我的是不是?碍碍,又进耳朵了……头发被你拉断了啦……”
也不知道是安姑娘人本来麻烦,有人伺候还挑三拣四,还是沈祭梵这大爷故意捉弄她,就要听她咋咋呼呼的嚷嚷劲儿,反正洗个头,二十分时间沈祭梵愣是被安姑娘嫌弃了个遍,做什么都不对,反正她那意思就是沈祭梵故意的。
总算洗好了,沈祭梵扯了条赶紧的毛巾给她擦着头发,安以然有些脑子充血,满脸通红,又嫌弃他手重,伸手不断的去抢毛巾,还不停的怨念:
“沈祭梵你真是太可恶了,我都要被你害死了,你肯定是故意的,反正你就是不想我好,你就是故意整我的对不对?洗个头也要这样,小肚鸡肠!”
又伸手去抢毛巾,“哌”的被他拍了一巴掌落在手背上,安以然当下吃痛,立马收回来,冲他怒吼:“沈祭梵,你又打我!”
沈祭梵冷着脸横她,安以然气呼呼抬眼瞪他,沈祭梵冷声道:“别惹我生气!”
安以然扭头不理人,气死她了,他生气,她才该生气好不好?怎么会有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沈祭梵擦把头发上的水擦得差不多,毛巾扔盥洗台上,拧着她走出去。外面不比卫生间暖和,卫生间一直放着热水,水蒸气上来人给蒸得暖洋洋的,一出来,安以然立马打了个寒颤,喷嚏就打了出来。
沈祭梵垂眼看她红艳艳的小脸,拧着她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把人按沙发上,他一转身,安以然就站起来,沈祭梵冷回头冷眼看她,安以然立马又坐下去。
沈祭梵倒了杯热水给她,安以然赶紧捧着,她刚才就是想起身倒水喝来着。沈祭梵递水给她的时候心里小小感动了下,觉得他还是没那么坏的,可刚一想立马又全盘否认,不坏才怪,刚才遭的罪哪能是一杯开水就抵得了的?
沈祭梵找了条浴巾给围她身上,安以然放了杯子赶紧把自己包起来,是有点冷哈,鸡皮子疙瘩都起来了。抬眼看他哧裸的上身,自己扯了扯身上的浴巾说:
“你要不要啊?你不冷嘛?会感冒的。”
沈祭梵回头扫了她一眼,拿着早就备好的衣服慢搭斯里的穿起来,他原本就是进来换衣服的,衣服鞋当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安以然自讨了个没趣,抱着浴巾往沙发上滚,脸埋进沙发里,因为沈祭梵那大爷竟然就当着她的面脱光了全身,还不怕被人看光光似地磨蹭好大会儿才开始穿。安以然头埋在沙发上,可又忍不住回头偷看,想偷看又怕被人逮个现成,最终还是没看,毕竟她那胆子就那么大点儿,被发现的尴尬让她却步。
沈祭梵穿戴齐整后走她跟前,伸手把人从沙发上拽起来,安以然耍赖:
“你穿衣服没有?”
沈祭梵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把软骨动物似的女人提了起来,安以然双手蒙着脸,指缝岔开,偷看,看他穿好了这才松开手挤兑他说:“沈祭梵你也太不要脸了点,没看到身边有女孩子在嘛?当着人面嘘嘘,还当着人脱衣服,太不要脸了。”
沈祭梵手拿着风筒,边理着她乱糟糟的头发边冷冷回了句:“我身上你哪里没看过摸过?再亲密的事都做了,你现在给我装正经?”
安以然不乐意他这话,翻着白眼瞪他:“我才不是装正经,我是替你害臊!”
不要脸!自己不要脸还说别人,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沈祭梵没再跟她贫,开了风筒吹着头发,她头发已经长长了,可爱中透着淑女甜美的感觉,沈祭梵摆弄着她的头发目光却直直盯着她的脸看,心里评价着,小东西小模小样儿的,这脸的可塑性还挺高。扒拉着她的头发一会儿拨到右边,很快又拨到左边,弄得安以然很是生气,终于忍不住炸毛了:
“沈祭梵,你把我的头当鸟窝吗?”
沈祭梵挑眉,暂时关了风筒:“伺候你你还有意见?说吧,哪不满意?”
安以然咬牙,伸手去抢他手里的东西,沈祭梵手一扬避开,安以然嚷嚷道:
“不要你伺候,谁要你多管闲事了?沈祭梵你总是这么讨人厌,你让人很烦很烦你知不知道?你就算很了不起也要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等他一眼,又小声咕哝道:“人家都不喜欢你了还这样,真是厚脸皮……”
“安以然,我不介意把话喊出来,当人面儿说小话是怎么个意思?”沈祭梵冷哼声道,高大的身躯立在她跟前,斜眯着眼睥睨她,就跟在一看一只蚂蚁似地。
“没有没有,谁说小话了?你才说人小话,老冤枉人。”安以然鼻子一哼,头扭一边去不理他。
沈祭梵唇际拉开了些弧度,伸手捏了下她的脸,她躲开。沈祭梵眸色一狠,风筒扔一边,上前一步压着人双手往她脸上给狠狠揉捏了几把,又揉又搓,潜台词是:爷今儿就揉烂你这张脸,看你还顶着她出去给我招三惹四。
“沈祭梵,你这个暴君!大混蛋!”安以然抓着他的手扯开,怒吼吼的瞪他。
急眼了,眼睛里火光烧得噼里啪啦的。沈祭梵看她那小眼神儿倒是没再招她,伸手揉了下她的头发说:“就这样,发根干了就成。”
安以然不领情,还瞪着他,心里是火冒三丈,真是狠得牙痒痒,狠狠想着,她如果哪天有本事了,就把沈祭梵给绑了,饿他几天,然后再先奸后杀!
“小东西心里在编排我什么呢?说给我听听,嗯?”沈祭梵在她身边坐下,手下意识的拦在了她腰上,一用力,安以然就给倒在他身上。她要爬起来,沈祭梵给按在背上不让起,安以然趴在他腿上,抬头瞪他。
出声嚷嚷道:“沈祭梵,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点?别这么粗鲁行不行?”
“嗯?我很温柔呀。”沈祭梵疑惑道,说得就跟真的似地。
安以然忽然眉眼弯弯笑,抬眼望着他,手指往他胸口戳戳戳,然后说:“那你放开我碍,我不舒服。”
“想舒服?”沈祭梵坐起了声,附下脸欺近她,安以然撑起上身双手去抓他的脸说:“沈祭梵,你就是个老流氓,成天都想着那个事儿,下流!”
“然然,你这说话方式趁我没发火之前最好改改,不然哪天我发火了看我不抽你一层皮下来。”沈祭梵脸色暗沉下去,冷冷警告道。
安以然瞪着他,她很清楚沈祭梵这话不是开玩笑的,撇了撇嘴,哼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就是这么可恶!”
沈祭梵捏着她的脸,顿了下道:“我什么时候像你这么胡说八道了?”
“你就有,你不承认。”安以然忽然嚷嚷起来,沈祭梵冷眼横着她,安以然气弱,把头埋他腿上。沈祭梵又把她头抬起来,安以然说:
“你不是要去开会嘛?你怎么还不走?你快去开会碍。”
“关心我?”沈祭梵挑眉,那明显就是不信啊,是真的那才怪了,她知道什么呀?这小白眼儿狼,满口胡言乱语他真正听进去的没几句。
“关心关心,我可关心你了。”安以然眉眼笑得弯弯的,戳他胸膛:“你快走吧,哦,你快点让人给我送衣服来啊,你看我穿这样也很奇怪对不对?”
沈祭梵再度挑眉,没回应,他倒觉得还行,捏捏她的脸说,“先就这样吧,你乖乖在这玩着,等我开完会后再给你拿衣服过来。嗯?”
“沈祭梵,你真是……”安以然一下一下瞪着他,“你就先让人给我送过来不行吗?万一有人进来,那我怎么办碍?”
“不会有人进来。”沈祭梵宽慰着,他想应该也没有那么不长眼的东西随便进他的地方。安以然推开他的手自己往沙发另一边倒,无奈的叹气道:
“沈祭梵,我对你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快走吧快走吧,别再烦我。”
沈祭梵欺身,顿了下说:“你来找我,现在倒开始赶人了?”
安姑娘觉得沈祭梵就是个神经病,她傻了才来找他,不解释,不愿意跟他说话,趴在沙发上挺尸。
沈祭梵情绪倒是异常的好,转身走出去,安以然趴了良久才坐起来,揉着眼睛差点都给睡着了。
站起身,脚累,又坐下把长靴脱了,绷着脚尖舒服了,感觉腿都给鞋子闷坏了,起身往外走,门拉开缝,外面舒默和顾问在,没看到魏峥,估计在沈祭梵那。
“安小姐这是……”顾问正跟舒默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侧目看道门开了,姑娘半张脸露了出来。
顾问一出声舒默也回头看她,看她样子回去了就已经猜到了大概,仰着头想看她身上,安以然人躲门背后,就露半张脸,瞪了眼舒默不怀好意的打量目光,对着顾问,眉眼弯弯笑着说:
“顾先生,能帮我个小忙不?我可以给报酬哦。”
顾问微愣,跟舒默对看一眼,笑得别有深意,舒默笑着接话说:“安姑娘,你可知道顾问要的报酬不低哦,你请他不如请我,我开价比他低多了。”
这是事实来着,请动顾问,道上的价格至少在七位数以前,还得沈爷批准,他低,没有定价,就看着心情来。
安以然朝舒默冷哼了声儿,说不上为什么,她就是不乐意见到舒默,大概是因为两次被抢钱的原因,虽然,好吧,都没证据,可她心里已经认定了。还有就是,这家伙身上竟然藏着蛇,还养能吞两人大的蟒,想想都令人寒颤肆起。
“我不要你帮,你站一边去,我烦你。”又看向顾问说:“顾先生,可以吗?”
顾问笑笑,“安小姐请说,能帮的我一定不遗余力。”
“很简单的,帮我买套衣服,我付钱的,还会给你相应的报酬。”安以然觉得有希望,赶紧笑着出声说。
顾问微微皱眉,摇头说:“这个不行,安小姐有没有其他的事?或许我能帮。”
“为什么?其他的事我用得着你帮吗?为什么不行啊?就买套衣服而已,很简单的,我也不会嫌弃你买的好不好,再说我会付钱的啊。”安以然急了,怎么不行了?
“实在抱歉,爷有交代。”顾问一板一眼的说,舒默一边乐呵呵的看着,见安以然一脸吃瘪的样儿忍不住好笑。
安以然抬眼瞪他,“笑什么笑?笑死你得了,变态!”
“嘭--”火气十足的关上门,一跺脚的,大声吼道:“沈祭梵,你过分了!”
……
拍卖会现场,知道今天来了不少媒体,梁瑛爱时不时凑近孙烙咬耳朵,不停的说着对每一件拍卖的物品,一副恩爱甜蜜的样子。
她做这些也不全是装面子,新闻上的正面报道对孙氏地产也有帮助。孙烙的花边新闻从未间断过,而梁瑛爱作为他的妻子却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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