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步过去,把她困在电梯的角落里,低下头亲吻她的脸颊。
莫关关胡乱的躲着,一边推他一边叫唤,他不放松,寻着她的唇,深深的吻下去……水乳交融,相濡以沫。
他按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她回应。
莫关关被他牵制着动也动不开,想起这里是电梯,她又怕被人看到,气急吭哧一下又是狠命的跺在他的脚上,
两次都跺的同一只脚,李斯爵是真疼了,连忙放开她。恰逢电梯门开,她便寻了一个空跑出电梯。
电梯门合上,连她个影子都看不到,李斯爵收回视线摸摸唇,笑了笑。
米路刚从办公室走出去,看到李斯爵正向这边走来,身体有些僵硬,好像在忍着什么,便禁不住开口询问,“李总,您没事吧?”
“没事。”李斯爵摇头笑笑,穿过米路走到办公室里,一进办公室,不禁皱起眉头。她这一脚,恨不得把自己给踩瘸了。
不过疼归疼,想起吻她的感觉,又禁不住笑了起来。
这边李斯爵的心情是好了,被他‘侵犯’过的莫关关可没有那么好了。
她一进楼层,那么些个人眼睛都齐刷刷的看着她,更有些女人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个洞。俗语说,一个女人相当于一千只鸭子,刚刚电梯里是多少个女人,到底又多少只鸭子得宣传刚刚电梯里的一幕。
看着他们的眼光,莫关关就火大,不由暗想,刚才应该踩得更用力些。
其实,莫关关不知道,他们看她,不全是因为李斯爵,昨天晚上的新闻里已经报道出了苏婉柔婚礼的闹剧,她荣登荧幕,被指成破坏别人美满婚姻的疯子。
莫关关对于那些目光,一笑置之,走到林非白的办公室里报到,只是就连林非白看她的眼光就不对劲。
莫关关不由皱眉,“怎么了?”
林非白笑笑,“没什么,身体全好了吗?”
“嗯,好了。”莫关关笑着回话,眼睛转了两圈,没有要走的意思,林非白也不是傻实在的人,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就说,“先回去工作,中午我请你吃饭。”
看目的达到,莫关关这才起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她家的那个铁石榴,没心眼,直肠子,想要开花,还得她把把关,看看这边什么意思,别剃头担子一头热,她不允许她家铁石榴受一点儿伤害。
想着想着,莫关关一上午心思全在这上边,不过还好,手头上也没什么工作,就是整理了几份资料。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下班,想着好好问问林非白,刚走出门迎来了一个人,齐铭的母亲。
虽然不知道她找自己什么事,不过这顿饭是吃不成了,便对林非白说,“有点事儿,改天我请你。”
林非白笑笑,径自走了。
莫关关把张蕙兰领到办公室里,指着沙发说,“您随便坐。”
昨天过去,她跟他们一家人都没有关系了,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她这会儿来找她,兴师问罪吗?
想到这儿,莫关关坐到办公的椅子上,隔着一个桌子问她,“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张蕙兰站到莫关关的面前,眼里隐约有了泪意,“我这次来是代表齐家给你道歉。对不起。”
莫关关有些糊涂,她这是怎么了?当年不是指着鼻子数落自己吗?
“您言重了。”莫关关淡淡的说。
“你能不能去医院看看他?”张蕙兰突然说出这一句话,莫关关有些不明白,便问,“什么意思?”
这话听到张蕙兰的耳朵里以为她还是不肯原谅齐铭,不肯去看他,话里已有了呜咽,“当年是他伤了你,可是现在他都成了那个样子,你能不能去看看他……”说到后边捂着嘴哽咽。
莫关关不明所以,突地站起来,“他怎么了?”
“他……他现在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医生说…要是再醒不过来就……我求求你…去看看他吧。就呆一会儿,没准儿他就醒了。”
突然听到她说这些话,莫关关是有些惊讶的,心也波动起来,但是她已经对自己说过了,过了那天,他和她,生死无关。
莫关关顿了顿,顺了顺气又坐到椅子上,开口道,“这个我恐怕帮不上忙,您去找别人吧。”
张蕙兰见她态度那么坚决,想起躺在医院插着管子的齐铭,噗通一声跪下来,声音恳切带着悲凉,“我求求你,去看看他吧。哪怕一眼就好。”
这样的齐铭
“您先起来。”莫关关扶她,她就是不起来,“你答应我,去看看他吧,这些年他过的也不好,我都看在眼里,你去看看吧,我就这么一个孩子……”
李斯爵一个上午都惦记着莫关关,下班前给她打电话,没人接,这会儿忍不住下来找她。一进门就看到眼前的这幅情景,齐铭的母亲跪在莫关关的面前。
李斯爵连忙走过去扶她,“张姨,您这是干什么?”
“你别管我。”张蕙兰推着李斯爵,不让他扶,一直看着莫关关,脸上早就没有昔日的光彩,眼睛微肿,凹陷下去,“关关,你就去看看,好不好?”
莫关关看着她的样子,一时有些恍惚,跪在她面前的是齐铭的母亲,那个曾经站在她面前用激烈的言语羞辱她的人……这一刻,莫关关竟衍生出一种荒凉。
李斯爵哪能任由一个年过半百的人跪在莫关关的面前,再一次上来扶她,“您先起来,下午我保证带着她去医院。”四少毕竟是四少,听了他的保证,张蕙兰终于停止了哭泣,在他的搀扶下起来。
“我让小孙送您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张蕙兰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走之前又回过头看向莫关关,眼睛少了往日的犀利,倒是多了些看透世事的沧桑,“其实订婚结婚的事都是我们逼他的,要是他醒了,往后他想干什么,跟谁在一起,都随着他。”
说完,她拉开门走出去。莫关关站在原地,看着那扇关上的门,眼神飘远,不知道想着什么。
感觉到李斯爵站到她旁边搂过她的肩才缓缓回过神来,她转过头看他,声音有些疲惫,“你凭什么替我答应?”
李斯爵捧着莫关关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认真的说,“关关,遇到事,能躲则躲,不能躲就要勇敢的面对。”而她总是在下意识的逃避伤害,做不到云淡风轻。
“走吧,先去吃饭,吃了饭再说。”李斯爵拉起有些发呆的莫关关,又顺手替她拿上包一块儿走出去。
闹过这么一出,莫关关心绪烦乱,也没注意到李斯爵一直拉着她的手,更没有注意到旁人看他们的眼光。
李斯爵顾着莫关关的身体,寻了一家清淡些的餐馆。许是有心事,许是还没有胃口,莫关关只动了几下筷子就放下了。李斯爵看了看,没有说话,就随着她。
从饭店里出来,李斯爵直接开车带着莫关关来到医院。其实他也存着点儿私心,莫关关不肯来医院检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看完齐铭后顺便去妇产科查一查。
相比较昨天,今天守在医院里的记者少了不少,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也不敢那么光明正大的,就躲在暗处。
莫关关下了车,看到熟悉的景物,这才知道,原来齐铭和顾悠住在同一家医院,昨天的那一群记者也是为了他。一时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走吧。我陪着你。”
李斯爵拉过电莫关关的手,一步一步的走进去。
一路无阻,当莫关关站在齐铭的病房前面时,踌躇不前。那么多的回忆一起涌入脑海。笑着的,闹着的,欢乐的,痛苦的……她不是狠心的人,却独独对他做到了狠心。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苏婉柔拿着杯子出来,她看到莫关关在这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片刻才回过神,当即就沉下脸,开始大声嚷,“你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还嫌闹得不够?啊?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出去!”
莫关关看到眼前这个像个疯子一样的苏婉柔,轻笑一阵,眸色变冷,“那请你转告齐铭的母亲,我已经来过了。”
说完就要走,被李斯爵拉住手,莫关关正想甩开,看到张蕙兰正走过来,脸上不知是笑还是哭。
“你来了,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她一边说着,一边激动的拉着莫关关的手向屋里走去,从头到尾没有看苏婉柔一眼。在一个母亲的眼里,谁对她的儿子有好处,她的眼里就只看的到谁。
苏婉柔身子一僵,站在旁边,脸色忽青忽白,说不出来的难看。李斯爵并没有进去,他亦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走进去的莫关关,替他们关上门,看到站在身旁的苏婉柔,眼神微敛,脸上蓦地勾起一抹冷笑。
莫关关站在床边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齐铭,透明的氧气罩扣在他的鼻子上,粗粗细细的管子扎满了全身,他的脸很白,就想刚刚从太阳底下拿出来的白纸,依稀还有些懵懂的亮光,却带着无言的绝望和悲伤。
她见过他站在太阳底下大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见过他躺在房顶上枕着手看星星,见过他站在主席台上声情并茂的演讲,见过他和苏婉柔站在一起笑着接受别人的祝福,却从未见过他像这样躺在床上……
“你昨天走了之后他的手里一直攥着这张照片,谁拿也拿不开,就连进急救室也没松开……”
莫关关随着张蕙兰的动作看过去,他的手里握着一张照片,那张她给他的照片,她走过去,轻轻地拽了拽,他握的死紧。
“我不知道那会儿你们已经…对不起……”张蕙兰呜咽着说。如果那会儿他们知道了,就不会这么做了吗?这个圈子里的事她莫关关见得太多了,名利比感情重要,钱财比生命重要,甚至什么都可以拿来交换,他们的一辈子都卖给了贪婪。
如今想来,躺在床上的这个人恐怕和自己一样都是被那些人害了,心忽的悲恸,“我想单独和他呆会儿。”
如此一家
张蕙兰目光扫过齐铭,又看了看莫关关,无声的离开这间房子。
苏婉柔站在门口,看着张蕙兰出来,伸着头向里面看,打算进去,被张蕙兰拉住,“让他们呆会儿。”
苏温柔瞪着委屈的眼睛,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张蕙兰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没说话,转过身一步一步的离开,身影慢慢的消失成一个黑点。
明明才五十多一点,却忽然像老了很多,走起路来已是步履蹒跚。
苏婉柔透过窗户向里面看,莫关关坐在齐铭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心里顿时翻江倒海,明明应该是自己坐在那个位置,看着他,守着他的。不是她莫关关!从来都不是!
他们从小就在一起,齐铭,她还有苏子墨,他们三个在一个大院里,上着同一所幼儿园,同一所小学,同一所中学……她和齐铭在一起的时间,比哥哥苏子墨还要长,她喜欢他,喜欢粘着他,喜欢他坐在太阳底下弹着吉他,闭上眼睛轻轻地哼歌,喜欢他坐在辩论席上,侃侃而说,那个时候她的世界里有一颗太阳,属于她自己的太阳,可是自从莫关关来到他们家一切就变了。
母亲不再温柔,常常在半夜里闹得一家人不消停,就连齐铭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光不再停留到她身上,却时时刻刻跟着那个影子。
她讨厌她!厌恶她!恨她!
那个位置本来就是她,是莫关关夺走了,她只不过是拿回来属于自己的位置而已,为什么她还要来抢?
莫关关,我恨你!我过不好,你也别想过好!咱们就耗这一辈子!
想到这儿,苏婉柔的眼神,蓦然变冷,拿出手机,翻开电话簿。李斯爵看到她的动作,轻启嘴角,“想给令尊打电话?”
苏婉柔听到他的话,这才想起来,莫关关是和他来的,甚至好几次碰面都是和他在一起,不由问,“你和她什么关系?”
李斯爵勾勾嘴角,她还没有资格过问他们之间的事,便双手插到口袋里,说了句,“请便。”
径自坐在走廊的软座上,看着不远处的天空,眼神深邃,让人看不懂他此刻的想法。
莫关关一直在里面呆了一个小时,没有人知道她在里面说了什么话,没有人知道她说话的时候他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没人有知道当她离开的时候他的手指动了动……就算在梦里他都想抓住她,已经有太多次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门打开,莫关关走出来,眼睛有些红,苏婉柔瞪了她一眼,转过身走进去。
李斯爵站到莫关关的面前,鞋尖儿抵着她的鞋尖儿,捧起她的脸,手指轻轻地滑动,将那些残留的痕迹抹去,把她按到自己的胸口,“有些人该放下的时候就放下吧。”
这会儿的莫关关格外的安静,任由李斯爵抱着自己,过了好半天,才从他的怀里起来,“咱们走吧。”
听到她说的咱们,李斯爵心里蓦地有些暖,微波荡漾,他揽着莫关关向电梯方向走,没两步,迎面走来两个人,苏易,苏子墨,胡嫣红。
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巧在这里,当然要归功于苏婉柔的那通电话,不过她打电话的时候李斯爵也没有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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