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都这么大,怎么才能搬走啊?
急得紫鹃在床上不顾形象的滚来滚去,反正这张变态大的床,别人也看不见。林黛玉对她最近间歇性抽风习惯了,只能劝她压力不要太大了。贾老太太还健康,她们还没什么危险呢。
这天,贾老太太因为郁闷,找了侄孙媳妇尤氏等人来打牌解闷,就说起来贾敬的丧期要过了,该给贾蔷说亲了。
素来喜欢做媒的贾老太太就来了兴趣,帮着参谋起侄曾孙媳妇的人选了。一时正想不到,偏看见跟着林黛玉来请安的紫鹃了,就想起来一人,就问:“紫鹃,你那小姑子可是许了人家没有?”
紫鹃想了想才敢回答:“回老太太的话,没听说许了人家。”
于是贾老太太就对尤氏说:“她小姑子,就是赖大家的女儿,我记得年纪正好,十六七了吧?”有一句显然问紫鹃的。
紫鹃笑着说:“老太太记性真好,这月刚才过的生日,就十八岁了。”
贾老太太点点头,说:“身份低点,但是女孩子倒好,她家也是财主了,现在就剩一个哥哥也做了官,也算抵过去了。你看着怎么样?”
尤氏想想倒是还好,就同意回去和贾珍说,老太太。奶奶们商议起来,女孩子们就让出去自己说话去。
出去坐定了,宝琴就好奇的问:“紫鹃,怎么说你小姑子呢?”
史湘云却抢先说话告诉缘故:“紫鹃过去说给了赖大家的儿子。后来做了望门寡,才进府的。”
紫鹃心里冷笑,史大姑娘你别得意了。我只是望门寡,可以改嫁的,你可是要真守寡的。
每次到这样的时候,紫鹃就想,可怜的卫若兰,还不知道婚期就是催命状,算了。下回我再遇上你,不在心里笑话你二了,你又能二几年啊,倒霉孩子啊,你家谁和你有仇定的这门亲啊?
薛宝琴这姑娘有个特点。护短。她看重的人都一万个好,不好也是好,且不说紫鹃帮过她的忙,就是仅仅因为她和林黛玉最好,也是怎么看紫鹃怎么顺眼。
所以现在薛宝琴不紧不慢的说:“这样啊,那么紫鹃还能和赖家走动的好,可见都是好的。”
史湘云讨了个没趣,看看贾探春,希望贾探春能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贾探春心里早对她有了意见。
再说贾探春姑娘对家族很有归属感,紫鹃也好,赖家也好,都是贾府的人,就算是下人,在贾探春看来也不应该史湘云这个外人说三道四的。探春只是和林黛玉说话。看也不看史湘云,其实余光还是看了,要不她怎么知道史湘云看她。
从贾老太太那里回去,路上林黛玉就对紫鹃说:“你有什麽事就忙去吧,我自己走走。”
这话两人当然都明白,紫鹃马上跑到赖大媳妇经常办事的地方附近,如愿找到了赖大媳妇,然后很客观的透漏一点。
贾老太太也是有行动力的,这不很快就把赖大媳妇叫来问她家女儿的事。赖大媳妇多么精明的人啊,就是没有紫鹃通风报信,也知道贾老太太是要给她姑娘做媒了。现在又知道目标人物是宁国府的贾蔷。
要说贾蔷,赖大家当然了解的很,除了一张脸皮,好像也没多少优点,又和贾蓉等牵扯不清,和贾珍也未必干净。可是人家身份在哪里呢,宁国府嫡孙啊,主人身份啊。
何况有贾老太太做媒,天大的体面啊,要不是自己大儿子做了官,自己家做梦也不敢想的好事啊。
所以赖大家的回去高高兴兴的告诉了婆婆和老公,赖大的母亲只有比赖大媳妇更高兴的,老人家更加有归属感,听了这个真是高兴的不知道怎么才好。幸亏平时身体健康,要不能因为激动犯了心脏病。
只有赖大本人疼女儿,对贾蔷不太看好,不过既然老太太都发话了,自然不能拒绝,所以也没说什么。赖家婆媳只当他高兴傻了,没在意。
而尤氏回去和贾珍说了,贾珍想想也愿意:“这赖家虽然是低了,可是倒是知根知底的,如今他家儿子做过官,也是有身份的,不能说配不过去了。而且她家低了,以后也不敢不三从四德的。要是和琏兄弟家那母老虎,按蔷儿的性子也难捱。”
于是这不就一拍即合了。赖家婆媳高兴的什么似的,拼命准备嫁妆,要在嫁妆上补上身份差距才好。对此赖大也同意,他是觉得女儿嫁给贾蔷,为他家挣了天大的光荣,可是女儿本身可是不太好,所以希望补偿一下为了他家的体面牺牲的女儿。
紫鹃虽然给赖大媳妇通风报信,其实个人去不看好这亲事的。通风报信是必须的,反正贾老太太一定要做这个媒人了,你不报信,有别人报信,就是没人报信,贾老太太也得和赖家说。何必落这个薄情的名。
以紫鹃对赖家的了解,赖家一定是满意这门婚事的。没办法这个时代就是这个观念,世代的奴隶,居然女儿能做主人家的正妻了,这是何等光荣啊,赖家家再怎么看不上贾蔷的恶习,也会高兴这门亲事的。
所以紫鹃作为赖家曾经的媳妇,当仁不让的有第一个通知赖家这件事的义务。不管她本人如何看这件事。
紫鹃当然看不上这样的亲事了,以后贾府完蛋,赖家只是总管,和是亲家是不一样的。等一下总管,好像也逃不过的,这个职务太高了。
但是赖大本人,甚至赖大媳妇逃不过,不等于说赖家女儿也逃不过,如果她外嫁了的话,完全就能逃过了。按赖家的身份,她家女儿外嫁还不容易。
可是和贾蔷结婚,就没希望了。
但是贾老太太开了这个口,也不容的赖家不同意啊。其实赖家没有选择权的,只有高兴的接受,和表面高兴心里不满的接受两种选择。也许现在这样高兴的接受,对赖家人更好些。
有选择权的是贾珍一人,可是贾珍因为某些原因居然同意了。当然贾老太太也是有把握他会同意才这么提的,谁会说一桩一定不会成功的媒?
所以紫鹃很郁闷,因为紫鹃真的挺喜欢那个曾经可能是她小姑的女孩子。赖家对她也真的是不错的,她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可是她也丝毫发言权。
只能心里抱怨,贾老太太,你自己的亲孙女都要嫁给中山狼了,你不管,倒管起宁国府闲事来,什么人啊。
谁不知道宁国府的贾蔷是什么东西啊,你怎么能把人家好好的姑娘往火坑里推啊。好吧,如果贾蔷不是这样,你也不可能给她说个管家家的女儿。
林黛玉发现紫鹃蔫了,很奇怪:“紫鹃你不舒服么?哪里不好?要不找大夫看看?”
紫鹃摇头:“没有啊,只是想我小倩的事。”没错,赖家的女儿叫赖倩,家里都叫她小倩。反正不姓聂,小倩就小倩吧。
林黛玉听了,说:“那小倩的女婿是有些不好的名声。但是,都是年轻的时候的糊涂事,珍大哥也管教不了,就这样了,以后成了家慢慢就好了也说不定。”
是贾蔷的名声问题,是贾府要完蛋的问题了,姑娘啊,这话也不能对你说。
等等,姑娘刚才说什么,不好名声?糊涂事?紫鹃惊诧的问:“姑娘也听说过蔷二爷的事?”
那些话都传到姑娘的闺房里了?这还了得,虽然紫鹃认为不算什么18禁,可是按这个社会的标准,这样的话题对姑娘们还是绝对是“20禁,28禁”。如果传到姑娘们处,等于说明贾府的混乱状况了。
毕竟贾蔷做的都是什么事啊,和他堂兄,甚至伯父疑似搞bl,还据说曾经和他堂嫂通奸,别的好像就是和个小戏子相好了。事件不多,可是除了搞小戏子在这个社会不算事以外,其他的个个都够惊世骇俗,可以说走在时代前沿,不对,应该说社会边缘。
当然也说不定其他大户人家关上门也这样,谁知道。问题是贾蔷是贾府的,谁不知道?可是不等于说这话能说给姑娘听。等会儿,打听一下,要是这房里的人说的,要敲打一下了,有些话起码用词要斟酌。
好在林黛玉接着说:“我听说是和咱们府里过去的小戏子不干净,可是也不算什么大事,让小倩宽宽心,难道一个小戏子还能闹什么事啊。我看珍大爷都不会同意那小戏子做妾的,一个外宅装不知道也罢了。”
原来是这个,紫鹃放心一点,毕竟这个时代包小戏子,连当新闻的价值都没有。在等等,这么烂俗的没人当回事的事,怎么就成了传闻到了林黛玉这个深闺小姐耳朵里?
紫鹃就问:“这小戏子当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要不是大事怎么传到姑娘这里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30、八卦
林黛玉说:“本来不是大事的,不过那龄官,好像是叫做龄官吧,可是能闹的,上次不知道怎么的,居然都找到宁国府门口拦住蔷哥儿了,外头人都知道的笑话。蔷哥儿好容易才求了珍大爷放过她的,然后这边珍大爷就张罗着给蔷哥儿说亲了。”
紫鹃问:“最近的事?”
“这么珍大哥如此着急的给蔷哥儿说亲,可不是最近的事。你那几天都想着司棋的事,坐立不安的,没心思,所以才不知道的。”林黛玉说。
这都是剧透君不知道的意外情况,所以紫鹃也不知道怎么个发展,结局如何。不过现在紫鹃最希望的是那龄官能拐骗的贾蔷和她私奔了才好,这样赖倩倩就不用嫁给贾蔷了。
偏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好几天了也没什么动静。倒是紫鹃不放心司棋,想要找个机会去看看司棋,劝她找个适合人家嫁了最好。
林黛玉也同意她去看看司棋,在林黛玉看来,司棋这姑娘毛病自然不少,脾气也够大,可是为人倒是真,只有把你当自己人了,那叫个真心实意的,这在贾府实在罕见。
而且司棋反的这错,别人看固然很严重,可是林黛玉是什么人,中国古典文学里著名的爱情女神啊,她怎么可能认为司棋为爱犯得错是罪不可赦啊。
因为去司棋家,不过是在贾府势力范围内活动,只要主人同意了,去和李纨回禀一声就行,不用去王熙凤那边正式请假。
所以紫鹃准备了几样贾府内院里面的司棋曾经爱吃的细点。就去李纨处请了假出去看司棋了。
司棋家就司棋和司棋的娘在家,司棋的娘从小看着紫鹃长大的,说话也随便: “紫鹃啊,来看司棋?里头坐,司棋在她自己房里窝着呢。现在这时候。哎!真是不好出门,可是好赖也在院子里走走啊,偏不。”
司棋娘又气又心疼的摇摇头。说:“紫鹃,你是个会说话的,帮婶子劝劝司棋。这么不言不语的闷着叫什么事啊?”
“行。”紫鹃笑着答应了。又看看四下无人低声说:“那司棋的表弟找回来了么?要是找回来让他见见司棋吧,也是个结果。司棋这性子拧,到底是自己的心头肉,您不让她谁让她?”
司棋娘听了,恨的咬牙:“那没良心的害了司棋,就跑的没影了,扔下司棋一个人受罪,哪里能有什麽结果啊?”
紫鹃就有低声劝说:“那婶子最好另做打算。要不司棋在这府里头也不好过,不如求了太太出去的。”
司棋娘拉着紫鹃,到堂屋里。才说:“你这孩子从小就是有主见的,现在更是了不得。这府里都说你有本事有见识的,果然不错的。你说的,我们也不是没想过,可是司棋这死丫头不领情啊,一说就说要去寻死,不拖累我们。你说这叫什么话?”
说到这里,司棋娘的眼睛都红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司棋家父母又是宠爱孩子的,不是那种认为司棋丢了她们的人,就非打即骂的那种不顾儿女的父母。
还是有爹娘的人幸福啊,紫鹃心里羡慕,对司棋娘说:“我去看看司棋,能劝劝就劝劝,您也别急,慢慢的来,司棋和她表弟这么多年的情分了,哪里能一个月就忘干净了,总得给她个时间缓缓吧。”
“紫鹃你可是要帮这婶子劝劝司棋啊,别那么死心眼了”司棋娘恨铁不成钢啊。
司棋娘领了紫鹃去到司棋房门口,说:“看谁来看你了。”一边就推门进去。
司棋正在炕上,靠着墙角,没精打采的,手上还在做针线活。紫鹃看着心里放心几分,在做活就好,就怕什么都不想干,万念俱灰才可怕。
司棋一抬头,看见是紫鹃,倒是也不奇怪,要说现在还有人来看她,只能是紫鹃了,绣橘她们因为自己姑娘的婚事怎么也不可能有机会出来了,其他的人才没心思来看自己。
司棋就丢下手上的活,起身过去,拉着紫鹃,问的第一句话却是:“我们姑娘定亲了,女婿是什么样的人家,性子好不好?宝二爷他们见过没有?姑娘的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谁跟着过去?”
一连串的都是问的迎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