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炮灰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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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炮灰攻略-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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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院子有了,虽然诗句里稀疏的竹篱,连那种密不透影的高过人的竹篱墙也没有。只有黄泥墙——里面也是石头墙,不过外头涮了黄泥罢了,但是到底也是田园风格不是?何况院子外头还有两道青篱的,实在应该试试“采菊东篱下”的情调的。只是这稻香村居然没有菊花。
  明年春天要一定要让种上几株菊花才行。因为秋天了,黛玉还去贾母院里吃饭,紫鹃对蔬菜的需求下降,有心想些风雅事了。反正过不了多久,探春在大观园推行联产承包责任制,稻香村的出产都不是她们的了。
  晚上果然宝钗邀请湘云去她房里住,第二天就弄出螃蟹宴来。理由也不是起社,而是赏桂花,于是湘云的起社酒变成了宝钗的桂花宴,不知道贾母对湘云这个傻丫头怎么看,反正这事也说不得。
  贾老太太虽然在酒席上也是高高兴兴的样子,但是吃了螃蟹,早早就回去了,临去还来句“那东西虽好吃,不是什么好的,吃多了肚子疼。”也不知道湘云听懂没有。
  紫鹃吃螃蟹,还是挺满意的,秋风起,蟹儿肥么,不吃的话岂不浪费了秋天。古代的螃蟹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和紫鹃前世的21世纪的螃蟹价钱换算,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所以紫鹃认为,为了不辜负穿越的一场,好好吃才是。
  不过紫鹃对桂花的概念,只是怎么弄点回去做桂花酱才是。所谓焚琴煮鹤、大伤风雅就是说的这种人。
  吃完了螃蟹宴,下头的情节是什么来着,对了,刘姥姥进大观园。





☆、24、谁的“白马”谁领走

  刘姥姥,在紫鹃看来,可是红楼梦里,难得有大智慧又有情有义的人。比起贾府里不是醉生梦死,就是冷血无情的人们,刘姥姥是紫鹃拉拢排行榜前五的人物啊!
  你说什么?我功利?
  我伤害到什么人了么?我打算害人了么?我的谋算会伤害什么人么?都没有的话,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多留几条可能的后路啊!
  难道要我们主仆一起跟着贾府覆灭,做终极炮灰才是对的?做梦!我的人生,我自己做惯了主角。就是在这个世界里,我注定是个配角,我也绝对不做炮灰。
  我不用把掌握故事的走向,我只要掌握我自己的命运!步步为营,处处经心,才是真正的我。高墙之下,我也要撑起自己的天空,还有给黛玉一片生存的空间。
  等真见了刘姥姥,看起来就是个标本型的老年农妇。但是紫鹃的眼睛厉害,看那刘姥姥虽然初次见着锦绣繁华的场面,也不过一时吃惊,并不怯场,也没有多少艳羡,更不要说自卑嫉妒了,就像看了场现场版的西洋景,看着稀罕没见过罢了。果然是个人物!
  原著上说“那刘姥姥虽是个村野人,却生来的有些见识,况且年纪老了,世情上经历过的”,果然十分贴切,劳动人民天生的智慧,积年的人情练达,眼界开阔。
  果然刘姥姥讲了那雪底抽薪的女子的故事,讲到一半走了水,就停住不说了。宝玉听见女儿,哪里肯放弃故事,只恨不得让刘姥姥说了地址来,求了老太太把那女孩儿也接到大观园才好。
  紫鹃偷眼看自己姑娘,黛玉并没什么反应,倒是听了刘姥姥那句“可见这些神佛是有的”也听住了,直直的多看了刘姥姥一眼。紫鹃一时奇怪,黛玉怎么对这话有了兴趣?
  所以等探春她们说到雪地吟诗什么,黛玉只拉了宝钗闲话,没什么“咱们雪下吟诗?依我说,还不如弄一捆柴火,雪下抽柴,还更有趣儿”的吃醋的话。原著上,黛玉就是为了宝玉关注那雪地抽柴的女孩儿,吃干醋,迁怒了刘姥姥,有了母蝗虫一说,一直被倒林派诟病。
  不过就是紫鹃说,这黛玉的醋性也太大了些,一个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女子,有什麽醋好吃的?不过这也许就是恋爱中小儿女的情趣吧?反正紫鹃这样的齐天大剩不懂这些小姑娘的少女情怀。
  不过宝玉也是个活宝,听了刘姥姥一个故事,第二日就打发茗烟去祭拜,也不知道他祖宗能有这待遇么?紫鹃怀疑他娘死了都未必能得他这么上心。
  据说贾宝玉在红楼梦成书的时代,也是个很瘦闺中少女倾心的白马王子呢,不知道这个时代对男人的审美观是怎么回事。反正紫鹃打定主意一定要拆散什么木石前盟,宝玉这样的“白马王子”谁能欣赏谁收下吧!黛玉这么弱不禁风,消受不起。
  为了自己不成为炮灰,而被迫成为红楼悲剧校正委员会,林黛玉分会长的紫鹃,认定要避免林黛玉变成悲剧女主角代表人物,认为还是爱惜生命,远离宝玉吧。
  虽然不能保证其他的男人就靠谱,不过人生就是一个大赌场,赌上一局,总比明知死路还义无反顾强吧?起码有一线生机不是?
  而紫鹃知道明日里,贾老太太要带着人组团来参观大观园姑娘们房子,主要目的是像刘姥姥炫富。
  要是贾老太太也侯门千金出身,嫁做公府主母,居然也有暴发户炫富的爱好。不过话又说回来,贾老太太虽然一生富贵,但是她来往的人也都是同阶层的,就是人家个个都不比她穷,她活了大半辈子,也没个炫耀的机会。
  你说贾府的下人们都比贾老太太穷?切!人家贾老太太怎么可能把奴才们当人看啊?你会对自己的狗,邻居的猫炫富么?
  比如当年大清皇太后慈禧说什么“宁与友邦,不给家奴”,很多人骂她崇洋媚外。其实站在人家大清皇太后的角度,这话原也不错。外国人是和人家平级的人;而大清的子民——除了满蒙以外,汉族和其他民族都是人家的奴隶。清朝本来是奴隶社会开国的,所以在人家看来,这些汉人和其他族人都不是人,人家才不用考虑这些人的死活的。所以人家自然这么认为,这是人家的国策。
  贾老太太也是一样的心态,在她眼里,刘老姥姥虽然穷,也是外头的自由民,就是人,所以可以作为炫富的对象的。
  紫鹃既然知道贾老太太组团参观的目的是炫富,那还能傻的和宝钗一样,把屋子弄的雪洞一般,完全不见富贵颜色,不是明摆着让贾老太太难堪么?你们家这么富,你家亲戚姑娘这么穷,你们都不管。
  所以紫鹃一回去就一阵子扑腾,怎么富贵怎么来。黛玉看了奇怪,问:“紫鹃你把这些都摆出来做什么?”
  “姑娘,刘姥姥难得来一回的乡下亲戚,老太太自然会让她参观参观院子吧?既然参观院子,难免要到各屋看看吧。咱们搬家的时候,我搬了这么多东西出来,现在老太太来了,就是老太太不记得,鸳鸯也记得啊。一看,什么也没有,我怎么交代啊?”紫鹃说。
  黛玉无可不可的说:“谁让你那时候搬这么多东西出来啊?雪雁她们一直抱怨占地方呢。还有这刘姥姥,怎么老太太这么上心啊?”
  切,你外祖母等了六七十年,终于等到一个炫富的机会,怎么可能不重视,不上心呢?不过这话不能和黛玉说就是了。紫鹃说:“老太太素来怜老惜贫,再说这刘姥姥,我看也有几分见识。再说,见见刘姥姥,也就知道外头人家怎么过活了不是?”
  黛玉只说:“那你搬腾吧。我出去走走。我日常用的不能换。”
  紫鹃知道黛玉喜欢静,自己这么上蹿下跳的倒腾东西,看着烦。就让雪雁跟着,自己继续未完成的大业。





☆、25、投其所好

  紫鹃知道黛玉喜欢静,自己这么上蹿下跳的倒腾东西,看着烦。就让雪雁跟着,自己继续未完成的大业。
  晚上,黛玉正看书,紫鹃端了茶过去,扫了一眼黛玉的书,居然是本孔雀经,难怪昨天听刘姥姥的神佛说听住了呢。紫鹃不反对黛玉看佛经,这个情窦初开的年纪的女孩子,最怕的是怀春,而不是清心寡欲。
  紫鹃把茶盏放在黛玉傍边的桌子上,说:“姑娘,怎么看那刘姥姥?”
  “刘姥姥?怎么了?不过是个二太太家的远房亲戚,有什麽可说的?”黛玉对紫鹃的问题有些诧异。
  紫鹃只笑着说:“我倒觉得她不容易。听说她家艰难,因为交不上去年的税钱,不得已才拉下面子,求到二奶奶这里。二奶奶自然不会不管,给了她二十两银子解了她家的燃眉之急。这不这到秋天了,就把自己地里顶尖的出产给送来了。虽然东西不值钱,难道是这心意不是?”
  “二十两银子,就难到这般了?古人诗里说‘笑指负薪人,不信生中国。’果然不错。我们平日里哪里想到有人为了二十两银子如此求告!”黛玉这姑娘就是这点不好,什么事不说想怎么解决,而是先感怀一番。
  问题是感怀能有毛用?紫鹃是实用主义者,对没有用的东西不感兴趣:“姑娘啊,为了二十两银子难住的人家多的是了。我是说着刘姥姥,家境如此艰难了,你看她见老太太的时候,并不怯场。虽然谄媚,不过人家欠了咱们府上的大人情,自然要奉承着,也是知恩图报的了。虽然二十两在咱们府上不算钱了,人家却是记在心上的。”
  黛玉放下手上的书,盯着烛火出了一出神,才说:“原来是这样的啊。这么说来这刘姥姥也不容易的。”
  “既然姑娘想通了,那么明日里,要是老太太带着刘姥姥来咱们屋里,姑娘别嫌弃的。人家虽然乡下人,土里刨食的。但是不是我说,这土地最干净,我们的一衣一食,归根溯源都从土里来的啊。”紫鹃再接再厉。
  黛玉一笑:“你这鬼丫头,说了这么多弯子,就是怕我嫌弃人家脏吧?”
  “也不是了。只是想说道一下这刘姥姥,顺便想起这个来了。”紫鹃也笑着说。
  第二天,贾老太太果然带领刘姥姥参观大观园。本来这稻香村不是原著上的标准路径,不过路径这东西,还不是贾老太太随心所欲的么。
  不过因为方位问题,现在的参观顺序有些不同,是先去的宝钗的蘅芜苑。
  那雪洞一样的房子,自然让爱好富贵气派而且本来为了炫富而来的贾老太太不满了。虽然衣锦夜行有些闷,但是如果终于有机会穿金戴银的出门了,却让人看见随行的亲戚锦衣下头居然是双乡下的土布鞋,这能不更觉得堵得慌?
  好在马上从探春等人的屋子找回了面子,何况对黛玉还是有信心的,要不,贾老太太估计都不打算带着刘姥姥来稻香村了。
  不过刘姥姥到底是个人物,人家一眼看出来这泥墙茅舍都是假的。
  凤姐笑语:“姥姥,看我们这茅舍比你们那里的如何?”
  刘姥姥摸了摸那黄泥墙,比了比厚度,又抬头看看那屋顶,说:“姑奶奶又哄我!这房子可了不得,里面都是砖吧。要是茅屋都这样,我们谁还盖瓦房啊?!”
  这话说的贾老太太很受用,进来房间,紫鹃已经让人准备好茶座了——原著上在*馆,屋子里面地方小,又得搬椅子又得慢慢倒茶来,现在稻香村最大的好处就是地方大,自然先准备好。
  紫檀的圆桌,正中摆着定州花瓷瓶,插着几支桂花;玛瑙三足碗,碧玉莲花盘里摆着当季水果。
  案上蟠虺纹铜鼎边的鎏金瑞兽香炉里香烟一线,另一侧却是五代柴窑葵口瓜棱形宝石红釉美人觚。
  角落里的黄花梨荷叶式六足几上设着青花牵牛花兽耳折角方瓶,连桌子下面都是和田白玉兽面纹唾盂。
  两边绣帘高卷,一侧是书房,四壁垒的满满的都是书,桌上陈设笔墨,桌边立着鎏金朱雀灯,桌上摆着紫檀百宝嵌花鸟笔筒和缠丝玛瑙菏叶口大笔洗。
  另外一边绕过紫檀嵌玉荷花鹭鸶图六扇屏,就是卧室,四进的描金黄花梨拔步床占了大半空间。
  实在长足了贾母的面子,刘姥姥看不懂探春房里的名画古董,但是一进黛玉房里就被晃花了眼——这才叫富贵逼人。难得是如此奢华摆设分散各处,再让满室书香一冲,一点也不俗气,反而显示出一种入骨风流。
  板儿指着黛玉的四进拔步床,问:“你们的屋里还有一个小屋子?”
  这个紫鹃也有同感,其实她一直睡在黛玉外面,算是上夜了,也不用雪雁替换。这四进的拔步床,睡了这么久了,她每次进入床里都有一种进了堡垒的感觉。
  第一进换鞋,第二进换衣,第三进才是一般拔步床的设置,第四进是床。第二进有精致繁复的雕花门,一旦关上,可不是就是一间独立的小房间么?紫鹃有时候想,这一张床就能承载一个古代贵族女子的一生了,如果她不想看看户外的蓝天阳光,那么她一生的需要都能在这个床上解决了。
  对,紫鹃来说,这拔步床的主要好处是床够大,据说一般丫鬟是在地坪上睡觉来上夜的,紫鹃看看那里还真的睡的人,不过她还是庆幸自己是睡床上的。
  贾老太太终于坐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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