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业毫无疑问是酒场高手,最后。见他还有要酒的意思,我连忙说:“我喜欢会品酒的男人,真正懂酒的男人应该知道:酒和身份、地位,还有应酬都没有关系,它仅仅是酒,一种饮料而已。我们只要体味到它的醉人之处,有微醺之感足以,绝不能贪杯,绝不能过度!”
刘正业当然心领神会我的意思,也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见好就收,于是他一边叫人买单,一边对我赞不绝口:“沙沙,你真是一个如美酒一样让人着迷的女人!矜持!美丽!充满诱惑!”
酒真是好东西,它还是最好的掩护,我伪装自己作醉眼朦胧态:“干爹,您就像窖藏老酒一样的男人!醇香!成熟!亦正亦邪!充满危险!”
“我有那么可怕吗?还是你醉了?”
“酒未醉,因为有干爹百忙之中陪我共进晚餐,所以心早就醉了。”
结完帐我们起身向门外走去,没走几步,有台级,可能我们都有点晕,所以身体碰到了一起,他伸手想握我的手,我索性如从前一样,大方的挽住他的胳膊。
就在这时候,陈锡那张熟悉的脸,映入了我的眼帘,他坐在大厅的窗边,那个位置他带我曾经坐过,就在我坐过的位置上,此时此刻,却坐着另一个漂亮的女人,理智让我分析:她不像公司的员工,也不是我们的亲戚、朋友,那她是谁?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之即,刘正业已经带着我走到了他们面前,女人正撒娇要陈锡喂她吃东西:“亲爱的,我要你喂人家嘛!否则,我不吃啦!”
陈锡突然发现我们,大惊失色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干爹!你们怎么在这里?”
刘正业面无表情:“怎么,你能来这里吃饭,就不允许我们爷俩来?”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你放开,拉什么拉!”陈锡一边难为情的解释,一边回头恶狠狠的凶那女人。女人不服气的嘟囔:“跟见鬼似的,是朋友就坐下来一起吃了,看不顺眼就叫他们滚蛋吧!”
听她如此说,陈锡立刻呵斥:“你给我闭嘴,吃你的菜!”
我看刘正业被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激怒,就要控制不住发火,赶紧用挽着他的手制止,然后冷笑一下,轻蔑的对陈锡说:“不打扰二位雅兴,恕我和干爹不能相陪,我们先走了,你们慢用!”
第三卷:孽缘 第五十章:凉风清梦
第五十章:凉风清梦
“沙沙,你听我解释!”陈锡一把拉住已转身的我。慌不择言:“她是公司的客户,我们只是吃吃饭而已,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侧目而视,哭笑不得:“不需要解释,我都明白!酒喝多了,我已没有想象!再见!”
此时的陈锡,简直让人大失所望。曾几何时,他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会举足无措?解释?不正好说明此地无银吗?他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了?又如何让人相信一切情有可原?
“好了,我们走,跟干爹回家!”
刘正业将最后几个字说得很大声,想必是故意让陈锡听见。他拍了拍我的手,像在安慰,我会意的笑了笑,然后跟着他头也不回的朝大门而去,只听见陈锡在我们身后又叫了几声:“沙沙……”
酒楼门口,一丝冷风吹来,风还很凉!原来,春风也有凉意!右手挽着刘正业,我只好用左手竖了竖衣领。
邓超(成都超哥)和光头看见我们,立刻从奔驰车里钻了出来,满面笑容的迎上来:“刘总。车已准备好了,请您和沙沙大小姐上车,您慢点,小心!”
“那人后来怎么说?”刘正业问,邓超回答:“老实了,没说什么走了!”
我心生疑问:“他们怎么来了?刘正业什么时候叫他们来的?难道是他去洗手间的时候?”
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反正喝了酒开车也危险!这一个月下来,我的整颗心虽然已经支离破碎,但我的小命还得留下来,留下来完成那些未了的心愿,不是吗?
反正,亲眼目睹陈锡风花雪夜与别的女人私混,今夜我也不想回家,不如去看看干妈更好!可是,我还是犹豫了:“干爹,我的拓拓车怎么办?”
邓超甚是殷勤:“大小姐,你别急,早替你想好了,这不,有光头吗?”
刘正业已经上了车,他沉声交代邓超:“明天中午你们把小姐的车开到首饰店去!”
邓超连连点头:“没问题,老板,您尽管放心!”
我将车钥匙从包里掏出来,扔到光头手里,光头笑兮兮接住,冲着车里的刘正业点头哈腰:“老板。我是光头啊,上次在医院门口您还骂我来着,这次我长记性了,您放心好了!”
刘正业没有搭理光头,我一边上车,一边板着脸对邓超说:“超哥,我说了多少次,别这样叫我,叫沙沙,知道吗?”
邓超一边应我一边替我关上车门:“是,大小姐!你小心头!”
我瞪他一眼:“嗯?”
“是,沙沙!”他连忙从声,然后从车头绕到车的左边,拉开车门上车,回头问刘正业:“刘总,我们是回夫人那里,还是……?”
我拿出包里的烟,准备点燃来抽,坐在身边的刘正业眼睛看着我,嘴里却在回答邓超的问题:“如果大小姐在车里不抽烟,我们就回夫人那里。如果抽,就……”
“行了,我不抽!我忍,真拿你们这些男人没办法!”
刘正业这招真狠,我无可奈何地把烟又放回烟盒,他俩立即哈哈大笑起来。邓超启动车子,车如野马一样在路上飞奔……
我侧脸望向窗外,街道两旁的树木还有路灯加速后退,它们刚开始中间还有缝隙,后来就连成了一片,上面尽是陈锡的脸!
陈锡,我并不怪他,这段时间他的压力够大,为了我受尽苦头,我觉得这时候他找个女人逢场作戏的玩玩,应该值得原谅!
只是,可悲的是——他并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大的创痛,否则怎会如此来伤害我?
望着窗外的天,我问:“陈锡,现在你在哪里?你的心又在哪里?”老天肯定没有给我满意的答案,我一片茫然……
不一会儿,我们便到了刘正业的别墅,我兴高采烈,轻车熟路地跑在前头,佣人一打开大门,我提着手袋箭一般就往里冲,嘴里不停的喊着:“干妈!干妈……”
可是,连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我又冲上二楼,三楼,在每一个房间搜寻,最后还是没有半点她的踪影!这时候我不得不告诉自己——干妈没有在!
可她去了哪里?
我的心又该放在什么地方?
带着怅然若失的心绪,呆呆的站在三楼窗边,望向无边的黑夜。天空没有星星,天真幼稚的我却企图寻找,楼下的柳树在微风中摇曳漫舞,如同少女一般羞涩。那一盏盏暗淡的路灯,就好似我的心一样,清冷而且冰凉!
在这样的夜,难道注定我寻不到可以温暖自己的地方?
“找不到她,你失望吗?”刘正业忽然站在我的身后问,我笑了笑,回答:“失望,不过,不是因为她!”
“随我到楼下,我想你此时应该需要再喝点酒!否则,今夜的你,会更失望,失望到无法入睡。”
说着,刘正业习惯成自然的牵起我的手下楼梯。现在。他已经完全记不住我是他的女儿,而非女人,他一边走,一边说:“我要你忘记痛苦,做我身边最快乐,最美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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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奢望能得到快乐?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快乐!
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如酒一样的男人,不。或许是如父亲一样的男人,他说他要给我快乐!他的真的能给我快乐吗?
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真正的快乐起来?
或许,父亲死而复生,母亲恢复健康就可以,但世人无回天法术,一切只可能是天方夜谈!再或者让我得到一颗男人的真心,但物欲横流的今天,男人还有真心吗?最后,就只剩下金钱与权利,是唯一可以让我快乐起来的理由!
金钱与权利,得来谈何容易?
一个女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能歌善舞,而且会撒娇发嗲,再加上自己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体,如果再有一丁点智慧,相信满足自己贪慕虚荣的欲望,达到名利双收,应该是犹如探囊取物,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但是,我能那样做吗?
窝进沙发,我紧闭双眼,想着不劳而获,就算我得到了想要的,除了灵魂是干净的,还有什么引以为傲?
如果那样,与那些出卖肉体的ji女有何区别?甚至,连ji女都不如!至少,她们还敢明码实价!如果那样,又与颜青有何区别?原来,至始至终,我都看不起她,看不起我自己的姐妹!
可是,颜青有错吗?我有什么理由,什么资本,看不起她?
“沙沙!想什么呢?过来!”
刘正业在叫。我起身,走向他,在酒柜外的靶台坐下。他手里拿着摇酒壶,将两种不知名的酒放入其中,然后又拿冰铲加入5、6块冰,再用盎司杯量取牛奶倒入摇酒壶,将他们举在空中,摇晃……
陈锡,彭凯的身影在眼前叠显,难道我真的醉了?
刘正业将一个玻璃杯用柠檬擦一圈杯边,然后放在我眼前,用吧勺引流,顺杯壁倒入几种液体(酒),再倒进摇酒壶里的混合体,随后插一支吸管进去,最后推给我,温柔的说:“没鲜花,没有精致的小伞,但我希望你能喜欢这杯鸡尾酒!尝尝吧!”
望着眼前的他,我心神不宁:“您调的酒一定不错!”
“可是你还没有喝!”
“不用喝,我知道酒是什么滋味!”
“你的心乱了!”
“我的心本来就乱了!”
刘正业从靶台里走出来,绕到我身边,将我的凳子转半圈,让我正好可以正面对他:“沙沙,不管你是真醉,还是装醉,我今天都想对你说出心里的话!”
我企图转换话题:“干妈去哪里了?告诉我,她去哪里了?为什么先前不说?”
“沙沙!让我照顾你,好吗!”刘正业说完此话,我突然一下浑身瘫软,整个身体不断往下沉,他眼明手快一把扶住我,不,是抱住我,然后大声呼喊:“沙沙……来人!小姐晕倒了!”
我当然是假装晕倒,否则,我还有什么办法来应对他?
刘正业轻轻将我放在床上,然后吩咐佣人拿来热毛巾,替我擦脸,随后他又叫他们:“晚上你们警醒点,随时注意小姐的情况!”
“是的,先生!”
“下去吧!”
所有人都已散去,可是他为什么还不走?我紧闭双眼,心乱如麻,假装昏睡了过去。
刘正业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望着我,片刻,他伸手轻轻抚摩我的脸,然后开始解我的衣服扣子,一颗,两颗,三颗……直到全部解完,他想干什么?
我是不是现在该嘶声大吼?吼了有用吗?
就在我内心无比惶恐之时,刘正业突然俯身下来,在我脸上亲吻了一下,又用右手穿过我的颈脖,将我抚靠在他身上,然后用左手替我脱下了外套,再小心翼翼的放我躺在床上,为我盖上被子。
他就那样坐在床边,陪着我,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站起身准备离开,开门之前,他对我说:“沙沙,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只是想逃避!没关系,四年都过来了,我能等,给你时间,总有一天,你会真正的来到我身边!好好睡吧!”
卧室的门在“嘭”的一声后关上,然后寂静围满了整个屋子。
我翻身起床,赤脚踏上地板,蹑手蹑脚去将门反锁,然后拿起手袋,拿出周院长交给我的那一封信……
第三卷:孽缘 第五十一章:颓垣残壁
第五十一章:颓垣残壁
信封是常见的那种蜡黄色。我将它撕开,从里面拿出信纸。
信纸竟然是医生用来书写病历的纸张,白色,上面隐约还带着淡淡的药味,让人觉得熟悉而感到揪心。我打开信纸,上面确是母亲的字迹,潦草,但每一个字都犹如印刻上去的一样,清晰而刺目!
宝贝女儿沙沙: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妈已经带着你爸离开了这个世界,永远地离开了你,原谅我们的狠心!原谅我们的不辞而别!
我知道你一定会问,为什么我们决定这么做,让妈妈告诉你实情——每天,你爸都经受着病魔的侵蚀,忍受着难以言喻的剧痛,每当这时,妈**心就更加疼痛千万倍!特别是在夜里,简直就是痛不欲生。
我感到死神就在我们的面前!还有,你们为你爸花的钱实在已经太多太多了,看着你们辛苦受累。我们的心就更疼!所以,我们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原谅我们的懦弱!
我们走了,是穿着你为我们买的新衣服走的,是带着你的爱走的,所以我们很欣慰,也很开心!因此,你也别伤心难过!我们更不希望你因为我们的离去而消沉!我们走了,这也是我们最后能为你做的一件事!我们走了,相信对你和陈锡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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