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一眯,古濛走过来看顾,他抬头看向我黑纱下的脸,“是个男婴,按理是救不回来了。”我清楚他的意思,如果及时注入了木系灵力也许还有救。
老头和妇人大惊,抢天呼地地护着腹部,“我的儿啊~我的儿……”
我没有动容,木木地看向两人,撒了个谎,“我们并不能确定是不是魔胎,魔胎也可以长得跟真人一样。你还要他吗?”
妇人眼中闪过疑虑,惊惶,“魔胎,不要,我不要……”她爬上前抓住了我的裤脚。
“那还救她做什么!有这样仇恨的母亲,对孩子也不公平。”我甩开她,直接向着遗忘之痕去,不顾队伍的其他人,反正我凶名在外,并不用掩饰些什么。
☆、第64章 遗忘之痕欢迎您
光线忽然黯淡数分,同时,数干双小眼睛已然盯上了我们,几乎每个人都进入一双双小眼睛的监视范围。众所周知遗忘之痕的天气无常,一会风一会雨。但天气往往是危险的讯号,如果还沉迷在野营的乐趣中,那就是不知死活了。
“吱一一”一只足足有兔子那么大的食肉鼠刷地跳出来,将人射了个对穿。尖锐的利爪和獠牙连战铠都能撕裂,而且还能凭着一双翅膀在天空飞翔,威风无比。
我一边啃着烤土豆,一边随手往前一指,便砍在一处将要移动过来某物身上,刺溜一捧鲜血便飓将上来!
沙漠一下子沉默了,很快,无数村叶撞动发出的沙沙声发出来。一条各凸起朝人们移动过来,速度极快。
“围成一团,快!”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很快几十人大圈便围将起来。随后,数百食肉鼠拔地而起,露出寒光闪闪的牙齿,扑将上来。
“食肉鼠,喜暗怕光,拳头大小,一般捕食小鸟昆虫,捕食时全家族一起出动。”古濛一边念道,一边催促大家施展光系法术。
进入神机学院的人,多多少少都受过赐福。这是他们的荣誉,可惜不是天生的,用完就没有了,所以每个人都小心翼翼,既不想花掉自己的光系,又要暗算别人替自己花掉。
“古濛,你是牧族的人,怎么不见你施展灵术御兽呢?”牧者,御也。牧族凭借绿色的生命气息,引诱驯服兽族是自然之理。
古濛愣了一下。他确实可以御兽,但是有多少只食肉鼠呢,上百只?不,足足有上千只,或许更多,因为还有源源不断的鼠类攻击上来,那一霎那跳起攻向人类的就有这么多了。更叫人惊讶的是,这些老鼠居然会使用灵术,口吐冰箭!
而且他的御兽能力是有限的,木系灵术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生命。他们失了光系,不过是没了荣誉,而他失了木系,等于丧命。
“还是别难为他吧!”我幽幽地说。况且这也不是真的食肉鼠,是异族的技术,再用木系也没有用的。这些机关通过幻觉幻形,被斩杀后跌入地下,经过底下的异族气息培养再生,再生速度可以控制,真正的环保无污染。
好在队伍也不是吃素的,每个反应都是一流,在每人平摊三只老鼠的情况下,依旧能做到秒杀!云痂甚至能以气劲伤鼠,他的武器是一种离合钩,发出去时无法瓣认其轨迹,连杀五六只食肉鼠。不过可惜,他是杀不完的。
“爷爷,救我!”云痂手一顿,竟被咬了一口。我眯眼望去,是龙龙那个坏心眼的小坏蛋。此时被食肉鼠夹面攻来,而他身边的学长已然自顾不暇。我飞步过去,像夹小鸡一般把他抓起,就在我落地的那一刻,他周围的食肉鼠忽然如潮水一般退了。
“不过是外围就受不了了,这等能力还敢把孩子带进来,您当是春游啊。”
云痂一怔,看向我,“戴月?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将学士袍一甩,右手放在胸口微微福身,有点像数码宝贝里吸血鬼兽出场的样子,“欢迎来到遗忘之痕,我仅代表异族的亿万城民们,好好地招待各位。放心,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可以尽情地玩耍!”
说罢,我阴狠地看了一眼怀中不断扭动的小色狼和胸口的水渍,咬牙切齿道,“孩子就免了!”
“你放开我,我姨夫不会放过你的!”
“管你姨夫是谁,也得卖本宫的面子!”(好像说漏嘴了)
“我姨夫就是我小叔!”
“什么鬼,”我没心思听他啰嗦,把他直接一扔,跳上了飞行器,“妖无格,看孩子!”
☆、第65章 光玄大陆势一统
月神耳环已经有了下落。青城虽说五年前就被龙国引内涝攻破,但是至今为止都没有完全修养生息过来,相反龙国每年还要耗费兵力去监守那里大片大片的茶园。
闪电照出了一个人影,我一路从青桐山脉过来,只觉这茶园大极了,从山顶到梯田,从山谷到河湾,应有具有,几乎占据了整个青城。也难怪龙国不舍得,就像上回在星月交易所喝的青涝,可都是一斤千金的好宝贝。要是贸然闯入,毁了茶园,其凶残程度不下圆明园。
当然,这茶园本身也是有玄机的。阵法,又是阵法。偏偏异族不在阵法的管辖之内。异族气息溢出,立刻就给我腐蚀了一条道儿来。
茶韵悠扬,薄如寒磬满空林,细似松针浥初雨。在这满是茶香的地方,确实连心跳都能慢下几分。可惜我现在没有身体也没有心。
淡淡春漪疑比长,杳杳波澜动远空。茶林深处,有人对弈,纱帽明,白遥担馍妫南嗍丁T每氯朔ツ径粒砬瓴痪跫ⅰM游胶尾蝗ィ鹗痈戮±茫裙槲薷词比恕J俏讲砷岳每鹿庖跏牛谎赏济钏闫妗K览锾由鲋幸猓す绦廊话芤嘞病
“你是何人?”执黑子的轮椅兄忽然抬头问道。
我用托腮的手指敲敲下巴,“来抢东西的人。”
执白子的兄台,没有抬头,专注棋面,“既来此,何不饮?”说罢,便浇来一盅,以内劲传上墙头,茶香沁脾,是青涝。
“我自青城内涝之时来此,故名青涝。”
轮椅手一顿,“想不到茶圣陆羽由此成名。”
哐啷——瓷器碎裂的声音,两人均抬头。我邪魅一笑,“看来这贼不止我一个,栖王爷要不要带着茶圣,退回你的大军中避避?”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我们的打斗倒没有刀光剑影,兵刃相接,多的却是灵力与魔力的震荡,暗影千重与腐蚀销魂的交错。铮铮琴音响起,我黑袍翻动起舞,庭中二人恍若未闻地对手执奕。琴、舞、茶、棋,构成了一幅宁静致远的影子戏。
我长袍轻抖,人向右转,掌风突从身后向他肩头拂去,他轻轻俯身前窜钻过。我自不肯放过他,右手衣袖已势挟劲风,他刚从袖底钻出,便被迎面扑到,这一下身前头顶夹击,再难避过。
谁知他进退趋避,我的袍子被一把抓住,两下一夺,嗤的一声,扯下了半截。我皱起眉头,含嗔不语,被一股凌厉劲急的掌风将整个纱面衣带震得飘了起来。披风脱落,吊带铠甲下雪白的肌肤暴露在月辉之下。我一惊,立即向外挣夺,一个立足不稳,竟被他从左臂抄去,抱在怀里。
我索性仰起脖颈,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他的脸因为背光,根本看不清,而我却沐浴在月光下,如黑夜里的明珠,光华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他的手在我的铠甲上摩挲,我娇媚一笑,“暗鬼门主,这是心疼小女子这件暗鬼甲吗?可怜春衫薄,不知君心似我心~”
趁他晃神闭眼间,我一个厉色,翻身而起,将他上下其索的手扭在身后。他也不恼,只是卖了我一个消息。我一惊之下,让他挣了手,只见他悄然一挥,一对青色的耳环从地上缓缓浮起,正是我苦寻许久的月神耳环。
我心知他不会给我,干脆把气撒在龙栖星和陆羽身上,二人竟岿然不动,有任我索取之意。一只素手捏住我,“何必呢?”
“他们都是自愿献上自己的灵魂。”
“你不适合做反派的。杀了一个配角,还会再来一个。与其来个厉害的,倒不如留着慢慢玩。”
我收回手,气鼓鼓地看着逆光的男人,只是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到底有要事,不能久待。
☆、第66章 天下为聘倾国色
“你还想挣扎吗?”寝室的气氛很怪。
“……”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男子但凡中了这花,没一个能拒绝得了。”
“……”
“好得很,等我玩够了你,再让奴隶也轮你一遍,你觉得那个女人见了你的浪样,会要你么?”阴森的笑声传来。
子期俊眼微眯,衣服已经被轻佻地挑起,身上绯红一片,似在极力和什么东西做着抗争。西门莲满意地扭住他的下巴,狠狠摸了把,头一扭便要亲卫墨的红唇。
我猛地推开门,一头波浪在无风自动,活像美杜莎。大部队还没消息,她根本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手已经掐上了子期的胸部。
我心念一动,就像吸星大法一样把她吸了出来。脖颈滑入我的手中,脚尖却够不着地,却没有用力掐她,只见她的皮肤慢慢腐蚀,就像雪人在渐渐融化。
我看向床上,子期胃口翻滚,头偏向一边,第一次见他清明的眼灰白了。我把手中的东西一甩,西门莲口吐血,丧心病狂地嘿嘿笑道:“我们都中了毒,就你没事。”
“是你们蠢!”
“他被我摸了亲了,你还要抢我穿过的破鞋?”我直接割开虚空,将她栽了进去。
子期不可抑制地抖动着,衣冠不整,胸前青紫一片,脆弱得如同残破的娃娃,眼泪不断掉出。我又心疼又疑惑,那样高端纯阳一个人,为何自甘堕落至此?
“要是博取我的同情便到此为止吧。”我故作不意,子期似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哭得绝望而伤心。
就在我打算下床离开时,他却抱住了我,“想体验,走你走过的路,陪你走过所有的路。可是我脏了,不能再陪你。我也好怕……呜呜,我也恶心……”
我心中天人战,良久,才叹息一声,“我在。”
他嘤咛一声,被我推在床上,只得攀住我的腰,因为身上越来越重的情潮,击打得摇摆不定。我低头舔过他身上的青青紫紫,“她摸过这里?吻过这里?现在这里我亲了,我摸了,这里是我的,我不允许你被碰触!”
我的胸膛一团冰冷,他的身体依旧热乎。
我吻上他的唇,“她吻过这里吗?”
他震了震:“没……”
吻他的眼睛,眉毛,耳朵:“这里呢?”
“没……”
小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这里?”
“没……啊”,他忍不住低吟一声,难耐地扭动着,血液似在叫嚣,万分风情,一丝丝妩媚透体而出。
“可是我摸啦亲啦,所以你是我的,我的艳阳!”我终于也霸道一回,与他相触的部位,一阵一阵热流涌动着,无比清晰。他的脸上有了笑意,像是孩子讨要到糖果……
“可我终究只是魂体,不能……”我躺在他的胸膛上,数着他的心跳。
“不怕,我会一直抱着你。”他像是餍足一般安慰道。突然觉得角色反转了有木有,寒。
——
或许是甜蜜烧昏了头,我竟忘了遗忘之痕。他们自己回来了,带来的还有云痂的死。他用生命完成了传输阵法,将所有人直接送回了学院。
我不想赞颂他的伟大,即使不做空间传输,他们一样平安无事,云痂这么做,除了陷我于不义,并没有其它实质性的意义。
面对他们一口一个魔女的挑衅,我要怎么说,抵死不认?反正他们根本没有证据。我修的是药剂学,至于灵力来源根本不在评测范围内。
“哦?你既说我是一族族长,那么最好拿出对族长该有的礼遇来。”我趴在子期胸口,看都没看那些人一眼。
“凭你也配?”
“你就配了,古淇少主?哦,现在该叫牧族族长了。”我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褐衣少年。
“你!是你炸了清虚墓!”他突然欺近身来。
“没错,”我从子期怀中出来,跳上演武台,“我是不知道清虚墓竟然用精液灌溉维持,为此损了多少阴德!也难怪你们血脉不济。我给过你们机会,那青城山脉的炸药,就是为你们埋的。炸了也罢!千年余妖孽,白骨皆化无!”
各自身形飘忽,力争先着。古淇连变十余种拳法,始终难以反先,待拆到一百余招,他倏施诡招,“你又怎知我们牧族不想珍惜,月神耳环被盗以后我们也别无他法……”
我招势一变,掌影飘飘,出手快捷无伦。这一来,古淇登处下风。
“那你勾结北冥、西门、齐氏,颠覆大秦,是想要复你大齐来的吗;自甘堕落,酒池肉林,竟行那阴私奢靡之事是不想好了吗;仗着披星对你的包容,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