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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很有喜感。
肖兔憋着不敢笑,最后是在没忍住,说了一句:“咚咚,我觉得你晒得很有艺术气质……”
董咚咚的脸立马就黑了:“你,你还我一个月的电话费!”
“咚咚,你至于么?虚拟网两千分钟又打不完,还不如让我和兔兔替你解决。”倪尔思在一旁打圆场。
于是董咚咚顶着她那两对白色的熊猫眼转过去跟倪尔思呛声:“兔兔打电话给凌超还情有可原,你干嘛老拿我手机去打?你知道姐要藏这部手机有多辛苦吗?”
“我呸!你把手机跟胸罩一起放,谁来翻你啊?”
肖兔于是又被这两个活宝给雷到了。
夏沫在一旁静静地呆着,从袋子里掏出手机发短信。
倪尔思于是抓到话题,指着夏沫道:“你看小夏,不把手机和胸罩放一起,照样挨过了一个月!”
原来私藏手机的不止董咚咚一个人,肖兔忽然觉得自己当初乖乖上交手机的行为实在是太傻太真了。
忽然听到夏沫说了句:“我和内裤一起放的。”
于是向夏沫借了一个月手机的倪尔思彻底沉默了……
一阵打闹过后,车内又恢复了平静,毕竟辛苦了一个月,心情在澎湃也架不住身体的劳累,很快一车人都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肖兔也累坏了,眼皮子在大巴晃晃悠悠地过程中越来越沉,终于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戳自己的脸:“兔兔,醒醒!到了!”倪尔思放大版的脸近在咫尺,肖兔一下子惊醒过来,由于睡得太沉,她的脑袋还有些晕,跟不上节奏,晕乎乎地跟着整车人下车。
车门口已经站满了家属,他们护理系女生多,家属自然也多,一个女生走下车,立马有男生冲上来殷勤地迎上来把行李接过去,然后两人相视一笑,说不出的幸福。
远远瞧见这样的场景,肖兔的心忽然抑制不住地跳快了起来。
他会不会也在那群人之中呢?
她虽然知道这个时候凌超应该在公司里,而来的时候她也让他别过来接,但是真等到了这关口,心里偏偏起了盼念,偷偷伸着脖子四下张望,想搜到那张一月未见分外想念的脸庞。
与肖兔一个模样的还有紧跟在她后面的倪尔思,伸长着脖子,眼珠子滴溜溜地四下转悠,也不知在寻些什么。
很快,车旁的家属接到女友都牵着手,你侬我侬地去了,至于没家属的则三五成群也走了个干净,就剩下几个人还站在车旁,其中也包括肖兔他们。
肖兔忍不住在心里偷偷骂自己:话是你自己放出去的,人也是你不要他来接的,现在还站在这里失望干什么?简直就是犯贱!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就是止不住内心深处的那一丝落寞,暗暗叹了口气,扭头问董咚咚:“你家悟空呢?”
“他一到学校就补考去了,今年有三门没过呢。”见肖兔满脸黑线,又补了句,“他比八戒好,八戒四门没过。”
于是,在教室补考的孙世波和朱文雨同时打了个喷嚏,面面相觑。
台上的监考官敲了敲桌子:“不许眼神交流,你们还要不要过了?”
悟空也没来,他们寝室于是便全军覆没,只好四个女人提着行李往寝室走,就在这时远远走来一个人,身形有些熟悉。
肖兔定睛一看,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学生会长赵晨刚,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朝他们走来。说来也稀奇,这家伙平时都穿运动服,走路也没什么姿势,看上去总是摇摇晃晃站不稳似的,今天忽然穿起了便装,正正经经地走在路上,还真像个学生会长的样子。
肖兔正唏嘘着呢,赵晨刚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伸手接过了他们中间某个人的行李。
众人沉默了三秒,目光全落在他接行李的手上,然后目光缓缓上移,倪尔思有些微红的脸映入了眼帘。
“我的妈呀!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董咚咚几乎尖叫起来,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你轻点声,什么叫搞,在一起?我们是光明正大,自由恋爱好不好?”倪尔思红着脸反驳,不过这反驳听上去毫无气势,语气中十足小女人的娇嗔。
赵晨刚一向傲娇的脸上也染了微微地红晕,两人的神情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人,别说是明眼人,就是用个脚趾头都能看出来。
这奸情来得太突然,连肖兔也诧异不已:“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啊?怎么我在学生会都没听到风声?”这样的大八卦连学生会的那群精英都打听不到,这保密工作也做得未免太好了一点吧?
“其实也就这个月……”倪尔思终于开口。
“这个月?”董咚咚愈发好奇,“这个月我们在军训吧?别告诉我你们是梦中相会,私定终身哦!”
“不是啦!”倪尔思的脸愈发地红,“我们只不过打打电话……”
肖兔终于明白为什么董咚咚在车上倪尔思老霸占她手机了,原来这两人早就有JIAN情啊!
这边倪尔思还没被盘问完,那头悟空的声音已经远远地传来了:“咚咚,我老孙来也!”
孙世波做完试卷就第一时间冲出来接女友了,身后还跟着个八戒,气喘吁吁地在那喊:“大师兄,等等我!”
这情形有点雷人。
雷归雷,但重算又来了两个能搬行李的,悟空二话不说接过了咚咚手上的行李,八戒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本来想接肖兔的行李,却被悟空狠狠地瞪了一眼:“你造反啊?敢接师母的行李!”言下之意就是,师母的行李一定要师父才能接。
八戒讪笑,很知趣地跑去接夏沫的行李,一边接还一边讨好地说:“学妹,我帮你拿行李。”
结果被夏沫一眼给瞪了回来,那眼神跟要拿他解剖似的。
八戒一惊,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样僵持了很久,夏沫忽然哼了声:“你到底帮不我拿啊?”
“拿,拿!”八戒一边擦汗,一边接过行李。
如此一来,情况忽然大变,肖兔反倒成了那个没人拿行李的,虽然她不介意,但总归有些怪怪的。
八戒想想又觉得不好意思,勉强腾了只手出来,道:“师母,我人胖,还是我帮你拿吧!”两份一起拿,师父总不会吃醋了吧?
“不用了,我东西又不多。”肖兔笑笑,委婉地拒绝了。
“对嘛!师母是武林高手,要你这头死猪瞎起哄什么呀?走了走了。”
于是一群人便朝生寝室楼走去。
快到寝室楼下的时候,肖兔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没手去接,只好把行李往地上一放,说了声:“你们先走,我就跟上来。”
反正也快到了,大家便没等她,先走了。
肖兔好不容易从包里掏出手机,是凌超打来的。
“喂?”她接起手机。
“老婆,往后看。”
“啊?”她还没反应过来,拿着手机呆呆地立在原地,等意识到凌超很有可能是站在她身后时,那颗心才剧烈地在胸腔里跳动了起来。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终于要见到他了吗?
Chapter63
有时候,幸福来得太突然就会给人一种不真实感,深怕一个转身它就会碎掉。
肖兔拿手机的手缓缓放下,似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慢慢将身体转过去,当那目光终于投过去时,凌超那清俊的面庞映入了眼帘。
他侧身依靠在一辆深蓝色的帕萨特旁边,依旧是白衬衫配牛仔裤的普通打扮,却独独与身旁那些路过的行人不同,仿佛有种独特的魔力,叫人见到的人挪不开眼睛,嘴角一丝温柔的笑独为她绽放。
不知怎么的,刚才那颗欲从胸腔里蹦跳出来的心忽然就那样悄无声息地平静了,肖兔怔怔地望着他,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咧开嘴笑了起来,撒腿朝他奔去。
大庭广众的,害羞如肖兔也还是结结实实地给了凌超一个大大的拥抱,许是没想到她会这样热情,被抱着的人一个没站稳后退了一步,不过很快他反应过来,给予他最热烈的回应。
天色渐暗,学校的林荫道上,一排路灯忽然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那一个刹那,两人交叠着的身影投射在平坦的地上,时间仿佛在瞬间停止,一切的喧嚣都成了背景,唯有那一排长长的路灯和路灯下的那对男女。
女子红衣如火,男子素白清雅,两人想拥而立,勾勒出一副色彩鲜明的油画。
良久,肖兔才从这个拥抱中依依不舍地回过神来,刚才在相拥的某一个瞬间,她甚至想过假如明天世界末日,那么和他这样拥抱着等待死亡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当然,人生可没电视里那么多的轰轰烈烈,她现在只要他身边就够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她拉着他的手,舍不得放开。
他挑眉:“怎么舍得不来?”
就知道,他哪会抛下自己不管?肖兔心里不由得一阵暖,这个月来想跟他说的话像说好了似的,忽然一起涌出来,想同他倾诉。
这样拉着手,不顾行人侧目的讲了好一会儿,凌超忽然问:“你饿了吧?”
经他一提醒,肖兔摸了摸肚子,好像是饿了,于是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这一个月来的伙食:“哎哟你不知道,部队里的伙食实在是太差了……”一和他在一起,就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她还想说下去,却被凌超一把拉住了手腕:“走,我们先去吃饭。”
还没等肖兔问他去哪吃,凌超忽然转身拉开了身旁的车门,把肖兔推了进去,然后又过去把她的行李拿过来,放进了车里。
肖兔坐在车里,总觉得这程序有点怪,等终于反应过来是这车子的问题时,凌超已经放好行李,打开车门,钻了进来。
看着他俯身过来,贴心地为自己系好安全带,末了还不忘调整一下垫子,让她坐得跟舒服些,肖忍不住问:“你这车是哪来的?”
“买的。”
“哦……”
默了三秒,车厢里传出肖兔无比惊讶的叫声:“什么?你买的!”
一个月前分别的时候,他还是两袖清风,每天要靠公车上下班,没想到自己在鸟不拉屎的偏僻训练基地里带了一个月,回来的时候凌超竟然已经跨进了有车一族的行列,这冲击着实不小。
肖兔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接受这个现实,此时凌超已经发动了车子,车沿着林荫道缓缓前进,没一会儿就开出了校门,然后以正常的速度平稳前进。
看着她稳稳地把这方向盘,肖兔心里有无数的疑惑:“你什么时候买的车,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上午。”
平静的回答,肖兔的下巴又掉下来了:大哥,你也太有效率了一点吧?
不过静下心来又觉得有些不甘:“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买车这么大的事,他竟然对自己只字不提,怎么说她都是他的女朋友吧?
“来不及说,你就回来了。”他神色坦然。
等等!肖兔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们不是昨天晚上才通过电话吗?你不会是今天早上心血来潮就跑去买……”
凌超专心开车,随口应了句:“差不多吧。”
“……”肖兔忽然悲催地发现,自己实在跟不上某人的那不按常理出牌的跳跃性思维。
过了一会儿,车停在了某海日式料理店的门口,凌超让肖兔先下车,自己去车库停车。
肖兔往车外一瞧,觉得有些不妥,扯了扯他的袖子:“这里太贵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去吃吧?”日式料理的消费一般都很高吧?凌超刚买了车,实在不好意思再让他破费。
结果凌大公子看着她,只说了一句话:“这里停车方便。”
那一刹那,肖兔幡然醒悟:原来他们已经成了有车一族,消费自然也要配合身份。
停好车,肖兔已经在餐厅门口等了一会儿了,凌超从车库走出来,抛给她一把车钥匙:“我没口袋,你帮我拿着。”
捧着那把车钥匙的肖兔,忽然手捧的这把钥匙有千斤重:妈呀!她果然还是承受不起这种忽然摆脱贫困,奔向小康的生活。
虽然消费高,但是进去之后 确实不错,一个个独立的小包厢,把一切的嘈杂屏除在外头。没一会儿,点的菜都上来了,日式料理讲究精致,一盘盘食物上来,光看那鲜亮的色泽就叫人胃口大开。
一盘烤鳗上来,鲜嫩的鳗鱼上裹着浓稠的汁液,还再上头嗤嗤冒着气泡,肖兔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入嘴,味美之余还不忘打心底发出一声感叹:“这一口就是八块三毛五啊……”
正在喝茶的凌超差点被呛到,幽幽看着她:“老婆,我发现你越来越会了持家了。”
“那是因为你太败家!”话说完,立刻就后悔了,什么持家败家的,她都没嫁给他呢!
倒是凌超,听了这话显然很是高兴,眉目愈发光彩熠熠:“你放心,我不会败光的,我们还要存钱养儿子呢。”
“切,你又知道一定是个儿子了?”肖兔嘴快,说完又恨不得扇自己,什么儿子女儿的!谁说要给他生孩子了?
果然,人就是不能过得太潇洒,容易玩物丧志,精神沦陷。
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