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自己唱的怎么可能会忘,乖,唱给我听,我可从来没听到过你唱歌,貌似你的嗓音还挺好听的。”
他蹙眉,架不住她软磨硬泡,有气无力的唱起来:“我爱你老婆,我爱你老婆,我爱你的小屁屁,我爱你的大咪-咪,我爱你老婆,我爱你老婆,我爱你的小妹妹,我爱你的……”
声音陡然消失在她捂上的手指中,喻悠悠那个汗颜,“你刚才用《我爱你中国》的旋律唱着这样的歌词?”
“唱歌讲究兴致,想唱就唱。”他拉下她的手,继续唱下去,薄唇上一阵温热,她索性用双手捂他的嘴,“别唱了……”再唱下去她快要找个缝往里钻,有他这么改歌词的么,改的这么色-情,也不怕流传出去被国人扔砖板,大骂不爱国。
“还没唱完呢,下面有更精彩的。”他拉下她的手,显然兴致很高,非要唱下去不可。
喻悠悠怕自己再听下去要吐血,胡乱冲了几下水便说自己洗好了,跑了出去。
浴室里,关掉花洒,席英彦勾着唇却没再往下唱,有时候真想仰天长叹,他到底看上了什么样的女人,怎么油盐不进,攻心不穿呢?
每次谈到举办婚礼,她不是逃避就是岔开话题,到底是为什么?手指抚上身上的几道疤,是不是她根本没原谅自己?那天她说原谅了,是不想看他身自残下去?
☆、Chapter286 怄气(6)
这个结果是残忍的,为了得到她的原谅,他不惜拿命做赌注,可是依然不能解掉她心里的结,说到底又怎么能怪她,要怪只怪他不好,是他残暴不仁,是他过去把事情做得太绝,伤了她,在她的心里留下了磨灭不掉的阴影。
换位思考,如果当初她那么对他,他还能在今天原谅她吗?也许很难吧,那时候原谅不是说说而已,要克服内心的恐惧和伤痕不是意志能控制的,假如事情真是这样,他不会怪她,要怪只能怪自己!
“嗵!嗵”两拳一前一后狠狠打在墙壁上,溅出两圈水花。
不,应该不是,那天她的话不象是骗他的,她应该已经原谅他了,更或许,他过去的情史太辉煌,她害怕他以后对她不忠?
这个有可能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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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的穿睡袍,某人光溜溜的跑出去,床上被子微隆,一上一下规律起伏,喻悠悠钻在薄被里已经睡了。
没良心的坏女人,他愤愤不平的嘀咕着,仍小心翼翼爬上床,贴上她的背,轻轻把她搂到自己怀里于。
熟睡中的喻悠悠动了动,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沉在深度睡眠里。
几次的释放消耗体力的同时也使男人的身体益发疲惫,他在她发间吻了吻,眯了眼困乏到睡过去,然而与女人弹力十足的臀部只有薄薄的睡衣相隔,小弟弟在渐渐苏醒,越来越硬。
靠!他诅咒了一声,幽幽叹了口气,然后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进了浴室,再出来,身上套了件睡袍,爬回去,再度搂着她扣在怀里,小弟弟老实了,他也安心了,跟着怀里的女人一块儿沉进梦乡。
隔日,被怀里的人动的跟着醒来,他搂紧她,埋在她发里,“悠悠……”
“嗯……”
他吞了吞口水:“其实以前的那些女人我一个也没记住,不管是名字,还是脸蛋……相信吗,我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个你……”
喻悠悠打着哈欠,转过来面对他,抱上他的腰:“嗯……”
“我年轻的时候爱玩了点,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完全收心,没再乱来过……”
喻悠悠还没睡够,困意袭来,闭上眼睛:“嗯。”
“悠悠。”听上去声音的主人正在抓耳挠腮。
喻悠悠勉强睁开眼睛,纤细的手指抚上他胸口,“以前的事真的不重要,从你受伤那天起已经正式翻过去了,你还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收紧手臂,嗓音哽咽:“我还不是怕失去你……”
心底升起一道暖流,喻悠悠抬眼亲亲他的下巴,被泛起的青胡茬刮的疼而抽了一口气:“你怕什么,我不是在这儿的么,这可真不象你席少潇洒潇洒的个性。”
他搂紧她,“在媳妇面前我可潇洒不起来,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她推了推他,“你本末倒置了,席少,急着结婚的应该是女人,女人年龄越大越掉价,你是男人,越老越香,可以保持你的魅力,继续吸引异性,一举两得。你傻啊你。”
他轻笑两声,“我就犯傻,乍滴,我就想早点把你娶到手,以免夜长梦多。”说完挑起她的下颚,吻上她的唇……
一个吻过后,喻悠悠发觉睡意全无,在他胸口咬了一口:“鉴于你打扰到我的睡眠,罚你一天之内写份四千字的检讨书交上来,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就咬你。”她的手刚好碰到他的下面。
他双手放到脑后,立马露出兴奋的表情,“真的?那我不写了,等你来咬我的小弟弟,我口味重,你想怎么咬就怎么咬,不过别咬坏了,咱女儿还得等着它来造呢。”
“流氓!”她脸红了,捶了他一下。
“你才是流氓,是你先挑-逗我的。”他一脸认真加无辜。
“你就是臭流氓。”喻悠悠说不过他,手指在他腰间掐起来。
“咝——”他最怕这个,抽着气扣住她的手腕,“不带你这样儿的啊,说不过就动手。”
“我就这样,怎么滴?”她继续掐他,他吃吃笑着跟蛇一样扭着身子向后躲,最后整个人后空翻,连同被子一起滚到床下去了,那模样既狼狈又好笑。
****
明日即将启程去横店拍戏,喻悠悠白天在别墅收拾东西,吸取上次快递丢失的教训,这一次她决定把行李带在身边。
上午收拾完,下午看剧本,看完剧本到花园里散步,花匠栽培的丁香花开了,满园都是花香,想起摆在别墅里的那些书,于是打了一个电话,想让小萝莉取走,可惜电话始终打不通,倒是接到了警方打来的电话。
“请问喻小姐吗?”
一听就是那个叫张智的警察,喻悠悠:“我是。”
“是这样,喻小姐,今天早上在海淀区四季青镇门头村,也就是五环以外的公路下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经身体辨认,证实是日本籍的漫画家方欧先生,警方在他身上除了搜出他的身份证和护照,还在他的手机草稿箱里发现了一条准备发给你的短信,时间是昨晚,也就是死者死亡前一个小时。”
正在闻花的喻悠悠整个人懵掉了,用力过猛折断了枝头,尖锐的树枝划过指头,暗红的鲜血汹涌而出。
方欧死了?可昨天在新华书店还好好的啊?怎么才过了一夜他就死了?
“所以,请喻小姐你配合一下,方便的话马上到警察局来一趟,看看你能不能给警方提供一些线索。”
“好。”喻悠悠好半天找到一点声音,不由与早上席英彦告诉她的李鸿死联系到了一起,是他杀吗?
凶手会是丁凝吗?为什么?丁凝恨她,为什么要杀两个无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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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喻悠悠最先被领到停尸间,当那张灰白的脸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想吐,当然不是他面目全非,也不是他身上流出来的血腥味,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想吐。
张智递上了面纸,喻悠悠捂住唇跑出去,却见到了同样赶过来的席英箩。
两个女人对看一眼,谁也没说话,席英箩在一名警察的带领下进去,不到几分钟她也出来了。“和他闹离婚的时候,都没想过他会死,一段感情谢幕了,他却死了。”这是席英箩出来后靠在墙壁上说的唯一一句话。
喻悠悠耳边响起昨天在新华书店他最后走的时候说的那两个字,“再见。”
“再见,央央。”
再见之后就是再也不见。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后来据警方讲,方欧那天是从五环外的别墅里出来的,当时是晚上十一点多,警方只调出了那天别墅区的录像,之后的就不知道了。第二天尸体被人发现,公路的护栏被撞掉,车子整个冲下公路,最后翻了个个,不成人形的躺在那儿。
“从现场来看,车内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可以证明当时车内坐了第二个人。”张智拿出现场拍到的车内照片,然后又拿出了一只透明袋子,里面躺着一只手机,隔着袋子翻到了一个画面,递给喻悠悠。
如张警官所说,真的有一条未发出去的短信,收件人是她,喻悠悠看到屏幕上一行字,“对不起,央央,如果有来生,我一定拉紧你的手,一辈子不放开。我要带你去日本看樱花,我要带你去周游世界,去你想去的地方……”
然后,张警官又把手机切到另一个页面,交给席英箩,上面也有一条未发出的短信:“英箩,对不起,是我的自私伤害了你,你是个好女孩,是我配不上你。”
“唔……”席英箩泣不成声,哭出声来,“王八蛋,早不道歉,晚不道歉,你死了道歉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张智冷静的说道:“喻小姐,席小姐,关于方欧的死我希望你们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方便破案,争取早日找到凶手。”
喻悠悠和席英箩把能知道的全说了一遍,包括方欧曾经指使人在德国抢劫冷麟,张智旁边的警察边做记录边问,“还有吗?”
喻悠悠和席英箩纷纷摇头,张智点点头站起来,“很感谢二位的合作,如果你们有什么线索,也欢迎打电话告诉我。”
走出警察局,席英箩突然说,“悠悠,你说会不会是冷麟干的?”
“我不知道。”喻悠悠摇头,“不过据我对冷麟的了解,他不会做这么蠢的事,他要报复有的是办法,何必杀人呢。”
到了晚上,喻悠悠把一切讲给席英彦听,他很赞同,“百代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今年刚刚上市,股价一路攀升,冷麟这么做除非是脑子抽了,自毁前程。报复不是这么个报复法,死很容易,半死不活才最惨,所以凶手不会是冷麟。”
“那会是谁?”喻悠悠窝在他怀里。
☆、Chapter287 谢幕(1)
“破案这种事交给警方去伤脑子,咱们等消息就行了。”他把她抱在腿上,兴致勃勃的拿出一份东西,整了整喉咙一板一眼的读起来,“检——讨——书。”
喻悠悠诧异,“你真写了?”
“那还有假,媳妇的话怎么能不听,媳妇叫写咱没二话。听着啊。”他一本正经读起来,前面一千字是写实,有两个人当时的对话,还有杜撰出来的各自心理活动,中间两千字,写得极缠绵肉麻,像是琼瑶剧台词,后面一千字又走会议风格,分析总结。
喻悠悠听完难以置信,把检讨书拿过来一翻,果然不是瞎掰的,顿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好,“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优点,以前没好写检讨吧?”
“这你也知道。”他刮刮她的鼻子,抱着她道,“检讨对我来说小菜一碟,以前上学的时候开家长会,结束后班主任第一个把我妈叫过去,把我一学期写的检讨交给我妈,我妈拿着厚厚的一络回家……猓”
“然后你爸抽你了么?”
他耸耸肩,“没有,我妈拿回家后扔垃圾桶了。”
喻悠悠低下头想了想,仰起头看他,“那时候你调皮应该是十岁以后了,是你现在的妈?于”
“嗯。”他的下巴轻轻放在她头顶。
她心疼的回过身,抱住他,“现在还想你亲生妈妈吗?”
“清明和忌日会想,你呢?那五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想你父母么?”
“我啊,挺想的。”喻悠悠吸着气,尽量用平平静静的语气讲出来,“想我妈给我做的猪肝寿面,想我继父那憨厚的笑,想余晨总喜欢嘴在我屁股后面叫姐。”
“怎么就没想想我。”他磨着牙,使劲捏她的鼻子,“你个没良心的。”
“你才没良心。”她突然发出尖锐的声音,一下甩掉他的手,从他怀里蹦起来,双手护住自己的鼻梁。
他靠在沙发里仍是那个姿势,盯着她脸上的慌张,轻笑,“怎么了?开个玩笑,反应这么大,捂着鼻子干什么?”
“没、没什么,我好象流鼻涕了,要去清理一下。”嗡嗡的声音从指缝间发出,喻悠悠转身飞快跑进洗手间,留下席英彦一个人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惊恐的喘-息声响彻偌大的空间,她拼命告诉自己没事的,什么事也没有,是自己过于大惊小怪,在默念了十遍之后,紧紧捂住的手一点点,小心翼翼,惴惴不安的放开。
一张完美的面孔出现在镜子里,手指轻轻抚上鼻子,左右照了照,完美无缺,鼻梁好好的,鼻尖好好的,整个鼻子也是完整的,没有想象中的歪掉,没有任何塌陷。
吐出一口气,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脑袋垂下来,头脑慢慢变的冷静。
不知过了多久,惊觉自己刚才太莽撞了,喻悠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刚才他只是轻轻捏了几下,下意识的她却感觉鼻子轻如豆腐,即将被他捏坏。这种恐惧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来自于整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