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一点,喻悠悠把果篮交给护士,匆匆追了上去,在楼下大门口追上了李鸿。
“喻小姐,还有什么事?”李鸿诧异的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喻悠悠猓。
“我想问你,你知不知道指使你绑架我的人是谁,或者说你有没有办法把他引出来?”
李鸿一脸的为难,“恐怕很难,那个人以电话方式单方面和我联系,我连对方的面都没见过。”
“是男是女?”喻悠悠赶紧问。
“听不出来,那个人用了变声器,用了这玩意儿会把本来的声音掩盖掉。”
“变声器?”喻悠悠大感诧异,这种东西以前在电影里看过,现实中听到还是头一次。
李鸿连声苦笑,“我比你还急,我老婆在那个人手上到现在都找不回来,恐怕凶多吉少。”
“不如报警吧。”喻悠悠建议道,“人海茫茫,单凭你一已之力恐怕很难找到人,我听说你老婆的手被砍下来,伤口外露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会发炎的,报警也许还能找到一线生机。”
“不能报。”李鸿显的顾虑重重,“对方十分凶残,我怀疑我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个人的监视之下,所以你和席董最近要注意安全,不要让那个人有可乘之机。”
喻悠悠点点头,紧张的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问,“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李鸿欲言又止,摇头,“没什么打算。”
“前天我被人下了药,我怀疑是丁凝,如果你不想报警,可以从这条线索往下查,不过我有个条件,不管你查到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丁凝?”李鸿皱眉,他当然认识丁凝,丁凝曾是席家看中的儿媳妇,席董的未婚妻。假如真的是丁凝,倒有迹可寻,喻悠悠现在和席董走到一块儿,又得到席家的肯定,在席家的地位早已稳固,丁家家道中落,丁凝不甘心被取代很正常。
—文—“我心里有数了,多谢。”李鸿点头告别。
—人—喻悠悠看着李鸿离去的背影,心底隐隐有一股不安,但愿李鸿能救出妻子,夫妻早日团圆。
—书—走进电梯,手机响了,接起来是余晨。
—屋—“姐,你不是说前几天要来横店拍戏的吗?怎么没见你,妈让我问问。”
喻悠悠拍着额头赶紧说,“对不起,余晨,我忘了打电话,临时有事推到下个月开拍。”
“原来你还在北京啊,我说呢,今儿我给别的组跑龙套,看到‘不鸣则已’的剧组在影视城里拍戏,还以为你在里面,本来我想远远的看你一眼,哪知道根本不让我进,还说没你这个人,我以为换演员了呢,这么说你还是女一号。”
“嗯,剧组先拍别的演员的戏,我的下个月拍,到时候我到了横店给你打电话。”
“好嘞,姐,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医院。”
“你在医院,你、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是席英彦他在住院。”
“啊,我姐夫住院,姐夫出啥事了?”
电梯门开了,喻悠悠迈步出去,不想引起余晨的恐慌,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大碍。”
“姐,姐夫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
“真的没什么,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对了,余晨,妈身体怎么样?爸店里的生意还好吗?”
远远的看到护士匆匆从病房里跑出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喻悠悠和余晨说了几句挂掉,上前问,“出什么事了?”
护士一见她明显松了口气,“席先生在里面发火,不知道为什么。”
喻悠悠抿了抿唇,“我去看看。”
推门进去,一只卡通潄口杯滚到脚边,喻悠悠捡起来,放到桌子上,拍拍手走到他床边,“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你去哪儿了?”席英彦气哼哼的,嘴唇挑的老高。
孩子气似的声音令喻悠悠起了捉摸之心,“和两个帅哥医生聊了一会儿天。”
“哼。”他咬着牙背过身去,要拿床头柜上的水杯,身上的伤口牵引,他够不着。
“喝水啊,我帮你。”喻悠悠忍着笑,把杯子里插上吸管,挨到他嘴边。
“不用,我不是残疾人。”他冷冷扭开脸,身体大幅度的移动,额头上直冒冷汗。
“你热啊,我帮你扇扇。”她找来几张报纸,叠起来当扇子给他煽风。
某人气的脸都红了,“喻悠悠,你、你成心的。”
喻悠悠忍俊不禁笑了,“不过是逗你玩呢,瞧你这小鼻子小脸的样儿。”
“对,我还就是小鼻子小脸,你是我媳妇,你到医院是来陪我的,不是一天到晚瞎跑,我醒来连你面儿都见不着。”他气鼓鼓的,像个醒来看不到妈妈,被抛弃的孩子。
“谁是你媳妇,我还不是好吧。”喻悠悠扁扁嘴,再瞧他的样子,一时间母爱泛滥,趴过去在那薄唇上亲了两下,“行了,别生气了,你睡觉的时候李鸿来过了,我和他聊了两句。”
“李鸿?”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她的亲吻令他的心情好了不少,“你们说了什么?”
“我说让他去报警,他说怕那个人会伤害他老婆,然后我就告诉他我怀疑是丁凝……”
“有什么根据?”他打断她的话。
“根据就是那天我吃了她给我的口香糖,原来是迷-药,这个迷-药的药性很奇怪,要几个小时后才发作,那天你昏迷后不久我就晕倒了,连续几天身体缓不过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不是为了我?”他又打断。喻悠悠小脸微红,嗫嚅着承认,“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担心你,还有一半是受到迷-药的影响。”
“那晚你的确一直和我在一起,你吃的食物除了你说的口香糖还有就是鹅肝,蛋糕摆在你手边上没动过……”
“鹅肝应该不可能,我中迷-药后警方去了酒店宴会大厅去找到了那块蛋糕,拿回去化验,里面没有迷-药的成份,他们查看了当晚酒店内的录影,也没发现任何可疑人物,所以我说是熟人,最有可能是丁凝。”
“你借了一大笔钱给丁凝,结果她以德报怨,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最毒妇人心!以后学着点儿,甭老说我没人情味儿。”
“还说呢,你本来就没人情味儿,丁凝的事你也要负责任,要不是你们席家落井下石,取消婚事,丁凝能这样吗?还有,我亲耳听到丁家出事后你和你妈的对话,说到底我要不是韩广烈的女儿,你也不见得有多稀罕我!”喻悠悠不知怎么的,埋在心底的话一骨脑吐了出来。
席英彦气的直翻眼皮,想坐起身,身子太虚,只能作罢,“诶,我稀罕你可不是为了韩广烈,没错,我妈能同意咱俩的确是这个原因,可我不是,当初我和我妈那么说主要是我摸准了我妈的脾气,顺着她的想法说她才能同意把我和丁家的婚约解除。为了你我可算是挖空心思,甚至把命都豁出去不要了,小鱼儿,你说话得凭良心!”
看到他额头直冒汗,喻悠悠拿纸巾给他擦,哄小孩子一样软下声音,“对不起,是我用词不对,我刚才不是急嘛……”
他又好气又好笑,“你的性子向来不是冷冷淡淡的么,也有你急的时候。”
“我急是因为你妈同意咱俩在一起的原因是韩广烈,她看中的不是我,而是我是韩广烈的女儿……”
“谁跟你过一辈子?是我,不是我妈,结了婚咱俩在外面单独过,你一年能见她几次面?再说她是长辈,你让着她点儿不就成了,就当没听见。”
一听到这里,喻悠悠翘起唇说,“我怎么琢磨出一点儿你帮着你妈的味道,本来我还指望着以后你能在媳妇关系中间当个万金油呢,这下看来你有当三明治的潜力。”
“扑!”席英彦做了个吐血的表情,伸手去捏她的脸蛋,“你个没良心的小鱼儿,也不看看我躺在这儿是为了谁,你就这么不相信你老公?”
“你是谁老公,不要乱扣帽子。”喻悠悠转过身子,脸蛋绯红。
☆、Chapter275 危机四伏(1)
席英彦瞧着她害羞的小模样心里一阵痒痒,真想拉到怀里狠狠缠绵一遍,可惜他力不从心,想动一下都困难,全身跟只蛹似的动弹不得。
“我就说你没良心吧,刚刚还和我热烈的讨论了婆媳关系半天,到最后你一概不认账。行,那我也不用想着法子哄我妈接受你,反正你也没把自个儿当成席家人。”
这句话陡然如一盆冷水当着泼下,喻悠悠酸酸涩涩的难受,“你……”
他轻笑,“我怎么了?说的不是事实?”
“姓席的,你欺负人!”喻悠悠又急又恼,捏着小拳头往他身上招呼,刚打了一下听到他倒抽气的声音,吓的脸都白了,“哪儿疼?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徵”
“你不是有意的都下得了手,你要是有意的我这条命还不早早就没了?”他翻着白眼,直抽气。
“对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很疼吗?我去叫医生……”她慌忙起身,手被他攥住。
见她慌手慌脚的样子,他嘻嘻直笑,嘴角翘起的弧度邪气到令人心动,眼神中漾着一丝促狭的微波,“我的小鱼儿可真不禁逗,连真话假话都听不出。猓”
“好哇,你、你又戏弄我,可恶!”她红着脸举起拳头要捶他,又怕真打中他伤口,迟迟落不下去。
他耸着肩吃吃的笑,“说到戏弄,是你一直戏弄本大爷好吧,上次就算了,今儿个你骗我说什么和帅哥医生聊天,把我气的半死,你倒躲着乐,你说我肯让你这么算计我么?”
“是,是,你是不肯吃亏的主,怎么也要讨回来。”喻悠悠一把抽掉自己的手,居高临下的看他,忍不住笑,“你说上次,我想起来了,上次不能怪我,是你光屁股的样子太逗了……”
“你……”席英彦最怕提这件事,拿手指着她说,“行,我可记下了啊,改明儿我好了,让我怎么收拾你。”
“到时候再说。”喻悠悠吐吐舌头,完全不怕他,瞧着他生气的可爱模样,瞧着他还能和自己说笑,顿时种种感动激荡在心头,那晚他没命似的往自个儿身上捅刀子,为的只是求得她的一句原谅。
事情过去好些天,那个画面好象就在上一刻发生过,她发现这个男人身上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情一面,也许他平常给人的感觉是油腔滑调,哄女人是一把好手,可是他在她面前讲的情话不多,每每却在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真挚感情,贴心贴肺,比听多少甜言蜜语都要来得弥足珍贵。根本上来说,她完全被这个男人感动了。
什么爱情不能长久,什么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什么爱情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她管不了那么多了,也决定不再退缩了,她要勇敢的去接受自己的爱情。
席英彦瞧着她俏皮的动作,煞有介事的叹息,“果然是条鱼,滑不溜手,行,就让你先得意几天,等爷完全康复了,看爷怎么收拾你。”
喻悠悠抿了抿唇笑,“成,那小女子可等着啊,不过得有期限,你要尽快好起来,这样才好煮鱼汤喝。”
“我不爱喝鱼汤,我爱钓鱼,我小时候我钓的鱼从不拿回家吃。”
“那是你钓不上吧。”
“我喜欢玩鱼,每次把鱼钓上来,我就把它甩到草丛里,蹲在旁边看着它跳啊跳啊,看着它身上裹满泥,看着它从活蹦乱跳到一点点咽气,那感觉……”他伸出舌,舔了一圈嘴唇,“棒极了!”
喻悠悠皱眉,一下捂住他的嘴,“原来你钓鱼是为了折磨它,你可真变态。看来你这几刀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哼!”
“唔……唔……”他赶紧摆手,用手指指自己的口鼻,像是要窒息过去的样子,她才惊觉自己捂的太紧,把手松开。
他夸张的大口大口喘气,笑着拉住她的手,“你说我不禁逗,你比我好不到哪儿去,行了,不逗你了,我口渴,想喝水。”
“刚才给你你不喝,现在倒要水喝。”喻悠悠无奈,坐到床边上,把水拿过来,水管拨到他嘴里,“对了,你是不是喜欢吃火龙果?”
“还行,怎么了?”
“李鸿送来好些火龙果,一会我洗一个挖给你吃。”
“好。”
片刻后,她用小勺子挖着火龙果喂他,“李鸿挺了解你的,我都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水果。”
他舒舒服服的吃着心爱的人喂的水果,“李鸿从创业那天起就跟着我,不知不觉快五年了。”
“其实他也挺可怜的,老婆好赌,结果连手都被人砍了。”
“咎由自取。”他并不同情。
“你啊典型的商人嘴脸,心肠这么硬,说不定他老婆的手就是因为咱们才被砍的。”
“那女人好赌成性,就算是因为咱们她的手没了,说不定是好事,没了手看她以后怎么赌。李鸿跟了我这么多年,情同手足,就这么被毁了,想想就恨。”他气的磨牙,见她老喂他,便说,“这火果龙不错,小鱼儿,你也吃。”
喻悠悠没顾得说话,传来手机铃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夹在肩膀与耳朵间,手里下意识挖着火龙果。
“姐,我和爸准备上车了,明儿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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